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之猛然一驚,慌忙伸手死死推著他的肩膀,同時拼命往後靠去,“皇甫晨,我不需要你幫我對付她了,快放開我!”
那微小的力氣似是對他毫無影響,只見他輕輕一用力,便將她緊緊摟進了懷中,爾後脣角微揚,只溫柔的對著她的耳邊道:“我那麼愛你,怎的捨得鬆手?”
“你瘋了!”她大吼一聲,仍舊不停掙扎。
下一秒,皇甫晨淺淺一笑,瞬間便將她給抱了起來,緩緩走向殿上方的桌子,將她小心翼翼的放了上去,同時將桌上的所有東西都掃到了地上!
“我是瘋了,從你嫁給那該死的皇甫月澤起我就已經(jīng)瘋了,瘋的無可救藥,我那般待你,你從來就沒有感動過,即是如此,我爲何還要繼續(xù)當什麼君子?”
一邊說著,他伸手便扯下了她的腰帶,她大驚失色,不停的掙扎著,推踢著,然而仍舊毫無用處,便只能狠狠將他的手給拉過咬了下去!
他吃痛,慌忙將手抽了回去,“你何時也這般粗魯了?”
花亦之衣裳凌亂,雙眸滿是怒意,只氣喘吁吁的望著他道:“你不能這樣,快放了我!”
聽及此,皇甫晨忽兒彎下了腰,一手輕輕擡起她的下巴,只略壞著道:“爲何不能這樣?我在你面前,當了五年的癡心傻子,也真心實意的愛了你五年,這般如此,本就理所應當,不是嗎?”
花亦之滿滿的憤怒,伸手便要打他,卻是被他快速抓住按到了頭頂,爾後略帶粗魯?shù)奈泅畷r落下。
“唔……”
她含淚掙扎,卻是怎麼也掙不開他的大掌,只能任由他不停的胡作非爲。
待他終於鬆開她的脣瓣之時,她忽地便害怕的大罵出聲,“皇甫晨!你禽獸不如!”
皇甫晨苦澀一笑,“我也正人君子過,可什麼也沒得到,不是嗎?”
花亦之氣喘吁吁,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也是第一次這般無助,於是便略帶顫抖著道:“放了我,不然我叫來人,你的一切都會毀了!”
“叫吧,反正至今爲止,我本就一無所有,又何來失去一切之說?”
他冷笑了笑,“倒是你,若是讓人瞧見了,你便定然再也無法當他的妃子了,到時我頂多向父皇說說自己的心意,便也可直接將你給要過來。”
冰涼的話語落下之時,他卻是略帶苦澀的垂下了眸。
多希望他們是夫妻啊!
可他什麼也沒有,就連她都不是他的。
既然不愛他,當初爲什麼還要招惹他!
爲什麼還要待他那麼好!
待他上心了,卻又突然轉身,投入他人的懷抱!
“花亦之,招惹了我,你得負責……”
天色漸漸暗下,周邊好似安靜極了一般,聽不見任何人說話的聲音。
微微開著的窗戶忽兒吹來一陣風,爾後月亮緩緩爬上窗頭,花亦之目光空洞地望著那兒,眼角的淚水輕輕滑落,她苦澀一笑,忽兒墮落極了一般,連反抗都忘了。
原來深愛什麼的,終究敵不過失望啊。
如此失控,如此粗暴,他當真是恨極她了。
於是又空洞的望向了天花板,自作自受嗎?
現(xiàn)兒,她也好恨好恨啊。
纖纖玉指緊緊而握,雙脣緊閉,死死咬住牙關。
如是一個死屍一般,任由上方的人兒擺弄著一切,卻是閉眸之時,淚水滑過髮際,一滴一滴,隨著鮮血的流出,留下痛徹心扉的絕望。
皇甫晨微微一頓,眼中忽兒閃過絲絲驚訝之色,“他,未動過你?”
“呵,如此這般,你可是得意極了?”
霎時間,他眼裡閃過一絲慌亂,淚水滑落,爲的卻是她不愛他。
於是即使得到了她,他也覺得苦澀極了。
“對不起……”他緩緩而道。
花亦之不語,只是忽兒淚如雨下。
沒關係,終有一天,你們都會死的!
全部全部!
月色當空,曲縣之內。
趕了一天路的柳千千等人終於進入了曲縣,而一切也果然如她所料,大街小巷充滿了平淡與和諧的氣息,好似一個極其安穩(wěn)的縣城。
一路過去,甚至連一間青樓都看不到,與上次簡直是天差地別!
柳千千與皇甫月澤自進入曲縣時起,便偷偷脫離了隊伍,同時小心翼翼地走進了一家布店,將身上的衣服再次換了一件,以防萬一。
許是知道他們今日會來,大街小巷竟是歡聲笑語,衆(zhòng)百姓們更是載歌載舞,好似十分歡喜一般。
大街兩旁放了無數(shù)好玩的東西,這一切,看似真實,卻是帶著絲絲詭異之色。
皇甫月澤眸光微瞇,“果不其然,他們當真是手段高明。”
柳千千輕輕點頭,卻是緩緩走到了一個玩具攤旁邊,只笑臉盈盈著道:“不然呢?恐怕那些被綁的女子與牽扯此事的人,都在昨日被快速轉移到別處了吧,所以這兒的人今日纔會這般歡快,大概是在慶祝曲縣的轉變。”
皇甫月澤蹙了蹙眉,爾後低首拿起攤上的一個波浪鼓,洋裝看看的模樣,卻是小聲著道:“你的意思是,他們只是轉移到了別處嗎?”
