“……”
閻諾未開口,如果她沒聽錯,剛剛這靳珩是自稱“本座”?
相識以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見靳珩的自我稱謂,貌似很厲害的樣子?
“所以,駕車去。”
靳珩話一落下,閻諾身子便騰空‘飛’了起來,重重的掉在馬車車頂上。
撲在車廂上,閻諾恨恨的扭頭瞪了眼靳珩,媽的,媽的,竟然敢摔自己!這個混蛋。
咬咬牙,一用力坐直身子,很有骨氣的說道:
“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閻諾說完,睇眼瞧著靳珩,等待著他的接話。可這靳大爺十分不給閻諾面子,就是不開口,一副悠哉自得的模樣,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像個女人一樣,嬌媚的緊。
微微垂眉,掩飾自己的尷尬,閻諾繼續(xù)自言自語:
“不說話就是默認,我替你幹活……”
可偏偏話說到這裡,靳珩就來打岔,“好。”
什麼‘好’?‘好’什麼?
閻諾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腦瓜一閃,自己剛剛說替他幹活,然後他說好!
好,好個屁啊。
既然如此,閻諾吸了口氣,故作淡定的點點頭,繼續(xù)道:
“一天保底工錢十兩,如若加班、負荷,工錢另算。”
頓了頓,瞟了眼面無表情的靳珩,閻諾補充道:“是按時計算。”
“說完了?”
靳珩充滿磁性的聲音淡淡從閻諾身下傳來,讓閻諾癟了癟嘴。從車廂頂上一躍而下,撫開車簾,盯著慵懶靠在車內軟榻上的靳珩,這感覺,猶如心間一羣‘可愛的羊駝’奔過,尼瑪各種不爽。
“暫時說完了。”
悶悶的聲音,閻諾自己都知道自己有多狼狽,可是又有什麼法子呢?這男人要想抓住自己,簡直易如反掌。
閻諾本就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奇葩,此番這般聽話,就是爲了錢?靳珩眉角餘光睇去,嘴角似笑非笑。
“答應不答應,給個實在話。”
閻諾嚥了咽口水,還別說,如果忽略掉這靳珩的古怪性格,就安安靜靜的躺著,不說話,絕對會是一幅絕美的美人臥榻圖。
“駕車去。”
靳珩修長的晶指持起一隻翠綠酒杯,拿在手中搖晃了片刻,這才緩緩的如數倒入嘴中,說的話,模擬兩可。
閻諾承認,他是真的看呆了,這妖孽眉眼間糅合的氣息,似乎矛盾,卻又融洽至極。
仙氣與妖氣的相撞,清麗出塵,帶著入骨的迷惑。
鳳眸星目只輕輕一掃,對上閻諾的雙眼,眉頭微皺,“又耽誤半柱香時辰,今日工錢全免,罰你十兩如何?”
“……”
雖說是個問句,但話語間全是不容置疑的肯定,閻諾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美色誤事,該死的。
放下車簾,轉過身,閻諾揚起馬鞭,狠狠的往那匹棕馬的屁股上揮去。
靠在車廂門框旁,閻諾低頭看著左肩的傷,連自己也記不清這是第幾次扯開傷口,第幾次流血了,特麼還沒完沒了?
她此刻只想非常非常淡定的吐出兩個字:
臥槽,臥槽,臥槽!!
“進來。”
懶散卻是命令的語氣,聽的閻諾嗤之以鼻,直接是裝作沒聽見。
這人有病,是真的有病。
一會兒讓自己駕車,一會兒又讓自己進去,閒的發(fā)慌吧。
這些稍微有點身份的人,就不把下人當人看,閻諾冷哼,揚起手裡的馬鞭,發(fā)泄似的重重甩去,“駕——”
而且,居然敢扣自己工錢不說,還罰款?
媽的,自己也是脾氣太好了纔會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
閻諾越想越氣,可就苦了拉車的馬,被閻諾抽的是……跑的那叫一個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