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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旬的眸子幽深,卻掩不住喜悅“老爸,我不要等一週,三天內,我就要訂婚。”
“什麼?”洛熙更加震驚,猛的擡起頭,如驚天雷。
黑木天略微思索一下,隨即點頭“也好。”
洛熙看著一桌子人,似乎不知何時,連上了一條心,一起把她的抗議無效化,彷彿訂婚的人是他們,而不是自己。
“我看就在意大利最大的五星級飯店,訂婚後你們再去夏威夷度假,如何?”黑木天開始討論起他們相關的具體事宜。
“恩,我看好,然後我把我們家族的長老都請來……”洛逸之也加入討論。
“好,我也要準備一大份賀禮。”御影澤輕笑著說道。
“我還要一個世紀大婚禮,爸爸給我弄的有多熱鬧,就多熱鬧。”黑木旬狂野的眸子凝視著洛熙。
這頓飯,洛熙吃的膽戰心驚。一語不發的聽著幾個反常的男人。
怎麼回事,黑木旬出院之後,大家全部都變的很奇怪,都變成逼婚族了。
訂婚的事情就這麼定下來,雖然洛熙很吃驚,不過很快便陷入幸福之中,她第一個想起來參加她訂婚典禮的人就是沈含暢。
猶豫她沒有這次來意大利沒有帶電話,出了飯廳,她便在大宅中找起就近的電話“就是這裡了。”她知道臨近的客室裡有電話,便推門準備進入。
“恩?情況真的有那麼糟糕嗎?”忽然洛逸之的聲音傳來,讓洛熙停住剛推開一條門縫的動作。
“就連訂婚的喜悅都有可能讓我女兒的心臟停止跳動?”洛逸之的話充滿了憤恨,卻又痛苦。
洛熙頓時驚呆,繼續聽下去。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心臟病不是很普遍的病嗎?爲什麼我女兒的心臟病就會讓她隨時都有可能死去?”洛熙頓如晴天霹靂,呆愣在原地。
“我不管什麼先天性,還是後天性,就算是先天性,她這麼多年都沒有任何的徵兆,怎麼可能一發現,就已經晚了?”洛逸之的聲音怒不可遏,無法相信這樣殘酷的閒事。
洛熙呆愣的聽著洛逸之痛苦的捶打牆壁的聲音,淚水順著臉龐無聲的滑下。
她終於知道爲什麼大家都反常,爲什麼黑木旬在牀上那樣的讓她發誓,她不會死,原來大家都知道,她有先天性心臟病,所以纔會將婚期逼得這麼緊迫,讓她無所適從,她到底該怎麼辦。
洛熙腦袋一片空白,一片喜悅,竟然是如此打的打擊而壘成的。她再也聽不下去,痛苦的轉身,想要跑開,卻撞上一個人的懷抱。
“你都聽見了吧。”黑木旬痛苦不堪的看著洛熙。
洛熙瞬間淚如雨下,爲什麼,爲什麼他不告訴她,讓她這樣狼狽的還沉浸在喜悅裡。
“不要哭,洛熙,不要哭。”黑木旬低柔的說道,將她抱進懷裡“相信我,沒人能分開我們,你只要答應我,和我一起這樣堅定,說你不會死的,我們和死神一起戰鬥,好嗎。”黑木旬慌亂的蹭著她的髮絲,心痛的無法呼吸。
洛熙的淚,打溼了他的胸膛,他成了她所有的依靠,只想埋首在他的胸膛中,把所有的痛苦哭出來。
黑木旬怕洛逸之發現洛熙是從他嘴裡知道真相,而內疚,便拉著洛熙回到了房間。
洛熙哭了很久,才振作起來“上天已經很眷顧我了,這麼多年都沒有發作過,雖然一發現就致命。”她說著殘忍的事實,痛苦不堪,卻含淚笑著。
讓黑木旬更加的心酸, “對不起,我真是笨蛋,和你在一起這麼久都沒有發現。”他坐在她的旁邊心痛而懊悔的捶打自己的頭。
洛熙疼惜的拉住他的手,悲傷的望著他“旬,不要這樣,這和你沒有關係,就連我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很痛苦,爲什麼自己這麼多年都沒有感覺呢。
