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當麻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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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牽制住她的行動，上條當麻，你瞅準機會上去用右手碰觸她。至於其他人，是支援還是看熱鬧都隨你們高興，總之不要搗亂就行。”

這麼說著，零觀邁步往遍佈虛空的漆黑裂縫前走去。

“我明白了。”

上條當麻也知道事態嚴重，應了一聲，往零觀旁邊挪了幾步。

就在零觀和當麻採取行動的同時，自動書記狀態下的茵蒂克絲也有了動作，“啪”的一聲，延伸至房間各個角落的巨大龜裂深處，某樣可怕的“東西”鎖定了零觀。

下一刻——

“轟！！！”

一道耀眼的光柱從龜裂的深處迸發出來。

這道鐳射光柱直徑約有一公尺左右，其威力似乎連太陽都能溶解，只是一個眨眼間都不到的短暫功夫，它便已經跨越空間，來至零觀面前。

在光柱到來之前的哪一個剎那間，零觀毫不猶豫地將右手舉起，金剛力，第二≥咒法，強化……等等一系列的魔術互相亮起，勾連出一股絕強的守護之力。

說時遲那時快——

“轟轟轟！！！！！”

一瞬間，彷彿雷鳴炸裂的聲音自兩者交匯處不斷響起。

白色的鐳射光柱就彷彿高壓水柱撞到了結實的牆壁，組成光柱的光點就如同水滴一般朝四面八方飛散，但是被光點被碰觸的地方，立即就會被抹消的一乾二淨。

兇悍的一擊過後，鐳射光柱並沒有立即消失，和史提爾的“獵殺魔女之王”一樣。同是持續攻擊性魔法的它仍在源源不斷地攻擊零觀。

“砰砰砰！！！！！”

鐳射光柱本身具備的衝擊力作用下零觀身上，雙腳第一時間將榻榻米踩碎，然後以雙腳犁地的方式不斷後退，撞中了後面的牆壁。

“這玩意……居然這麼厲害……”

零觀一面催動魔力維持術式，一面嘖嘖稱奇起來。

論單純的破壞力，茵蒂克絲這一擊的威力比咖喱棒稍遜一些。但是如果提及持久力和打擊範圍，咖喱棒拍馬都及不上前者。

就好比現在，零觀不斷的調動魔力維持魔術術式，以對抗進逼而來的鐳射光柱。由於與吉爾的契約依然存在的緣故，他使用的魔力有限，右手手掌的皮膚逐漸開始感覺到疼痛，充滿“異質”的魔力不斷侵蝕手腕，光柱正逐漸一公釐、一公釐地朝零觀逼近。

“這招‘龍王的嘆息’果然強勁，組成光柱的每顆光粒子都具備不同的‘質’。這又是咖喱棒比不上的地方。真要評價的話，這一招的殺傷力絕對是a以上的級別！”

即便面臨著光柱逼近自己的情況，零觀依舊不慌不忙，還很有閒心的打開“遍記萬象”的魔眼，以非常客觀的角度分析這一擊魔法的本質。

“喂，上條當麻，再不趕緊衝過去，茵蒂克絲的腦子就要爆掉了！”

這可不是零觀在胡說八道。

事實上。自動書記對於茵蒂克絲孱弱的身軀來說是絕對無法輕易揹負的重擔，一旦施展的魔法過強。或者時間太長，茵蒂克絲的身體就會出現副作用。放在自動書記拼死一搏的情況下，茵蒂克絲會承受比平常更巨大的負擔，魔法知識的超量運用會給她的腦袋帶來很大的負荷。

“明、明白了！”

上條當麻應了一聲，邁開腳步，以敢死隊士兵一樣的神態往茵蒂克絲身邊衝去。

“──‘聖喬治聖域’對侵入者無法發揮效果。入侵者危險性首要地位變更，切換其他魔法，更換攻擊對象。繼續執行摧毀侵入者任務，保護‘項圈’安全。變換戰鬥思考模式，開始檢查戰場……完畢。依現狀選擇危險性最大的敵人‘上條當麻’”

人偶一樣的自言自語著。茵蒂克絲雙眼綻放的光柱突地掉轉方向，切割機似地掃向當麻。這一移動的過程中，間隔的牆壁被平整的切開，事先佈置好的結界瞬間就被撕裂。

“你的對手是我，別搞錯對象了啊！”

就在當麻準備停下腳步，用右手保護自己的時候，零觀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前面，仍舊是以右手抵擋光柱，左手則是提著當麻的肩膀，將他直接甩向茵蒂克絲那邊。

“轟！！！”

彷彿是識破了零觀的意圖一樣，從魔法陣中噴射出來的光柱猛的一漲，不僅光芒亮度提升了，就連直徑都擴大了不少。猝不及防之下，零觀腳步連連後退。就在這時，光柱驀地消失，魔法陣一轉，另一道光柱從魔法陣中激射而出，以極爲可怕地氣勢朝著正迅速接近她的上條當麻。

此時，上條當麻因爲零觀的動作而失了重心，根本無法及時舉起右手抵禦魔法光柱。

“──fortis931！！！”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史提爾和神裂果斷的出手了。

