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瑾傲捏痛可喜的手腕,那雙眼惡狠狠看著她,看著她心裡發(fā)涼,咬著脣瓣不敢發(fā)一言。
“我告訴你,所謂的權(quán)利,就是你說一,天底下的人不敢說二。”他知道這句話繞了圈一定會傳到十爺?shù)亩溲e。
可喜憋著滿臉通紅,手腕處傳來陣陣的疼痛,愣是一聲都不吭。
小黑擡起頭來,那雙碧綠色的眼眸,看著芮瑾傲,“喵~。”沙豬。
忍著疼痛,顫著聲音,可喜說道:“對。也許你說的是正確,可是,每個人從一出生,並沒有什麼階級的觀念,都是同樣是人,爲(wèi)何要套上枷鎖分層階級呢?”
芮瑾傲像是聽到什麼笑話,大笑起來。
小黑都不忍看下去了,“喵。”無藥可救了。這個女人純正的夢想主義者。希望老天爺保佑吧,讓她在這個階級觀念最重的時代,能夠多活幾天吧。
跳下椅子,“喵~。”小黑嘆息,它要去找新的主人了,它可不要被一個夢想主義者給害死了。
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它溫馴靠著芮瑾訓(xùn)的腳邊,磨蹭著磨蹭著。
芮瑾傲停下笑聲,鬆開手,可喜手腕紅了一片,毫無疑問的是第二天一定淤青了。可喜輕輕揉著手腕,看著芮瑾傲,她不知道該怎麼跟這位脾氣很壞的先生說話。
“你……今天來這裡幹什麼?”可喜很想轉(zhuǎn)身就走,但,身爲(wèi)主人把客人晾在外面似乎不好。
芮瑾傲彎下腰抱起小黑,小黑乖巧靠著芮瑾傲的懷裡,瞧都不瞧可喜。這也不能怪罪它,前面時候,它無意間走進這個角落的院落中,發(fā)現(xiàn)可喜,並驚奇發(fā)現(xiàn)可喜不一樣的地方,還以爲(wèi)可喜會想她所想那般,成龍成鳳,就算不能成龍成鳳,至少那種不一樣般得氣勢要出來,可惜她沒有。
完完全全是個夢想主義者,完全沒有脾氣,實實在在的老好人,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靠個老好人,它覺得沒有希望。這裡不像是電視劇,什麼什麼被感化了。
它沒有這麼天真。所以很抱歉,它還是現(xiàn)實一點,依靠個說話有權(quán)威的人。不過,它還是會來看她的,畢竟她煮的飯還是不錯的。
芮瑾傲並沒有說,看著那一隻只雞鴨,再看那一顆顆綠油油的青菜蔬果,嘲諷說道:“我可不記得,你會做這些?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千金小姐,嫁人之後也是王爺王妃,會做這些?你實在讓我太過驚訝了?”
可喜聽到他口氣的諷刺,眉宇微微蹙了起來,“你爲(wèi)何要這般諷刺人?我倒覺得能夠做這些事情並不算什麼,只要你有心,誰都可以做。”
聽到芮瑾傲的耳朵裡,變了味道。想起她以前跟他說的那些條件,她這話是反射嗎?
臉色突變,暴戾的氣息嚇得可喜不由往後退,小臉有些驚恐,她不明白,她說錯什麼了嗎?
可喜還未完全退開,芮瑾傲伸出手來,狠狠掐住可喜的白皙的頸子,嚇了小黑一跳,有些恐懼看著抱著自己的男人,它開始爲(wèi)自己的生命擔(dān)憂。
可喜雙手想要扯開芮瑾傲的手,可是無論她怎麼掙扎,芮瑾傲的手越掐越緊,可喜憋紅了臉,眼睛開始翻白眼了,舌頭開始往外伸著,芮瑾傲把她一甩,新鮮的空氣大口大口的往肺裡面灌著,有這劫後重生的感覺。
良久可喜都說不出話來,喉嚨的疼痛讓她很難受。
芮瑾傲坐在椅子上,看著可喜向狗一般趴在地上喘著氣。芮瑾傲面無表情,冷冷看著。小黑很乖巧趴在他的大腿上,一動都不敢動。芮瑾傲像是感受到小黑恐懼的情緒,把小黑提了起來,“害怕了?當(dāng)你靠過來那一刻,你就該明白,你的命掌握在我手中。”
這話說給誰聽?小黑很聰明的喵了一聲。這話不是說給它聽的,但,也說明一切,這個男人不好惹。哄他開心了,大家都皆大歡喜,要是他不爽,大家等著遭殃吧。
好不容易爬了起來,可喜感覺喉嚨還是劇烈的疼痛,面色還是有點蒼白,“你……咳咳……一定很……咳咳,恨我。”
芮瑾傲聞言,臉色不由一變!猝然起身,‘嘣’一聲響椅子四分五裂飛開,嚇退了可喜,手捂著脖子,面色發(fā)青,大氣還未喘過來。
芮瑾傲銳利看著可喜,陰鷙的表情,冰冷的聲音:“你!說!什!麼!”
她說什麼?可喜用一種無奈的眼神看著他,那種淡淡的包容,讓他更加惱火。可喜蒼白的嘴脣扯出一絲無力的笑意,“你一定很……恨我,爲(wèi)什麼這麼恨我呢?”可喜輕輕搖搖頭,“我不清楚,我也不知道。我並不是很理解,對於你來說,我是十爺?shù)呐畠海疇斒遣皇菍Σ黄鹉悖俊贬彷p輕嘆口氣,“爸說過,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這樣的恨一個人,要不是我錯了,要不是你錯了。”最後她那雙純真的大眼靜靜凝視著他,“難道是……因愛生恨?”
恨字剛剛落下,在芮瑾傲背後木屋轟隆巨響,倒塌下來,再次看著芮瑾傲可喜驚嚇發(fā)不出聲音來,扭曲芮瑾傲的五官,身上散發(fā)著暴戾的氣息,“你!!說!!什!!麼!!”
在芮瑾傲懷裡的小黑,一動都不敢動。在心裡把可喜罵上千遍萬遍……爲(wèi)什麼要惹惱這個暴君呢?乖乖點不是很好嗎?討他歡心大家皆大歡心不是更好嗎?
可喜並不是這麼想,她總覺得有什麼心結(jié)最好敞開講,更何況在偉大的人也受不了,有一個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恨著自己。時不時過來甩一巴掌,踹上一腳。
她是習(xí)慣了,在家中沒有少捱揍,可是這樣不明不白被打被揍,想想也會覺得不爽誒。再者她也不是受虐狂。
可喜放下手來,脖子上出現(xiàn)紅紅的五個手指印,淡然看著他,“你最好冷靜下。”
兩個人對視不知道過了多久,芮瑾傲懷裡的小黑貓大氣都不敢喘,漸漸著暴戾少了,忽然間芮瑾傲笑了,“好,好,好。我算是見識到,不愧是第一才女。我倒是忘記了。”抱著小黑,芮瑾傲一步一步走進可喜,就在擦肩而過那一刻,芮瑾傲停下腳步,“你爹大壽,你不會忘記了吧。今晚不要在這裡過夜,跟著我會大院吧,”一隻手勾起她背後的麻花辮,“我希望後天,看到你今日的表現(xiàn)。淡定,自信,記住你才女和王妃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