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又帶著暖暖體溫的羊絨衫,被張巫握在手裡,一張小臉血紅血紅的,動作僵硬的想讓人大笑,雖然如此,可張巫同樣知道這個看似放蕩不羈的狐媚兒並不像她表現(xiàn)出來的一般。
光滑的秀背繃得緊緊的,當張巫有些冰冷的指尖觸碰到如同羊脂一樣乳白的皮膚的時候,明顯感到渾身猛烈地顫抖了一下,整個身體也都開始熱了起來,一層濛濛的紅色浮現(xiàn)在皮膚上。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張巫心裡默唸著,強行將自己的心中的綺念壓制住,可誰知道由於過度緊張,竟然念出了聲來,而且還越來越快。
不過這也難怪,張巫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小夥子,雖然現(xiàn)在他的身體如同十一二歲,可思想可不是那十一二歲的小毛孩子,還是個處男,在這個年頭裡,像他這種動物可並不比那些神馬珍稀的保護動物多幾個,第一次給女孩子脫衣服,而且還是狐媚兒這種級別的女孩子,沒激動的流鼻血、渾身打顫就已經(jīng)不錯了。
終於,張巫把狐媚兒的衣服從後背撩了起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花花,光滑如鏡,溫潤如玉,還有淡淡的香味飄出。
當然還有秀背上那兩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是被開山刀砍出來的,每道差不多都有半尺左右長短,深度怕是要有一寸,皮肉向外翻起,而被斬斷的紫黑色蕾絲紋胸則掛在肩膀上。
“奇怪?”張巫看著狐媚兒的傷口微微一愣,因爲按照狐媚兒的刀口來看,應(yīng)該大量出血纔對,可是這個傢伙卻只是微微滲出了一些殷紅的血跡,在傷口上結(jié)了一層薄薄的血痂,雖然看起來猙獰恐怖、十分的嚴重,可是並不是太嚴重。
張巫從一個塑料袋裡掏出了一個小小的鑷子,咬著牙將血痂又一點一點的撕了下來。
痛、鑽心的疼痛,狐媚兒身子劇烈的顫著,不過卻沒有發(fā)出一聲聲響,只是更加用力的咬著手裡的火腿腸,好像兩者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一團沾滿醫(yī)用酒精的棉花重重地按在了又開始滲出鮮血的傷口上,狐媚兒的身子又是一顫,這回張巫聽到了她抽氣的聲音,想想也覺得很疼。
張巫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敷藥、包紮,雖然纏的有點不堪入目,不過最起碼要比剛剛好多了,鑑於狐媚兒的紋胸算是徹底的廢掉了,掛在身上也是難受,張巫乾脆拿了把刀給隔斷,然後隨手扔到了一旁,最後替狐媚兒把柔軟的衣服又放了下來。
“沒事了,你感覺怎麼樣了?”張巫用力揉了揉自己發(fā)燙的臉頰,假裝隨意的坐到了狐媚兒面前,自己掏出一包乾脆面嚼了起來。
“嗯,沒事了,謝…謝謝你。”狐媚兒低著頭,陰影裡的臉頰看不出會不會臉紅,可是軟軟糯糯的聲音卻是讓人不由得一陣心神搖曳,恨不得把她擁進懷裡,給她最好的溫柔。
很安靜,張巫和狐媚兒突然陷入了一種很奇怪的尷尬中,彼此都沒有說話,默默的吃著自己手裡的食物。
“好奇怪,這個傢伙明明才十一二歲的小毛孩子,我怎麼會有這種古怪的感覺,我這是怎麼了,我難道是那種女人?”狐媚兒吸著酸奶,心裡七上八下的,偷偷的瞟著對面狼吞虎嚥的張巫,兩坨醉人的酒紅更是浮上了臉頰,滾燙滾燙的。
“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張巫把最後一個蛋黃派整個塞進了嘴裡,把包裝袋都放到了準備好的塑料袋裡,拍了拍手,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依舊叼著一個空酸奶盒的狐媚兒。
“嗯,走吧。”狐媚兒猶猶豫豫的站了起來,把酸奶盒隨手塞到了張巫的手裡,自顧自的就先向小林外走去。
“這個女人還真是古怪。”張巫這個神經(jīng)大條的可以的傢伙,說他是個骨灰級的吃貨實在是一點都沒有冤枉他,本來這麼一個好的機會,居然就被幾包蛋黃派和火腿腸給攪和了。
張巫揹著包,悻悻的跟在狐媚兒身後,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這裡雖然已經(jīng)是黑巖城的邊緣,可是依舊還是在黑巖城中,也就是說他們依舊在黑沙堂的勢力範圍之內(nèi),隨時隨地都有受到攻擊的風險。
天常不遂人願,就在張巫和狐媚兒已經(jīng)走到黑巖城界碑的時候,突然就停了下來。
