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木帶著一行人一邊趕路, 一邊掩蓋行蹤,正所謂,小隱於山, 大隱於市。衆(zhòng)人落腳於凡人界的一家客棧歇腳。
店小二是個機靈的, 見到幾個人隱身狼狽, 身上又有血跡, 也不多話, 領(lǐng)到客房就出去了,再沒進來打擾過。
將劉學章扶上牀,蓋好被子, 韓陽心裡記掛著瑞木瑞木腹部上的傷口,強打起精神, 搖晃著身體, 來到瑞木身邊開始檢查他的傷口。
“我沒事。”瑞木拉住他的手, 不讓韓陽扯開他的衣服:“你快去休息,養(yǎng)好精神,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韓陽敲了敲他的頭:“別動,給我看看。”邊說著,邊扯瑞木的衣服。
兩個人拉拉扯扯之間,房門被人推開了。韓陽尷尬的收回了手,瑞木的到時無所謂的看了眼來人。
“解決了?”瑞木問。
“沒有。”
“也對, 你們這幫傢伙竟說些仁義道德。”意料之中一般哼笑一聲。
“不是。”猶豫了一下, 繼續(xù)說道:“用他們螻蟻一般的命, 換了救他的方法。”
“呦, 難得啊, 咱們的神器昆吾劍也能有妥協(xié)的一天。”瑞木有一些幸災(zāi)樂禍,又像是在嘲諷一樣, 他看了看躺在牀上的人,加快語速的小聲補充道:“有什麼事就開口。”
人形的昆吾劍拍了拍瑞木的肩膀:“謝了,兄弟。”
說完走到窗前,守著昏睡中的劉學章。
瑞木起身起身半摟著韓陽往往隔壁房間走,在推門進去的時候,對跟在身後的小尾巴來了一句:“睡覺就別跟著了,回自己房間吧。”
一聽到趕人,喬伊趕忙從門縫裡擠了進去:“你們?nèi)ツ模揖腿ツ模也蛔约捍糁膳铝恕!?
“我可是比那蟲子可怕多了,沒聽過檮杌taowu什麼樣嗎?”說完,做了一個兇殘的樣子嚇唬喬伊。
“不,掌門爺爺早就讓我跟著你們了,你們?nèi)ツ模揖腿ツ模瑴蕸]錯。”喬伊擺出一副死豬不排開水燙的架勢。
“那我們生小檮杌taowu,你也在邊上看著?”
“被過身,不看。”
“哎呦喂,沒收拾你是吧?”擼起袖子就要往前上。
“行了。”韓陽拽住瑞木:“別動了,就讓他在這吧,孩子今天嚇壞了。給我看看你的傷。”
“哼。”瑞木瞪了喬伊一眼,到底沒真去收拾他,老老實實的讓韓陽看傷口。
傷口不大,但卻沒有癒合的趨勢,又帶著幾個人飛了那麼遠的路,看起來有些惡化。韓陽打了清水了一下傷口,簡單的進行了包紮。
“這裡安全嗎?他們會不會追來?”韓陽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不會的,我隱藏的挺好,放心吧。”
“那昆吾劍怎麼這麼快就找來了?”雖然不想問的這麼直接,但他實在是太累了,不想繼續(xù)拖延時間。
“哪傢伙更我在一起不說上萬也有幾千年了,我再怎麼隱匿也躲不過他,更何況我有給他留下線索。”瑞木抱著瑞木放到牀上:“別想了,快睡覺。”說完還瞪了一眼縮在牆角打地鋪的喬伊。
第二天,韓陽是在一陣搖晃中醒來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是喬伊放大的臉,以及湛藍湛藍的天空。
“吃早飯了,韓哥。”把熱乎乎的肉餅遞了過去:“再不吃就涼了。”
“咱們這是去哪?”他摸了摸壓在身下軟乎乎的物體,知道是瑞木,放心了很多。
“絕陰谷。”喬伊有些忐忑的望著韓陽,那地方去了真的還能有命活著嗎?
“哦。”韓陽接過肉餅開始啃,一點多餘的反應(yīng)都沒有。
喬伊在心裡暗暗琢磨,是他不知道那地方的兇險還是因爲確定知道去了不會有危險。早晨他跟瑞木講了那麼多關(guān)於絕陰谷的事情,瑞木不但沒聽的他的,最後還不耐煩的讓他閉嘴。
“劉學章他們呢?”吃完了肉餅的韓陽,一邊擦著手,一邊問道。
“不知道。”喬伊往韓陽的身邊湊了湊:“我早晨起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走了,瑞木說有那把劍在,不用擔心他。”
“哦。”韓陽點點頭,打算趴在瑞木的後背上繼續(xù)睡一會兒,他的精力變的越來越不好了。
“韓哥。”喬伊不死心的繼續(xù)說道:“絕陰谷你之前聽過嗎?那地方兇險的很,進去的人就沒有出來過的,我們真要去那裡嗎?”
“嗯。”韓陽點點頭:“瑞木說去,就去那裡。”
“其實,我們可以去別的地方躲起來,躲到他們找不到的地方就安全了。”勸不動瑞木,只能改成勸說韓陽,早在崑崙閣的時候,他就看出來,別瞧著瑞木修爲高,有是個出了名的上古兇獸,但是在韓陽這裡,他聽話著呢。只要還那樣同意,這事就成了。
“不歸山也危險,我們不還是出來了,放心吧。”韓陽揉了揉喬伊的腦袋:“他有他的道理,不會讓你出事的。”
喬伊算是聽出來了,這事在韓陽這裡一樣說不通,現(xiàn)在只有去不歸山一條路,沒別的選擇。
瑞木帶著兩個人不停歇的一路飛行,終於在第三天的傍晚,進入到了絕陰谷的地界。
瑞木落在分界碑旁,‘絕陰谷’幾個大字鏗鏘有力,石碑的外面一片鬱鬱蔥蔥的繁茂景象,裡面卻全然相反,同樣的枝繁葉茂,卻處處透著壓抑,一股死氣沉沉的爲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