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軒剛想扶著蘇雨傾離開,卻不料蘇雨傾卻一把推開了他,踉踉蹌蹌地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他趕緊跟上去,扶住蘇雨傾,“丫頭,你要去哪兒?”
“洗手間。”蘇雨傾邊說邊扒開凌子軒扶著自己的手。
凌子軒連忙拉住一個經(jīng)過的服務(wù)生問了一下洗手間的位置,這才領(lǐng)著蘇雨傾往另一個方向走去,“洗手間在這邊。”
看到凌子軒一直扶著自己,蘇雨傾很是不解,“我去洗手間,你跟著我?guī)致铮磕闶莻€男的,不能跟著我去。”說完,就推開凌子軒自己一個人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凌子軒此時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現(xiàn)在這個地方離洗手間還有一定距離,他只是想給她送到女洗手間門口而已。看到他家丫頭執(zhí)意不讓他再往前走一步,無奈之下,他只能停住跟上去的腳步。
這時,他看到一個女生也要去洗手間,於是連忙攔住女生,“小姐,您好,前面那個人是我妻子,她喝醉了,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去洗手間,所以能不能麻煩您幫我照看她一下,要是有什麼事,就麻煩您叫一下我,可以嗎?”
看到一個大帥哥向自己搭訕,又對妻子這麼深情款款,女生立即眼冒花心,又豈會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於是連忙點(diǎn)頭答應(yīng),“行,沒問題,你放心,包在我身上,我保證會幫你照顧好她的。”
女生果真很負(fù)責(zé),在洗手間果真一直時時關(guān)注著蘇雨傾的狀況,甚至還親手把她送到了凌子軒身邊。
對於女生的熱情幫忙,凌子軒自然對女生很是感謝。
女生性格也屬於外向類型的,不由就笑道:“要是你真心想感謝我,不如和我拍張照怎麼樣?”這樣回去就可以跟同學(xué)們好好炫耀一下了,有圖有真相,不然她們幾個肯定不會相信世界上還有這種絕種好男人。
凌子軒一邊安撫懷中不安分的蘇雨傾,一邊對女生抱以歉意的一笑,“實(shí)在不好意思,我妻子不喜歡我和別人拍照,她會吃醋的。”
女生對凌子軒的好感越發(fā)直線增加,世界上真的還有這種極品好男人,唉,可爲(wèi)什麼自己就不能遇上一個呢?於是不由就暗暗打量半靠在凌子軒身上的蘇雨傾,貌似她除了稍稍有幾分姿色外,貌似也沒什麼特別的,並且還這樣酗酒,還是個醋瓶子,怎麼命卻這麼好呢?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女人不壞,男人也不愛嗎?
“理解理解,既然這樣,那我就不難爲(wèi)你了,你對你妻子真好,不過你可一定要再接再厲保持下去哦,我同學(xué)還在那邊等我,就不和你多聊了,我就先走了。”
女生離開後,凌子軒也半攬半抱著蘇雨傾往酒吧外面走。
而此時的蘇雨傾卻一萬個不高興,所以就一直想推開凌子軒,可是手上卻沒什麼力氣。
凌子軒自然注意到了她的異常,剛開始還以爲(wèi)她是因爲(wèi)想要喝酒,所以就想先離開這裡。可是出了酒吧後,卻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連忙低頭問道:“怎麼了?”
“你
放開我——”蘇雨傾聲音裡已經(jīng)帶有幾分哭腔,邊說邊想掙扎開凌子軒的束縛。
“丫頭,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我剛剛不小心弄疼你了?”凌子軒手不由放輕了大部分力度,聲音越發(fā)輕柔,誘哄的意味也更加明顯。
蘇雨傾搖搖頭,醉濛濛的眼睛直直盯著凌子軒,一副很是不滿的樣子,“你剛纔對她笑——”
反應(yīng)了好幾秒,凌子軒才明白過來蘇雨傾的意思,不禁啞然失笑,“好好好,我答應(yīng)你,以後我再也不對她不笑了。”
“我不要——”蘇雨傾對凌子軒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似乎感到非常委屈,聲音中的哭意越發(fā)明顯,“我不喜歡你對別人笑,以後,你不能對其他人笑,只對我一個人笑好不好?”