“嘩啦啦——”

無數張紙片從史提爾那漆黑的衣服內側飛出來，這些畫著火焰符文的紙片如同被颱風捲起似地到處飛舞，一瞬間就將天花板、牆壁、地板等所有角落不留一點縫隙的貼滿。下一刻，符文的力量激發出來，手拿著十字架的獵殺魔女之王攜帶著熾熱的火焰再次出現。

同一時間，神裂拔出手上的日本刀。

操縱七條看不見的鋼絲所施展出的“七閃”，以撕裂聲音般的極快速度斬出去。

“轟——！！！”

獵殺魔女之王和七閃同時撞在光柱之上，兩大足以秒殺優秀魔法師的絕招原本應該抵擋的住光柱的攻擊，但是因爲茵蒂克絲掌握著十萬三千冊魔道書並且能輕鬆破解魔法的緣故而迅速敗北，連一個呼吸間的時間都沒撐住就徹底崩潰掉。

“滅之元素炮！！！”

關鍵時刻，零觀以第四咒法加持的魔炮到來。及時擋住了光柱射擊當麻。魔炮與光柱激烈對撞，餘波形成一條條白色的羽毛四處飄下。

這些總數高達數十的羽毛，每一片都閃耀著瑰麗的光輝，宛如細雪一般慢慢地隨著氣流飄蕩，阻擋在當麻與茵蒂克絲之間。

這些羽毛是“龍王的嘆息”被擊碎的餘力形成的現象，其威力絕對不俗。如果當麻就這麼闖進去被羽毛擊中。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然而——

當麻連猶豫都不帶一絲的，就這麼一躍而起撲了出去。

“如果這個故事的劇本，是依照神所創造出來的奇蹟在走──那我就先殺了這個幻想！！！”

當麻將原本握著的五根手指頭用力打開，不管上面沾染的鮮血，以迴應自身信念的大無畏姿勢狠狠伸出，按向茵蒂克絲的腦袋。

“piu～～～”

當麻的右手對魔法的殺傷力絕對是毋庸置疑的強，一按之下，包含黑色龜裂，以及產生出黑色龜裂的魔法陣。都被上條的右手一擊撕裂。

就是如此的簡單！

就是如此的直接！

就是如此的狂暴！

在當麻的右手面前，一切非常識的力量都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魔法被幻想殺手一擊抹殺，右手順順利利地按在茵蒂克絲的頭上，使得失去了自主意識的茵蒂克絲立即失去了平衡，就這麼往後倒去。

“嗤嗤——”

與茵蒂克絲的“眼球”連在一起的魔法陣隨之移動，原本正與魔炮對撞的光柱如同一柄巨劍似地突然衝向零觀身邊。不知道是因爲拼死一搏的激發了全部的魔力，還是自動書記使用了什麼增幅威力的魔法，魔炮瞬間被擊破。擡起右手抵擋的零觀如同被金屬棒打中的棒球，一下子撞破牆壁飛了出去。

而就在零觀被擊飛的同時。如同巨劍一般的光柱輕易劃破天花板和樓頂，甚至連夜空中那漆黑的雲朵也一起撕裂，直沒雲霄……

“──警……告……最終……章……第……零──‘項圈’受到致命……破壞……無法……再生……消滅……”斷斷續續的聲音當中，茵蒂克絲口中逐漸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來了。緊接著，光柱消失了，魔法陣消失了。延伸至房間各角落的龜裂，也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般消失不見了。

“喂，你可別就這麼死了啊！！”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吉爾急忙從洞口處跳了出去。

跳到外面，吉爾一眼看見被鑲嵌在牆壁中的零觀。當即換了一副面孔，幸災樂禍的走過去，嘿嘿笑了起來：“被人當球打的感覺如何啊？”

“感覺挺新鮮的。當然，如果是打的那一方就更好了！”零觀將自己的身體從牆壁中拔出來，苦笑著讚歎道，“不愧是號稱能讓人通往‘神之領域’的十萬三千冊魔道書，就算是自動書記下運行的攻擊術式，也依舊有著超越從者寶具的威力！”

正面吃了“龍王的嘆息”一記攻擊，不過因爲滅之元素炮的存在而威力大大消弱，雖然被球一樣的打飛出去，但實際上卻並未受到如何嚴重的傷害。

就在零觀將自己從牆壁中拔出來的時候，越發強大的第三法已經將他的身體修復如初，就連大量消耗的魔力都已經恢復完畢。

“的確很厲害！如果是我要和那種魔法對戰，除了動用ea以外根本毫無辦法！”想起剛剛那一擊的威力，縱使是自大的吉爾也不得不滿臉慎重。

“我被打飛出來，裡面的發展果然還是和原著一樣。真是的……這是劇情慣性呢，還是不幸再一次光臨當麻了呢？！！”零觀帶著吉爾進入屋內，看到的卻是整個人趴在茵蒂克絲上面，身體被數十片發光羽毛覆蓋全身上下各處的上條當麻，頓時不自禁的苦笑了一下。

於是，就算在有零觀和吉爾這兩個援手和變數存在的情況下，男主角上條當麻仍舊是在茵蒂克絲重生的當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