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林緊緊的摟著溫心,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胸膛,“以珊你知道嗎?這麼多年了,我有多恨你,就有多想你。我們不要這麼互相折磨下去了好嗎?我欺騙不了我自己,我愛你,沒有你在我的身邊,我永遠沒法快樂起來。嫁給我,我們結婚好不好?”
溫心扶在沈青林腰際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慢慢的捏了起來,握成了拳頭。
真相竟是如此,她早該知道的,沈青林不是不想結婚,而是不想和她結婚!她哪點比不上那個江以珊了?她不甘心!
“好,我們回家!”
“以珊,你是答應我了?”沈青林閉著眼睛,嘴角卻是浮現出了幸福的笑容,這是他夢寐以求的結果,他能不高興嗎?
“我答應你,我們回家再說好不好?”
得到了答覆,沈青林滿意的點了點頭,“回家,回家!”
一番顛簸,終於到了家,不過這是溫心的住處,
溫心將酩酊大醉的沈青林扔在了牀上,含著眼淚一刻一刻將他白襯衫上的鈕釦解開,“青林哥,明明最愛你的人是我,你爲什麼要喜歡別人呢?爲了你我連戲都不拍了,演員都不做了,我爲你犧牲了這麼多,難道你沒看到嗎?我知道我現在算不上是一個合格的妻子,不過沒關係,我會慢慢努力的,工作上我會做你的左膀右臂,生活裡,我也一樣會學著做飯,做家務......”
第二天一早,上班的鬧鐘如約響起,沈青林揉著惺忪的眼睛醒來,卻發現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樣了,屋頂的吊燈居然是一盞小巧別緻的水晶吊燈,此時正在晨光中折射出透亮的光。而順著燈往下看,碎花的壁紙,儼然這是一個女孩子的閨房。
“青林哥,你醒了?”
溫心扯了扯蓋到胸口的白色被單,莞爾一笑。
“溫心?我怎麼會在這?”沈青林慌張的問道,失去了以往的淡定。眼前的情形不在他的預料範圍內,也難怪他方寸大亂!
“青林哥,你都忘記了?不過也沒什麼,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我給你打電話,是酒吧服務員接的,然後我就過去接你了。”
“那你也應該把我送回家啊!”沈青林眉頭擰成了川字,還真是一個令人頭疼的難題。如果她沒有將他帶回家,就不會發生如今這樣的事情。看到眼前兩人衣衫不整的躺在一張牀上,不用想,他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溫心嬌羞的笑了笑,“是你自己賴著不走,非要跟我回家的。不過,這也沒什麼,反正我們遲早都會結婚,我不介意的。”
她是不介意,可是他介意啊!
原本想好好處理結婚這件事情的,如今倒好,越來越麻煩!
沈青林黑著臉在心底沉沉的嘆了一口氣,這事能怪誰,還不是怨他自己?
看到他手腳麻利的將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溫心也急忙裹著被單走進了衣帽間。再出來的時候,沈青林已經收拾妥當,看樣子,準備要走。
“青林哥,你昨天沒開車,去哪裡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先去取車,回家換件衣服,我先走了!”
“我送你過去吧!”
沈青林卻揮揮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走到玄關處的時候,沈青林突然頓住了腳步,手在口袋裡摸了摸,再打開掌心的時候,手心裡躺著一枚鑲著碎鑽的黑色耳釘。
“怎麼在你這?我還以爲弄丟了呢!”溫心三步並兩步的走上前,驚喜的看著沈青林手心裡的耳釘,高興的撿了起來!
“這,是你弄丟的?”沈青林再次確認道,這枚耳釘可不是在別的地方撿到的,而是在江以珊的房子裡頭。“沒弄錯?”
“我怎麼可能弄錯?別看這枚耳釘不起眼,可是限量版的,你們男人不懂!”
“我是不懂!”沈青林毫不含糊的應該,目光幽深的看著溫心,他不明白她的首飾爲什麼會掉在江以珊那裡!他不明白溫心去找江以珊究竟說了什麼,究竟做了什麼!他不明白江以珊爲什麼隻字不提!
溫心被他意味深長的目光盯得心裡發了毛,眨了眨眼睛,笑著問道:“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沒什麼!我走了!”
沈青林沒有繼續再多說一個字,合上了門。
溫習看著手裡的耳釘,百思不得其解!她只知道的是,有江以珊在,沈青林就不可能和她結婚!他的心也不會放在自己的身上!
江山半島
江以珊像往日一樣,順著大馬路試圖走到兩公里外的超市買東西。此處是富人區,地廣人稀,綠化極好,空氣也極好,步行不但能鍛鍊身體,還能好好欣賞這一路上的風景。突然,一輛白色的車子從拐角處駛了出來,一開始,江以珊也沒有太在意,以爲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一輛車子。可是隨著距離一步步拉近,她發覺越來越不對勁,那麼寬的一條馬路,車子卻直直的衝著她開過來,而且舒服越來越快!
還沒等她及時反應過來躲開,車子像離弦一般的箭衝了過來,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她看清了駕駛座上的司機,雖然戴著口罩,可是那雙眼睛,她似曾相識!
“砰”的一聲巨響,痛楚貫穿全身,她感覺自己被狠狠的拋上了天,又被重重的扔下了地!一陣天旋地轉,溫熱的液體從額頭上緩緩流下,她好想睜開眼睛,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眼皮卻像千斤重一般,無論她多麼努力,多麼不願意,還是合上了眼睛!
而撞了她的那輛白色車子,卻匆匆忙忙的絕塵而去!
煩躁了一天的沈青林終於還是忍不住給江以珊打電話,他想問她爲什麼江以珊來找她,他一個字也不說?爲什麼不願意讓他一起分擔她的問題和煩惱?在她的生命中,自己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只有確定了她的心意,自己才能決定自己下一步應該怎麼走!
可是電話打了一遍又一遍,卻是沒有人接聽。
江以珊,你好樣的!居然連我的電話也不接!沈青林咬牙切齒的腹誹道。
可是後來,趕到家的時候,沈青林察覺出了不對勁!房間裡收拾得整整齊齊,原本擺在梳妝檯上的瓶瓶罐罐已經不翼而飛,打開衣櫃,裡面的衣服只剩下他簡單的黑色和白色,最後,他終於在茶幾上看到了一封米色的信封,上面寫著:沈青林親啓!
看著那熟悉的字跡,沈青林覺得自己空氣都稀薄了,他連大氣也不敢喘,顫抖的撕開的信封,白色的信箋上寥寥幾字,滿滿全是道別,沈青林看了無數遍,終於忍不住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