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天方露白,帳內(nèi)纔沒了動靜,靜了一會,吳文軒吩咐祈福他們道,“去準備些熱水來。”
祈福他們早就將熱水準備好,應了聲是,就提著熱水,拿著木桶,還有一些泡澡的草藥進了帳內(nèi)。
情事之後的莊晗,整個人慵懶的很,正依靠在牀榻上,歪著腦袋,柔滑的錦被披在身上,但還是露出了點點紅痕,眉宇間帶著些許的倦意,那樣的柔媚動人。
不禁讓這四個太監(jiān)都瞧的目瞪口呆,怔然的移不開眼睛。
吳文軒注意到這四個沒有出息的奴才,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四人嚇得立時斂起目光。
祈安道,“王妃,奴才們伺候你沐浴。”
“小安子。”這一聲,讓莊晗立時羞紅了臉,因他聲音嘶啞的很,不禁聯(lián)想到自己昨夜肯定是叫聲不止,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低下頭道,“你們都下去吧。”
“啊?”祈安他們看向吳文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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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文軒輕咳一聲,揮揮手,示意讓他們下去。
四人行了禮,應了聲是,便退出帳內(nèi)。
吳文軒望著牀上之人,走過去,邪魅一笑,“難不成還害羞?”
莊晗不理會,臉頰緋紅,低頭不語。
吳文軒又一笑,將他擁入懷中,“晗晗,爲夫伺候你沐浴更衣。”
莊晗輕輕一推,小聲道,“我自己就可以了。”
吳文軒哪能讓他自己來,直接連人帶被,橫抱起,走進屏風後面,扔掉被子,抱著他直接坐到了大浴桶中。
一番清洗之後,倆人上了牀榻,歇息。
莊晗瞇著眼睛,有些昏昏欲睡。
“晗晗,折騰了一夜,你睡會吧。”吳文軒的大手在莊晗發(fā)間輕撫著,柔聲道。
“嗯。”莊晗應了聲,便乖巧的躺在那睡了。
剛剛閉上眼睛,只聽一聲疾呼,“吳王!”
嚇得莊晗一個激靈,立時睜開眼,茫茫然的尋找聲音來源。
見自己的王妃被這一聲狼攆似的聲音,嚇得怔怔的,吳文軒惱怒,瞇起眼睛看著進帳的方吉水,恨不得宰了他。
方吉水瞧著吳王的臉色,暗暗叫苦。吳王啊,可是您昨夜欽點完,吩咐我,今日早晨來彙報情況的啊!
莊晗看著進帳的方吉水,客氣道,“方將軍。”
方吉水尷尬的應了聲,“沈?qū)④姟!?
吳文軒略微定神,斂起怒氣,道,“方將軍,昨夜吩咐你的,都做完了?”
“那倒還沒有。”
“沒有!?”吳文軒提高了音量,“那你跑來這嚷嚷什麼?”
“我是來問一下,今早還操練嗎?”方吉水撓著頭道,“將士們看起來都很疲倦,倒不如讓他們歇息一日。”
吳文軒微微皺了皺眉,“既然你主意已定,爲何還要來問我?”
“這不是,您是這軍中的……”老大麼,您說了算。方吉水瞧著他的臉言又止,忙道,“那我這就下去吩咐去了。”說罷,轉(zhuǎn)身麻溜著出了帳內(nèi)。
“吳兄。”莊晗低喚一聲。
吳文軒回過神,望向莊晗,“晗晗,何事?”
“方將軍說的是,這連日以來的迎戰(zhàn),加之我們剛剛過江,昨夜又忙碌著建營地,想想都累,讓將士們歇息歇息是可行的。”
吳文軒湊近他,“那我們現(xiàn)在也歇息吧。”說著作勢要親莊晗。
還沒親上,只聽又一聲疾呼,魯莽的馬嚴將軍直接掀簾入賬,大叫道,“吳王!”
