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時機未到蒙戈不願意輕舉妄動,不過連日來不斷的操練卻是顯露出破局的決心,函谷關的操練沒有一日曾經停歇過,幾乎每一天函谷關之內都會傳出操練聲,一聽便知道此時蒙戈大軍士氣如虹,此種種卻是讓聯軍諸侯越的擔憂了,要是一直這麼下去,別說是攻破函谷關了,能不能順利回去都是一個問題。
壘土築城、架設飛橋之法卻是無人再敢提出,此法雖然可以攻城,但是另一個嚴重的問題卻是不得不說,敵軍一旦壓出城外,在戰線過於狹窄的情況下,蒙戈的步弩營擁有巨大的優勢,被蒙戈連破兩陣的前車之鑑歷歷在目,誰也不敢這個時候提出繼續使用此法,不如等攻城器械慢慢打造成功再作計較。
雙方進入了對峙期,聯軍各營都在全力打造攻城器械,而蒙戈則同樣在積極整軍備戰,就在雙方沉默之際,遠在西北的趙雲終於取得了進展,郭嘉之謀初現成效,西涼豪強終於開始了自己的動作。
擺在趙雲面前的是一份來自西北的情報,其詳細說明了這幾日來生的情況,從其的一些內容,就在這些瑣事之,趙雲覺了一絲爲不可查的裂縫。
三日前,也就是十月二十八日,李傕派人向金城守將閻行索要軍糧以及過冬衣,此時天氣已經漸漸轉涼,冬衣自然是必須用品,不過閻行拒絕了李傕,時隔兩月之久,西涼衆豪強終於開始露出了本來的面目,也正因爲這一點的出現,讓趙雲看到了其的契機,李傕恐怕要忍不住了,兩虎相爭之日應該不遠了。
“楊參軍,你總算是來了,你快來看看,這李傕怕是要按耐不住了!”
趙雲臉上笑意盎然,等待時機可是十分漫長的一件事,好不容易總算是看到了希望,東面戰事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趙雲沒有一日不渴望結束這西北的戰事,如今聯軍陳兵司隸,威脅函谷關,如果解決西北的戰事,則可以分出一部分兵力支援東面戰線,這樣也能分擔來自東面的壓力。
“哦,爲何?”楊敏一臉疑惑的看著趙雲,這幾日傳來的情報他也已經看過,李傕和西涼豪強之間的摩擦並非一日之事,以往同樣有這樣的情況出現,但是每一次都是經過商討,之後就會得到雙方都差不多滿意的結果,他倒是沒看到什麼不妥,此時安定的威脅尚在,兩邊不太可能立刻動手。
“因爲天氣已經開始變冷了,冬衣乃是必須用品,如若沒有足夠的冬衣,在這西北苦寒之地李傕大軍頃刻間就會土崩瓦解,西涼豪強怕是會以此要挾李傕,況且金城防衛一天一天增強,李傕得到的物資一天比一天少,李傕要是再不動手就沒有機會了,看來是時候啓動第二步的時候了,我們必須主動推動這場戰鬥,我們讓李傕幫我們去攻打金城。”趙雲雖然外表無害,不過這些日子這肚子裡的鬼主意卻是一天比一天多,李傕和閻行這回怕是要倒黴了。
“這麼說來,時機已經到了!”楊敏頓時露出喜色,忍耐多時終於可以動一動了。
等待的機會終於到了,趙雲立刻便接口道:“恩,立刻讓人去跟李傕談條件,上次李傕派來使節,希望可以保留軍隊,那麼現在我軍可以拋出條件,軍師曾有言,如果李傕的大軍在可控制範圍內,那麼可以考慮將李傕收編,這樣吧,李傕希望的保留全部軍力,這不可能,不如換成另一個條件,李傕的大軍縮減至兩個營的編制,則可以保留編制,這是軍師的建議,當然如果不同意的話那就算了,另外我軍還可以提供冬衣,這兩個條件應該可以讓李傕動心了。”
“爲什麼是兩個營的編制?”楊敏有點不太明白這其的原因。
兩個營的編制自然是有道理的,郭嘉可不會做無用功,起初趙雲也有點疑惑,覺得兩個營的編制有點多了,不過後來仔細一想卻是明白了,其實原因很簡單,看看西涼軍力和李傕軍力的對比就一目瞭然!
