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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紀寒天是吧。(千&載^中^文ww提供最新章節(jié)閱讀幹嘛每天都悶悶不樂的樣子。”在那樣一個午後,紀寒天把頭埋進手臂裡悶頭睡覺的時候,薛陽奕那略有特點的聲音就直愣愣的出現(xiàn)在了他的耳邊。
直到聽到薛陽奕把這句話重複了一遍之後,紀寒天才肯定不是自己睡覺產(chǎn)生的幻覺。
紀寒天把頭擡起來望了望薛陽奕,這是他第一次正眼認真去看這個男生。說真的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個男孩子可以長得這麼精緻,就像是從漫畫裡面走出來的美少年一樣。
“他沒有悶悶不樂,他只是不愛說話。”和紀寒天相處了有一段日子的安熙替他回答道,紀寒天自己都沒有去思考剛剛薛陽奕說的話,只是安熙的回答挺符合他的想法的。
“哦。”薛陽奕看了一眼一邊的安熙,又看了看紀寒天:“交個朋友吧。”
看著薛陽奕臉上綻開的笑容,紀寒天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明白爲什麼這個在年級裡的風雲(yún)人物會主動來和自己做朋友,同樣的一旁的安熙也目瞪口呆,這個在很多女生眼裡看起來很難接觸的男孩子竟會有如此一面,這個天天除了望著窗外呆就是睡覺的男生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爲什麼會引起薛陽奕的注意呢。
真是奇怪的兩個人。
安熙在很多年間總是覺得很奇怪。而薛陽奕從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從那之後兩個人就成爲了朋友,而這種朋友也不過就是會多說幾句話而已。
初中第一年的生活就這樣平淡無奇的過去了。值得一提的是薛陽奕連續(xù)三次蟬聯(lián)第一名,成爲雲(yún)山中學當之無愧的傳說。同時也讓無數(shù)同級的書生捶胸頓足勢要把薛陽奕拉下‘神壇’。這一年裡紀寒天的成績在薛陽奕的幫助下也在穩(wěn)步向前,在學年末的最後一次考試中擠進了前五十。這在高手雲(yún)集的雲(yún)山中學算得上是很優(yōu)秀的。
――真不知道他腦袋是怎麼長的,紀寒天有些奇怪。
值得一說的是,這一學年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薛陽奕開始瘋狂的迷戀上籃球――自從他在看完了灌籃高手這部漫畫之後,他開始用很多時間花費在看籃球比賽上面。對於有關(guān)籃球的一切,紀寒天並不是太明白。直到現(xiàn)在他那一個春天的記憶,也就只有紫金王朝的崩裂和萬衆(zhòng)矚目湖人f4的瓦解。
不過那些對於還沉迷於籃球漫畫的少年們來說不是什麼太過於吸引眼球的新聞,經(jīng)過了短暫的兩個月的練習,薛陽奕開始活躍在了學校的籃球場上。
不過還只有初一的薛陽奕很少有機會霸佔到一個場地很長時間,往往剛打一會就會被高年級的學長拼場搶掉。這讓薛陽奕很是苦惱了一陣子。
慶幸的是暑假來的很及時,它讓薛陽奕能夠有一段足夠漫長的時光去花籃球這一項活動當中無法自拔。但努力的成果是顯而易見的,從來就沒有人會懷疑薛陽奕的智商。
他超高的智商開始在籃球場上漸漸地展現(xiàn)了出來。
九月份重回學校的薛陽奕長到了一米七,坦白地說對於一個初二學生那絕對是一個算得上是出類拔萃的身高了。就算和初三的學生相比也完全沒有壓力。加上上一屆初三學生的離校,薛陽奕終於能夠在籃球場穩(wěn)定的佔據(jù)一個自己的場地了。雖然只是小小的半場,但對於薛陽奕來說已經(jīng)很滿足了。
紀寒天有的時候會和他一起到籃球場去玩,不過大多數(shù)時候他都不知道,這個把球投進筐裡的遊戲到底有什麼樂趣能夠讓薛陽奕這樣一個天才癡迷到如此的地步。
這個問題紀寒天一直都沒有找到過答案,只是漸漸地他現(xiàn)看薛陽奕打球還算的上是一件還算賞心悅目的事情。薛陽奕是一個完美主義,他在剛學籃球的時候先在意的是技術(shù)動作,而經(jīng)過幾個月的磨練,他比那些在球場上所謂的完全在“實戰(zhàn)中”成長的初中生們基礎(chǔ)要牢固的多,所以動作也要優(yōu)雅的多。
至少不會像是抱著橄欖球橫衝直撞。
等到學期中段的時候,薛陽奕的那塊場地幾乎成爲了他自己的專署。整個初中部再無人能夠從薛陽奕的手裡把球場奪下來,他的球技漸漸和他的學業(yè)成績一樣成爲初中部耀眼的光源。