嚇得兩人都一個激靈,莊晗略微受驚,猛地將吳文軒推開,直接掉入牀下面。
這副場景,惹的馬嚴和莊晗他們都一陣尷尬。
坐在地上的吳文軒惱羞成怒,咬牙切齒道,“什麼事情,一次通報完,別這麼一樁接一樁的!”
“明白了。”馬嚴將軍弱弱的答道。
“何事,說!”吳文軒咬著牙,站起身,怒瞪著眼前的馬嚴。
馬嚴微微低頭,道,“我們已經(jīng)過江,但糧草不濟,不如趁現(xiàn)在朝廷那邊沒動靜,我們在這一帶囤積些糧草,還有軍餉和飯食,以備不時只需。”
“這是必然的,就按你說的去辦。”吳文軒臉色緩和下來,“本王已經(jīng)決定,即已過江,就一鼓作氣,打算七日之內(nèi)舉兵北上,直接打入京都,這糧草和軍餉你們也以最快速度備好。”
“什麼?!”馬嚴驚道,“七日之內(nèi)?!是不是太草率了?”
“是有些草率,但現(xiàn)在朝廷那邊傷亡慘重,我們這邊雖有傷亡,但將士們現(xiàn)在士氣正盛,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不如趁此就和他們大戰(zhàn)一場,說不定能一舉攻下京都。”
“可是……”馬嚴眉頭緊皺。
“吳兄。”一旁的莊晗終於開口,“眼下,先囤積糧草和軍餉,然後讓將士們休息一番,剩下的事情,在做定奪,先不要這樣草率下令,一定要深思熟慮,多方面考慮啊,若不然,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對,對,沈?qū)④娬f的對……”馬嚴忙不迭的點頭稱是。
吳文軒略定神,“好,那就聽晗晗你的。”
莊晗微微一笑,而後對馬嚴道,“馬將軍,相信以你的經(jīng)驗和才能,還有其他將士們的智慧,很多事可以你們自己做主,若不是緊要的或事關(guān)重大的事情,不需要什麼事都來徵求吳王的意見,你們可以自己拿主意的,這樣也省去很多時間。”
馬嚴聞言,點頭稱是。
“不過,我們都是爲吳王效力,忠心不二是首要,所以,每次拿主意都要考慮全面,不能讓吳王陷入困境,還有若是事關(guān)重大的事情隱瞞不報,亦或著遇到難題刻意隱瞞,那可是要按軍法處置了!”莊晗正色道。
“是,沈?qū)④娝詷O是,我這就出去下令,絕不會有半點馬虎!”說著馬嚴看向吳文軒。
吳文軒揮揮手,“馬將軍,方纔的話你記住了,本王信你們可以自己做好,所以你下去交代吧。”
“是,王爺。”
馬嚴欲要走,吳文軒又叫住他道,“派幾個衷心可靠武功較高之人,前去京都打探消息。”
馬嚴點頭應下,便出了帳篷。
出了帳,遇上迎面而來的孫將軍。
“孫將軍這是?”馬嚴開口問道。
“有事稟明吳王。”
“哎,別去了,方纔吳王說了,若不是拿不定主意的事情,我們可以自己做主。”
“那怎麼行?”孫杰一臉的正經(jīng),“吳王乃爲大,必須事事通報!”說著不顧馬嚴的勸告,直接大大咧咧的掀簾入賬。
馬嚴擦擦額頭的冷汗,暗道,不怕死你就去吧!
唉……
剛剛擡腳,只聽帳內(nèi)一聲吼,“滾!”
嚇得馬嚴一個哆嗦,連同帳外的飛鳥都嚇得撲閃翅膀立時逃離。
孫杰幾乎是夾著尾巴,連滾帶爬的逃出帳內(nèi)。
因他攪了吳文軒的好事,這會子莊晗對吳文軒又氣又惱,推吳文軒下榻,並勒令,半月之內(nèi)不許再碰自己一下。
吳文軒,“晗晗……”
莊晗,“滾!”
