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入冬的天氣逐漸寒冷,加了襖的錦衣緊緊裹在身上,手上端著熱水,小跑進(jìn)房屋。放下盆子轉(zhuǎn)身關(guān)了門,一陣暖和涌了上來,可喜長長吐了一口氣,著天氣真是冷。
急忙忙進(jìn)了內(nèi)屋,芮瑾傲靠著牀欄,聽見腳步聲緩緩張開眼見到來人,再看著她那被凍紅的臉頰心微微泛疼,開口說道:“不必忙著,讓門口的侍衛(wèi)去做就行了。”
可喜把熱水裝進(jìn)壺子裡面,塞進(jìn)芮瑾傲的牀鋪裡面,在擰了毛巾遞給芮瑾傲,有些不認(rèn)同的說道:“那怎麼行?他們爲(wèi)了你的安全日日夜夜站在門口已經(jīng)很辛苦了,還要讓他們冒著寒風(fēng)跑腿怎麼好意思呢?將心比心,要是我日日夜夜站在外面一定受不了,再有人叫我跑腿,雖然會答應(yīng)心裡多多少少都有抱怨。”
芮瑾傲擦拭好遞給可喜,笑了笑,“究竟何德何能有你幫忙呢?”他說的是媚琴何德何能有可喜幫忙。
聽在可喜的耳裡卻變成另外一種意思,有些害羞說道:“你不要這樣說。要不是因爲(wèi)我,你也不會這樣子。”說到此事,可喜還是愧疚在心。
覺得自己做這些事情還是無法彌補(bǔ)。芮瑾傲沉默了片刻,道:“你要是真的想伺候我,就幫我沐浴吧。”
咦?可喜一聽呆住了,芮瑾傲見她反應(yīng)嘴角微微揚起一絲邪笑,“怎麼不願意嗎?你不是對於我受傷的事情耿耿於懷嗎?你不是要伺候我嗎?伺候我,我沐浴身體不便,你不應(yīng)該伺候嗎?”
可喜蹭蹭蹭連退三步,那雙美麗的杏眼瞪大老大老大了,“你,你,你要我伺……伺候,你,你,洗澡~~?”到最後可喜差一點尖叫起來。
芮瑾傲眉毛一挑,“怎麼不願意?”然後撐著身體做故想要自己下牀,“罷了,罷了,我不想勉強(qiáng)你,我自己來吧。”
可喜見他吃力的撐起上半身,一隻手掀開被子想要下牀,急忙上前扶住他,芮瑾傲擺擺手謝絕可喜的好意,“免了,我自己來吧。”
可喜額了半天,最後咬咬牙,覺得芮瑾傲說的沒錯,要伺候不伺候人家洗澡那怎麼算伺候呢?所以可喜蹲下身來幫芮瑾傲穿鞋說道:“你還是再呆呆吧,我去讓人把熱水帶進(jìn)來。”說完拉過被子蓋住芮瑾傲的大腿,再拿著一件披風(fēng)披在芮瑾傲的身上然後羞紅臉蛋兒出去了。
芮瑾傲有些驚訝,沒有想到她會答應(yīng),以往一旦到他沐浴時候,總是叫男僕人進(jìn)來幫忙,而她就呆在外面。一半是因爲(wèi)她本身害羞的原因,一半是因爲(wèi)芮瑾訓(xùn)的原因。
今日剛好從北漠傳來消息說,柯爾其並未沙漠往唯一的兒子,情況比較緊急芮瑾訓(xùn)才離開。
所以芮瑾傲想要藉故看看可喜她究竟是何人?
不能否認(rèn)在他那的心底有想要玩弄她的想法。
他承認(rèn)這樣很卑劣,也承認(rèn)這樣很可惡,只是……就這樣讓他忘記以往的事情,實在是太難了。很快可喜帶著一羣丫鬟進(jìn)了房間內(nèi),又是一陣的忙碌,可喜拉過屏風(fēng),木桶裡面白煙嫋嫋,熱氣溼氣弄得整個房間氣氛有些曖昧。
漸漸人散去了,房間裡面留下芮瑾傲和可喜,芮瑾傲在內(nèi)房,而可喜站在內(nèi)室一旁屏風(fēng)內(nèi),兩人都不動。
芮瑾傲不知道爲(wèi)什麼有點期待起來,斜靠著,眼中閃過一絲異彩,嘴角勾畫著一抹攝人心魂的笑意,“怎麼?害怕了?要是沒有誠意,我不需要你服侍。”
可喜在屏風(fēng)後面動了動,口水不斷嚥著,“沒~。”然後小步走出來,芮瑾傲那雙黑眸如黑衣的星辰般迷人,含著笑,“怎麼,覺得我身上的傷還不夠重,想要讓我的傷風(fēng)?”
話不好聽,讓可喜又是一陣道歉,加快速度上前扶起芮瑾傲,朝著屏風(fēng)走去。
伸手試試溫度,可喜羞紅了臉,垂著頭開始褪去芮瑾傲身上的衣裳,因爲(wèi)長期躺在牀鋪上,他身上也只有褻衣跟披風(fēng)而已。
很快可喜觸碰到芮瑾傲的胸膛,噌,可喜渾身紅透了,耳根紅得都可以滴出血來。
芮瑾傲有點意亂情迷,附耳輕說:“真美。”然後含住那小小的耳垂,嚇得可喜退後,雙手不知道該往哪兒擺,兩隻手指頭不斷的扭捏著,“我,我。”
“你什麼?”芮瑾傲扶著木桶邊,露著胸膛顯得那麼迷人以及曖昧。
好像找到什麼可喜連忙說道:“你快進(jìn)去,不然著涼生病了。”
“那你是不是應(yīng)該幫我把……”芮瑾傲看了看褲子,可喜順著他的目光,差點兒可喜跌倒在地上,“我,我,我,我。”結(jié)巴得更加厲害了,可喜感覺到頭有點暈眩身體不住的晃動,“我,我,我……”
‘碰。’
暈倒了?