“你們都知道我隨時會死,爲什麼還要讓我們訂婚?”洛熙悲痛的落淚,讓她情何以堪,做這麼不負責任的事情。
“恩,我要娶你。無論將來會怎樣,我都要娶你。”黑木旬眼神堅定的說道。
“不可能的,我不能答應你,不能耽誤你,我隨時會死,不能陪你,而你,可以趁現在選擇一個能一直陪你的人。”洛熙傷心落淚,決絕的說道。
“不行,你是我的,我不允許你拒絕。”黑木旬目光幽暗,霸道的出聲。
“你爲什麼就是不明白,我不要拖累你,我不希望我的死會讓你更加痛苦,你不能和我訂婚,我已經……”洛熙大聲的否決黑木旬的話,後半句卻埋沒在兩個人的脣間。
“你好殘忍。”黑木旬說著,不斷是廝磨洛熙的紅脣,不讓她說話。
縱使是事實,她這樣一遍遍的訴說,讓他恨不能和她一起死去。他恨,恨她這樣決絕的拒絕自己,恨她,爲什麼最後的時間都不能用來好好的享受幸福的光陰,寧可他丟棄她,讓兩個人都痛苦。
他深深的吻著她,知道她丟棄所有的心思意念,投入深吻,努力的迎合他爲止。
“你跟我來。”黑木旬停止親吻,忽然想到什麼似地,也不顧天色已暗,拉著洛熙離開了黑木家,驅車駛向許願池。
“下車。”黑木旬動作猛撞的下車,拉著洛熙來到了許願池邊。
他目光炯炯的看著洛熙道“許願池有個傳說。背對著許願池,若是能夠投進硬幣,並且正面朝上,第一枚硬幣能讓人重遊羅馬,第二枚,能夠讓人願望成真,你給我看著,如果兩枚銀幣都能夠正面向上,你就嫁給我,因爲我的願望能夠成真,你不會死的。”黑木旬的目光堅定,讓洛熙覺得那並不是個傳說,但是卻依舊現實的笑出聲“你不是說過,這些都是騙人的嗎?”
黑木旬頓時無語,不再理她,從口袋裡掏出兩枚銀幣,兀自的投起來。
黑木旬閉上了眼睛,凝神聚氣,背對許願池。
不多時,洛熙只見一枚閃耀著銀色光輝的硬幣,劃著一道完美的拋物線,飛向許願池。
洛熙就站在池邊,清楚的看見池中,那枚硬幣竟然正面向上了,頓時笑出聲。
“重遊羅馬這枚硬幣是正面向上呢。”洛熙擦去眼角的淚水,傻傻的期盼著他扔出的下一枚硬幣。
又一道銀光,落入池中,洛熙忍不住閉上了眼睛,良久之後纔有勇氣張開,不禁以爲眼花。
“竟然真的是向上的。”洛熙不禁感覺到一絲希望,即使是騙人的,她卻依舊感覺到高興。
黑木旬聽到結果,頓時興奮的跳起來“我就說,我的願望會成真的,你你不會死的,知道嗎,不要呼吸亂想了。”洛熙聽著,眼中涌上淚水,投入他的懷抱,含著淚水點點頭。
“我相信你。”洛熙呢喃著,爲他的舉動動容。
月光下,他是她的依靠,讓她堅強的想要活下去,心裡的意念更加的強烈。
黑木旬疼惜的擁著她一同守望者許願池,心裡共同的暗喃“讓我們夢想成真吧。”黑木旬打開了她的心結,皮笑道“這回你沒有理由拒絕我和你訂婚了。”
洛熙面色緋紅的點頭“恩,我們要永遠在一起。”說著與他十指相交,凝望彼此,經久不移。
“我們就這麼出來了,會不會太不負責任。”洛熙坐在車裡呢喃,一臉的擔憂。
她和黑木旬在許願池旁邊許完願,黑木旬忽然決定帶她去法國,吃巧克力。
“我們只要訂婚典禮的時候趕回來就行了。沿路的風光非常好,聽說法國有世界上最好吃的巧克力,據說還有魔力哦,你吃飯,一定會開心起來的。”黑木旬天真的笑著,賣命的開車。
洛熙輕笑,任由他任性,和他一起感受著心曠神怡的風景。
車開了一天一夜,洛熙時不時的打盹,白天便看風景。
眼見著一路上,建築物的風格變成更正統的法式建築,而期待黑木旬所說的好吃的巧克力。
“困了嗎?困了就睡吧。”黑木旬疼惜的看著洛熙。
