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衛兵,孫衛兵,孫衛兵!”
記憶中,一個人的臉龐越來越清晰,一襲淡紅色的長衣,素淨的一張臉,白白嫩嫩的,還有著二十歲女孩的青蔥臉龐。
皮膚甚好,美的似出水芙蓉,不可方物。
她勾起一抹笑,那個男孩瞬間就呆住了。
好好看的姐姐,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姐姐......
姐姐是長在半山腰的玫瑰,盛開的很好看,但是玫瑰雖然妖豔,終究還是帶刺的,何況又是長在半山腰的玫瑰。
那是能要了人命的......
"是你殺了我媽的吧......"
孫衛兵雙眼通紅,想起十年前的事情,忽然內心一股激動和憤怒涌上心頭。
“是你殺了她的,爲什麼。你告訴我爲什麼!”
爲什麼我那麼喜歡你,你要這麼對我,你要利用我對你的喜歡,化成一柄利劍,最終深深地刺向我!
爲什麼!
那晚,蔣歡看到了他平日裡最愛的男人,親手把她推向了地獄的深淵。
“你說過你會愛我的,你會一直帶我的,可你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
“我爲什麼要這樣?”孫衛兵自嘲地笑了笑,她是裝傻還是不記得了,十年前的事情,那可是一條人命,她居然可以說忘記就忘記?
呵呵,涼薄的女人。
“我想,你可能不記得我了。”
孫衛兵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繼而忽然捏住蔣歡白皙的下巴,滿臉玩味。
真好看的一個女人,就算已經三十歲了,依舊和當年一樣,美的不可方物。
尤其......是在這麼多男人的.......下,變得更加勾人心魄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淫 蕩!放浪!不知好歹,不懂羞恥,簡直就是該死!
“我愛你?你說我愛你?你知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我最討厭的,就是你!你讓我感到噁心至極,我甚至覺得連碰你,都是一件很髒的事情!”
孫衛兵上前一把將蔣歡推到在地上,以居高臨下的姿態望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臉蛋很好看,身材依舊火辣,只是那委屈的小眼神,帶著些求饒,又帶著些不甘。
蔣歡愣住了,她不知道爲什麼往日裡那個對她低三下四的男人,那個什麼都聽自己、對自己俯首稱臣的男人,居然會有一天跟自己說這些話?
“你是不是瘋了?”
她依舊還是有些不甘心,她覺得孫衛兵可能是在外面受到了些什麼刺激,纔會這麼對自己。
至少,他從來沒和自己提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什麼他媽媽的死......
他媽媽的死......
蔣歡呆在原地,眼神直勾勾地望著孫衛兵的臉,良久,她又將視線避開,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不可思議。
他是......他不會是......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蔣歡越是逃避,就越覺得那張臉愈發地陌生。可是,她又可以肯定,那個人和他長得不一樣。
可就是爲什麼,給人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還有很強很強的壓迫感......
看到蔣歡的表情,孫衛兵已經可以肯定她是想起了什麼,很好,這就是他要的效果。
讓她生不如死,讓她痛不欲生!
“還讓我再給你一點提示嗎?”孫衛兵笑了笑,可這笑在蔣歡的眼裡看來,卻是無比淒涼,甚至可以說是比哭還難看。
孫衛兵忽然貼近蔣歡的臉,那張並不算俊俏也不算難看的臉在蔣歡的面前忽然放大,繼而二人四目相對,呼吸可聞。
蔣歡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
“夠清楚了麼?”
孫衛兵此時的行事作風已經和變態無二樣,他明明臉上是掛著癲狂的笑,但是他的眼神卻是憤怒的。
他死死地盯著蔣歡,瞳仁逐漸往中間看去......
“孫衛兵,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蔣歡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奈何被孫衛兵巧妙地捕捉到了他這麼一個小動作,立馬跟著湊了過來。
“知道我爲什麼忽然離你這麼近麼?”
孫衛兵朝她輕輕吹了一口氣,奈何這動作卻絲毫沒有撩撥的意思,反而讓驚嚇和恐懼立馬涌上心頭,嚇得她甚至有些瑟瑟發抖。
“你......是不是真受什麼刺激了?”
蔣歡不可相信地望著眼前的男人,她甚至還希望在這個男人面前得到一句否定的詞。
孫衛兵看著她,她真的生的很好看,只是爲什麼這麼好看的女人,他第一眼就看上的女人,有一天居然會這麼對自己。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外面的那些事?”
孫衛兵一把揪住蔣歡的脖子,死死地掐住她,似乎是想在她的脖子上掐出一個血洞出來。
蔣歡覺得窒息,一把抓住孫衛兵的手臂,從他的皮肉下摸到了孫衛兵結實的肌肉,線條分明。
“我......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做這種事情了,我求你......求你放過我......”
蔣歡此時此刻的臉已經憋紅的像個西紅柿了,她哪裡能放棄孫衛兵這條大魚,每年她都能靠著孫衛兵給自己的錢過著榮華富貴的生活。
如果孫衛兵離開了自己,那自己都三十歲了,想要再找個像孫衛兵這麼有錢又專一的男人,還能去哪裡找。
雖然自己已經生的貌美如花,但是年齡的確是自己不能否定的......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她和孫衛兵提過想要搬出這裡,畢竟這裡的居住環境實在是太破舊了,奈何孫衛兵說什麼也撒著嬌不肯,說是這裡的風水好,他不想搬走。
軟磨硬泡下,她只好一直住在這個地方。
畢竟,她沒有工作,所有的金錢來源,都是從孫衛兵那裡來的。
時間久了,她忽然發現,隔壁住的那個男孩,似乎有點傻傻的。
如果......就在自己家隔壁和別的男人玩,那可是一件極爲刺激的事。
或許是因爲孫衛兵不讓自己搬出這個地方,蔣歡多少有了些仇視的心理,愈發覺得這種想法很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