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芬說著,實在是氣不過,坐在地上就哭號了起來:“你這個殺千刀的,我乾乾淨(jìng)淨(jìng)的女兒,好好的一個大學(xué)生,就被你這個畜生給毀了,你還有臉在這裡騙我們……”
陳志開發(fā)抖了,追債的已經(jīng)到了這裡,那他還有哪裡可以躲的?七百多萬的債務(wù),利滾利已經(jīng)將近一千萬了,他要去哪裡才能弄到這麼多錢來還啊!
張?zhí)m蘭原本不相信,眼下看著他不解釋,還這麼害怕,纔開始相信許蓉?zé)熤暗脑挘y道自己是真的被騙了?
“陳志開,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說著就撲到他身上廝打起來,程元芬一看,錢是肯定要不回來了,一口氣總得出,也撲上去扯著他的頭髮打,母女二人這些天的怨氣全部撒了出來,不一會兒,陳志開身上就青一塊紫一塊的,一張臉也沒一塊好的,好容易才從張?zhí)m蘭家逃了出來。
走到遠(yuǎn)一點的地方了,纔開始想辦法,如今張?zhí)m蘭家裡是待不住了,也肯定不能往外逃,必須得找個地方躲一躲,不然,那羣黑社會可不是好惹的。
他沿著田埂慢慢的走,走到了村口,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心裡有了主意。
陳志開哪兒也沒去,偷偷摸摸跟著別人來到了農(nóng)家樂,一來就碰上許蓉?zé)煄еR美華來巡視,那樣子,人來客往的,賺得肯定不少,陳志開看紅了眼。
“蓉?zé)煟乙菜忝靼琢耍@做買賣也不難,咱們這輕輕鬆鬆的不就成功了麼?”齊美華得意的很,她一輩子被楊樹人說頭髮長見識短,終於揚眉吐氣了。
“媽說的是。”許蓉?zé)熋亲樱残Σ[瞇的,能把齊美華哄開心,她做事也容易多了。
“蓉?zé)煟医K於等到你了。”
陳志開一出現(xiàn),把兩人都嚇了一跳,幸好剛剛一波客人已經(jīng)進(jìn)去,眼下門口只剩下了兩個迎賓小姐,許蓉?zé)熞矝]有什麼顧忌,更不會有好臉色。
“陳志開,上次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你找到這兒來做什麼?”
齊美華不喜的皺了皺眉頭,經(jīng)過管家的嘴,她大約也知道這個人,一身的軟骨頭,讓人瞧不起,自然也不會有好臉色。
“蓉?zé)煟揖驼f了,這裡還是得規(guī)範(fàn)管理,等我們把生意做大了,可要多請幾個保安,可不能什麼牛鬼蛇神都放進(jìn)來。”
話說得難聽,偏偏陳志開最是生氣,他以前好歹也是恆源的繼承人,現(xiàn)在竟然被一個女人這麼說,立馬反脣相譏。
“老太婆一邊去,我找的是許蓉?zé)煛!?
“保安,過來把這個人弄走。”許蓉?zé)煕]有絲毫的遲疑,她哪裡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一個這樣的人威脅。
很快,三個保安就來了,陳志開慌了,卻掙脫不了三個保安,許蓉?zé)熗熘R美華的胳膊:“媽,我們先走。”
“你別走!”陳志開一邊掙扎,一邊衝著許蓉?zé)熀埃骸澳阋遣幌胛野涯愀廴景椎氖虑檎f出來,就趕緊把我放開!”
“我跟邵染白什麼事都沒有!”許蓉?zé)煈阎⒆樱緛砬榫w就不穩(wěn)定,現(xiàn)在被
他這麼威脅,一下子就崩潰了。
陳志開卻很開心:“哼,老太婆,看到?jīng)],你兒媳婦心虛了,我都玩過了,早就是破鞋了。”
齊美華臉色一變,“蓉?zé)煟f的是不是真的?”
許蓉?zé)煔獾媚樕n白,“陳志開,我是跟你談過戀愛,結(jié)局是你背叛了我,還做出那麼無恥的事情,從頭到位,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讓你這麼死咬著不放?你到底要什麼?”
橫豎他已經(jīng)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立馬提出自己的要求:“我現(xiàn)在沒有工作,我要你這個農(nóng)家樂,一半也行。”
“做夢!”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許蓉?zé)熍ゎ^一看,楊慶琛竟然出現(xiàn)在這裡,她鼻頭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
楊慶琛上前去將她摟在懷裡,察覺到她的身體爲(wèi)不可查的一僵,心中苦笑,她還是接受不了自己。
“拉走。”
他的身上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zhì),陳志開一下就慫了,“放開放開,我自己走。”
說完就掙脫保安的束縛自己灰溜溜的走了,臨走前還不忘朝著齊美華啐了一口:“也就你們老楊家心大,娶個破鞋回來,不信去宣城打聽打聽,誰不知道啊!”
齊美華氣得不輕,楊慶琛卻一直摟著許蓉?zé)煱参浚亲屗鷼猓@個兒子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從小對他們二老也是孝順得很,現(xiàn)在都是因爲(wèi)許蓉?zé)煛?
新仇舊恨,原本心裡的那點不舒服就讓她夠嗆,現(xiàn)在被陳志開當(dāng)著這麼多人的面當(dāng)面羞辱,讓她怎麼忍?
