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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郡平原縣——曹府
臉上透著疲倦,嘴裡打著哈欠,身上更是穿著匆忙套上的外衣;此時的曹性一看就知道是‘沒睡醒’的狀態(tài),而看看屋外的天色,此時也應(yīng)該還只是清晨而已。一般來說,往日的這個時候曹性都應(yīng)該還在和‘周公’聊天,要不是今日府中來了一位‘意外’的來訪者,他纔不會那麼早就起牀‘見客’。
“我說季珪,今日莫不是大年初一?!”雖然來到後世的時間已經(jīng)不斷了,但曹性卻依舊保持著‘睡懶覺’這個‘好習(xí)慣’:“某也不是今日就走,犯不著一大早來‘送行’吧?”
說來也怪,平日裡還會因爲(wèi)曹性的‘妙語’而淡笑的崔琰,此時臉上的神情卻是無比的緊張:“本善,今日琰特意前來,便是爲(wèi)了請汝相助??!”
“汝也會有麻煩?!”很是奇怪地看了一眼正在點頭的崔琰,曹性隨即問道:
“汝家沒錢了?”
“非也,是因爲(wèi)…..”
“難道是,汝家屋子著火了?”
“非也,是這樣的…..”
“該不會是,汝的妻兒跟別人跑了?”
“非也,其實是……”
“天啊,難道汝發(fā)現(xiàn)汝之兒女其實並非汝之血脈?!”
“夠了?。?!”眼見曹性越說越離譜,崔琰當(dāng)下再也忍不住地發(fā)出一聲大喝,頓時便把曹性給嚇了一跳:“請不要再妄自猜測?。 比羰窃偃斡刹苄赃@樣說下去,崔琰恐怕自己今天就會被氣得‘葬身於此’。
“好吧!”眼見崔琰真的動怒,曹性只好‘十分無辜’地聳了聳肩:“居然連我都猜不到,看來汝確實很慘。”
一聽曹性這話,崔琰頓時又是感到一陣‘氣血翻騰’,不過一想起自己確實是有要事前來,當(dāng)下也只好先不理會曹性的‘氣話’,隨即向?qū)Ψ秸f道:“其實是琰有一年幼堂弟…..”
在崔琰的詳細(xì)解說下,曹性終於明白對方爲(wèi)什麼會大清早來找自己了:原來崔琰有一個年幼的堂弟叫崔林,今年好像也才六七歲的樣子;但崔琰這位堂弟年紀(jì)雖小,爲(wèi)人卻是頑皮無比,而且還很喜歡去各地遊玩;而就在不久前,崔林居然再次不顧家裡人的勸告,在無人知曉地情況下便帶著幾名護(hù)衛(wèi)溜出去玩。
本來溜出去玩也不算什麼大事,但崔林的膽子當(dāng)真極大,居然一下子便跑到‘治安不穩(wěn)’的兗州境內(nèi)去玩。不過這一次的事故倒不是和賊寇有關(guān),而是崔林居然在東郡轄下的一座村莊內(nèi),把別人用來下田的耕牛更弄死不少!
要知道對於一戶普通人家來說,耕??梢哉f是如同‘身家性命’般的存在。這崔林弄死別人的耕牛本來就不對,可他居然還出言不遜,說自己是清河郡崔家的人。結(jié)果這名號一報,崔林不僅沒有把那些憤怒的村民給嚇退,反倒是他自己因爲(wèi)出言不遜而被綁了起來。然後再讓那幾個護(hù)衛(wèi)狼狽地回崔家報信。
本來這事和曹性也沒什麼關(guān)係,可是不知爲(wèi)何,在聽到崔林是崔琰的堂弟,然後崔琰又是劉備麾下的文官之後,在那些村民中竟然有人提出要因爲(wèi)虎牢關(guān)一戰(zhàn)而在中原各地都‘小有名氣’的曹性,獨自一人前往村子裡去進(jìn)行‘交涉’,否則便不會把崔林放回。如此一來,一件本來和曹性沒有關(guān)係的事,頓時便因爲(wèi)這些村民提出的古怪要求而產(chǎn)生了‘聯(lián)繫’。
其實以崔琰的性子,是不願意因爲(wèi)自己族中親戚的頑劣而去麻煩曹性的,畢竟曹性和他堂弟根本就是非親非故。奈何崔琰的嬸嬸膝下便只有崔林這麼一個兒子,雖說地位絕對比不上已經(jīng)擁有家族繼承權(quán)的崔琰,但好歹也是獨自一名,況且崔琰家和崔林家的交情一向不錯,因此纔在自家親戚的百般哀求下,一大早便前來曹性府中‘拜訪’。
“好吧,性今日便啓程前往東郡看看能否把令弟救出?!辈苄缘故谴饝?yīng)得很爽快。畢竟大家都是同僚,此次崔琰又是親自過來哀求,若是自己一下子就拒絕,恐怕日後和對方共事也會‘尷尬’。況且曹性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那些村民居然會提出‘要自己親去’的條件。
“今日便去?!”沒想到崔琰倒是吃了一驚:“本善,此事還需報過主公…..”
“報完我就不用去了。”曹性笑道:“汝又不是不知主公不喜性去做此等冒險之事,若是要報,不妨待性出城後再報。”
見曹性如此爲(wèi)自己著想,崔琰自然是感激萬分,不過他畢竟不像曹性那般‘大膽’。因此在離開曹府後,崔琰還是第一時間派人將此事飛報給在清河郡的劉備知道。
“夫君,今日可是要去營中練兵?”在崔琰走後不久,蔡琰隨即也從房中走出,來到曹性身邊親切地問道。
“今天不去練兵了?!毖垡姴嚏鼇淼阶约荷磉叄苄灶D時便將自己的嬌妻抱在了懷中,隨即輕聲說道:“爲(wèi)夫怕是又得出一趟轅門了?!?
被曹性在大廳中這麼一抱,蔡琰的臉上頓時便不自覺地飛起一片紅暈,不過在聽到自家夫君說又要出遠(yuǎn)門,心中倒是有些不捨:“夫君…..又要出征嗎?”
“不是?!币姴嚏荒槻粧蔚臉幼?,曹性倒是忍不住把妻子又抱緊了一些,隨即才把崔琰的來意說了一遍。
“既是如此,夫君切記路上小心?!辈坏貌徽f蔡琰真是一位完全符合‘三從四德’的好妻子,只要曹性說有事情要做,那麼她便絕對會支持,並且不會有其他的意見。
見蔡琰如此溫順,曹性心中倒是大嘆這個時代的女子和後世比起來真的有很大的不同。雖然在成婚之前,蔡琰曾和自己一度發(fā)生矛盾,但當(dāng)自己解開蔡琰的心結(jié),並且和對方結(jié)爲(wèi)夫妻之後,蔡琰便沒有和自己發(fā)生哪怕一絲一毫的爭執(zhí)。如此良妻,當(dāng)真是世間難求。
趁著‘時間還早’,曹性本來還想摟著妻子在廳中說些‘私房話’,不想就在此時他卻忽然聽到幾聲輕微的噴提聲;待曹性轉(zhuǎn)眼向廳外看去之後,口中頓時說出一句:
“蟬兒,天氣這麼冷,汝怎麼還站在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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