吳文軒,“……”
委屈,實在是委屈。
吳文軒被莊晗趕出帳外,鐵青著臉站在帳門口,發(fā)愣。
無論是祈福他們還是其他將士們,都嚇得不敢多言,皆悶著頭做自己的事情。
而帳內(nèi)的莊晗躺在那左右睡不著,抿了抿嘴,想起剛纔吳文軒低頭吻自己的雙腿間的高聳時,被孫杰撞了個正著,不由的面紅耳赤,有些懊惱。
暗暗道,就不該心軟,縱容吳兄,這下好了……丟人丟大發(fā)了……頹然的躺在那,獨自生悶氣。
“怎麼了?”不明所以的蕭玉走過來問道,“吳王何事,臉色這般難看?”
“蕭大夫來的好。”吳文軒掩不住喜悅道,“忙幫我去勸勸晗弟,他生我氣,不讓我進帳。”
聞言,蕭玉皺了皺眉,“哦~竟有這事?”頓了下,意味深長的問道,“晗弟不是那心狠之人,想必是吳王你惹惱了他吧?”
吳文軒聽後點了點頭,“是,這次怪我,太放浪了,讓晗晗丟了面子。”
“……”蕭玉汗顏。
“你與晗弟交好,他也聽你的,還望你幫我說句軟話。”吳文軒客氣道,“半月之內(nèi)不讓入帳碰他,實屬難啊。”
蕭玉微微挑挑眉,“好說。不過……”瞧了瞧吳文軒,“恕蕭某直言,如此,倒是個好事。畢竟白日宣淫,有損你在軍中的威信!“說罷掀簾進入帳內(nèi)。
留下吳文軒在原地呆若木雞。
呆愣片刻,皺眉道,“好你個蕭玉!”
蕭玉進入帳內(nèi),見莊晗躺在那,皺著小臉,一臉的鬱悶,上前喚道,“晗弟。”
聞言,莊晗望向他,坐起身道,“蕭大哥。”
“咦~~”蕭玉皺了皺鼻子,“這屋內(nèi)怎麼竟是那藥膏的味道?”蕭玉故意調(diào)侃莊晗。
聽後,莊晗立時紅了耳根,悶聲道,“有麼?我,我怎麼沒聞到。”
“你聞了一夜了,當然是聞不到了。”蕭玉笑道。
“蕭大哥!”莊晗羞憤,低下頭默不作聲了。
蕭玉摸了摸鼻子,收起笑聲道,“晗弟莫要生氣,開句玩笑,逗逗樂子,以解這軍營中的無聊。”
莊晗聞言,微微蹙眉,舒了口氣道,“蕭大哥,委屈你了,你本是嚮往那自由之人,現(xiàn)在卻在這軍營中做起軍醫(yī)來,晗弟深覺虧欠。”
“此言差矣,我雖嚮往自由,但那也需在一片太平盛世的情況下,方能自由自在,現(xiàn)在,四處動盪,到處戰(zhàn)火連連,我爲百姓出一份力乃心甘情願的。”
莊晗微微點頭,“希望這戰(zhàn)爭早日結(jié)束。”想了想,問道,“冬兒呢?”
蕭玉笑了笑,道,“冬兒昨日睡不著,吵吵著要來找你玩,可是來了之後,受刺激太大,這會子正昏昏欲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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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晗沒明白什麼意思,疑惑的問蕭玉,“他怎麼了?受何刺激了?”