只是由於花了太多的時間放在籃球上,薛陽奕在成績方面終於掉下了神壇。他已經(jīng)無法在成績上保持在年級第一了,但是年級前三還是穩(wěn)穩(wěn)在手的。
而在籃球方面,薛陽奕已經(jīng)開始不滿足這種層次的較量了。在初二那年的冬天,他開始接觸街頭籃球場地的爭奪。
他一直從第二年冬天努力到第三年春天。終於有一天他在伍月?lián)魯×艘粋€排名比較靠後的場主,或許是因爲他的執(zhí)著,又或許是他的運氣。總之他從初二那一年就擁有了在伍月球場打球的資格――雖然那時候他只是伍月實力最差的那一批裡的一員。但伍月球場一直是南雲(yún)區(qū)讓籃球少年們津津樂道的一個話題。
而薛陽奕也在一天天看著各種各樣挑場來到的同時,一點一滴的擴充著自己的實力。他現(xiàn)街頭籃球的世界和初中部那個籃球場是完全不同的。這裡更殘酷,更激烈,同時在薛陽奕的眼裡也更加的具有魅力。
從那個春天開始,紀寒天開始習慣很多時候都和薛陽奕一同留在伍月球場。不過不知道爲什麼,紀寒天總是對這項運動提不起太多的興趣。相反的他更喜歡觀看別人打球,看著薛陽奕把籃球送進籃框裡面在他看來這遠遠要比自己在場上競技來得好玩的多。
當然在班級體育課上他還是會選擇打籃球的,不過由於他的個子不高,他很少能夠玩出讓自己滿意的進攻。他比薛陽奕整整矮了十公分,只有一米六三,而薛陽奕這幾個月又漲了三公分,到了一米七三。在這羣十四歲的少年裡面已經(jīng)有些鶴立雞羣了。
整個雲(yún)山初中部更是再碰不到與之匹敵的對手。所以體育課上他也不再和班上的同學一起打籃球,因爲實力相差確實有點大。他大多數(shù)時候就和紀寒天看他在伍月打球一樣盤著腿坐在一旁看著,有時候自己抱著籃球到小場地去練球。
因爲每個人的技術(shù)在他眼裡都顯得很毛糙,除了紀寒天。
紀寒天雖然從來沒打過籃球,但是整天泡在一羣高手中間在耳濡目染之下打得還算有板有眼。只是接觸籃球不多的他又能弄出些什麼玩意來,身體素質(zhì)佔不到一點優(yōu)勢,雖然意識還不錯,但是又礙於球性太差往往施展不出來。到最後乾脆鬱悶到不打籃球到一旁和安熙聊天。
紀寒天一直覺得在這個學校裡,他只有兩個朋友。一個是薛陽奕,一個則是安熙。
因爲兩個人都是主動和紀寒天說話的,他從來就不知道怎麼樣主動去和別人交流。安熙說他一直這樣下去的話也許以後就要得抑鬱癥了。紀寒天從來都是毫不在乎的笑笑。
安熙的成績也很好,往往都在年級前三十。他和薛陽奕不一樣,她很努力。她把課餘的百分之九十的時間都放在學習上面。
所以說如果世界上有兩種天才,一種是像薛陽奕那樣的,真正的天才,那麼另一種就是像安熙這樣努力型的天才。
“不玩了?”安熙抱著一本物理書對著紀寒天笑了一下,兩人已經(jīng)同桌了快兩年了。
“嗯,”紀寒天有些氣餒的坐了下來:“打不好。”
“沒什麼的。”安熙笑著安慰道。她笑起來的樣子很甜,有兩個深深的酒窩。紀寒天感覺自己的心跳加重了幾下。安熙又繼續(xù)開口道:“畢竟不是誰都能像薛陽奕那樣的,整個雲(yún)山也就只有一個薛陽奕呢。”
這句話在紀寒天聽起來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雖然似乎聽起來有些貶低自己的感覺,不過如果對象是薛陽奕的話,紀寒天真的一點都不在乎。說起來很諷刺,不過話說回來無論是誰紀寒天也不會去太在意這個吧。在安熙的印象裡,這個瘦弱的少年就是這樣的。似乎什麼東西都無法引起他的興趣來,除了走神和睡覺。
“嗯。”紀寒天直接順著草地躺了下去。“阿奕真的很優(yōu)秀的。如果他想的話,沒有他做不到的事吧……”紀寒天感嘆道,他轉(zhuǎn)過頭看了看安熙,“可是會不會有一天,你會用同樣的語氣說,雲(yún)山也就只有一個紀寒天呢?”
安熙用手指碰了下紀寒天的額頭:“雲(yún)山本來也就只有一個你呢,你別多想了。”
她的指尖冰涼的,在這個春末夏初,碰到自己額頭的時候似乎有一種觸電一樣的感覺。他不知道安熙在自己的心裡佔據(jù)著怎樣的一個位置。他總覺得現(xiàn)在自己年紀還太小了,什麼也不知道。
只是那種感覺到底意味著什麼呢,意味著我喜歡你嗎,安熙?
沒有人能夠回答紀寒天,就像沒有人能夠阻擋薛陽奕前進的腳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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