“慶琛,這件事情不解釋清楚就沒完,我們老楊家沒有名聲這麼差的兒媳婦!”
說完也不去管他們,自己就氣沖沖的走了。
“媽!”許蓉?zé)熛胍飞先ィ粭顟c琛拉住:“算了,等回去再解釋吧,我剛回來,還沒吃飯呢!”
他一如既往的溫柔更讓許蓉?zé)煾械嚼⒕危瑮顟c琛卻像沒事一樣。
二人進(jìn)了農(nóng)家樂的包房,許蓉?zé)熡H自去廚房做了幾個菜,青椒小炒肉,鮮蝦雞蛋羹,又做了個冬瓜皮蛋湯。
色香味俱全的飯菜上了桌,二人相對而坐,如果沒有剛纔的鬧劇,氣氛一定會非常好,楊慶琛胃口很好的品嚐著她做的飯菜,時不時表揚兩句。
歲月靜好,她想,如果他們是真正的夫妻,她也沒有遇到過陳志開和邵染白,就這樣相守,一定很不錯。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許蓉?zé)熞膊坏貌怀姓J(rèn),邵染白在她心裡揮之不去,正因爲(wèi)這樣,纔會讓她越來越無法承受楊慶琛的好。
這樣好的楊慶琛,她配不上。
“楊慶琛,我們離婚吧!”
她想了很久纔開口,話音剛落,楊慶琛就頓住了筷子。
楊慶琛正想說什麼,包房的門卻響了,他皺著眉頭放下筷子,“這件事情以後都不要提起了。”
包房的門被打開,侍者一臉爲(wèi)難的看著他們:“許小姐,來了個先生,說是找您的。”
“找我?”許蓉?zé)熯€沒從
醒過神來,白井航就在自己進(jìn)來了,“我找你找得可辛苦了!”
幾個月沒見,白井航瘦了不少,一見到許蓉?zé)煟透姷搅司刃撬频模话驯翘橐话蜒蹨I就說開了。
“你快救救我吧,邵染白瘋了啊他不放過我啊!”
白井航一臉的苦相,看到桌上幾乎還沒怎麼動的飯菜,也不嫌棄,抓起許蓉?zé)熋媲暗目曜泳鸵豢诳诔粤似饋恚瑫r不時點頭稱讚。
“白井航,你也替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了吧!”許蓉?zé)煔饧睌模肫鹬鞍拙降淖黠L(fēng),心裡擔(dān)心,陳志開來鬧了一趟,他要是再來摻和一腳,那她許蓉?zé)熆烧婢统闪巳吮M可夫的女人了。
楊慶琛挑了挑嘴角:“白少爺,五家酒樓還填不飽麼?”
五家酒樓?什麼情況?許蓉?zé)熒晕⑾胂肓讼耄笾旅靼琢耍驼f白井航不會白白放人,一定是楊慶琛給了好處,現(xiàn)在想想,更覺得對不起楊慶琛了。
“我還給你好不好?”白井航被雞蛋羹燙到了,呲牙咧嘴,面部表情猙獰:“我把人交給了你,邵染白現(xiàn)在不讓我活啊!”
說完又抽空往嘴裡塞了一口小炒肉,馬上又苦口婆心的勸起了許蓉?zé)煟骸吧廴景走@個瘋子,一開始他封了我五船車釐子,都快爛在碼頭上了,我只好趕緊賣給食品加工廠,尼瑪啊,哪裡知道,食品加工廠剛剛被他給收購了啊!”
說完抹了把鼻涕,又開始哭訴:“他完全是擺了我一道,這也就算了,水果是我唯一的乾淨(jìng)生意,我還打算靠著這個存老婆本呢!沒辦法只好換,但是我換什麼他收購什麼啊!他跟我死磕上了啊!”
許蓉?zé)熀蜅顟c琛對望一眼,默不作聲,邵氏的實力他們心裡清楚,但是邵染白竟然這麼深不見底,這想買就買的勁頭,還真是讓許蓉?zé)煾械胶诡仯@樣說起來的話,邵染白應(yīng)該沒事了吧!
白井航見大家都不說話了,扒拉兩口飯,自己開口:“蓉?zé)煟?dāng)初我對你不賴吧!你這次可不能見死不救。”
“我謝謝你了!”許蓉?zé)熕徒o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你把我綁架出來,這還算不賴?”
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遇到的人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話可不能這麼說!”白井航表情誇張,隨後狡黠地笑了:“你不想知道當(dāng)初是誰要我綁架你的麼?”
她怎麼會不知道?許蓉?zé)熣牖卮穑瑓s被白井航打斷:“你真的認(rèn)爲(wèi),唐欣兒會好心幫你?”
看見許蓉?zé)熞荒樸卤频臉幼樱拙叫念^大樂,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蛋,楊慶琛皺眉,他連忙鬆開:“哎哎哎,彆著急,跟嫂子鬧著玩的。”
他可是知道,楊慶琛也不是好惹的,特別是這種家裡有軍區(qū)背景的,能不得罪還是不要得罪好了,得不償失。
“不是唐欣兒是誰?”許蓉?zé)煆乃脑捬e找到了重點,白井航卻賣起了關(guān)子:“偏不告訴你,除非你答應(yīng)我的條件。”
“什麼條件?”
白井航哭喪著臉:“你去跟邵染白說,叫他別再搞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