洛熙深情的凝望他“可是你都累了好久了,一直
沒有誰。”洛熙擔憂的看著她。
“別擔心了,這算什麼,我很多時候在公司都會熬兩個通宵不睡,放心吧,很快就到了。”黑木旬扯著謊,安慰道。
洛熙才慢慢的睡去,黑木旬體貼的爲她開啓空調,怕她冷,憐愛的看著她。
他一天一夜都沒有睡,忍受著滿身的疲憊,只想帶給她更多開心的時刻,幸福的回憶。
黑木旬一路開車,一路打電話諮詢沿途的餐廳,到了時間都會準時的帶著洛熙吃飯,而後小小的休息一下,繼續上路。
終於在第二天的晚上到了目的地。黑木旬定了一處沙灘旅館,和洛熙大吃特吃。
預定了法國最獨特的巧克力,讓送餐公司,送出老遠,才送到他們這裡。
“真好吃。”洛熙吃著入口即化的巧克力,心滿意足的說道。
黑木旬疲憊的看著洛熙,只感覺一切都值得了。
夕陽西下,洛熙吃飽喝足,被黑木旬帶著去沙灘遛彎。
洛熙擔心著他的身體,想讓他睡覺,無奈,他執拗的不肯。
傍晚時分,海風微涼,洛熙小小的瑟縮的一下,便被黑木旬摟進了懷中“有我呢。”他笑著,給她溫暖。
洛熙甜蜜的笑著,感受著他的體溫,迎著遠方已經沉入海平面的半個太陽,忽然惆悵的說道“我不是我做小偷,所以老天這麼懲罰我呢。”
黑木旬凝望著洛熙,忽然笑道“傻瓜,上帝怎麼有時間理會一個小偷的命運,你放心無論到哪裡,我都會陪著你的。”他深情款款的加重了力道。
“我不相信沒辦法。”黑木旬凝視著太陽,目光炯炯的說道,語氣裡透著鋼韌“只是心臟病而已,那麼多人都活的好好的,明天我們回去,在檢查一次,肯定能能夠找到治療的辦法的。”
洛熙聽著他的話,每個字都如此的鋼韌有力,她的心中也燃起了希望,開朗的笑道“恩,我相信你。”
看著沿途,洛熙一點點的打開心結,逐漸開朗起來,黑木旬便心滿意足了。
他和她連夜叫了直升機飛回意大利。
剛一進門,洛逸之便叫著跑了出來,衝上來就給了黑木旬一個爆慄。
“伯父!幹嘛!”黑木旬苦著臉,眼圈發青的說道,已經午夜了,洛逸之也會大半夜的奔出來打他。
“你說幹嘛,無聲無息的就帶著我女兒出去瞎玩,你有問過我這個岳父嗎?”洛逸之怒髮衝冠,瞪著滿目血絲的眼睛。
從知道黑木旬和洛熙吃去之後,便睡都睡不著,生怕他路上一個閃失,給自己帶回來一個奄奄一息的人回來。
“女兒啊。你沒事吧。”洛逸之轉向洛熙,查探她的身體是否有異狀。
“爸爸,你敏感過度了,我很好,真的,我們去了巴黎,吃最好吃的巧克力。”洛熙滿臉洋溢著幸福的說道,讓洛逸之動容,女兒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隨意洛逸之乾咳一聲,直起腰板說道“好吧,看在這次讓我女兒很開心的份上,我就饒了你。”說罷拉著洛熙回房間去了。
黑木天看著兒子的黑眼圈,苦笑道“累了吧。”
黑木旬苦笑,還是老爸擔心自己“還好。”說著走回了臥室。
洛逸之沿路和洛熙嘮叨“我真怕你趕不上後天的典禮呢,你們倆太胡鬧了,什麼都不告訴我們就走了。”
“也是臨時想起來的啊,我手機都沒有帶,他似乎和伯父聯繫了,他沒和你說嗎?”洛熙疑惑的問道。
“什麼?就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而翻來覆去睡不著嗎?老傢伙,又耍我,我一會找他去。”洛逸之憤憤不平的道。
“爸爸,我都知道了。”洛熙忽然開口道。
“什麼你都知道了?”洛逸之忽然反應不過來。
“我有心臟病的事情。”洛熙低下頭,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洛逸之頓時沉默,不知道說什麼好,說什麼才能安慰洛熙。
