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真想砍了眼前那對狗男女,因爲這兩位狗男女綁著他,讓他不能跟在他可愛的夫人身邊。
罪該萬死啊!罪該萬死!
最可惡的是,眼前的那對狗男女毫無知覺,依然談笑說情。
這對狗男女——駱之儲跟司徒悅。
其實只是司徒悅粘著駱之儲而已,“駱先生,這是什麼藥材?是不是紅豆呢?”
駱之儲淡淡看了一眼笑道:“枸杞。”
司徒悅覺得很丟臉,“啊,難怪了,呵呵,枸杞跟紅豆很相似,很相似。”
相似你妹!
娃娃暗暗罵道。娃娃把目光收回來狠狠劈著手上的藥材,居然這樣虐待兒童,真是一羣沒有良心的傢伙,忽然間娃娃感受到一股哀怨的目光,擡眸看見柯爾其躲在角落之中,那種被拋棄的哀怨的目光一直圍繞著司徒悅,而司徒悅毫無感覺。
娃娃嘿嘿一笑,報應報應。娃娃提聲喊道:“小王子叔叔,你怎麼來了?是不是來找娃娃玩呢?”
柯爾其見娃娃喚他,微微一怔,也不好意思就這樣轉身就走,只好厚著臉皮走進來對著司徒悅嘿嘿一笑,“小南。你從回來就沒有過去看我。”笑起來那臉頰上一道傷疤皺在一起,別提有多難看了。
司徒悅一向討厭醜陋的東西,垂下眸遮住眼中的厭惡,笑道:“啊,你瞧我不是忙嗎?”走到娃娃的身邊提起娃娃,卻發現自己提不動,“還不是我們家夫人要我照顧這個小鬼。哎,沒有辦法啊。”
司徒悅一臉幽怨,說著:“人家也想要去看看小王子,只是,只是,人家覺得對不起小王子。”然後瞄了一眼柯爾其臉上的傷疤,好似不忍看一般撇開眼,心中大呼:太醜了,太醜了。
也不想想這個傷痕是她哥哥弄成著。柯爾其也不管司徒悅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假話,不過那一番話讓他很受用就行了,柯爾其壯起膽來走上前,“不要緊,不要緊。”赤,裸,裸的目光,好似要把司徒悅身上的衣服扒光一樣,弄得司徒悅渾身不舒服。打著哈哈稍稍離他遠一點,“不知道小王子今日找我有何事?”
柯爾其還有點害羞,扭捏著不知道怎麼開口,娃娃小跑到柯爾其的身邊,“姐姐啊,其實我覺得這位小王子叔叔一定是想你了。對不對叔叔?”
有人替他說話,柯爾其心輕輕一鬆,一時間覺得這個小娃子挺可愛的,司徒悅在心裡怒罵了一下,故作嬌羞又說道:“小王子,這裡是駱神醫的房間。”
這時候駱之儲淡淡說道:“不礙事,我還有點事情,帶著娃娃一起出去。你們聊。”
司徒悅一聽急了,想要開口留下駱之儲也不知道用什麼藉口。司徒楠一聽就喜了,越來越發現這個人很上道。
柯爾其自然也是喜了,一時間覺得這個無能神醫帥氣好多了。
司徒悅蹙眉想要思考一些事,把這個大狗熊甩走,按照十王爺的囑咐要完全配合沙漠王的行動。可,不帶這樣的行動吧?自家人泡自家人?
就在柯爾其滿懷希望的目光之下,一聲尖叫聲衝破天空,所有僕人都停下手上的工作擡眸看天——怎麼啦?打雷了?
可喜滿眼驚恐看著一臉疲憊的芮瑾傲,“我我我……”她驚恐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對芮瑾傲做了什麼事情?對一個病人做了什麼事情?
“咳咳……我,沒事。”
這樣還叫沒事?臉上都泛青了,還叫沒事?
可喜驚恐變成懊惱,“我,我,我……”嗚嗚,不就是脫褲子嘛,她脫就是嘛,沒事暈過去做什麼?這下好了做了什麼都不知道。
暈倒又不是喝醉,真好騙。
芮瑾傲還是搖搖頭,“我……我沒事……你……你不用內疚……什……什麼。”一席話說得快要斷氣一樣,可喜急了連忙爬過去幫著芮瑾傲順氣,“你好好休息。我……我會負責的!”她說得毅然無比,好似她要去赴死般。
芮瑾傲無力一笑,閉上眼喘了一口氣,“你……你不要這樣……這樣說……這是不怪……你。真的。”
他越是強調,她越是內疚。
現在叫她脫褲子,她一定會閉上眼努力給他脫!可喜害怕芮瑾傲不相信還舉手發誓,“我發誓,我一定會負責任的!”
