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太空之旅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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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觀和柏德蔚要討伐的奧倫茲是一個狂熱的魔法師，專門研究不老不死。明明使用人類的壽命，卻只能做出壽命短於人類的東西，因此他被同行討厭。

和延長壽命的作業一樣，他對縮短壽命的研究也非常醉心。並不是出於想追求永生，或者希望某個重要的人復活之類的理由，只是單純地喜歡用自己的力量玩弄別人。把壽命像口香糖一樣自由伸縮的工作，只不過是其興趣的一環而已。

在一連串的失敗之後，他開始思考原典的防禦機能是否可以裝備到人體上，並一門心思地準備製作理論中的【原典鎧甲】。

原典能夠借用地脈和龍脈的力量，爲了便於操縱原典，以及躲避可能到來的討伐，奧倫茲將據點建造在外太空當中。因此，零觀和柏德蔚，以及其他的討伐者，都必須前往太空才行。

……

這是一個狹小的空間。

大概只有遊樂園的纜車那麼大。

材料不是什麼高科技的太空合金之類的東西，而是質感冰冷的黑色石塊，鑄造的工藝也不是什麼科學，而是純由魔法達成的奇蹟。

這是奧倫茲的據點。

準羣地說，是據點的一部分。

奧倫茲身處在遙遠的太空，還沒有脫離人類範疇的他自然也需要吃喝拉撒等瑣事，再加上實驗所需要的材料等物資，自然就需要建立一些運輸物資到太空中的港口。藉助港口往外太空去的這些飛行道具。零觀他們可以很輕易的離開地球。

“喂。”

就在零觀因爲第一次離開地球而很感興趣的看著外太空風光的時候，坐在他身邊的柏德蔚，一面玩弄著垂到臉上的長髮，一面不耐煩的哼了一聲。

不過，她不耐煩的目標不是零觀。而是同樣深處在這個空間內的另一個人。

“差不多該停止這種無聊的瞪眼遊戲了吧，我知道，你是‘必要之惡教會’的人，也沒有理由放過你，考慮到自己做過的事，也就能理解自己會在這裡被我殺掉的原因了吧？”

“哦。這可真是巧呢。”對方以平時難得一見的輕蔑笑容回擊，“這次交給我的雖然是另外的工作，不過，我沒有放過你們‘黎明晨光’，還有倫敦的‘黃金’系最大規模魔法結社的統治者柏德蔚的理由。以殘忍無情著稱的你們過去對我們‘必要之惡教會’幹過什麼。要不要給你點時間好好回憶一下呢？”

超過兩米長的日式節刀橫在膝上，打扮呈現出與年齡不相符色氣的女人冷冷的注視著柏德蔚，手掌有意無意的在刀柄出遊動。

沒錯，這個女人正是英國清教必要之惡教會的聖人，神裂火織。

神裂和零觀、柏德蔚都是爲了討伐奧倫茲而來，爲了這個相同的目標。

十字教自古以來流傳著許多“優良”的傳統，其中就有一項是排除異己。就算十字教已經分裂爲羅馬正教，英國清教。俄國成教三派，這一傳統也被非常完善的保存了下來。很自然的，使用其他神明之力的魔法師都被視作仇敵。每年都有大批魔法師無辜的死在十字教的魔法師手下。

其中，樹大招風的黎明晨光更是被同在英國的清教視作對手，兩個勢力之間不斷明爭暗鬥，死在對方手下的魔法師非常多，彼此之間的仇怨也就此一代一代的積累下來。到了今日，雙方已經是勢如水火。簡直到了不消滅一方就誓不罷休的程度。

“馬克，哦不。零觀，”柏德蔚朝著零觀。伸出了白嫩的小手，“對方似乎也做出了我喜歡的選擇。把我的象徵武器拿出來。這次用‘杯’比較好吧。麻煩的污漬只能用水清洗。”

“正好我也有此意。”神裂毫不示弱地反擊。

被兩人的爭執吸引會目光，零觀看著劍拔弩張地兩人，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樣可不行啊，老大。”

聽到這話，柏德蔚頓時滿臉不高興的說：“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違抗我的命令？”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等零觀把話說完，柏德蔚便徑直霸道的打斷了他的話，指了指對面的神裂。

“——那你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你以爲我不如這個大波——霸嗎？不如這種只會在戰鬥中用乳——搖取悅敵人的女人？”

“——光是這句話就足夠讓我抽你一頓了，好吧，就教訓教訓你這個小鬼一下！”

事態變得一觸即發。

因此，零觀急忙大聲喝止。

同時，他迅速來到門口旁邊，威脅性十足的把手伸向門把：“兩位，都清注意一下，如果你們不安分一點，我就把門打開！”

這個動作頓時令神裂和柏德蔚臉色大變。

“哇，你到底要幹什麼——！？”

