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井航離開,邵染白的臉色卻恢復(fù)了平淡,對於白井航的心思,他多少也能夠猜到幾分,尤其是對方故作憤怒的樣子,更多的是讓他心有愧疚罷了。
畢竟白井航之所以會遭受到這一切,起因都是因爲(wèi)自己整垮了黃家。
不過黃家作爲(wèi)夏紅琴的一條隱形的臂膀,邵染白當(dāng)然是絕對不會放過的,少了黃家,夏紅琴和邵名遠(yuǎn)那兩兄弟以後有什麼陰謀詭計,就再難施展出來了。
畢竟有些時候,邵染白可能不怕相互算計的事情,但是有些人若是破壞規(guī)矩,直接下黑手,他還需要防備,尤其是現(xiàn)在他的身體不便,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他甚至很難反抗,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讓他頗爲(wèi)不舒服。
於是纔有了幾年的佈局,只爲(wèi)了一擊打垮黃家,而現(xiàn)在,他的確是成功了,這讓邵染白的心中的一根弦總算是可以稍微鬆一下了。
邵染白將手頭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猶豫了一下,便出了辦公室,將一旁要過來推他的錢來打發(fā)到了一邊,他自己來到了許蓉?zé)煹霓k公室門口。
可是,沒想到許蓉?zé)熅谷徊辉冢膊恢廊ツ难e了。
“少爺,許小姐出去吃東西了,還沒有回來。”不遠(yuǎn)處的錢來趕緊走了過來,低聲說道。
邵染白頗爲(wèi)失望的點點頭,說道:“我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是。”
錢來推著邵染白出了公司。
“等等。”
車行駛到一家咖啡廳前,透過玻璃窗,邵染白竟然看到了許蓉?zé)煟闹形⑽⒁粍樱拖胍X來停車,讓自己下去。
可是沒想到,許蓉?zé)煹纳磉吘谷挥殖霈F(xiàn)了一個人影——楊慶琛。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邵染白不由的握緊了拳頭,臉上閃過一絲怒意,對著錢來吩咐了一聲,說道:“停車!”
錢來見到邵染白臉上的怒色,趕緊將車停好,推著邵染白就進(jìn)了咖啡廳,他們徑直來到了許蓉?zé)熀蜅顟c琛那邊。
“染白,你怎麼來了?”許蓉?zé)熆吹缴廴景祝彩俏⑽⒁汇叮@訝的說道。
“我爲(wèi)什麼不能來?難道打擾了你們兩個的幽會嗎?”邵染白冷冷的看著兩人,言語間帶著不加掩飾的嘲諷。
“邵總,你誤會了,我只是找蓉?zé)煶鰜頂⑴f罷了,你就算是不相信我,也要相信蓉?zé)煱 !币慌缘臈顟c琛輕聲說道。
可是,他的臉上卻似乎寫滿了我們之間就是有事的表情,簡直是故意在挑撥邵染白心頭的怒火一般。
“慶琛!”
許蓉?zé)熕坪跻灿X察出幾分味道,微微皺眉,嗔怪似的喊了一聲。
“好,那我不說了,蓉?zé)煟覀兂闀r間再聊,我先走了!”楊慶琛對著許蓉?zé)熚⑽⒁恍Γ炊疾豢瓷廴景滓谎郏瑥阶噪x開了。
“少爺!”
錢來的臉上帶著一絲憤怒之色,顯然楊慶琛的行爲(wèi)直接激怒了他,對他來說,對方這樣的行爲(wèi)簡直是沒有將邵染白放在眼中。
“染白,你可能誤會了什麼。”許蓉?zé)煹吐曊f道。
“哦?你這是在解釋嗎?”邵染白的臉上帶著一絲冷意,唯有眼底劃過一抹失望之色。
不得不說,剛纔楊慶琛的話還是刺激到了他,儘管他相信許蓉?zé)煵粫龀鰧Σ黄鹚氖虑椋墒牵腥司褪沁@樣,總不願意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的男人有任何的瓜葛。
許蓉?zé)熚⑽⒁汇叮f道:“我解釋什麼?我和他只是碰巧遇上了,所以在一起吃頓飯,染白,你不要無理取鬧,好嗎?”
“我無理取鬧?”邵染白自嘲的一笑,冷聲道:“我只相信我的眼睛,碰巧遇上?哪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分明是他故意在等你!”
“你!”
許蓉?zé)熀藓薜目戳松廴景滓谎郏瑢Ψ礁静宦犓慕忉專趾伪卦偃ソ忉屖颤N?反正他又不是她的什麼人!
“你去哪?”
邵染白一把拉住要離開的許蓉?zé)煛?
“我回去工作,難道不行嗎?”許蓉?zé)熇淅涞恼f道,眼神裡沒有絲毫的溫度。
看著許蓉?zé)熯@樣子,邵染白的心中微微一痛,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麼,卻不願意低頭,只好點點頭,放開了自己的手。
“少爺……”錢來忍不住勸說道:“你應(yīng)該解釋清楚的。”
“沒必要。”
邵染白低著頭,默默的搖了搖頭。
看著他這樣子,錢來的心中都爲(wèi)他感到著急不已,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只能在心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許蓉?zé)煆街被亓斯荆闹袆e提多生氣了,好好的一頓飯吃成這個樣子,邵染白的話真的刺痛了她的心。
對於她來說,這種不信任的感覺尤爲(wèi)強(qiáng)烈。
辦公室裡,邵澤寧正坐在她的辦公桌後面,也不知道在電腦前玩什麼。
“寧寧,你怎麼來了?”許蓉?zé)熢尞惖膯柕馈?