蕭玉笑著望向莊晗,“你說受何刺激?當然是被你和吳王那靡靡之音給刺激到了。”
這話讓莊晗頓時羞紅了臉,低頭不語。
這時候,雲(yún)兒端著茶進了帳內(nèi),行禮道,“王妃,蕭大夫,這是王爺命我送來茶水。”
“雲(yún)兒辛苦了。”莊晗接過茶。
“主子,奴婢伺候您是應該的。”雲(yún)兒說著將另一杯茶遞給蕭玉,“早飯也已經(jīng)備好,等您和蕭大夫喝好茶,雲(yún)兒就端來。”
“嗯。”莊晗輕聲應道,而後喝了口茶,潤潤嗓子。
等吃早飯時,蕭玉問道,“你真不打算讓吳王進來吃飯?”
“吃飯別的地方可以吃,無須來帳內(nèi)。”莊晗接過雲(yún)兒遞來的筷子,說道。
“可吳王似乎一直在帳外站著等候。”
莊晗微微蹙眉,“讓他等著吧。”
蕭玉,“……”
雲(yún)兒也不免一怔,而後掩口偷笑。
“你對他可真狠心。”蕭玉笑道,夾了一口菜放入口中,“嗯,沒想到這軍營中的飯食還這般豐盛,口味也不錯。”
“也就這帳內(nèi)的飯食好一些。”雲(yún)兒多嘴道。
聞言,莊晗手中的筷子一頓,皺眉道,“雲(yún)兒這話是何意?”
“主子……”雲(yún)兒覺得自己多嘴了,皺著眉頭輕喚道。
“雲(yún)兒但說無妨。”莊晗放下手中筷子,看著她正色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咱們大軍剛渡江,很多東西都留在了江那邊,故初來乍到的,什麼都缺,糧草軍餉還有士兵們吃的飯食;今日早晨將士們喝的粥,稀的不成樣子,根本不叫粥;還有菜,都是跑到附近山上挖的野菜,下鍋炒來吃的。”雲(yún)兒老實的答道。
莊晗聽罷,立時心中一愧,暗暗罵自己,將士們這般清苦,自己和吳兄一夜顛龍倒鳳不說,這飯食還這般豐盛可口,實在是愧對將士們,他垂下雙眸道,“蕭大哥,這飯怕是晗弟我咽不下去了。”
蕭玉放下筷子,輕笑一下道,“即是如此,那我陪你去營中轉(zhuǎn)轉(zhuǎn),查查實情如何?”
莊晗嗯了一聲。
兩人起身出了帳內(nèi),並未見吳文軒站在帳外,從祈安口中得知,吳文軒去了將士們那裡商量軍務。
“哎喲,這連打帶過江的,累死了不說,這第一頓飯就這麼寒磣。”一小兵卒邊喝粥邊抱怨道。
“行了,咱們纔剛剛紮營,有粥有菜還有這熱騰騰的饅頭,知足吧。”一個小兵說道。
“就是,再說了,當兵的哪來那麼多講究。”又一小兵附和道。
不過有一小兵拿著饅頭道,“這饅頭全是糠米,卡嗓子。”
“是啊,這菜連個肉沫子都沒有。”
“還有這粥,還有,昨夜忙活完,我特想喝杯酒,去去這連日以來的乏累,可惜,連個酒渣都沒有。”
“我也是呢……”
“……”
站在不遠處的莊晗聽的一清二楚,皺著眉頭,不發(fā)一言。
蕭玉也皺著眉頭,站在那不說話。
半響,莊晗還是走了過去,一羣人見美將軍來了,都忙住了口,起身規(guī)規(guī)矩矩的迎接。
“沈?qū)④姡纭!毙\(zhòng)人齊齊道。
莊晗微微點點頭,溫和的回道,“早,大家辛苦了。”頓了下,問道,“是不是飯食有些清淡?”
