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廂房的時候發現了老薩滿的遺書,在遺書裡大家發現了一些線索,晚飯之後大家都在廂房裡討論應對之策,一直到後半夜大家才昏昏沉沉的睡去。等到早晨的時候桑巴又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桑巴大哥怎麼了,這麼著急?”羅天鵬一邊穿鞋一邊問著。
“海老頭兩夫妻死了。”桑巴從嘴裡擠出來這麼幾個字。一句話猶如一盆冷水從頭上澆下來,霎時間所有人都沒了睡意。
“怎麼回事,我們去看看。”穿好衣服後羅天鵬就趕往海老頭家跑。
海老頭的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人,看到羅天鵬出現,大家自覺的讓開一條路。可村民的嘴還在不停的嘀咕著。
“你說這村子得罪了那路神仙。這幾年怎麼淨出事了。”
“這幾個高人不知道能處理的怎麼樣呢,上次就是他們一走整個村子就沒消停過。”
“聽天由命吧,再不行我可是要搬家了,總比在這裡等死要好的多。”
聽到大家這麼議論,喬洪剛的可有些受不了。“讓讓啊,馬上要做法了。當心些啊。”話剛說完懷裡就拿出一個靜神的符文,念動咒語,符紙獨自著了起來,手中佩劍揮動,符紙隨著佩劍的揮動在空中來回跳動著。符紙在人羣前面轉了一圈,圍觀的村民都被嚇的退了很遠。
喬洪剛收起佩劍就往院子裡走,背後的白虎戲謔的說著:“嗯,這傢伙讓你裝的,成功的忽悠住老百姓。”聽到白虎這麼說,喬洪剛差點沒憋住笑。
白虎說話喬洪剛是聽的到的,可平常百姓聽到的就是狗叫。剛剛被符文嚇的往後退,緊接著背後又響起了狗叫,好多村民直接就嚇跑了。儘管這樣,仍有好事的村民在一旁觀看著。
“喬叔,你來看看,這人死的有些蹊蹺啊。”羅天鵬檢查了一圈屍體後開口問著喬洪剛。
海老頭面朝下趴在地上,雙手在身體兩側挖了好幾個小坑,看來死前是經過掙扎的。伸手翻過屍體,海老頭雙目圓睜,臉上已經滿是淤青了。死前彷彿經歷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至死的時候海老頭的眉頭還是緊皺著。
海大娘的屍體距離海大爺也就一丈遠。海大娘是仰面死的,同樣也是滿臉的淤青,鼻子上被什麼東西堵著,雙手緊緊的抓著身下的泥土。
“沒有外傷,也沒有打鬥過的痕跡。院子裡沒有任何修爲存在痕跡,喬叔你再看看會不會有什麼發現。”羅天鵬自己沒看出什麼來,這個時候把專業的喬洪剛搬了出來。
檢查了半天,喬洪剛開口了“奇了怪了,在這山溝裡怎麼會有這樣的死法?”
“怎麼回事,喬叔發現了什麼麼?”
“屍體的癥狀表現都是淹死的癥狀,可是這裡那來的水啊。唯一不同的就是海叔的舌頭腫了很多。”對於自己的結論喬洪剛還是有信心的,可是這地方卻找不到一點的水。
“怎麼沒水,這人手裡的是泥土不是乾土,這不就有水了麼”白虎盯著海大娘的雙手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白虎,別搗亂,我這忙著呢,你就別逗我了。”喬洪剛的鼻子差點沒被白虎氣歪了。
“誰和你逗了,你問問刺田大哥,這水能不能淹死人。”
聽到白虎說的嚴肅,喬洪剛直勾勾的看著刺田,現在他的心裡已經信了一半了。自從羅天鵬當了出馬弟子之後,遇到的奇怪事太多了,如今倒也不差這一件。
“看來我又消停不著了, 白虎又給我找活。”刺田伸了個懶腰後就飄進了海大娘的耳朵裡。
看到體外找不到什麼線索,刺田鑽到了海大娘的身體尋找突破點。就在刺田鑽進去的一瞬間,海大娘的屍體猛的坐了起來。這一下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外圍看熱鬧的村民嚇的直接叫了起來。
海大娘的屍體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坐著,看到半天沒有反應。喬洪剛纔放下手裡的佩劍。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刺田飄了出來,海大娘的屍體咣噹一下又躺了回去。刺田沒有說話直接又飄進了海大爺的身體。
羅天鵬轉身問著桑巴“桑巴大哥,是誰先發現海大爺他們出事的。”
桑巴對著人羣揮了揮手,一個村民走了過來,出來的人羅天鵬也認識,就是昨天詢問過的村民丙。
“哦大哥又見面了,你是怎麼發現海大爺他們出事的。”羅天鵬指了下地上的屍體和村民丙說著。
“我不是說過我愛串門麼,前天串門的時候呢,在海大娘這裡借了餄餎牀子回家吃餄餎。今天 早晨上山幹活前就想把這餄餎牀子給送回來。沒成想一進門就發現他們都趴在地上了,喊了半天也沒反應,我壯著膽一摸人都硬了。所以趕緊就去告訴桑巴了。”村民丙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牆邊的餄餎牀子。
眼看問不出什麼線索,羅天鵬就讓村民回去了。看看在場的村民,羅天鵬倒是想到了一個事情。
“桑巴大哥啊,現在海大爺他們老兩口死了,我們正在找具體的原因。不過有個事情我要告訴你啊,前面的那個石頭陣就是一個禍害。石頭陣有了之後好多壯年小夥子都會頭暈不已,如今又傷了性命。這是有人故意在禍害老百姓啊。”羅天鵬故意說的很大聲。
說完這話羅天鵬沒有搭理桑巴,反而是把目光轉向了村民。此時的村民又開始嘀咕了,不過這次嘀咕的很小聲,羅天鵬聽不真切大家在說些什麼。羅天鵬注意到大家的目光都轉向了左側的一個村民。看到這樣的情況羅天鵬不懷好意的笑了。
刺田從海大爺的身體裡飄了出來,喬洪剛趕緊問著“刺田前輩,有什麼發現沒有?”
