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聽寒微微張了張口,有些訝異:“乾屍也能提取指紋的嗎?”
劉法醫(yī)遲疑片刻,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具體情況具體分析,要看屍體的敗壞程度。如果幹屍保存良好,手指顏色深而褶皺,且粗糙如皮革的話,若將乾屍的手指浸泡在百分之二十的乙酸,或者說是醋酸裡二十四至四十八小時,可以讓乾屍的手指膨脹成正常的大小。”
夏聽寒嚥了咽口水,靜靜聽著他繼續(xù)說道:“這個情況下,指腹的溝槽紋路會現(xiàn)身。
當然,浸泡在甘油裡也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
夏聽寒點了點頭,有些疑惑:“可是如果幹屍保存完好,也不可能將屍體全部泡在乙酸裡。可如果砍下乾屍的手指放在乙酸裡,好像也不太好吧?!?
就在夏聽寒說完這句話的同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陣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當然不太好了,所以法醫(yī)可以切下乾屍指腹上的皮膚,壓在兩片載玻片之間,這樣也可以提取死者的皮膚呢?!?
語畢,夏聽寒呆呆地擡頭向上望去,沒想到蔡鈞大佬真的來了,嚇得夏聽寒立馬從座位上彈起,畢恭畢敬地說道:“蔡、蔡鈞大佬,好久不見,夏聽寒是......”
“語冰?!?
蔡鈞朝夏聽寒笑了笑,樂呵呵地坐在劉法醫(yī)的旁邊,和劉法醫(yī)交換了一個眼神,便直接說出了夏聽寒的名字。
夏聽寒沒想到他竟然還會記得夏聽寒的名字,內(nèi)心的竊喜那是毋庸置疑的。
“是夏聽寒是夏聽寒,蔡鈞大佬,您要喝什麼?”
夏聽寒將一旁的菜單遞給對面坐著的蔡鈞大佬,他剛剛坐下,夏聽寒就覺得有一股無法形容的神聖巨光出現(xiàn)在夏聽寒的面前,刺的夏聽寒都不能睜開眼好好說話。
見夏聽寒如此狗腿的模樣,劉法醫(yī)微微嘆了口氣,翻了個白眼說道:“小蟲,你什麼時候能這麼大佬大佬的叫夏聽寒,夏聽寒尋思著,自己好像也不比阿鈞差啊?!?
夏聽寒也跟著翻了個白眼,劉法醫(yī)你就酸吧你,人家蔡鈞大佬的每本懸疑推理小說夏聽寒可都是有在看的。
夏聽寒可是蔡鈞大佬妥妥的鐵粉一枚,這哪叫拍馬屁,這叫實話實說。
蔡鈞笑了笑,朝劉法醫(yī)說到:“你這傢伙,億萬家產(chǎn)不要,跑來做一個法醫(yī),自然是不比夏聽寒差的。你要是出幾本書,那銷量還不得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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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鈞大佬話中有話,字裡行間還故意向夏聽寒透露出劉法醫(yī)的“深藏不露”。
夏聽寒訝異地砸吧砸吧嘴,瞥了劉法醫(yī)一眼,誰知道他竟然故意躲開夏聽寒的視線,又望著別處去了。
億萬家產(chǎn)?
夏聽寒自然是不信的,夏聽寒現(xiàn)在只是尋思著他們千萬不要再像之前那樣來考夏聽寒,因爲答不上來的感覺簡直是太糗了,更何況還是在自己的偶像面前?
只是蔡鈞大佬不知道的是,夏聽寒今天下午才見了他的某個親戚蔡浩。
雖然夏聽寒不知道蔡浩和蔡鈞究竟是什麼關(guān)係,但兩人姓氏一樣,長得卻不太像,夏聽寒尋思著他們應(yīng)該是表兄弟之類的。
“要喝什麼?”這時,服務(wù)員忽然走到夏聽寒們旁邊。
見那服務(wù)員小臉蛋紅撲撲的,似是因爲夏聽寒對面坐著的兩人感到不好意思。
夏聽寒心裡倒是想著,這位姑娘啊,你可千萬別要被劉法醫(yī)那副良畜無害的樣子給騙了。他見過的屍體,可能比你見過的帥哥還多。
見蔡鈞要了杯拿鐵,夏聽寒也就立馬說了句:“夏聽寒也要拿鐵。”
爲了表示夏聽寒不是因爲他而刻意選的一樣的類型,夏聽寒又立馬補充道:“拿鐵是由一小杯濃縮咖啡和一杯牛奶製成,比卡布奇諾多了鮮奶味,味道更香醇,夏聽寒喜歡。”
說夏聽寒那這句話,夏聽寒吐了口氣,劉法醫(yī)瞥了夏聽寒一眼,便說道:“夏聽寒來杯卡布奇諾?!?
“小蟲?”劉法醫(yī)帶著笑意望了夏聽寒一眼,忽然開口問道:“看樣子,你對咖啡挺懂的。那你說說,卡布奇諾是由什麼做成的?”
夏聽寒嚥了口口水,猛然想起夏聽寒和劉法醫(yī)第一次在這裡見面時,也是夏聽寒點的拿鐵,他點的卡布奇諾。這麼一想,夏聽寒還真有些印象。
“卡布......奇諾,嗯......好像是由意大利濃縮和泡沫牛奶製成的意式咖啡,它是一種泡沫咖啡,先是奶泡的甜膩,再是意式的苦澀和濃郁?!?
說完這句話,夏聽寒只得暗暗佩服自己厲害。
因爲夏聽寒記得當時劉法醫(yī)點卡布奇諾的時候,似乎也和夏聽寒說過類似的話。
夏聽寒還記得,劉法醫(yī)還拿咖啡的事情吐槽過夏聽寒。他說咖啡醇具有抗癌作用,可以降低患糖尿病的機率,只是老年婦女應(yīng)該少喝。
當時,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看著夏聽寒,所以夏聽寒印象特別清晰。
這不是明擺著就是警示夏聽寒嗎?老孃這像是老年婦女嗎?
“好了好了,夏聽寒們今天可不是來討論咖啡的,說正事?!?
關(guān)鍵時候,還是蔡鈞大佬轉(zhuǎn)回正題。只是,他還不忘朝劉法醫(yī)吐槽一句:“平時見你挺正經(jīng)的,怎麼一到小蟲面前跟個小孩子似的?”
夏聽寒“噗嗤”一聲笑出來,劉法醫(yī)啊劉法醫(yī),真沒想到你也有被人吐槽的那一天。
只是這一瞬間,夏聽寒又到陳漫的事情,表情又立馬變得愁眉苦臉。
陳漫,現(xiàn)在應(yīng)該渾身被擦滿了屍體腐臭抑制劑,被裝在尼龍屍體袋裡吧。
劉法醫(yī)沒有理會蔡鈞說的話,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即望了望夏聽寒,表情竟然有些釋然。
“想聽聽陳漫的二次屍檢結(jié)果嗎?”劉法醫(yī)嘴巴一張一合,聲音卻與他人不同,好聽的很,甚至讓夏聽寒差點忘了他在問夏聽寒什麼。
蔡鈞用手臂推了推劉法醫(yī),臉上還掛著笑:“啓,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小蟲該等急了?!?
夏聽寒有些訝異,蔡鈞大佬居然也這麼叫夏聽寒,一時之間還有些沒回過神來。那一刻,夏聽寒的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二次屍檢,二次屍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