現(xiàn)在的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三四點鐘,正是一天當中最冷的時候,寒冷的風嗚咽呼號,一排十幾個黑影就這麼直挺挺的杵在風裡,任憑身上的黑色袍子隨風舞動,如同鬼魅一樣。
“來我黑巖城打了人就想這麼離開,是不是太不給老夫幾分薄面了。”如同悶雷般的聲音隆隆的從張巫他們的頭頂上傳了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種讓張巫有些戰(zhàn)慄的威壓。
“好強的老傢伙…”張巫心裡狠狠的收縮了一下,他明顯的感到就在這個如同雷鳴般的話響起後,自己體內(nèi)流轉(zhuǎn)的真元都開始滯塞了起來,這是等級上的壓制。
張巫的瞳孔幾乎是瞬間就縮成針尖大小,幽幽的寒光閃動,擡著頭,看著一個站在樹頂上飄飄忽忽的黑袍人。
剛剛說話的就應(yīng)該是這個傢伙,那股如同山嶽般的重壓就是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
“沒想到這個老傢伙居然還活著,”狐媚兒看到這個幾乎全身都籠罩在黑暗中的人時,身子猛地顫了顫,不由自主的向著張巫的身後縮去,“你小心點,這個老傢伙叫常山,實力據(jù)說已經(jīng)達到了三鼎巫尉的水平。”
張巫聽完狐媚兒的話也是心裡暗自吃驚,一來是吃驚於怎麼黑巖城這麼一個小地方會有巫尉這樣的強者,另外讓張巫吃驚的就是這個狐媚兒怎麼會知道以前的實力劃分標準,據(jù)閻王那個老鬼說的,這種劃分可是很多年以前的東西了。
不過顯然現(xiàn)在不是盤問狐媚兒的時候,張巫現(xiàn)在的實力也就是個五六星巫者的實力,如果拼盡全力的話也許可以跟九星的巫者巔峰一拼,勝負在五五之數(shù)。
可是對於對面這麼一個巫尉,比張巫高了整整一個階段,可不是憑著戰(zhàn)技就能彌補的。
“常前輩,你這是什麼意思?”張巫上前一步,雙手抱拳,對著站在樹頂?shù)某I讲焕洳粺岬拇蛄藗€招呼。
“呵呵,不錯的小傢伙呀,居然能頂著我的威壓,還能神態(tài)自若,很多年都沒有見到了。”常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不過卻很是雄渾,他就這麼站在樹頂上飄飄晃晃的,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被風吹下來一樣,可他就是不下來。
“常前…”張巫剛想再說點什麼,套套近乎的時候,卻是突然眼前一花,接著一身黑袍的常山就出現(xiàn)在了張巫的面前,一隻乾枯的如同樹枝一樣的手爪就掐住了張巫的脖子,後半句話硬是沒有說不出來。
“套近乎沒有用,來我的地盤,還打了我的門人,就這麼想走,真以爲我常山是泥捏的不成?”常山把張巫提了起來,一雙閃著詭異紅光的眸子憤怒的注視著張巫,說話的聲音都是咬著牙,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
“咯咯咯…”張巫此時如同被卡住脖子的鴨子一樣,喉嚨裡只能發(fā)出含糊不清的音節(jié),肺裡的氧氣越來越是稀少,眼前的景物都開始變黑,模糊了起來。
“難道我就要死在這裡嗎?”張巫的意識憤怒的咆哮著,雖然兩隻握住常山手腕的手越來越是無力,可依舊沒有放棄。
“唉,”就在張巫的意識即將徹底陷入黑暗的時候,一聲悠悠的長嘆突然響了起來,接著一股極其龐大的雄渾力量從右手手腕上涌進了身體裡,“以後出去千萬別說是我閻王的徒弟,連一個渣渣一樣的巫尉都對付不了,我實在是丟不起那人呀。”
張巫聽著突然從心裡冒出來的聲音,氣的差點就真的昏過去,“你個死老鬼還知道出來呀,我都快死了!”,張巫聽著閻王戲謔的話,一股邪火就竄了上來,憤怒的咆哮著。
張巫身體裡究竟發(fā)生了什麼,常山是不知道,不過張巫身體裡突然迸發(fā)出來的那股氣息卻是讓他眉頭皺了起來,看著又睜開眼睛的張巫,那無力的手居然變得如同鋼鐵鑄成的一樣,把自己的手從張巫的脖子上拉了下來。
“老子不發(fā)威,你真拿我當病貓了?”張巫有些邪氣的笑著,斜著眼睛瞟著一臉戒備還有不可思議的常山。
“看來老夫還真是瞎了眼,沒想到你居然還隱藏了實力。”常山畢竟也是這黑巖城的老牌強者,風浪不知見過多少,微微一愣後,也就明白了張巫定然是通過什麼秘法把自己的實力暫時提高。
雖然如此,不過感覺上依然不是如何強橫,也就和自己差不多,只要自己能拖住他,等到他那激發(fā)的力量消失後,收拾他還不是輕而易舉,更何況他常山手裡還有落魂沙這種大殺器。
常山想著不由得嘴角又噙上了一抹冷笑,藏在黑袍裡的乾枯手掌也緊緊的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