芮瑾傲啼笑皆非。她不是要伺候他嗎?這下子究竟是誰伺候誰?
不過一想到可喜剛纔那羞紅的摸樣,心情一頓好。披了披風(fēng)把她放在牀鋪上,自己褪去衣衫痛痛快快沐浴一把。其實他的病好了七八了,只差那功夫還沒有恢復(fù)過來。芮瑾傲也不心急,知道自己中毒依舊能夠有這樣的恢復(fù)已經(jīng)很好,不帶其他的要求了。
沐浴完後,芮瑾傲站在牀邊看著牀上人兒,附身脣瓣輕輕滑過她的臉龐,“難道你不知道接了她的任務(wù),很有可能要失身嗎?”流連了一會兒,在她脣上吻了一下,掀開被子跟她同牀,很想看看這個女人醒來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無論那一種一定很好玩吧。
娃娃真想砍了眼前那對狗男女,因爲(wèi)這兩位狗男女綁著他,讓他不能跟在他可愛的夫人身邊。
罪該萬死啊!罪該萬死!
最可惡的是,眼前的那對狗男女毫無知覺,依然談笑說情。
這對狗男女——駱之儲跟司徒悅。
其實只是司徒悅粘著駱之儲而已,“駱先生,這是什麼藥材?是不是紅豆呢?”駱之儲淡淡看了一眼笑道:“枸杞。”
司徒悅覺得很丟臉,“啊,難怪了,呵呵,枸杞跟紅豆很相似,很相似。”
相似你妹!
娃娃暗暗罵道。娃娃把目光收回來狠狠劈著手上的藥材,居然這樣虐待兒童,真是一羣沒有良心的傢伙,忽然間娃娃感受到一股哀怨的目光,擡眸看見柯爾其躲在角落之中,那種被拋棄的哀怨的目光一直圍繞著司徒悅,而司徒悅毫無感覺。
娃娃嘿嘿一笑,報應(yīng)報應(yīng)。娃娃提聲喊道:“小王子叔叔,你怎麼來了?是不是來找娃娃玩呢?”
柯爾其見娃娃喚他,微微一怔,也不好意思就這樣轉(zhuǎn)身就走,只好厚著臉皮走進(jìn)來對著司徒悅嘿嘿一笑,“小南。你從回來就沒有過去看我。”笑起來那臉頰上一道傷疤皺在一起,別提有多難看了。
司徒悅一向討厭醜陋的東西,垂下眸遮住眼中的厭惡,笑道:“啊,你瞧我不是忙嗎?”走到娃娃的身邊提起娃娃,卻發(fā)現(xiàn)自己提不動,“還不是我們家夫人要我照顧這個小鬼。哎,沒有辦法啊。”
司徒悅說著一臉幽怨,“人家也想要去看看小王子,只是,只是,人家覺得對不起小王子。”然後瞄了一眼柯爾其臉上的傷疤,好似不忍看一般撇開眼,心中大呼:太醜了,太醜了。
也不想想這個傷痕是她哥哥弄成著。柯爾其也不管司徒悅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假話,不過那一番話讓他很受用就行了,柯爾其壯起膽來走上前,“不要緊,不要緊。”赤,裸,裸的目光,好似要把司徒悅身上的衣服扒光一樣,弄得司徒悅渾身不舒服。打著哈哈稍稍離他遠(yuǎn)一點,“不知道小王子今日找我有何事?”
柯爾其還有點害羞,扭捏著不知道怎麼開口,娃娃小跑到柯爾其的身邊,“姐姐啊,其實我覺得這位大哥哥一定是想你了。對不對大哥哥?”
有人替他說話,柯爾其心輕輕一鬆,一時間覺得這個小娃子挺可愛的,司徒悅在心裡怒罵了一下,故作嬌羞又說道:“小王子,這裡是駱神醫(yī)的房間。”
這時候駱之儲淡淡說道:“不礙事,我還有點事情,帶著娃娃一起出去。你們聊。”
司徒悅一聽急了,想要開口留下駱之儲也不知道用什麼藉口。司徒楠一聽就喜了,越來越發(fā)現(xiàn)這個人很上道。
柯爾其自然也是喜了,一時間覺得這個無能神醫(yī)帥氣好多了。
司徒悅蹙眉想要思考一些事,把這個大狗熊甩走,按照十王爺?shù)膰诟酪耆浜仙衬醯男袆印?桑粠н@樣的行動吧?自家人泡自家人?
就在柯爾其滿懷希望的目光之下,一聲尖叫聲衝破天空,所有僕人都停下手上的工作擡眸看天——怎麼啦?打雷了?
可喜滿眼驚恐看著一臉疲憊的芮瑾傲,“我我我……”她驚恐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對芮瑾傲做了什麼事情?對一個病人做了什麼事情?
“咳咳……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