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嘉安見程亮昏了過去,他的臉上並沒有絲毫的擔心之色,他悠閒地彎下身子撿起回生丹。
抓著回生丹,曹嘉安仔細地把玩了一會兒後,這纔將其吞了下去,隨之丹藥的入喉,他很快就感覺到了雙腿之中竄出的熱氣。
隨後他擡腿走出了一步,曹嘉安眼睛頓時一亮,隨即一連邁出了數步,轉瞬就來到了程亮的面前了。
曹嘉安盯著程亮看了好一會兒,正要伸手去碰程亮,此時窗外突然砰得一聲響。
“嗯?”曹嘉安眉頭一皺,趕忙快步走到了窗子邊,打開窗戶一看,卻是沒有見到任何人,他伸出腦袋低頭一看,這才發現窗子是被石頭砸中的。
這窗子若不是高級玻璃製造的,只怕這一石頭下去早就碎裂開來了,曹嘉安又看了看四周,沒見到砸窗子之人後,他隨即關上了窗門。
關上窗門後,曹嘉安轉身盯著程亮看了好一會兒,眼中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讓人無法辨識他的情緒是怎樣的。
如此持續了將近十多分鐘後,曹嘉安才緩步走到了門邊,將門給打開來了,然後才扶起程亮將其給弄到了輪椅上。
隨後曹嘉安推著程亮走出了辦公室,當其推著程亮進入包廂時,之前在場的衆人沒有一個離開的。
當他們看到身份互換的程亮和曹嘉安時,皆是大吃一驚,特別是佟恩更是瞳孔猛然張開,一語不發。
佟中豪暗自心驚程亮醫術之高超,因爲他一直懷疑曹嘉安是那個控制自己的人,所以他曾暗中派人調查過曹嘉安。
所以佟中豪是知曉曹嘉安是真正殘廢的,而曹嘉安的主治醫生和一衆醫學教授更是給出確切答案,說曹嘉安下半生是要和輪椅度過了。
可如今呢?曹嘉安卻活生生地從包廂外走了進來,而手裡更是還推著坐著一個人的輪椅,這也太天方夜譚了。
“哥哥!”驚見程亮坐在輪椅上,曹佳薇面色一變,趕忙衝了過去,隨後也來不及理會曹嘉安了,直接捧住了程亮的臉頰,急切地喊道,“哥哥,哥哥,你怎麼了?”
“佳薇,程先生他只是力竭昏倒而已,你不用太過擔心?!辈芗伟参⒉[著眼神盯著曹佳薇看著,輕聲安慰道。
曹佳薇點了點頭,但雙眼視線依舊緊緊地盯著程亮,並沒有因爲曹嘉安的一番話而轉變視線。
佟恩見程亮無事,他快步走到了曹嘉安面前,笑著對曹嘉安伸出了手來:“祝賀曹總康復?!?
“多謝?!辈芗伟捕Y貌地和佟恩握了握手,此時佟中豪剛好走了過來,曹嘉安笑著向佟中豪伸出了手來。
佟中豪沒太在意,也伸出手來和曹嘉安握了上去,只是這一握,佟中豪突然整個人都僵了。
等到他回過神來,看向曹嘉安的眼神也變了,他趕忙乾咳一聲,對佟恩說道:“爸,程先生爲曹總治療耗費了不少心力,依我看,還是讓他好好休息一晚吧,我們明天再來看他?!?
“嗯。也好。”佟恩心下有些憂心,但佟中豪的話確實有道理,無奈只能跟著佟中豪和衆人說了再見,隨即離開了大兵龍蝦川味館。
隨後胡明誠也上前向曹嘉安道了謝,轉而也緊隨著佟家父子其後駕車離去。
關飛原本打算留下來照顧程亮的,不過卻被趙紅兵等人給謝絕了,無奈最後也只能先離開了。
等到外人都走了,趙紅兵這纔出聲向曹嘉安下逐客令:“曹總,亮子今天虛耗太多了,我們這就送他上樓休息了,你也請回吧?!?
“不用,程先生是爲了我才如此消耗的,我理應等到他醒來再離開的,今晚我就在你們這兒打擾一晚了?!辈芗伟草p聲說道。
岑秀一聽曹嘉安要留下,心裡有些不自在,接著趙紅兵繼續下逐客令:“曹總,亮子有我們夫妻倆照顧,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大病初癒,還是回去休息吧?!?
曹佳薇聽著雙方爭執,自然也聽出來了趙紅兵夫婦對曹嘉安的不歡迎,最後只能無奈地出聲對曹嘉安說道:“嘉安哥哥,你跟洪伯先回去吧。這裡有我照顧哥哥就行了。”
“那佳薇你……”曹嘉安顯然是不太放心留下曹佳薇一個人在這裡,眉頭一鎖,擔憂地說道,“這裡現在不安全,程先生昏迷,這裡沒人能保護你,要是……”
“是呀,小姐,還是讓管家我和少爺一起在這裡保護你吧。”洪伯適時地開口,“老頭子我也不放心你啊?!?
曹佳薇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哥,洪伯,你們就放心吧,我聽杜姐說,我哥臥室有高科技保護,沒人能從那裡面帶走任何人的。”
聽到曹佳薇這話,曹嘉安心神一動,隨即笑道:“既然你堅持一個人留下,那我也就不強求了,你自己小心。”
“洪伯,我們先離開吧?!辈芗伟舱f著,對著曹佳薇等人一頷首,隨即帶著洪伯快步出了包廂,徑直離開了。
待曹嘉安一走,趙紅兵立馬走到了程亮身邊蹲了下來,隨後岑秀和曹佳薇二人合作將程亮放在了趙紅兵背上。
趙紅兵揹著程亮出了包廂,然後在曹佳薇和岑秀二女的護持下,上了樓梯,向著程亮的公寓行了去。
而在趙紅兵等人上樓後不久,樓梯間內步出兩人,曹嘉安聽著上樓的腳步聲,語氣低沉地說道:“程亮這個人確實不簡單?!?
“少爺,那我們該如何是好?”洪伯躬身站在曹嘉安身邊,低聲詢問道,“是否需要我……”
曹嘉安一擺手:“不用,他身上的秘密我還沒有挖掘完,不急於一時,我們現在首要要做的就是徹底搞垮海廈藥業?!?
洪伯眉頭一皺:“可是海廈藥業有國資委這層關係,想要徹底搞垮可不太容易啊。”
“一個公司老總的兒子是癮君子,你認爲這件事若是爆出來,海廈藥業還能被國資委保住嗎?不過現在還不是用出這張牌的時候。”曹嘉安緊了緊衣服,傲慢地說道,“行了,時間不早了,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