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yún)堆裡採芙蓉,枝枝香豔濃,靈龜畔岸起祥風(fēng),樓高十二重;黃金殿,碧雲(yún)籠,丹砂透頂紅,神機運處鬼神通,清真達上宮…
龍佐的身體變成了點點的星光消失不見,同時昏倒在地的宋榮光被一部分星光覆蓋,頓時也消失了蹤跡,空曠的荒原上只剩下癱坐在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的常雪嬌,看著龍佐還有宋榮光同時消失後,心頭莫名的放鬆,隨即雙眼上翻暈了過去。
“他離開了,還好他沒有事情,還好…”這是傑西卡或者應(yīng)該說失去天使之翼的傑西卡就是常雪嬌昏過去前最後的想法。
“你把她殺了?”偌大的硃紅色門戶前面,龍佐的本尊正倒揹著雙手,臉微微揚起頭,雙眼依舊看著漆黑的虛空處,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頭挽宮髻,身穿赤金色華服的少女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邊,柔聲問著龍佐,雖然少了當(dāng)初的青澀和稚嫩,可是眉梢眼角處依舊能看出往日的模樣,赫然正是當(dāng)初和張巫一起來黑沙漠最後被龍佐困在葬天宮闕的宋瑤。
龍佐對於宋瑤的突然出現(xiàn)似乎並不意外,搖了搖頭,收回看向了站在自己身邊的宋瑤,看著她的眼睛,片刻後才緩緩的說著,“你是希望我殺了她還是希望沒有?”
宋瑤的目光也沒有躲閃或者是退縮,就那麼直直地和龍佐對視著,“我也不知道,她對你的背叛是她的錯,可是我覺得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的那個她了。”
“你說的沒有錯,”龍佐收回了目光,再次將目光投向了漆黑的虛空當(dāng)中,“剛見到她的時候我也曾經(jīng)有那麼一個片刻覺得她就是當(dāng)初的那個傑西卡,可是當(dāng)我看到她的眼睛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她雖然是傑西卡的轉(zhuǎn)世,可是她真的不是傑西卡,所以我並沒有殺她…”
宋瑤聽著龍佐並沒有殺死傑西卡,悄悄地長出了一口氣,手掌輕輕地拍了拍,人也沒有剛纔的緊張還有拘謹,臉上又恢復(fù)了當(dāng)初的活潑還有俏皮,雪白的小手拍了兩下圓鼓鼓的胸口,“我還以爲(wèi)你真的變壞去殺人了呢,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上回生氣的時候真的好可怕,我可不想再見一次。”
宋瑤說著俏皮的臉色變了變,似乎對於她所說的龍佐上次反常事情很是後怕,小手一伸又在龍佐的肩膀上拍了拍,柔聲說著,“哥,我去做飯去了,你一會兒就來吃吧,別太勞累。”說完就自顧自地轉(zhuǎn)身走進了大門裡。
龍佐什麼都沒有說,自然沒有告訴單純、善良、活潑、可愛的宋瑤他接下來做了什麼,只是扭頭看向了背後偌大門戶的上方,那四個滄勁有力、不停散發(fā)著幽幽波光的魚鳥篆字,“葬天宮闕…葬天宮闕,多少年了,你終於又要重見天日了…”說罷,一抹頗具深意的微笑浮現(xiàn)在嘴角,左手依舊背在身後,右手隨意地拍了拍身上平整的衣服,如同花園散步一般的走進了敞開的大門裡。
當(dāng)龍佐整個人邁進大門的同時,整個空間都開始劇烈顫抖了起來,這葬天宮闕和張巫當(dāng)時來的時候一樣,還是埋沒在地下,頭頂是黑漆漆不見絲毫光亮的沙層,而四周更是一眼望不到盡頭腐爛棺材,如同棺材的海洋一樣。
“顫抖吧,戰(zhàn)慄吧,我葬天宮闕將再次重臨人間,黑暗將籠罩整個人間界!”龍佐一步邁出,人就憑空消失在了原地,而幾乎是同時那葬天宮闕的大殿正門便轟然大開,身穿皁金色長袍的龍佐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大殿正中的三尺高臺的九龍赤金座上,雙手按在扶手上的兩個龍頭上,人雖然沒有說話,可是隆隆的巨響卻在整個地下空間裡響了起來。
不到片刻的功夫,就可以感覺到整個葬天宮闕再向上升起,很快就頂破了頭頂上的沙層,宏維浩大的葬天宮闕就從地底冒了出來。
幾乎是葬天宮闕出現(xiàn)在地面的同時,原本晴空萬里沒有一絲雲(yún)氣的天空突然陰暗了下來,烏雲(yún)滾滾而來,整片黑沙漠都被籠罩在了這片厚重的陰雲(yún)層下,茫茫的黃沙下居然滲出了黑紅色的鮮血,而當(dāng)鮮血浸透整片黃沙後,一隻只或乾枯、或腐爛或者只剩下森森白骨的手掌從黃沙中探了出來,偌大一片幾百裡的黑沙漠一瞬間變作了人間地獄,寒冷的足以凍結(jié)鋼鐵的烈風(fēng),淒厲的讓人膽寒的鬼哭狼嚎之聲。
“什麼是地獄,這裡就是地獄,而我就是地獄的王,來吧,我的兄弟姐妹們,我們七魔王重臨人間界的日子到了。”龍佐一身皁金色的長衫無風(fēng)自動,衣袂飄飄獵獵作響,“刺啦”一聲撕裂聲,六扇漆黑顏色的碩大羽翼從背後展開,頓時一道粗有數(shù)十丈的血色光華沖天而起,刺破了天空中的滾滾陰雲(yún),將原本只是鉛色的雲(yún)層染成了黑紅的黏稠血色。