如今的李傕可是度日如年,可是任他愁白了頭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如今堵在這金城和石城之間,進退不得,完全陷入了被動,令人擔憂的事情一件接一件,開始向蒙戈臣服並未被同意,這讓李傕取得一塊暫時落腳的根據地的謀算落空,既然蒙戈這邊不成,那麼西涼方面也可以試一試,不過那邊得到的結果也是一模一樣,兩邊都不肯輕易讓步,逼得李傕連個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反正李傕有近三萬大軍,逼急了他那就是魚死破,不過趙雲絲毫不怵他,更是揚言要戰便戰,李傕被逼無奈,只得對救災附近的金城出威脅,金城守軍當時不過一萬,在李傕大軍壓境的情況下只得妥協,不過他們咬死了不放李傕入城,只答應提供物資,誰都怕李傕進了城,到時候立馬翻臉不認人奪了金城,那西涼豪強就得哭了。
幾次三番糾纏談判妥協,李傕實在是被逼得沒辦法,軍糧不足啊,如果強攻金城,未必就能攻下,說不定到時候還沒攻下糧草便耗盡了,到時候他李傕就立馬成爲光桿司令,前怕狼後怕虎就是李傕當時的心情。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李傕選擇了妥協,以他的性格不大可能做出什麼破釜沉舟的事情來,就這樣李傕和西涼金城達成了協議,西涼方面答應提供軍糧,不過他們也不是什麼好鳥,每次提供的軍糧數目都有限,只保證餓不死李傕,但是絕不會充裕,順便讓李傕在東面駐紮建造防禦措施,以抵禦來自東面的威脅。
好歹能存活下來,日子難過點也就將就著過了,李傕他忍了,可是現在金城方面拒絕提供過冬衣物,軍糧供應也是拖拖拉拉的,這可是讓李傕氣的直抖,不過今時不同往日,金城防禦已經穩固了許多,打還是不打,李傕這回真的爲難了。
“爹,這鳥日子沒法過了,西涼那幫子混蛋沒一個好東西,連頓飽飯都不讓吃,不如打他孃的算了!”就在李傕愁之時,其子李式罵罵咧咧的跑了進來,這種苦日子他可是過夠了,再這麼下去李式非得瘋掉不可。
“打,打什麼,你有把握三日內攻下金城?”李傕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李傕何嘗不想打,可是這金城非一日能克,敵軍防衛森嚴,這仗沒有十天半個月怕是一點效果都沒有,如此情形李傕如何敢輕易言戰。
被老子這麼一訓李式頓時蔫了,他當然沒有那個本事,三日之內攻克金城,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話,這種事情他李式絕沒有能耐做到,以如今的人馬和士氣就算給他一個月,也未必能做得到這一點,實打實的攻城並非那麼容易的,沒有攻城器械或者別的攻城方法要攻克一座城池實非易事。
把李式罵了出去後李傕又開始頭痛了,這冬衣之事到底該怎麼辦呢,李傕心裡一點底都沒有,他也不是什麼神人,這冬衣從何而來卻是讓他苦惱萬分。
不過相信很快李傕就會現這不是問題,雪送炭之人已經在路上了,不用多久,趙雲派出的說課便會帶著十二分的誠意前來,只不過這條件似乎有點嚴苛了,縮減三分之一的編制,這等於讓李傕再無談判的籌碼。
暫不提西涼之事,隨著天氣的轉涼,聯軍的攻勢還是一如既往的疲軟,蒙戈等待的時機還是沒有到來,不過今日他卻找到了了一件東西,其實也不是他現的,而是附近的村民現的,去年的時候洛陽百姓被迫遷徙長安,其不少人在函谷關後方一代安定了下來,原來的荒山野地也就變了個模樣,不少地方也被開了,不過就在這開的過程,意外的現了一處神秘的地方。
不過這事並沒有立刻傳到蒙戈的耳朵裡,而是蒙戈閒來無事問了問徐榮,看看這函谷關有沒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情,或者是什麼比較值得欣賞的景色,後來徐榮便提到了這個有點神秘的地方,其實說此地神秘也不算準確,因爲此地只不過是透著一股詭異氣息,讓人們不敢靠近而已,因爲靠近這個地方就會使人渾身戰慄。
蒙戈一聽竟然有此怪事立刻便來了興趣,當下便打聽了關於此地的所在,交代了一聲便帶著親衛出去了,一路上直奔這一處神秘地點而去。
“這裡就是了嗎,老丈?”蒙戈好奇的問了問領路的老丈,因爲他怎麼看前方也沒什麼奇怪的,這倒是讓蒙戈有點奇怪,讓人覺得戰慄的氣息,怎麼聽都像是罡氣,這也是他注意到這裡的最主要原因。
“是的,將軍,前面那地方我是不敢去,將軍要進去試試也無妨,反正沒有什麼危險,只不過會給人奇怪的錯覺,走出來就沒事了,言盡於此,小老兒告辭了!”老者當即一抱拳,卻是不敢再往前走,神色似乎微微有些不自然。
既然別人不願意進去,那也沒有什麼好強求的,蒙戈笑道:“既然如此老丈走好,勞煩老丈帶路在下感激不盡,這是給老丈的報酬,夏侯蘭,送這位老丈回去!”