“不過我不怕,我相信一定有辦法能夠治好我。”她的目光堅定,身心黑木旬的每一句話。
洛逸之驚喜的看著洛熙,自己的小女兒,不知道什麼時候長大了,竟然這麼堅強,這麼有主見了,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好,我和你伯父一定會想辦法的,明天我們就再檢查一次。”洛逸之重新燃起希望的說道。
“恩。”洛熙目光炯炯的點頭,目光中充滿了希望。
第二天一大早黑木天就請來了意大利最有名的心臟專家,亨利?特穆斯。
洛熙沒有吃早飯,早早的預備好面對一切的檢查。洛熙和黑木旬一早就等在臥室裡等待著亨利?特穆斯來臨。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黑木旬和洛熙興奮的站起來。
只見洛逸之和黑木天簇擁著一個金髮金鬍子的老者進入會客廳。
“這位就是我的愛女,被查出先天性心臟病的人,這裡最大的醫院竟然告訴我們根本無法挽救,請您好好看看,是否還有生存的希望。
亨利特穆斯目光射向洛熙,眼中頓生一股疑惑“看這位小姐的顏面,和麪色的潤澤,不像是瀕死的人啊。”亨利特穆斯一口流利的中文,疑惑的說道。
“我也不相信我女兒一下子就發現有心臟病,之前健健康康的十六年,就連感冒都是寥寥幾次。”洛逸之滿口質疑,他早就覺得那個醫院的醫生有問題。
“這個我看看就知道了。你們先退出去,我給她做個普通的檢查。”亨利特穆斯熟練的將自己的醫藥箱放下拿出聽診器,等著他們出去。
黑木旬和洛熙相望一下,才戀戀不捨的分開。
黑木旬幾人感覺時間漫長,許久,亨利特穆斯纔出來。
“醫生怎麼樣?”洛逸之急切的問道。
但是亨利特穆斯像是沒聽見一樣,呢喃著什麼,然後疑惑的擡起頭,緩慢的說道“初步診斷,她根本沒有心臟病,真的很健康。”
“啊?”四個大男人頓時一臉的吃驚。
“醫生,你確定?”御影澤和黑木旬驚喜的異口同聲道。
“我是確定,但是她之前是被檢驗出來的,所以細緻的報告單,我明天才能拿來給你,可是我有自信我從來沒有診斷錯誤過,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她是個裡外的患者嗎?”亨利特穆斯低著頭,癡迷的想著什麼,沒有等黑木天送,便低喃著離去了。
幾人又驚又喜,可是因爲亨利特穆斯最後的一句話又懸起了一顆心。
“總是我相信洛熙會沒事的。”黑木旬目光炯炯推門而入,他相信,許願池的願望,一定能夠實現。
御影澤撓撓頭,皮笑道“呵呵,明天就能知道結果了,這個醫生還真是給了我們一劑良藥呢。”他看著兩個老人頓時放鬆精神,感嘆道。
黑木天和洛逸之相視一笑,一同離開了洛熙的臥室。
黑木旬一進門就看見洛熙背對自己站在牀邊,他大步衝上去抱住洛熙,久違的安心“看,我的願望實現了,你不會離開我的。”
洛熙喜極而泣,淚水如注,擦都擦不完“太好了,我可以和你訂婚了。”她啜泣的讓人心疼。
“傻瓜,你終於說實話了,你想嫁給我對嗎?”黑木旬正過她的身軀,面對自己。
“你說呢?”洛熙紅著眼睛,承認了心中所有的想法,將左右強裝出來的堅強都哭出來。
黑木旬興奮的摟著她“只要你不死,怎麼哭都行。”他笑,她哭,兩個人相同的高興。
“你慢點吃。”黑木旬苦惱的看著沒有吃相的洛熙在餐桌上大快朵頤。
他們第二天接到了全面體檢的報告,洛熙根本沒有什麼心臟病,不知這樣,她的身體比平常的女生強裝出三倍,是個長命的女人。
