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奧雷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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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是讓普通人得到與能力者（非是學園都市開發(fā)出來的超能力者，而是天生就具備超能力的人）相同的力量而誕生的。透過將生命力精煉出來的魔力灌注在自己的血管與神經(jīng)中，操縱身體動作或手勢，只要表現(xiàn)出符號，就能使用創(chuàng)造出非凡效果的“魔法”。

使用魔法除了必須擁有魔力作爲魔法媒介以外，大腦也必須植入魔法專用的迴路。由於與能力者開發(fā)大腦的形式不同，魔法師無法使用超能力，超能力者也無法使用魔法。如果超能力者勉強使用魔法，失控的魔力就會撕裂全身的血管與神經(jīng)，輕則內(nèi)出血，重則大量身體組織爆裂，甚至導致死亡。

學園都市的學生不管能力等級高低，都是上過超能力開發(fā)課程的，在零觀面前的這些學生自然也不例外。操縱他們的魔法師讓他們使用魔法，最低限度也會讓這些無辜的學生內(nèi)出血，甚至還會爆體而亡，這讓零觀如何不怒？如何不心懷殺意？！

轉(zhuǎn)眼間，數(shù)十枚球體已然襲至眼前，幾乎遮蓋住了零觀的所有視線。

“砰砰砰砰！！！！！”

間不容髮之際，一《層透明的屏障出現(xiàn)在零觀身邊四周，數(shù)十枚球體全都撞在上面，激盪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但卻終究沒能突破這層防禦。

擋下這些魔法球體的攻擊，零觀臉上並沒有出現(xiàn)喜色，反而變得更加嚴峻。

在他的視線裡，原本數(shù)量大約在八十的學生全都臉色蒼白，身形搖搖欲墜不說。更有十幾個身體噴出血液，徑直倒在地上的！

這是魔法與超能力起了衝突，發(fā)動魔法的學生們受到反噬了。

“咻咻咻——”

被結(jié)界抵擋住的藍白色球體並沒有就此消散，它們接著反震回來的力量擋開，然後稍稍盤旋一下，又朝著零觀發(fā)起亡命似的衝鋒。

而就在這些球體運作著的時候。又有數(shù)名學生噴著血液倒了下去。

“該死的東西，你徹底惹怒我了！”

怒氣十足的一哼，零觀完全不理會這些球體，右手朝著對面的學生們一張，然後好似握緊了什麼東西似地狠狠一握。

“啪”的一聲輕響，無數(shù)道魔力形成的光芒從零觀緊握的手中飛散出去，一瞬間的功夫便穿過重重球體的阻隔，徑直落到餐廳內(nèi)所有學生的身上。

“噗噗噗噗噗！！！”

但凡是被光芒射中的學生，立即渾身無力的軟到下去。特殊的封印魔法零觀隨手施展，威力卻絕不輕忽，一瞬間就將這些學生與某處的聯(lián)繫全部斷絕。

同時，這些魔力光芒中也夾雜著強力的治癒之力。這些治癒之力作用到學生們身上，魔法與超能力衝突引起的身體崩壞頓時奇蹟一般的迅速好轉(zhuǎn)，以肉眼可見般的速度恢復。

“砰砰砰砰！！！！”

失去了魔法的提供者，圍繞著零觀四周飛舞的球體卻並沒就此消失。它們依舊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著結(jié)界，試圖傷害裡面的零觀。

“哼！！”

遍記萬象魔眼迅速打開。只是一個瞬間，這些魔法球體的本質(zhì)便已經(jīng)被零觀看透。隨即結(jié)界一撤。如同無底深淵般將撞擊到身體的球體全都吞噬掉。

“以爲模仿‘葛立果聖歌’就有用了麼？天真！！！”

做完這些，零觀扭頭走到樓梯處，往上面的樓層走去。

“葛立果聖歌”是羅馬正教的最終武器，由三千三百三十三名修道士聚集在聖堂，共同誦唱聖咒的大魔法。就像是把太陽光以放大鏡加以聚焦就能聚集龐大的熱量一樣，這個儀式一樣的魔法可以讓其他魔法的威力大幅度提升。這樣看來。那個羅馬正教的叛徒是把這個補習班的學生都當做了修道士，估計是要以山寨版的“葛立果聖歌”增幅了自己所用魔法的威力。

這一次樓梯上並未出現(xiàn)阻攔的屏障，任由零觀往上走。

零觀也不在意，循著空間中清晰的魔力波動軌跡往上走，葛立果聖歌需要核心才能運作。只要搗毀了核心，被利用的學生就能拜託控制，暫時獲得安全。

一路上，少年少女組成的阻攔部隊不斷出現(xiàn)在零觀面前，阻攔他前進。對此，零觀一律同樣對待，將他們一個個都用魔法封印起來。

很快，他就來到魔力波動傳播的地方。

“這裡就是山寨版‘葛立果聖歌’核心之處了。”零觀停下腳步，伸手觸摸面前的牆壁。

幕後的魔法師行事非常小心，自然不會寄希望於一度牆壁能堵住敵人的進攻。保護核心的除了這堵物理性能的牆壁以外，還有著分割兩個世界的結(jié)界，如果用硬幣的正反面來比喻，零觀和核心現(xiàn)在處於相異的正反面，除非打破阻隔的硬幣，否則根本無法傷害到核心。