“哪,哪能啊?”一小兵會看臉色,忙道,“將軍不知,這行軍打仗都吃這樣的,有的甚至連菜都沒有。”
莊晗還欲要說些什麼,只見這一羣小兵都藉口開溜,對於這個細皮嫩肉的美將軍,他們可不敢在他面前多言,更不能讓他受了他們這羣糙漢子的薰陶。
蕭玉道,“他們是敬你,其實說白了是怕吳王,晗弟你若想和他們打成一片,怕是要屈身降貴了。”
莊晗同意這話,想了想,走到那一大筐饅頭那,拿了兩饅頭,而後又親自舀了份野菜,呆呆的護在手中,朝那些士兵們走去。
坐到他們身邊,溫溫和和的笑道,“本將軍和大夥一塊吃。”說罷臉有些微紅,爲了緩解尷尬,忙又道,“我娘常說,人多吃飯香,今日果然是這樣。”說著大口咬了一口饅頭,差點噎著。
衆(zhòng)人,“……”
一小兵見狀,忙端了自己的粥,遞給莊晗道,“將軍喝口粥順順。”
莊晗微微應答,接過粥,喝了一大口。
饅頭看樣是順下去了,那小兵嘿嘿一笑。
莊晗道,“多謝。”瞧了瞧,問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俺姓王,將軍,您不記得了,俺就是那個收了賄賂的,若不是將軍您,怕是現(xiàn)在早就成了刀下鬼了。”
“哦,是你啊,王……?”
“將軍您叫我王莽,或者按大傢伙的叫法,王二!”說著又嘿嘿一樂。
莊晗也被逗樂了。
因王二在,莊晗和士兵們很快聊成一團,大傢伙七嘴八舌的朝和莊晗瞎聊。
蕭玉也沾不上邊,瞧了瞧,便回了自己的帳內(nèi)。
這一頓飯吃的甚值,瞭解了將士們的生活,也知道了他們對吳文軒的期望。
待莊晗回到帳內(nèi)的時候,吳文軒正焦急的詢問人,他去了哪裡了。
“吳兄。”莊晗輕聲喚道。
“晗晗。”吳文軒擔心道,“你去哪裡了?”
“和士兵們一起吃飯呢,又聊了許久,這才得空回來。”
聞言,吳文軒一愣,“什麼?!你去和他們吃飯作甚?這帳內(nèi)的飯食不合胃口嗎?”
莊晗不回答他的問題,看著他正色問道,“吳兄,我問你,與將士們同食,是不是你該做的?”
“那是自然!”
“那爲何你我的飯菜這般豐盛,而將士們吃的確是那邊清苦?”莊晗一臉的嚴肅,看起來似乎有些不悅。
“清苦?”吳文軒皺了皺眉,“行軍打仗,不都是吃的一樣,那朝廷的大軍不比我們吃的好哪裡去。”
莊晗嘆口氣,“我沒說和朝廷大軍的伙食比較;今日早飯,我們桌上有肉有湯,而將士們卻吃野菜,啃那黑饅頭,這……何來同食?”
聽罷,吳文軒知道自己的王妃,這是生氣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晗晗你身子骨特殊,昨夜又一番折騰,不吃點好的,怎麼行?再說了,這飯菜……”
“吳兄。”莊晗打斷他的話,道,“我是這營中一員吧?”
吳文軒點點頭。
“所以,與將士們同食,也是我應該做的。”莊晗不悅道,“將士們爲你賣命,你還這般不知收斂,有人暖牀,還能開小竈吃好的飯菜,若是讓將士們知道,你……”說著重重嘆一口氣。
吳文軒聽後愣住,這才意識到晗晗是真真生氣了,小心翼翼的說道,“有人暖牀是真,可開小竈不是因……你若不喜歡,我讓廚子再換,可行?”
“換?”莊晗皺眉,“日後,你我本應該與將士們同食!”
“好,好,好。”吳文軒一連說了好幾聲,“同食,同食!”
莊晗這才臉色緩了下來,抿了抿嘴,沒在說什麼。
吃飽喝足,又瞭解了軍中情況,加之一直沒好好休息,這會子莊晗的睏意上來了,不一會便跑到牀上去睡覺了。
吳文軒瞧著自己的晗晗的睡顏,親了親,吩咐人不得打擾,而後起身去了士兵那打探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