御影澤和黑木天心生疑惑,打電話給原來確診洛熙會死亡的醫院,醫院答應馬上調查。
“你管我,我好幾天沒有好好吃飯了。”洛熙瞪著黑木旬,這也算是劫後餘生了吧,他還那麼小氣。
另外三個男人溺寵的看著洛熙吃飯,他們也活躍了許多。
只有黑木旬苦惱,她這次算是大轉性,覺得人生苦短,什麼都要好好的品嚐,好好的玩,好好的愛。
晚飯後,醫院打來電話,告訴洛逸之,原來洛熙的報告和人調換了,那個人已經死了他們才發現他們的名字差一個字。
“這竟然是個烏龍事件。”洛逸之難掩興奮的宣佈道。
“你還笑,害的兩個孩子痛苦這麼多天,這回婚期能夠按照一週來進行了,不用那麼緊迫了。”黑木天笑道,他們爲了等結果,本來今天該結婚的,卻推掉了。
御影澤兀自的陷入沉思,而後緩緩的對黑木旬說道“我前幾天在醫院看見一個很像赫少寒的人,我以爲自己看錯了,但現在想起來可能真的是他,我懷疑這件事和他有關。”
黑木旬略微思索一下道“很有可能。”
“那他的目的是什麼呢?”御影澤冥思苦想起來。
洛逸之卻忽然賞了他一個爆慄“你還像那麼多,洛熙劫後餘生,我們一起出去玩玩慶祝啦。”說著拉起洛熙便走了出去。
三個大男人相視一望,跟著這個老不經事的洛逸之出去慶祝。
經過幾天血與淚的日子,他們終於迎來了難得的祥和,雖然丟失了面具,他們依然歡天喜地的在一起。
夜晚,加爾達湖的野外,一抹嬌小是身影此刻極其狼狽的坐在一團面篝火面前,她的目光陰狠,凝望著火焰,滿目的憤恨“我就不信我找不到寶藏。
邢雅琳憤憤不平的說道,再次從懷裡拿出銀色的面具。凝視著後面的地圖。
她後悔不已,如果當時仔細的看看面具,就不會爲了問出面具和寶藏的關聯,而讓他們死裡逃生。
那一晚她幾乎家破人亡,所有的保鏢在護送她的時候都被打死,而後來也得知邢開利被黑木天的兩大護法打殘,而後送進了監獄,判處終生監禁。
現在痛苦不堪的不是那羣人,而是自己“爸爸,你放心我一定找到寶藏,讓我們家東山再起。”她的目光透著一種病態的癡狂。
“帳篷紮好了。”赫少寒忽然來到她身後,疲憊的坐下。知道她被黑木旬一家整的家破人亡後,他依舊不改癡情,幫助她找尋寶藏。隻身和她來到了這幽深的叢林裡,想再最後試一次,真心能否換來她的愛情。
邢雅琳防備的將面具放進軍旅外套的內口袋裡,冷眼看也不看赫少寒。
思索良久赫少寒纔打開話題“你爲什麼讓我將洛熙的病例和絕癥病人調換。”
邢雅琳斜睨了他一眼,隨意揚起一抹邪笑“一是爲了爭取時間,你以爲他們會輕易放過我嗎?出了遺址肯定會第一個來修理我,所以我讓你調換資料,他們會把注意力都放在洛熙的身上,便沒有時間來理會我了。”
“哦。”赫少寒恍然大悟。
“並且,他們弄的我家破人亡,讓他們痛苦幾天,難道不應該嗎?”她的目光陰毒,一臉的理所當然,暗爽的笑道“想想心裡就很舒服,他們會被折磨成什麼樣子呢?哈哈。”
赫少寒感覺到一絲涼意,看著她病態的容顏,他不禁問自己,這還是他一直深愛著的那個有著高貴氣質的女人嗎?爲什麼此刻的她讓他覺得那麼的陌生。
赫少寒在帳篷外守夜,邢雅琳絲毫不關係,自己在帳篷裡睡大覺,赫少寒只能在天明的時候打個盹。
一大早就又被邢雅琳叫起來“真是沒用,和你搭檔,我被猛獸吃了都不知道。”
赫少寒疲憊的揉揉酸澀不堪的眼,一語不發,跟著邢雅琳啓程。
兩人根據面具後面的地圖,來回的穿行在深林中,邢雅琳卻原來越氣惱,整整找了一天就是找不到寶藏的所在。
“該死,我調查的時候,吳哥王的後裔就告訴我,只有神偷世家的人能找到寶藏,讓我死心,可是我偏不死心,一路找來,難道他說的是真的?”邢雅琳開始華裔吳哥王后裔傳說的真實性,頓時懊惱不已。