柳千千淺淺一笑,勿兒拿起了一個怪獸般的面具,同時輕輕戴到了他臉上,“這個好,比你這臉好看多了。”
便見皇甫月澤脣角微微一抽,隨手拿起一個面具便戴到了她的臉上,“這樣你就不能沾花惹草了。”
她不滿,伸手便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誰沾花惹草了?你會不會說話啊?”
皇甫月澤“撲哧”一聲便笑了出來,爾後拿出銀子輕輕放到面具旁的架子上,“就這兩個,不用找了。”
擺攤的大媽霎時一驚,爾後才哈哈大笑的拿過了銀子,一邊笑著還一邊討好著道:“謝謝,謝謝二位,祝二位百年好合,天長地久!”
柳千千的俏臉忽兒一紅,好在面具遮臉,這纔沒有過多尷尬。
卻是向來便容易臉紅的皇甫月澤忽兒紅透了俊臉,扔下銀子之後,擡步便快速走了開。
柳千千略微尷尬的輕咳了兩聲,慌忙快步跟上,同時小聲著道:“今日天色也晚了,我們先找個客棧住下來吧,明日再去曲縣旁邊的那個縣。”
皇甫月澤微微一怔,“溫水縣嗎?你是懷疑,他們將綁架走的姑娘們都轉移到那兒去了?”
話落之時,他又緩緩停下了腳步,走到一旁的飾品攤旁。
柳千千輕輕點頭,也隨著他走了過去,同時嚴肅著道:“現(xiàn)兒只有我們兩個人,我便同你說說吧,其實綁架那些女子的,就是爾夕國的柒水族人,因爲牽扯到了爾夕國,所以咱們一定要小心處理著些。”
他微微一頓,卻是沒有過多驚訝的笑了一笑,同時伸手拿起了一條手鍊,細細觀看,“你倒是機靈的緊,即是知道與爾夕國相關了,怎的還敢來這深查?”
瞧著他好像早就知道的模樣,柳千千忽地便有些尷尬了,望著他臉上的怪獸面具就道:“即是你早就知道,爲什麼還不同我說啊?”
他腹黑的挑了挑眉,“你不是知道了嗎?那我還說什麼?”
說著,他放下手鍊,又拿起了一根髮簪,只見髮簪上的紫色吊墜十分美豔,他脣角一揚,伸手便將她拉了過去,同時輕輕插入她的發(fā)中。
“這個好,比你頭上亂七八糟的髮飾要好看多了。”
許是氣氛一直歡快輕鬆的緣故,那一瞬間,柳千千竟是並沒有反應過來哪不對勁了,只伸手便拿起了一塊極其普通的玉佩,拉過他的手就放了上去。
“你那髮簪,只值個回禮!”
說著,她又望著那攤主道:“多少錢?”
擺攤的男子嘿嘿一笑,“姑娘,您頭上的髮簪可是不一般,那可是真銀真玉,且做工細膩而又其極精美,所以要二兩銀子。”
柳千千脣角一抽,二兩銀子?也就是現(xiàn)代近兩千塊錢?也太貴了吧!一件衣服都沒那麼貴!
於是便略帶不滿著道:“那個玉佩呢?”
男子笑瞇瞇的撓了撓腦袋,“那個啊,就是塊假玉,五文錢就行了。”
“噗……”
皇甫月澤忍俊不禁,忽兒便轉過了頭,臉上滿是笑意。
只言笑晏晏著道:“二兩銀子的禮物,你給我回個五文錢的回禮,當真是大方的緊。”
柳千千尷尬的極了,瞬間便扔了四兩銀子過去,“反正我買單!付了四兩,兩樣東西就是平等的!”
說完她轉身便快步走了開,皇甫月澤淺笑盈盈,慌忙擡步跟上。
卻是那留在原地的攤主一臉懵圈的看著手上的銀子,只不停的撓著腦袋。
是他在做夢,還是方纔那個帶著面具的女子傻了?
擺了這麼多年攤,還是第一次瞧見這樣的……
卻是皇甫月澤一臉寵溺的追上了她,在喧鬧的人羣中淺笑盈盈著道:“喂,我還沒介意呢,你介意什麼?吶,我戴腰上了,你瞧瞧。”
說著,當真便將那玉佩繫到了腰上。
柳千千只看了一眼便笑出了聲,這個傻子,竟還當真戴上了,堂堂太子戴著一塊五文錢的假玉佩,或者說玩具玉佩,這喜感……
正欲戲諷他幾句,還未開口,身子便被狠狠推了一下,她一時不察,竟是直直撲進了他的懷中,下一秒,皇甫月澤慌忙伸手,將她緊緊摟住,閃身便躲到了一旁!
炙熱的胸膛,與那漸漸加快的心跳,聽的柳千千面色微紅,心中忽兒涌出一股暖流。
皇甫月澤面色陰沉極了,方纔的溫柔霎時消失無蹤,只冷冷地望著那個已然摔倒的男子。
下一秒,一個女子霎時衝上前來,擡腿便踩到了他的後背之上,“竟然還敢跑,活的不耐煩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