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姬神秋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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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走入冷飲店，零觀在座位區搜索當麻他們的位置。

“……在那裡。”

目光一定，零觀在窗邊的一個角落裡看到吉爾三人，邁步走了過去。

因爲天氣炎熱的緣故，冷飲店內的客人非常多。

零觀走過去才發現，吉爾她們使用著的是一張四人座的桌子，吉爾和茵蒂克絲坐在一邊的兩個座位上，上條當麻則是悻悻的站在旁邊。

四周的女高中生都在悄悄的對當麻指指點點，眼神裡淨是看好戲的意味。

造成當麻這種窘境的除了是他天生自帶的不幸屬性以外，更因爲桌子的對面趴著一個穿著紅白相間巫女服的少女，當麻哪裡不好意思坐過去。而且這個巫女坐著的位置是靠外邊的那一個座位，當麻就算厚著臉皮想坐過去，也沒辦法達成目標。

“並桌？！！”

和陌生人並桌不會覺得不自在麼？難道吉爾的個性變好了？

零觀看向吉爾她們，發現吉爾正因爲對面巫女的存在而不高興的皺著眉頭，上條當麻正滿臉不自在的訕訕笑著。至於茵蒂克絲……好吧，這個小修女是最不受外界環境影響的人。她專心致志而又興高采烈地拿著小勺子，將杯中的甜點飛快的往嘴裡塞。

——好吧，我就知道是我想多了！！！

看見零觀走回來，吉爾隨意的揚了揚右手：“你回來啦。”

嘴裡含著一口草莓冰沙的茵蒂克絲則是以非常幸福的表情朝著他招了招手，根本沒工夫開口說話。相比之下，裂出笑容的上條當麻倒是比她有禮貌多了。

“嗯！”

零觀點點頭，看著對面的巫女。他隱約記得，這個巫女似乎就是劇情關鍵人物之一，與他要對付的羅馬正教的叛徒有很大關係。

這個紅白色巫女服的少女趴在桌上好似睡著了一樣。

亮麗柔滑的烏黑色長髮，如同被衝上岸邊的水母一樣散開來，把巫女的臉整個遮蓋起來，令人分不清她到底是不是睡著了。

零觀站在桌邊打量。就在這時，趴著的巫女突然動了一下肩膀。

然後她說出了讓零觀等人都很無語的話來。

“──撐死我了。”

“……”

“……”

“……”

“……”

一瞬間，零觀四人都表示理解不了對面巫女的話。

零觀嘴角抽搐，記憶力的情節似乎變得清晰了一些，“吃冷飲吃到撐？”

“不是冷飲，是漢堡。”

“漢堡？”

零觀一愣，隨即回憶起來，剛剛在櫃檯的確看到這家冷飲店也出手漢堡等快餐食物。而且，冷飲店似乎正在搞關於漢堡的優惠活動。

接下來。巫女的話印證了零觀的猜測。

“……一個漢堡五十八元……因爲我有很多優惠券，所以點了三十個。”

零觀聽得暗暗咋舌：“三、三十個？！！”

難道這又是一個吃貨？！！

旁邊的當麻快人快語地吐槽道：“笨、笨蛋！你點太多了啦！！！”

“嗚嗚——”

聽到當麻的話，巫女的身體猛的一抖，身上徑直散發出一股股訴說著自己心靈受到創傷的氣氛。如果是在漫畫裡，一定能看到少女正在迅速灰白化……

見狀，零觀瞪了當麻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你會不會說話啊”的質問。

於是，上條當麻只能自責的撓了撓刺蝟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爲什麼要點那麼多，是碰上什麼煩心事情。所以要靠吃東西發泄？”

“嗯！”巫女趴著的腦袋點了一下，語氣似乎因爲零觀的猜想正確而有些輕快起來，“回去的電車費要400日元，我的全副身家是300日元，所以……”

零觀不可思議道：“難道你就因爲這點事而自暴自棄良了？”

“嗯！”

——好吧，看來這個巫女不禁三無。還有陰鬱屬性呢！！！

這時，對於學園都市最熟悉（？）的上條當麻又開口了，“豬頭！居然因爲這點事情就自暴自棄！你爲什麼不用那三百元來搭電車？這樣的話走路的距離不久可以縮短到只有一百元的路程了。再不然，這裡人這麼多，你隨便也能借的到吧？”

“哦！原來還可以這樣啊！！！”一副“我之前怎麼沒想到”的恍然大悟一般的聲音當中。趴在桌上的巫女一下子直起身，站了起來。

因爲站直身體的緣故，烏黑的及腰長髮朝後滑開，巫女的容貌出現在零觀四人面前。

這個巫女的年紀大約與當麻差不多大，也就是16歲左右的樣子，和缺乏感情的聲線不符合的是，她有著超越水準之上的漂亮容貌。她的肌膚呈現出與茵蒂克絲和吉爾不一樣的潔白色澤，與黑色瞳孔和頭髮一對比，顯得更加的醒目和白皙。雙眼呈現出一副缺乏感情的眼神，但又有一種奇妙的包容力，讓注視到她眼神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安心的感覺。