“既然是這樣,我們這麼找也沒有意義,我看不如先回國吧,我們從長計議。”赫少寒疲憊的說道,打退堂鼓。
邢雅琳依舊不死心,在叢林裡又住了一夜,纔打算和赫少寒回國,畢竟她現在無人無勢,只能依靠赫少寒了。
兩人一早便啓程,整整又走了一天,纔來到深林外,驅車回旅館,換了身衣服,便驅車去機場,準備回國。
赫少寒甜蜜的趁機拉住邢雅琳的手,邢雅琳滿腦子是事情,根本無暇去想他。
他們在登機口等著。邢雅琳的實現到處掃,忽然發現一抹熟悉的身影,從機場的另一端走來。
沈含暢興高采烈的下了飛機,往機場外走去,機場外有洛熙派來的私家車,借她到黑木家大宅,等候三天後他們的訂婚典禮,讓她當伴娘。
她急匆匆的走著,卻忽然發現想上廁所,然後跨步走進洗手間,上完廁所剛毅纔出門,便對上一個熟悉的臉龐,她剛想叫出聲,卻被人從後面捂住了口,瞬間跌入了黑暗。
“我們拿到了一個籌碼,真是天助我也,此時不找寶藏,更待何時?”邢雅琳一臉陰狠的看著跌倒在赫少寒懷中的沈含暢,計上心頭。
赫少寒只能一臉的無奈,強迫自己助紂爲虐。
距離結婚只剩下三天,洛熙正在試婚紗,等著沈含暢的到來,可是等了很久,也沒有接到沈含暢抵達黑木旬家的消息。
“含暢怎麼還不來,飛機不是找到了嗎,我好擔心。”洛熙莫名的心驚肉跳,看著牆上的掛鐘,擔憂不已。
黑木旬也疑惑,拿出電話,打給管家,詢問情況。
不多時管家便打回來“少主,接沈小姐的人,說沒有等到沈小姐,而且找遍了整個機場也沒發現沈小姐的人,但是登記表,確實有沈小姐抵達的記錄,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什麼?”黑木旬頓時涌上一股不祥的預感“給我多調幾個人去,給我好好的查,一定要找到她的人。”黑木旬神色凝重的下令道。
“怎麼了?”洛熙聽出口氣的不對勁,擔憂的靠過來。
“含暢早就到了意大利,可是在機場外借她的人,卻沒見到她,而且找遍了整個機場都沒有她的身影。”黑木旬嚴肅的告訴洛熙現狀。
“這是怎麼回事,含暢不會有事吧。”洛熙頓時手足無措起來。秀眉擰起。
“傻瓜,別擔心,這裡是我的地盤,我不會讓她有事的。”黑木旬攬過她的嬌軀,安慰道,讓她安心的點頭,心中暗自的祈禱,沈含暢沒有事。
正在二人等消息的時候,黑木旬的電話忽然響起,他瞬間接起來,以爲有了沈含暢的消息。
“還記得我嗎?”對方怪異的嬌嗔道,語氣卻病態的陰冷。
“又是你,打電話來幹嘛?”黑木旬口氣冷硬的說道。
洛熙聽著黑木旬冷硬語氣,不禁好奇的貼上他的手機,和他一起聽邢雅琳說話。
“你們不用等了,你們的客人被我接來了。”邢雅琳笑的奸惡。
“你不要碰她,她是無辜的!”洛熙手足無措的大喊。
“她是不是無辜的就要看你們了。”邢雅琳怪威脅道“你們只要幫我找到寶藏,我保證給你們一個活生生的沈含暢,如若不然,你會連屍體都收不著。”
洛熙頓時沒了主意,擔憂的望向黑木旬,隨即答道“我答應你,你只要不動她,我就幫你找到寶藏。”
“好,那明天中午在加爾達湖見面,就們三個人來,不要帶多餘的人,否則你永遠都見不到她了。”邢雅琳大聲的說道,便掛斷了電話。
留下洛熙擔憂的依偎在黑木旬的懷抱裡。
“爲什麼讓御影澤來?”看著邢雅琳掛斷了電話,赫少寒的臉色很不好,畢竟他是自己的摯友,加入隊伍,他會難以面對。
“那傢伙的邏輯推理很厲害,並且有考古愛好,學了不少解碼的東西,是必不可少的人。”邢雅琳眸子狡黠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