“你白癡啊，他打開門還能幹什麼？喂，零觀你趕緊住手，不然到了據點我一定給你好看！”

“上次看在同一國人的份上放了你果然是錯誤的決定，你、你千萬別亂來啊！！”

“……我也不想這麼做，但是你們兩個要是開打，我覺得我開不開門還不都是一樣。”御姐和蘿莉的驚慌表情很令零觀伸出一股成就感，但是老是說，被兩個漂亮偏又實力強大的異性用兇神惡煞的目光瞪著，零觀並不好受，額頭都滲出汗來了。

但是——

他不得不這麼做。

因爲他們現在身處的地方並不是地球，是在沒有大氣包圍的地方。從小窗戶往外邊看，只有黑氣的空間和遠處絢麗的光芒。在這種氣壓爲零和無氧環境之下，兩位怪物級別的魔法師在如此狹窄的地方廝殺的話。纜車一樣大小的空間一定會被瞬間摧毀……

雖說身體已經是第三法的成品，就算暴露在真空中也沒事，但是零觀卻發覺自己對於地球的感應彷彿被阻隔了一樣快要消失掉，空間轉移之類的魔術被嚴重干涉。簡直言之，如果現在暴露在外太空環境裡。很有可能卡茲就成他的榜樣了。

因此，不阻止她們不行啊。

同樣的道理神裂和柏德蔚自然自然不會不明白，只不過因爲個人的感情作怪而忽略罷了。現在被零觀提醒，她們立即收斂了。

兩個女怪物都收斂了氣息，坐在椅子上，但是她們等著對方的目光都閃爍著一個念頭——“到達奧倫茲的據點之後第一個宰掉你！！”

柏德蔚不滿地捏緊了小拳頭。在自己面前晃著。

半晌，她突然哼道：“我也知道你說得對，不過，你比我正確，這讓我很不高興啊。快過來讓我撒撒氣。”

“這種思維方式已經完全錯誤了啊啊啊啊啊。”

根本不管零觀的反應，柏德蔚從椅子上站起來，撲到零觀身上就拿小拳頭伺候。然而她忘了一件事情，這裡是外太空。這件由魔法處理過的空間能夠讓人如同身處地球一樣的生活，但卻偏偏有一件事情好像是人爲的忽略了，那就是——重力。

沒錯，忘了重力消失的柏德蔚因爲重心不穩而徑直越過零觀，一頭撞在了黑色的牆壁上。不過也好在這裡是無重力的狀態，撞擊的並不疼，柏德蔚僅僅只是反應慢了一拍似地的嗚咽了一聲。然後身不由己地反彈回來。在空中如同風車一般旋轉翻滾。

“唔呀，老大你沒事吧。”壓抑住心中的笑聲，零觀急忙上去，幫助柏德蔚停下轉動。

而在另一邊，神裂無言的看著眼前這個連小孩子聽到後都不敢再哭的魔法結社的首領此刻裙下風光大泄的一幕——這就是讓我們損失慘重的惡人嗎？真想早些回去啊！

這一刻，神裂感覺到了發自內心的疲憊。爲了緩解這股頭疼的疲憊。她從口袋裡翻出隨身攜帶的袖珍版聖經，虔誠的閱讀起來。

“不許笑！”

柏德蔚臉頰通紅。惱羞成怒地遷怒了身邊最近的零觀，小拳頭如同雨點一般打過去。可惜。這裡情況特殊，打擊力度實在可以忽略不計。

而且，柏德蔚你只是法師，近戰完全不佔便宜啊！

笑呵呵的承受著柏德蔚比瘙癢還不如的攻擊，零觀任由發脾氣的柏德蔚撒了好一會兒氣，才淡然的笑著說：“老大你撒氣也該撒夠了，我還等你說正事呢。”

“哼！這是就先放過你了。”

反把自己弄得氣喘吁吁的柏德蔚瞪了零觀一眼，小心翼翼的飄回自己的座位。看她謹慎過頭的表情，分明是對剛纔的遭遇心有餘悸。

“奧倫茲是個研究永恆生命的狂熱魔法師。”回到椅子上坐下來的柏德蔚迅速進入正題，“不過他追求的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永恆不死，他對生命的追求僅僅只是出於掌控欲而已。也就是說，他真正在意的，其實只是殺戮的技術罷了！”

這時，對十字教的教義也並非真正信仰的神裂大約是感覺到了無聊，於是，她把袖珍版聖經收進口袋裡，加入了零觀和柏德蔚的談話裡。

“這個男人爲了達成目的，不惜與學園都市進行了技術交換，因此，清教的高層對他非常失望，下達了包含武力清剿的命令！”

“原來除了英國清教之外，他還向學園都市搖尾巴了啊。”柏德蔚冷冷一笑，殺氣四溢，“這下好了，他又多了一條該死的罪名。”

“哼！！”

拜託，別總是殺氣騰騰的樣子嗎？還能不能好好的交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