“不要……”
“要~~!”突然來的尖叫,嚇了芮瑾傲一跳都差點忘記要裝作虛弱。
可喜爬下牀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看著芮瑾傲啼笑皆非,穿好鞋子可喜如機器人一般轉身對著芮瑾傲說道:“你好好睡一覺,我一會回來!”然後雄糾糾氣昂昂的轉身,走人。
有種風蕭蕭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感覺。
可喜打開門,忽然間湊上三個人來,嚇了可惜一跳,“你,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駱之儲只是淡淡瞄了她一眼,越過侍衛推門而入,什麼事情最好自己去確認。
至於另外兩個人,一般都沒有什麼機會進入房間,尤其是小南。因爲芮瑾傲他們對小南的防禦之心很強。
可喜紅了臉,咬咬脣瓣,“你們不用管!”然後越過他們,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娃娃心中警鐘大敲著,因爲可喜紅著臉一定不簡單,那個死男人對夫人做了什麼?
小南也是心中一陣疑惑跟好奇,偏偏她無法問出什麼,想要接近那個房間也接近不了,夜間時候她不是沒有試過悄悄探聽,還沒有接近就已經被發現了,嚇得她轉身就跑。
最後要不是司徒楠救了她,她說不定就回不來了。
柯爾其身份很敏感也不好去探尋什麼。兩個父子倆就繼續住在芮府,繼續吃著芮府。想要看看自己能不能把芮府吃窮了,吃窮了好綁著芮瑾傲爲他們做事情。
當然這是癡人說夢話。芮瑾傲這幾年打下的基礎,區區兩個人還不會把他吃窮了。
駱之儲見到芮瑾傲,卻發現他正在悠哉的翹著二郎腿,嘴上帶著若有所思的笑意,“你來了。”他對駱之儲打招呼。
駱之儲溫和一笑,“你沒事就好了。”
“最近勞煩你了。”
“都是老友了,何必說這些呢?”
芮瑾傲一笑不語。感激的事情要放在心裡日後定會加倍回報回來。
駱之儲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他的身邊,“你對可喜做了什麼?她叫的如此悽慘,我還以爲你發生什麼事情?”
“莫擔憂,我的身體你不是知道很清楚。”
“嗯。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駱之儲說這句話顯得有些落寞。
芮瑾傲知道他又想起那五歲的魚魚,“她不是你的錯,你何必自己這樣責怪自己呢?”
駱之儲苦苦一笑,避而不答:“訓何時回來?”
“最遲明天。”
駱之儲顯得有些錯愕,“這麼快。”
“有些事情只需要確認就好了。”
屋內陷入沉默之中,兩個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你……”
“我……”
兩個人又同時開口,芮瑾傲跟駱之儲相視一眼,同時笑出聲來,芮瑾傲坐起來,背後墊了好幾個枕頭,“我想你該是時候離開這裡了?”
一場暴風雨正在醞釀著,只要一個契機它就會席捲而來,那時候會有幾個人才能在這場暴風雨下存活呢?
該來的人總該要來的。
該來的事情總該來的。
駱之儲淡淡一笑,眉宇之間落寞顯得如此明顯,“不必趕我走。我已經放棄過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
芮瑾傲嘆了一口氣,“何苦呢?當初的事情你也無力迴天。她的死並不是……”
“我知道。”駱之儲接話,“我就是知道,所以更加無法原諒知道,要是再來一次說不定我還是會選擇一樣的路,只是……”駱之儲苦苦一笑,那笑如此的苦澀,“只是,偏偏是這般我纔會無法原諒自己。無法原諒自己……”爲何不能再自私一點。
“傲。不爲什麼?我只想爲了好友努力下去,在這個世界上,爲了報你們的恩情,我纔會茍延殘喘到現在。”
報恩?這個恩,他已經報了。只是他不承認罷了,男人跟女人一樣,有時候需要一個理由,存活的理由。
芮瑾傲剛剛開口,一陣翅膀拍打的聲音,他的牀邊多出來一隻鴿子,也不知道怎麼進來的,駱之儲輕輕抓起鴿子取下它爪子上面的竹筒遞給芮瑾傲,看完字條,芮瑾傲眉宇緊鎖。
“是素琴宮來的信。”芮瑾傲把素琴宮的事情告訴了駱之儲,“我們的人跟十王爺對上了。”
“什麼理由?”
“古劍——玄煌之劍。”
“這不是一個謠言嗎?”駱之儲沉思說道。
“哼!江湖上,秘籍,寶劍最讓人瘋狂。”因爲有了這些什麼千兵萬馬都不是東西。
“你打算怎麼辦?”
芮瑾傲沒有回答,披了披風下了牀,在書案上提筆寫下將計就計四個字,放在鴿子的腳上,在牀邊有個小縫隙之中讓它一步一步走進去。
芮瑾傲佇立在窗前,窗戶緊鎖著,他悠悠一嘆,“想來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了。”
“你要悄然離去?”駱之儲問道。
芮瑾傲嘴角揚起自信的笑意,“誰說我要悄悄離去,我要光明正大的離開,而且我還要十王爺送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