“當(dāng)然是來找媽媽了,家裡太無聊了!”邵澤寧一臉委屈的說道。
“來找我?”許蓉?zé)熒焓衷谒男∧X袋上敲打了一下,說道:“我纔不信呢,你是來找你爸爸的吧?”
“咦,媽媽,你變聰明瞭哎!”邵澤寧滿是驚訝的看著許蓉?zé)煟闹终普f道。
許蓉?zé)煼艘粋€白眼,心中一陣無語,自己含辛茹苦的將他養(yǎng)大,沒想到竟然被邵染白直接被拐走了。
她剛想說什麼,邵澤寧卻一下子從她的椅子上蹦了下去,大喊著“爸爸”就追了出去。
許蓉?zé)熛蛲馔ィ豢吹搅松廴景椎纳碛埃贿^,瞧著邵澤寧那滿是輕快的背影,她不由的更加吃味,憤憤不平的埋怨了兩句,便關(guān)上了門。
終於到了手術(shù)這天,邵澤寧緊緊的拉著邵染白的手,低聲說道:“爸爸,你一定可以站起來的,我相信你!”
“恩。”
邵染白點點頭,笑容裡也帶著一絲期待。
湯姆斯和楊井山穿著白大褂走了出來,衝著邵染白微微點頭,說道:“邵總,你不要擔(dān)心,我們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了,這一次手術(shù)一定是萬無一失!”
“那好,就多謝你們了。”邵染白點點頭,可是心頭依舊略帶幾分緊張,簡直比和人談判的時候還要緊張。
他躺在病牀上,被幾名護(hù)士推進(jìn)了手術(shù)室,緊張而平穩(wěn)的手術(shù)終於開始了。
手術(shù)室外面
,許蓉?zé)煴е蹪蓪帲荒樉o張的看著手術(shù)室的大門,而一旁的許靜怡也緊緊的握住了雙手,眼神裡也滿是擔(dān)憂。
“媽媽,你放心吧,爸爸的手術(shù)一定會成功的。”邵澤寧低聲在許蓉?zé)煹亩叞参康馈?
“恩。”
許蓉?zé)燑c點頭,臉上帶著一絲緊張的笑容,這麼長時間了,其實對於邵染白的腿傷,其實她的心中一直心有愧疚。
甚至很大程度上,許蓉?zé)熣J(rèn)爲(wèi)這些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因爲(wèi)她,邵染白估計早就站起來了。
所以此刻,沒有誰比她更加緊張的了。
“染白,你一定會重新站起來的,老天保佑,手術(shù)一定要成功啊!”許蓉?zé)煹男闹心钠矶\著。
而在這時候,楊慶琛的身影卻出現(xiàn)了。
“慶琛,你怎麼來了?”許蓉?zé)煵挥傻囊汇叮瑳]想到楊慶琛竟然會突然出現(xiàn),委實是讓她大吃一驚。
“我聽說邵總做手術(shù),特意過來看看,畢竟我們已經(jīng)算是合作多年的夥伴了,他的事情我怎麼能不關(guān)心呢?”楊慶琛笑著說道。
一旁的錢來卻是微微皺眉,對於楊慶琛的到來,他從心底就不高興,暗中對手下人打了一個招呼,將醫(yī)院四周嚴(yán)密的封鎖起來,千萬小心有人在這種時候做什麼手腳。
“那謝謝你了。”
許蓉?zé)熆粗鴹顟c琛,微微點頭。
“蓉?zé)煟瑢ξ疫€需要說什麼謝謝嗎?我只是來盡一片心意罷了。”楊慶琛搖搖頭,說道。
“恩。”許蓉?zé)熞娝@麼說,反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轉(zhuǎn)過頭來,繼續(xù)看著手術(shù)室的大門。
手術(shù)估計要持續(xù)一段時間,她卻一點兒也不敢放鬆。
時間緩緩的推移,氣氛略顯沉悶,顯然邵染白的手術(shù)正在牽動著所有人的心,可是就在這時候,樓道里的緊急照明燈猛地亮了起來。
斷電了!
錢來瞬間反應(yīng)過來,馬上靠近了手術(shù)室的門口,手不由的摸到了自己的腰間,眼神警惕的看向了周圍。
“沒關(guān)係,我們有備用電源,不用擔(dān)心。”手術(shù)室的門好一會兒纔打開,楊井山從門口說了一聲,便又回去了。
錢來那緊張的心瞬間平復(fù)下去,臉色卻立馬變得鐵青起來,顯然對於這種突發(fā)的情況充滿了憤怒。
不知道爲(wèi)什麼,他突然想到了上次福嬸的事情,醫(yī)院也是突然斷電,可是事後卻發(fā)現(xiàn)是有人故意切斷了電路,難道這一次也是有人故意做的?
而許蓉?zé)煹姆磻?yīng)稍慢一點兒,本來緊張無比的心在聽到楊井山的話之後,也放鬆了下來。
“幸好有備用電源,不然就麻煩了,可是,醫(yī)院裡怎麼會突然停電呢?”許靜怡好奇的說道,可是卻將懷疑的眼神直接看向了楊慶琛,當(dāng)然還有許蓉?zé)煛?
“許靜怡,你亂看什麼,你難道認(rèn)爲(wèi)是我不成?”楊慶琛皺著眉頭,不悅的說道。
“呵呵,我可是沒有那麼說,你千萬不要不打自招啊,不過,我只是覺得某些人有嫌疑罷了,”許靜怡冷笑道:“畢竟某些人可是和染白的關(guān)係不太好,甚至是可以說是有極大的矛盾,這個時候會做出這種事情也就不奇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