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過的情緒一涌而上,當理智終於戰勝了情緒,齊恩徳這才反應過來,他不是來買醉的,而是來調查案子的。
氣氛到了極點,齊恩德終於如願以償地得到了她們的憐憫之心。
“其實,她生前也很喜歡來這個酒吧,而且,我是單方面的喜歡,我沒想到,她會發生這樣的事?!?
很明顯,齊恩德口中的這個女子,就是死去的蔣歡。
如果蔣歡生前經常來這個酒吧,那肯定會在這裡認識一羣人,以她來的頻率,在酒吧裡的小姐妹也肯定不少。
果不其然,其中一個女孩壓抑地張了張嘴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隨即,她小心翼翼地朝齊恩徳問道:“你說的,該不會是歡歡吧......”
蔣歡是她在這個酒吧的好姐妹,但是她已經一個多星期沒看到她了。就在前幾天,她聽說蔣歡死了,又是壓抑,又是哀傷。
畢竟,蔣歡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雖然對那些男人總是喜新厭舊,但對她們幾個姐妹總是好的不得了。
你沒法去評判一個人的好壞,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就拿蔣歡來說,她們其實都知道蔣歡有一個比自己小五歲的男朋友。也許就是因爲男朋友比自己小,她覺得自己能吃的住他,所以行爲也稍微有些放得開。
在孫衛兵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其實已經約見了不少男人回家。只是她們不知道,這個家其實是夏聽寒的堂弟——夏梓傲的家。
蔣歡是個渣女,這沒什麼不好承認的,她的死,其實是情殺或仇殺也讓人不覺得奇怪。只是蔣歡做事滴水不漏,孫衛兵又經常出國出差陪不了她,也就從未發現過自己被綠這件事。
說話的女孩叫小寶,經常和蔣歡在一起混,她們這幾個女孩一般都是看到帥哥就一起上,用她們的話來說,就是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
好看的衣服一起分享,好看的男人,也應該一起分享。
小寶算是她們這羣人中比較單純的那個,平日裡,她就是跟著這幾個姐妹調戲一下那些好看的男人,從中分一杯羹,喝一些洋酒。
她喜歡喝酒,但沒錢喝酒,她喜歡帥哥,但不敢搭訕,也就形成了現如今的結局。
齊恩徳望了望小寶,女孩的眼中有幾分膽怯,她說出歡歡的時候,其餘幾個姐妹看她的神色,皆是有些不滿。
雖然眼前的男人看起來年紀尚小,她們多少也帶著些防備之心。小寶終究是太年輕,沒幾句話就被套出了蔣歡,但現在就算是收口也不太可能了。
不過,蔣歡長得本就漂亮,雖然已經是三十歲的年紀,但看起來就是個小姑娘,追求者自然數不勝數。
齊恩徳呆呆地點了點頭:“對,就是歡歡。”
這時,齊恩徳又意識到什麼。如果她們認識蔣歡,一定也算是混的比較熟,再加上自己一直喜歡蔣歡的話,一定也能觀察到蔣歡和她們幾個相處過。
“我就說你們這麼眼熟,原來是歡歡的好姐妹。她還有你們幾個惦記著,我替她感到開心,謝謝你們......”
此話一出,在場的幾個姐妹戒備心算是暫時放下了。
齊恩徳心中終於是舒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薄礪辰和夏聽寒那邊怎麼樣了。
“歡歡生前是個很好的女孩。”她們其中看起來年齡最大的大姐,此刻倒是開口說話了。
齊恩徳配合地點了點頭,實則蔣歡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和薄礪辰倒是瞭解的透徹。
大姐說著,臉上浮現幾抹哀傷的神色。
“蔣歡沒得罪什麼人,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意外。她生的那般好看,如今就如凋落的花朵,連最後一分美都無人欣賞了。”
語音剛落,一旁的小寶倒是不太贊同她說的話。
“誰說的,我記得一個多星期前,蔣歡還和她那個閨蜜吵了一架。我覺得,蔣歡的死肯定和那個女的有關?!?
“小寶,話不能亂說?!边@時,一旁的另一個女孩扯了扯小寶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齊恩徳愣了愣:“你說的那個歡歡的閨蜜,是阿蘭?”
衆人皆是齊齊點頭。
如果不是今日來酒吧,齊恩徳還真不知道阿蘭在蔣歡死前吵過架。不過從阿蘭的表現上來看,她的言行舉止的確是有那麼幾分異樣。
如果她和蔣歡的死無關,她又爲何刻意擦掉開關上的指紋。她顯然是做賊心虛,有什麼瞞著警察、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過,看阿蘭的那樣子,就算她不是殺害蔣歡的兇手,也或多或少和蔣歡的死有關係。
畢竟,辰哥可是說了,這殺害蔣歡的人,和第二名死者的兇手是同一人。至少,以他的直接來看,阿蘭不像是那個連環殺人兇手。
至於阿蘭究竟在藏著什麼秘密,這就要去從她的口中套出來了。
齊恩徳繼續追問道:“那你們覺得阿蘭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這一問題明顯引起了她們的強烈反應,其中,那個大姐若有所思了一陣子,隨即最先發表意見。
“阿蘭,和歡歡形影不離的,據說兩人是多年的好閨蜜,關係一直很好?!?
齊恩徳笑了笑,有時候女人之間的感情很奇怪,你說她們關係不好吧,她們有時候卻可以笑嘻嘻地走在一起,無話不談。
你要是說她們關係好吧,她們有時候卻處處在外抱怨對方的不滿,說難聽點就是說對方的壞話,也不知道究竟是爲了什麼。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男人一般有別扭,都是實話實話說出來,從不藏著掖著。實在說不明白,無非就是打幾架的事。
女人就不同了,大部分的她們說話往往拐彎抹角,往往很簡單的事情,總是容易被搞得很複雜。
她們的喜怒哀樂有時候不會那麼明顯地表現在臉上,但又處處給你使絆子,讓你無可奈何。
小寶倒好像不是那麼肯定大姐說的話,但她又不敢直接否定大姐的言語,只能默默在一旁小聲嘀咕。
“可是,我感覺她們兩個的關係很假......”
齊恩徳扭過頭去,似乎十分關心這個話題,朝小寶輕聲問道:“何以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