“的確是水淹死的,用的水正是泥土裡的那些水。”看到大家詢問的目光,刺田繼續說著“剛剛進入了兩個人的思維,死去的時間不長,思維損失的也不多。這老頭是凌晨出來尿尿的。突然間就被一團黑霧給包圍了,那黑霧說老頭多嘴多舌的要懲罰他。緊接著老頭的舌頭就腫了起來,隨後老頭的嘴巴和鼻子就被水給堵住了,聽到老頭異常的聲音,老婆兒在屋裡也出來了。那老太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也被堵住了鼻子和嘴巴。這兩個人就跟掉河裡一樣。最後就被淹死了,臨死前那黑霧還說了一句,海邊來的淹死正好。他們倆的思維就到這裡,事情的經過也就這樣。”
一茶碗的水都不到,居然淹死了兩個大活人。這白虎還真猜對了,可這結果老百姓接受不了啊。最後喬洪剛就給了一個暴斃身亡的說法,纔算是安慰住了民心。
老兩口的孩子在外地,現在老人沒了只能大家一起幫忙安葬老人。桑巴找了幾個村民一起去安葬老人,羅天鵬一行人則又一次來到石頭陣的跟前。
“玄武白虎,你倆想個陣法,只要這附近有修爲波動就能讓陣法啓動。這個陣法只做示警只用,不必有什麼攻擊力。”羅天鵬把自己想要達到的效果告訴了兩個獒犬。
這獒犬倒也是個急性子,羅天鵬話剛說完就開始行動了。羅天鵬打開天眼注視著石頭陣裡的一舉一動。
石頭陣裡的那個眼睛也沒出現,觀察了半天整個石頭陣也沒有什麼變化。
玄武和白虎在四方八位上都佈下了陣法,在這些陣腳上都有一絲修爲連接,稍有修爲衝撞,整個陣法就會發出光亮。白虎一邊佈陣一邊講解著陣法的用途。聽到白虎的解說,羅天鵬對這陣法很滿意。
陣法弄完了,羅天鵬一行人又回到了海大爺家。桑巴他們已經安葬好了老兩口回來了。
“桑巴大哥,剛剛在院子裡那個,個子不高,長的很白的那個人是誰。”看到桑巴不忙,羅天鵬開口問著。
“那個啊,站在什麼位置上的?”
“就是剛纔站在你左前方的那個,穿著一身藏青色的衣服。”
“哦那個啊,他是前任村長的兒子,以前經常仗勢欺人。上山下地的倒是有一把力氣,在村裡橫行慣了,手腳還不太乾淨,誰家有點大事小情的他都愛湊熱鬧,藉著人多手雜的順點東西。大家都管他叫大眼賊。怎麼了?你怎麼想起來問他了。”桑巴不明白羅天鵬怎麼會問起這麼一個人。
“之前我和你說話的時候那麼大聲,目的就是爲了讓大家聽到,村民知道石頭陣害人的東西,那大家一定會有什麼想法。平時日大家不說,可不代表村民不知道啊。沒有不透風的牆,一定會有村民知道這件事,我那麼一激,大家把目光都看向他了。十有八九都是他找的官府。”羅天鵬說出了自己推測。
“嗯,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之前我問過不少村民,可是村民都不說。這個不一定是大家不知道,而是知道了不敢說,大家都怕得罪他,自己以後沒有好日子過。”羅天鵬的推測讓桑巴想明白一個積壓很久的問題。
“桑巴大哥,那你認爲他爲什麼會找到官府的呢?按你說的,他不可能是爲了百姓的安危纔去找官府的?”羅天鵬笑呵呵的看著桑巴。
“無利不起早的東西,你認爲他會那樣麼?之前他爹也爛死了,就在兩年前。石頭陣是在一年半之前建立的,這中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呢?”桑巴在猜想還有什麼可能性。
“你倆閒的吧,就這事還用這麼費勁麼?晚上讓刺田大哥和他聊會去,不就有什麼問題都解決了。收拾個薩滿費勁,收拾個凡人還用的著這麼費勁麼?”白虎鄙視的看著羅天鵬和桑巴。
羅天鵬拍了下額頭“哎呀!我把刺田前輩的這個手藝給忘了。”大家被羅天鵬的舉動給逗笑了。刺田的手段倒是厲害,進入人的思維後就可以把清楚的知道一個人的想法。
“死妮子,你又給我找活了唄。”刺田嬉笑的說著白虎,一想到可以窺探別人的思維,刺田笑的很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