就在被衆(zhòng)神封印在黑沙漠中的葬天宮闕重臨人間界的時候,數(shù)百里外的荒郊上突兀的出現(xiàn)了幾個人,漆黑的緊身衣,手裡提著的雪亮長刀,還有輕靈有力的腳步,赫然正是昨天晚上偷襲了常家的黑衣人,此時他們身上的黑衣上面還沾著點點血跡。
“在那裡!”一個身材壯碩的黑衣人一眼就看到了倒在荒草中一身白衣鮮血的常雪嬌,彼此對視一眼就跳縱到了常雪嬌的身邊。
“老大,怎麼樣,是不是死了?”壯碩黑衣人身邊的一個高瘦黑衣人小心地問著,順便一把扯掉了蓋在臉上的黑色綢布,露出的面頰居然還是一個清秀稚嫩的少年。
“應(yīng)該沒有…”那個被稱爲(wèi)老大的壯碩黑衣人並沒有同少年那樣扯下臉上的綢布,而是手裡的長刀拍了拍常雪嬌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頰,確定常雪嬌真的已經(jīng)暈過去不省人事後才蹲下身去,將常雪嬌的身子搬了過來,讓她平躺在了地上。
此時常雪嬌看上去很是狼狽,雪白的衣衫上滿是斑斑血跡還有沾在上面的草屑泥土,而且最爲(wèi)關(guān)鍵的是昨天晚上龍佐強行撕下常雪嬌天使之翼的時候還順便把她的白色衣衫撕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從左側(cè)肩膀部位一路向前擴散直到小腹的地方停住,一尺多長的口子裡露出了雪白如同牛奶一樣的肌膚還有被黑色真絲胸衣包裹著的渾圓半球,以及那堪堪一握的半截小蠻腰。
常雪嬌的嘴角還掛著一絲鮮血,臉上還掛著淚痕,眉頭微微皺著,不知道是哀愁還是痛苦,讓本就清秀的面頰更多了三分渾然天成的柔弱嫵媚,讓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想把她抱進懷裡好好憐惜保護一番。
“咕嚕!”一聲清晰可聞的吞嚥口水的聲音從一旁站著的清秀少年處傳來,壯碩漢子擡頭看了一眼有些慌亂扭頭看向別處的清秀少年,笑了笑也沒有說些什麼。
壯碩漢子低頭沉吟了一會兒,然後伸出一雙粗糙的大手捻住了常雪嬌衣服上的大口子,不過他並沒有粗魯?shù)乃洪_,而是小心翼翼的將裂開的衣服重新拉好,將大好的春光擋了個嚴嚴實實,讓旁邊站著的清秀少年有些失望了。
替常雪嬌掩好衣衫的壯碩漢子右手一抄就把暈倒了的常雪嬌提了起來,然後站起來拋到了那個清秀少年的懷裡,也沒有說話,只是扭頭看向了另一邊站著的從出現(xiàn)就一言不發(fā)的黑衣人。
這個一言不發(fā)的黑衣人身材很是普通,不是十分的壯碩可是也不是那種孱弱的傢伙,手裡同樣提著一把雪亮長刀,長刀的刀身上還沾著已經(jīng)乾涸的血跡,剛纔發(fā)現(xiàn)暈倒在地的常雪嬌的人正是他,他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的眼睛,他唯一的一隻眼睛,棕紅色的瞳孔,冰冷的好像沒有一點點的感情,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冷血殺手般的存在。
“飄柔你有什麼看法?”壯碩漢子向著抱著常雪嬌有些發(fā)愣不知所措的青少年歪了歪頭,問著那個冷酷的黑衣漢子。
“不要叫我那個名字,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再有下回的話就算你是老大我也會打你的。”那個被叫做飄柔的黑衣漢子有心不爽地看了壯碩漢子一眼,不過當(dāng)他看向還跟個木頭一樣張著兩隻手不知道該怎麼對待懷裡軟玉溫香的清秀少年,眼中的冰冷融化了一些。
“老三也不小了,就讓他玩玩吧,反正上頭也沒有說要什麼,沒關(guān)係的。”說著飄柔就扭頭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壯碩漢子眨了兩下眼睛,扭頭看了清秀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幹,第一次嗎,難免有些緊張,多來幾次就好了,不著急,我和你二哥去周圍轉(zhuǎn)一圈,走了”壯碩漢子說話的時候頗爲(wèi)老氣橫秋,好像他真的閱女無數(shù)一樣,說完也是跟著飄柔的方向走去,只是幾個閃爍就不見了蹤影。
看著兩個大哥消失不見,清秀少年還是在原地愣了半天,居然不知道該怎麼辦,真是可以了他看了那麼多的島國愛情動作片,不過也不能怪他,看再多的片子和自己親自上還是不一樣的,就好像做飯一樣,看人家大廚做飯是看的,可是讓你自己做卻做不出大廚的味道了,同樣的道理。
在清秀少年抱著常雪嬌站了半個多小時候,他的呼吸終於漸漸粗重了起來,修長的手指激動的都有些輕輕的顫抖,緩緩而又僵硬的伸向了常雪嬌衣衫的鈕釦。
茫茫荒原春光好,清風(fēng)悠悠似閨哀;花徑泥濘未緣掃,篷戶自始爲(wèi)君開;玉屏破處殘花落,丹砂綻出桃花來…
接下來又會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呢?欲知後事如何,敬請諸位看官閱讀第三百二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