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青姑幽幽醒轉(zhuǎn),看著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此時它看起來,似尋常戒指般黯淡,她不禁喃喃道:“昨晚是真的嗎…”
昨晚的情景在她的腦中不停地回放,對於青姑,這實在是一個奇妙的晚上,發(fā)光的戒指,柔和的月光,以及那個憂傷的靈魂…
“靈魂,”她喃喃道,她磨砂這手中的戒指,戒指是母親留給她的,對與軒然的存在自然又驚又喜,且對他充滿了親切。
她這般想了很長時間,直到屋外的市集人多了起來,傳來了陣陣嘈雜之聲,青姑才意識到自己該起牀了,看了看手中的戒指,沒有任何反應(yīng),像是什麼都沒有發(fā)生一般,青姑不禁擔(dān)心的望了戒指一眼。
青姑收起了戒指,穿好衣服,開了藥房,一陣柔和的陽光直射進了屋裡,“嗯”青姑伸了伸腰,舒服的哼了一聲。
“青姑,”一陣粗聲粗氣的聲音傳來,
青姑斜眼看去,卻是韓三,站在藥房前的木樁前,像是很早就來了。青姑看向他時,只見他拄著拐,臉上不知道被什麼花了一臉傷痕,本來就長得不好看,現(xiàn)在則更顯得慘淡。
青姑看著他,忍不住抿嘴一笑,韓三看到青姑向她微笑,不禁大奇,“小妮子呀,可算看著老子對你的真心了,不枉了老子對你的好,”韓三這樣想到,更是高興,咧嘴也向青姑微笑,這一下,倒是把青姑嚇著了,打了一個冷戰(zhàn),不去理他,回頭向屋內(nèi)走去。
“哎,青姑,別走,我和你說些事,”韓三一見青姑進屋了,這纔想起自己的事,猛的大叫道。
其實韓三來的目的便是昨天的事,他是城主的侄子,自己雖不學(xué)無術(shù),卻是有些見識。他昨晚回去,便隱隱覺得不對,便去請教了大伯,風(fēng)城的城主韓龍。只見大伯隨手便是讓一張木桌飛起,並仍能平心靜氣的大罵韓三不學(xué)無術(shù)。
韓三才意識到,自己被蒙了,接著又想到這修煉者在青姑的房中,莫要對青姑不利,便是起了個大早,來告知青姑。
他跟隨著青姑的身影也進得屋裡,青姑轉(zhuǎn)頭見他也進的屋來,想起平日裡來,他對自己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有些不喜,輕輕皺眉道:“你來做什麼。”
“青姑~”他一著急,有些不知從何說起,韓三站在原地,細細打量了一下屋子,像往常一樣乾淨(jìng)整潔,看青姑,則仍姣美,無甚異常,輕輕吁了一口氣。
青姑從他進得屋裡,便不怎麼高興,又見他在自己屋內(nèi)左看右看,現(xiàn)下又是對自己從上到下的打量,不禁火起。“你到底想幹什麼呀,沒事快走,”說話中間,上前便推著他向外面走去。
韓三被青姑這麼一推,只覺小手溫潤暖和,說不出的受用,想向青姑說的話,看青姑也無甚大礙,便也不覺得重要了,順著青姑出了門外。
青姑將韓三“送”出了門外,吁了一口氣,“韓三這痞子,”青姑嘆了一口氣,對他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
送走了韓三,藥房也沒什麼人,青姑坐在藥櫃前,又拿出了那枚戒指,她輕輕磨砂著戒指,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慢慢又是想到了軒然,忍不住向戒指看了一眼,全無動靜。
青姑不禁有點疑惑和害怕,她又使勁搖晃了一下戒指,依然沒有動靜,“怎麼會這樣,”青姑失聲道,心裡的那種擔(dān)憂越來越重,昨天莫不真是曇花一現(xiàn)。
青姑不禁傷心了起來,想起了母親,軒然的出現(xiàn),她認爲(wèi)是母親與她的聯(lián)繫,想著母親以前待她的種種過往,眼淚便是掉了下來。
“青姑,青姑…”一陣虛弱的聲音突然傳來,青姑忽聽到聲音,眼淚都沒來及擦乾,忙俯身到戒指旁聽去,果然是戒指在說話。
“軒然,軒然,”青姑輕輕向戒指叫到,“恩,青姑,我聽得到,”聲音依舊虛弱。青姑一聽是軒然的聲音,不禁大喜,但又聽他聲音如此疲憊,不禁關(guān)切地問道:“你怎麼了?”
“我剛剛突破封印,靈魂虛弱難以長久的與外界相通,”軒然小聲道,青姑一想他莫非又要待在這戒指中不出來,便一陣難受。問道:“怎麼樣,你就可以長久的待在外面啊?”
戒指沉默了半響道:“我需要一些修復(fù)靈魂的藥材,或者是找一片真氣濃郁的寶地,讓我好生修行數(shù)年即可,”青姑卻是犯了難了,這其中的隨便一條便是讓青姑無處可尋。
“那修復(fù)靈魂的藥材我要去哪裡尋找?”青姑想想問道,只聽戒指卻是嘆了一口氣,低聲道“萬妖谷,”聲音氣若游絲,越來越低。青姑忙又問道:“萬妖谷在哪裡,”可戒指已經(jīng)沒了聲音,青姑使勁搖了幾下,仍是沒有迴響,這才放下了戒指,垂頭喪氣的坐在了椅子上。
“萬妖谷,”青姑秀眉微蹙,青姑自小在風(fēng)城長大,從未出過風(fēng)城,這萬妖谷又如何能知道。
青姑苦思冥想半天,擡頭看到了櫃檯上的祝餘,猛然想起了叔父。叔父走南闖北,對這萬妖谷定會有所耳聞。
青姑一把坐起身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將藥房上了鎖,便要前往叔父家。
叔父家離的頗遠,因爲(wèi)是獵頭,旺季要去打獵,家便安在了風(fēng)城外的狩獵村,村裡除少數(shù)原居民外,多數(shù)是外來打獵的。
青姑向城門邊的馬店租了一匹馬,青姑小時候向叔父學(xué)過騎馬,但騎術(shù)一般。
叔父所在的村莊,距風(fēng)城差不多有四個小時的路程,因風(fēng)城本是邊城,一路更是荒涼。
“小青姑,這是要到哪裡去,”那馬店的主人向青姑問道,“巴叔,我要去狩獵村,”“哎喲,那可不遠,一個人嗎,”那巴叔又問道。
青姑翻上了馬背道:“恩,一個人?!边@巴叔聽他這般說道,臉上泛起了擔(dān)心的神色,想了想回到店裡,拿出了一些草料,綁在了青姑馬的身後道:“途中給馬喂點,別走不動了。”
青姑不禁感激道:“謝謝巴叔,那我走了?!薄岸鳎飞闲⌒陌 蹦前褪逑蚯喙脫]揮手道。
青姑看看時間不早了,便驅(qū)馬出了城,到的城外,一陣風(fēng)拂過,散發(fā)著草的香味,甚是舒坦,青姑很久沒有出到城外了,不禁內(nèi)心有些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