說完蒙戈從兜裡取出點錢財交給了老者,開始老者執意不收,不過後來蒙戈一再堅持老者才收下,也不過是是三十錢罷了,一個老者帶著大家走了十多裡山路也不容易,不給點錢蒙戈還真過意不去。
送走了老者,蒙戈回過頭來仔細的看了看前方的景象,此地景象說實話根本沒有任何奇異之處,兩三株老松樹歪歪斜斜的屹立著,樹的旁邊還有一塊兩尺高的石頭,也不是什麼怪石,普普通通毫無奇特之處,再有就是滿地的野草,如此平常的地方竟然會散出跟罡氣差不多的氣息,蒙戈著實不敢相信。
“你們守在這裡,我過去看看!”蒙戈隨口對身後的親兵說道,起身便朝前走去。
不顧此時誰也不敢輕易讓蒙戈離開保護範圍,衆人急忙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可是剛剛向前走了兩步,令人窒息的氣息頓時出現,衆人紛紛感覺到一股令人戰慄的可怕氣息,唯有蒙戈絲毫不受影響,可是臉色卻變了。
“退開,放心好了,這裡沒有敵人!在周圍警戒就是了!”臉色急劇變化的蒙戈轉眼便走進了這片奇怪的區域,衆人不得已只得退出圈外,如此那股令人窒息的氣息才逐漸的消失。
冷汗直流的夏侯蘭神色詭異的思索著,此地還真有點邪門,竟然跟蒙戈有時候的氣息有點相似,可是這裡根本沒有如同呂布一樣的強者,到底是哪裡來的詭異氣息,這著實讓人有點摸不著頭腦。
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地勢,蒙戈漸漸的走到了石頭附近,他覺這股令人窒息的氣勢就是來自於石頭之,漸漸的蒙戈將目光鎖定在了石頭上,就是在這方圓不過數十米的區域內,這塊石頭似乎有點怪異。
“都讓開點!”蒙戈示意所有人都退開這個地方,手幻雲戟卻是已經拿在手,他倒要看看這石頭裡到底有什麼東西,竟然會出如此類似的氣息。
衆人不敢怠慢,立刻便退到了數十丈之外,就在此時蒙戈手的幻雲戟動了,那如夢似幻的戟影出現在了衆人眼前,彷彿讓人產生了一種錯覺,似乎並不是蒙戈一個人在舞動幻雲戟一般。
就在衆人如癡如醉之時,蒙戈手幻雲戟瞬間化作一道寒光,直傳眼前的石頭。
“咔嚓!”承受不住強大的勁道,蒙戈面前的巨石應聲而破,瞬間化爲數十塊碎石射向四周,就在此時衆人忽然眼前一亮,一柄古樸的長刀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就是這個,蒙戈隨手撿起長刀,此刀刀身不算寬,不過卻挺長的,最爲怪異的是此刀的彎曲弧度,這種有大弧度的刀此時應該還沒有才對
還有上面精緻的花紋和手柄,此刀的鑄造工藝已經越了這個時代,單單是看此刀的刀鋒蒙戈便知道這一點,不過看鏽跡,此刀應該有一段歲月了。
更加詭異的隨著巨石被打破,令人不安的氣息也漸漸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