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吸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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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狗被愛爾奎特出手秒殺，天空中漂浮著的青色烏鴉立即振翅離開。

見狀，零觀抖手放出一隻黑色的烏鴉，進行追蹤。

“咦？這是你的使魔嗎？”

“算是吧……”

東方的式神和西方的使魔本質上是一樣的東西，區別只是催動的力量和技術不同而已。其實更進一步的講，參與聖盃戰爭的英靈，也只不過是魔術師召喚的使魔罷了。

“嗯”的露出思索的模樣，愛爾奎特突然格外高興的看著零觀，“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我們去找混沌的麻煩吧。”

興高采烈地她向著零觀湊了過來。

因爲眼力卓絕的緣故，零觀即便是在深夜也能看到一般來說不應該看到的東西。

純白到光滑的皮膚，玲瓏柔軟到傲人的曲線，像墨線翹出來樣的眼睫，簡直像要閃出光來的金髮。精緻到最細微的部分，完全沒有半點瑕疵的美麗——零觀再一次確定了愛爾奎特的美麗超越世俗，連伊修塔爾都沒辦法與其正面爭鋒。

“你、你所說的混沌是……？”

零觀稍稍往後揚了揚頭，尬尷的隨便找了個話題。

“你不知道混沌？混沌就是混沌啊！”

“……”

一瞬間，零觀頭上爬滿了黑線，人家有名字的好吧！

愛爾奎特所說的混沌，指的是死徒二十七祖之中排在第十位的尼祿.卡奧斯，實力極強。他本名弗阿布羅.洛威恩，是魔術協會三大分支中彷徨海出來的魔術師。透過魔術研究而使自己成爲死徒，並且成爲死徒二十七祖之一的死徒。

尼祿.卡奧斯這個名字是他成爲死徒以後，教會爲他安上的名字，因爲卡奧斯具有“混沌”的意思，而被其他吸血鬼稱爲“不死身的混沌”，愛爾奎特會稱呼他混沌。大概也就是這個原因。另外，他喜歡用說教的口氣跟別人說話，人送外號“教授”。

“說起來，我還沒向你解釋一下什麼是吸血鬼呢。”

食指放在脣間，愛爾奎特雙眼瞅著上方的天空，彷彿是在和誰說話似地。

“不用——”

零觀準備拒絕，但是來了勁頭的愛爾奎特根本沒有理睬零觀的話，竟是揮舞了一下拳頭，做出一個爲自己打氣的模樣。

“好。那麼就由我這個真祖來爲你進行吸血鬼教程吧。”

“我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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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會說的很詳細的。”

“……好吧，怎麼樣都無所謂了，總之拜託老師你儘量講的精練一點就好了。”

“嗯恩，我會努力的。”聽到零觀稱呼自己“老師”，愛爾奎特頓時露出極爲歡喜的笑容，大大的眼睛完成彎彎的月牙。

——拜託！你這句話完全沒有說服力好不好……

不過，反正時間有的是。張著耳朵任由她說吧。

“一般來說，吸血鬼分兩類。先天而生的吸血鬼，後天轉成的吸血鬼。前者被稱爲真祖，後者就被叫做死徒。吸人血，有僕人，怕陽光，可以被洗禮儀式退治。那就是指死徒了。而我們要面對的敵人就是劃在死徒一類中的高級吸血鬼哦。”

本該是‘我的敵人’變成了“我們的敵人了”，該說是我們的關係更進一步了麼……

“死徒有通過究極魔術而獲得永生的，也有被真祖吸血後成爲下僕而追求不老不死的。再者說，死徒並不是不老不死的，它們的遺傳因子在不斷劣化。爲了彌補劣化的遺傳因子，它們不斷的獵捕人類，通過把別人的遺傳情報吸進自己身體來維持自己肉身的穩定。在經常吸血的情況下，死徒作爲吸血種是沒有壽命限制的。”

對於愛爾奎特的講解，零觀給予了很公正的評價——馬馬虎虎。

很多關於吸血種的詳細情報她都沒有講清楚，比如死徒的等級等情況，不過考慮到她的實際情況，能說成這樣其實已經很不錯了。

突然間，愛爾奎特臉上浮現出很是奇妙的表情。

“還有，我告訴你哦，死徒們很喜歡吸取處.女的血液。因爲還沒有和他人進行過交合的純粹的細胞和血液，是最適合補充自己不斷劣化的遺傳因子的。”

“你幹嘛對我說這個，是想我對處.女這兩個字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嗎？！！”零觀這一次直接把心裡的話吐槽出來了。

“嘿嘿，沒什麼。”

愛爾奎特訕笑一下，繼續解釋道：“說起吸血種，不得不提魔眼和霧化，以及變成狼。眼和語言都是最具代表的魔術迴路，所以基本上高級死徒都擁有魅惑魔眼——只要對方看到我們的眼就有效果。強力吸血鬼的魔眼，甚至可以通過對方的眼睛讓自己的意志直接傳到腦部，完全操控對方的思想；不過，死徒的魔眼，多半還不到這個程度。”

“所謂‘霧化’之類的，那是預先製作好的分身吧，製作好分身再以意志遙控，用完了之後只要切斷魔力的供給，分身就會自動化爲霧一樣的微塵散掉。至於‘變成狼’———那是用使魔來補充自己破損肉體的結果。人類動物性的基礎能力很差，單純用來修補肉體的話，吸取野生動物的效率比人類更高。把野獸吸入體內的吸血鬼，必要時，可以把野獸以本來的姿態還原出去，當作使魔來用。”

“……哦，對了，混沌那個傢伙好像是在體內藏了六百六十六匹野獸的樣子。”頓了一下，愛爾奎特又重新補了一句。

“啊……好了，像是大略說明得差不多了，不過，吸血鬼是怎麼回事你聽明白了？”

“嗯——”

零觀一個勁的點頭。

事實上，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吸血種的事情，愛爾奎特的解釋他根本就弄不清楚。

“吸血種的事情我都已經儘量解釋了，接下來，你是不是該介紹一下自己啊。我問你，你到底是哪個流派的魔術師？”

零觀開玩笑的笑道：“原來這還是一場交易啊！”

“別岔開話題，老實交代問題。”愛爾奎特一臉認真的逼問。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嗯，我不屬於任何流派的魔術師，非要說的話，我應該是第三魔法的魔法使吧。”零觀選擇了一個比較符合自己的身份。

“魔法使？好厲害！不過也是，你能開闢出那麼穩定的空間，不是魔法使才奇怪呢。”愛爾奎特非常容易接受了零觀的說辭，完全沒有考慮過零觀會不會騙她。畢竟魔法使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做的，尤其是零觀這個年紀的人類，那幾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