至於打破阻隔的“硬幣”，想想一個高級魔法師準備了這麼久的結(jié)晶，又怎麼會那麼好打破？

然而——

縱使對方思慮周密，也絕對想不到這一次來找他麻煩的會是零觀這樣的人物，一隻腳正在往神之領(lǐng)域邁進的傳奇級別魔法師。

結(jié)界的構(gòu)造技術(shù)零觀同樣十分擅長，甚至都已經(jīng)精深到能夠構(gòu)造出“鏡像世界”的地步，在不破壞四周結(jié)界“法則”的情況下去摧毀另一邊的“核心”，這對於零觀來說簡直不要太容易了啊！

總而言之，零觀只是站在那裡仔細觀察了一下結(jié)界，心念一動，對面深藏這的核心就已經(jīng)被結(jié)界本身的力量摧毀的一點不剩。

“嗒嗒嗒嗒——”

就在覈心被摧毀的同時，陌生的腳步聲從走廊的另一端傳了過來。

“一個人就敢這麼深入另一個魔法師的地盤，我該誇你膽大嗎？！！”充滿了自信的腳步聲在距離零觀十米遠的地方提了下來，腳步的主人顯出身影。

首先躍入眼簾的是高大兩米左右的修長身軀。然後是一身昂貴而潔白的西裝，腳下穿著名貴的意大利皮鞋，梳著大背頭髮型的綠色短髮。

這個年齡應(yīng)該和零觀差不多大的少年，面容偏向中性，身上充滿了貴氣。

“自我接受一下，鄙人奧雷歐斯.伊薩德。是一位鍊金術(shù)師。”彬彬有禮的做完自我介紹，奧雷歐斯自信笑著看向零觀，“那麼你呢，魔法師。羅馬正教？英國清教？還是薔薇十字？

“黎明晨光魔法師，柳洞零觀。好了，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名字，也該爲自己的所作所爲買單了。”

“要動手？呵——！！”

說話的時候奧雷歐斯十分突然的採取了行動，唰的一聲，如同毒蛇出洞一般。從奧雷歐斯的右手袖內(nèi)彈出一柄金色的刀子。

這刀子的形狀很像是飛鏢，大小跟一把小刀差不多。

刀子彈出來的瞬間，奧雷歐斯以刀子的前端瞄準了零觀的臉。

“瞬間鍊金！！”

一瞬間，飛鏢便如同子彈一樣，筆直地朝零觀的眼球射來。

無形的結(jié)界升起來，飛鏢撞擊在上面。“嘩啦啦”的鎖鏈拖動聲響起，原來，飛鏢的尾端還連接著一條黃金做成的鎖鏈。

“噗！”

飛鏢撞在結(jié)界上。響起的既不是強強相撞的巨響，也不是一方幹掉另一方的爆破聲。而是液體轟然散開，掉落到地面上的聲音。

沒錯，被飛鏢刺中的結(jié)界一瞬間就變成了液體，四處飛散。

而且這液體還不是一般的液體，而是閃耀著金色光輝的液體，那是因高熱而溶解才能出現(xiàn)的純金液體！

就在純金液體在地面上濺開的同時。鎖鏈回捲，飛鏢飛回到了奧雷努斯的袖子裡。

“點石成金？好高明的鍊金術(shù)！”零觀微微挑了下眉。

鍊金術(shù)的象徵性魔法就是將鉛轉(zhuǎn)化爲純金，但是這個魔法不但耗費巨大，還需要至少三年以上的時間才能完成，根本沒有意義。不過奧雷努斯使用的鍊金術(shù)卻連一秒的時間都不用就實現(xiàn)了將別的非鉛物質(zhì)煉成了黃金。而且這個轉(zhuǎn)化成黃金的還是零觀以魔力形成的結(jié)界——不得不說，奧雷努斯這人是個少有的天才。

“眼力不錯。”奧雷努斯點頭讚道，“只要被我的‘瞬間鍊金’傷到一根汗毛的人，就會馬上被強制轉(zhuǎn)換爲純金。無法防禦，無法避免。來吧，你也該亮出自己的拿手手段了吧。”

“咻咻咻咻咻咻——”

話音落下的瞬間，奧雷努斯右邊的袖子裡射出好幾道黃金色的光影，“瞬間練成”激射出去的速度非常快，宛如薯條金色的鐳射光條殘像。

然而——

“你這種技術(shù)吉爾一定喜歡。可惜，我沒有和分身動真格的習慣，你還是給我乖乖得消失吧。”冷哼聲中，零觀伸出右手，驀然一握。

來自愛爾奎特的空想具現(xiàn)化能力經(jīng)由零觀手中山寨出來，沛然魔力瞬間跨越十米左右的距離，將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的奧雷努斯，連同四周的空氣一起包括進來。

“噗！！”

空氣層層疊疊地互相擠壓著，摩擦出足以將金剛石都磨成粉末的巨大力量。這股力量毫無阻礙地徑直作用在奧雷努斯的血肉之軀上。

頃刻間，他的身體就如同人形氣球一般的爆開了！

“啪啪啪啪啪！！！”

血液、肌肉、筋骨、鞋子、衣服……這些東西隨著氣流的涌動而散落的到處都是，血液的腥氣瞬間瀰漫開來，在空氣中傳播開去。

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殘骸，零觀邁步走開……

真正的幕後黑手還沒出現(xiàn)呢！！！……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