“只對你一個人笑,你確定?”凌子軒笑問。
蘇雨傾立即像小雞啄食般地點(diǎn)頭。
“那以後對爸媽或者和陸子他們,是不是我也不能對他們笑一下?”凌子軒眼中戲謔的味道非常濃厚。
蘇雨傾覺得凌子軒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想了好久,腦子才勉強(qiáng)轉(zhuǎn)了過來,於是趕緊給剛纔的那句話加了一個限定語,“我不是那個意思——爸、媽、陸子他們可以,你只是不能對其他女孩兒笑。”
“爲(wèi)什麼?”凌子軒故作不解。
“我不喜歡——”感覺到凌子軒遲遲不答應(yīng)自己的要求,就可憐巴巴又略帶委屈地看著凌子軒,“哥——你別對別人笑好不好?我不喜歡你對別的女孩兒笑,我喜歡你對我笑,也喜歡看你對我笑,可你卻總是對我愛搭不理的,很多時候我主動和你說話你都不願意理我一句。”說到這兒,蘇雨傾的嘴也不由撅了起來。
凌子軒真心覺得等蘇雨傾酒醒後,他真得找個時間好好和她討論一下這件事情,這件事她已經(jīng)有意無意中提過好多次了,除了那一次之外,他怎麼不記得他什麼時候不願意搭理她了。都說“酒後吐真言”,那她這無中生有,把各種罪名安在自己頭上算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兒,凌子軒突然想到如果真能酒後吐真言的話,他何不借此機(jī)會了解一下她所有的真言。
“丫頭,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嗎?”
蘇雨傾想了想,點(diǎn)點(diǎn)頭,“有,我問你,當(dāng)初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你是不是一點(diǎn)都不情願?如果不是媽逼你,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會娶我?”
“沒有,我沒有不情願。”
“你騙人,我都看出來了——”
“你從哪裡看出我情願了?”
“我們決定結(jié)婚後,你從來就沒有單獨(dú)約我出去過一次,並且連一個電話都沒有;還有,佈置新房的時候你也不來問我的意見,一點(diǎn)都不在乎我的想法;還有,這個戒指——”蘇雨傾邊說邊把手舉了起來,讓凌子軒看清楚自己無名指上戴著的戒指,“這個戒指,是不是根本不是你買的?人家新郎官、新娘都是一起去挑戒指,可你都沒有叫我一起去挑,你老實(shí)說這個戒指不是你親自買的?是
不是媽幫忙買的?我都懷疑,要不是媽,你肯定都想不起來結(jié)婚還要買戒指,我說的對還是不對?”
“丫頭,我發(fā)誓,戒指絕對不是媽買的,絕對是我親自挑的。”
“那你爲(wèi)什麼不叫我一起去挑?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嫌棄我,不想娶我,所以纔不叫我一起去。你不用解釋,我都看到了,結(jié)婚那天,你臉上連一點(diǎn)笑都沒有,根本就不像一個新郎官,你肯定是被逼、不情願娶我才這樣的,不然我們結(jié)婚後你也不會好幾個月連一個電話都不給我打,原來沒結(jié)婚的時候你都沒有這樣過。”
凌子軒從來不知道蘇雨傾心裡竟然有這麼多他從來都不知道的想法,最初他還一直認(rèn)爲(wèi)她根本不會在意任何和自己有關(guān)的事情,後來就覺得可能是她的性子使然,卻從沒想到她也會在意,會介意,甚至比他想象的還要在意和介意許多,不然不會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還一直念念不忘。
可他卻也清楚地知道現(xiàn)在即使給她解釋她也聽不太明白,只能等她酒醒後再一件一件地解釋給她聽,現(xiàn)在最主要的任務(wù)是瞭解她內(nèi)心裡最真實(shí)的那部分想法。
“你還有沒有其他不高興的事情?”
蘇雨傾看了凌子軒好久,方嘟嘟囔囔說道:“我討厭你的長相。”
“你說什麼?”凌子軒立即一驚。
他剛開始還以爲(wèi)自己出現(xiàn)幻聽了,但還是不由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兩人整天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她要真討厭自己相貌的話,那還了得,這個問題貌似真的有點(diǎn)大了。
“我討厭你的長相——”以爲(wèi)凌子軒沒聽清,所以蘇雨傾又清晰的、一字不變的再次把剛纔那句話複述了一遍。
凌子軒這才知道,剛纔他真的不是自己幻聽,真的是真的,手不由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臉,這相貌是爹媽給的,也不是他自己能決定的,能怪他嗎?要是他自己能決定自己的相貌,他決對會毫不猶豫地長一副他家丫頭最喜歡的相貌。
難道要去整個容?想到這兒,他渾身立即一陣惡寒。
“爲(wèi)什麼?”
“誰讓你長得太帥了?”
凌子軒連忙用手扶住下巴,免得下巴真掉在地上,這算是什麼理由?這是誇他還是損他呢?
不過,這好像是他家丫頭第一次真正地誇他帥,(當(dāng)然,他穿軍裝的時候也被誇過一次,但考慮到他家丫頭眼裡的軍人沒有不帥的,所以就把那次自動排除在外了)雖然是酒後,但畢竟是真言,想到這兒後,他心裡瞬間有些微的小嘚瑟起來,看來爹媽給自己的相貌貌似還有那麼一點(diǎn)點(diǎn)用處。
“額,難道你希望我長得很醜?”
蘇雨傾又呆呆看了幾眼凌子軒的相貌,然後非常肯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凌子軒則再次被驚嚇到了,他以前怎麼不知道他家丫頭的審美觀這麼……這麼的……額與衆(zhòng)不同。
【不好意思,昨天有一點(diǎn)事,實(shí)在沒時間更新,不過我會盡快把昨天的補(bǔ)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