此刻，少女正用這雙眼睛直視著給出建議的上條當麻。

“……你幹嘛一直看我？你那種期待的眼神是想怎樣？”窮鬼當麻竭力讓自己遠離巫女，“我剛剛已經花了三千多元買參考書，現在沒錢了——啊，對了，你找他借錢吧，他有錢。”

上條當麻毫無心理負擔地將零觀賣了出去。

“上條當麻你——好樣的！！！”零觀瞪了這貨一眼，雖說100日元對他來講根本不算錢，但是他這種直接“嫁禍”自己的感覺真的讓人很不爽。

——這個仇我記下了！！！

“……小氣，連一百元都不借我！”巫女對著當麻說了一聲，瞅向零觀，用一種讓人很費解的表情苦思了半天。然後才說道：“一百元……能借我麼？”

“切！連一百元都沒有的又是哪個笨蛋啊？！！”當麻小聲的嘟囔一聲。

“……當然可以。”

直視了一會兒巫女的雙眼，零觀點頭答應，從口袋裡翻出錢包，拿出一百元遞給她。

“……等等，一百元對於零觀來說算不了什麼。但是作爲借錢的誠意，你最低限度也該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做什麼的吧？”當麻不滿的嚷嚷了一聲。

經由當麻這麼一說。巫女才恍然的“啊”了一聲，慢吞吞的接過一百元，開口用毫無起伏的聲線說道：“姬神秋沙，職業是——魔法師！！！”

“……”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砰！！！”

身穿一身標準巫女裝束的美麗少女硬說自己是魔法師，這就跟大空翼說自己不會踢足球，其實是灌籃高手一樣令人震驚！

反應最強烈的，則是莫過於氣到渾身發抖的茵蒂克絲了。

“砰”的一聲，茵蒂克絲以雙手用力拍在桌上，就在托盤上的冰沙跳起來的同時。一口氣怒吼出一連串的話：“你說你是魔法師？那你告訴我你是什麼魔法師？！卡巴拉？以諾？赫密斯學派？麥丘裡之像？還是近代占星術？不要用‘魔法師’這種曖昧的字眼！要說出專門的學派、魔法名跟組織名啦，笨蛋！”

“？？？”

姬神秋沙滿頭霧水的看著茵蒂克絲，完全弄不明白她口中那一連串專業名詞代表的意思。

“連這些都不懂，還敢自稱是魔法師？看你的裝扮，應該是卜部的巫女纔對，那好歹也該吹個牛說你是精通陰陽道的東洋占星術師吧？”

“好吧，那就這個。”

“咿~~~~~~~~！！！！‘那就這個’？你剛剛說‘那就這個’？”

茵蒂克絲整個人都抓狂了，氣的雙手不斷地在桌上拍打。

吉爾“噗”的一聲笑了。且笑聲越來越大：“哈哈哈，這、這算什麼？修女跟巫女的東西對決？啊哈哈哈哈。太有意思啦！！！”

笑到最後，她雙手抱著肚子，一副恨不得在地上打滾的模樣。

零觀瞪了她一眼。

——你還真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啊！！！

因爲茵蒂克絲抓狂的舉動，冷飲店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看到這裡有巫女和修女這對奇怪著裝的組合以後，頓時興致盎然地注意起這邊。

零觀嘆了口氣：“好啦好啦。就算這位看起來像巫女的女生其實不是巫女而是魔法師，那又怎麼樣？你安靜點啦，好歹你也是修女啊。”

“什麼嘛？零觀，你這種反應也算是稱職的魔法師嗎？！！哼！！！算了，不管你們了！！！”茵蒂克絲怒氣不平的用力地把頭甩向一邊。

然後雙手抓起桌子上的冰沙。以消滅敵人的氣勢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零觀看看四周，這裡已經聚集了太多注意力。

“姬神秋沙是吧，你現在已經有一百元了，還是趕緊回去吧。”

巫女的視線遊栘了片刻，然後才慢慢點點頭：“哦，那麼再見。”

如此說了一聲，巫女離開座位，走向冷飲店外。

“……喂，她只說了自己的名字和職業，卻沒問你的名字和地址，擺明了是不想還你那一百元了啊！”等到巫女的身影走遠，上條當麻突然說道。

——你現在才反應過來吶？！！真是直硬啊！！！

零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活該！誰讓你借那個假魔法師錢的！！！”茵蒂克絲倒是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只不過是一百日元而已，何必那麼在意！”零觀不在乎的笑著，坐在吉爾對面，“再說，如果我想要回這錢，誰又能阻擋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