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攤牌
零觀再次和木更、蓮太郎見面的地點，是在醫院的重癥監護室裡。
空有驚人的力量卻發揮不出來，意志又軟弱的一探糊塗，於是，蓮太郎進入醫院之後，纔是經歷了一場大手術，又昏迷了足足一天多才清醒過來。
說實話，零觀在見到他的時候，很想問他一句，“除了驚人的生命力以外，你難道就沒有其他能拿得出手的表現了嗎？”
不過考慮到這話很有可能會讓木更暴走，零觀識趣的沒有多說什麼。
此時，蓮太郎虛弱的躺在出牀上，身穿美和女院制服的木更正用她那黑亮的雙眸淚眼汪汪地俯視前者，零觀眼不見心不煩，仰頭看著上方青白色的天花板。
“歡迎你回來，裡見同學。”
“這裡，是天堂嗎？”
“這裡仍然是地獄哦，笨蛋。”
“咳！”零觀咳了一聲，宣示自己的存在。
木更不禁臉色一紅。
或許是意識到了零觀這個燈泡的存在，蓮太郎也是如此，不自然的將頭望向窗外。
理了理情緒，木更恢復了常態，用優雅的動作擡起下巴，自虐地翹起嘴角：“裡見同學沉睡的期間發生了許多事情。我們搞不好會死哦。”
“啥？”
“準確地說，東京區域的全部居民有可能會死絕。剛纔民警的代表被召集到一起得知了這個委託真正的內情。那個箱子裡面裝的，其實是能夠喚來等級五的原腸生物的媒介。”
“等級五？指的是曾經毀滅了世界的十一頭原腸生物之一……嗎？”蓮太郎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半晌，他轉頭看向零觀，“我昏迷過去的時候明明見到你拿走了皮箱，難道皮箱被蛭子影胤搶走了？”
零觀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謊話張口就來：“沒辦法，對方的斥力領域實在太難纏，再加上還有起始者在，皮箱被對方搶走了。”
“唉～！這倒也是，那傢伙的實力不是人所能及的。”蓮太郎理解的點了點頭，蛭子影胤以壓倒性的實力擊敗了他和延珠。零觀會被搶走皮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木更說道：“剛剛得到的蛭子影胤的情報，這個人的斥力領域似乎能反彈反坦克步槍的子彈，抵擋施工用吊車的鐵球。起始者是他的女兒蛭子小比奈，螳螂型原腸生物因子，據說一旦讓她持有具有刀刃的刀劍的話，在近戰中是無敵。在此之前，他們這對組合的ip排位是第一百三十四位。你們兩個能活著回來就已經是相當走運的事情了”
蓮太郎瞪大雙眼：“一百三十四位！怪不得他那麼厲害！”
“眼下政府正在主導一個大規模的作戰，裡見同學你要參加嗎？”木更突然問道。
“……”
病房內沒有任何人說話，蓮太郎靜靜地看著天花板。四周滿是靜寂的氣息。
就在這個時候，木更的手機響了。她接起電話說了兩三句，便把手機丟給了蓮太郎。
“我有一件事想請教你……”
蓮太郎鄭重的同手機另一頭的人說話的時候，零觀再心裡準備著說服木更與自己聯手的說辭：“讓我想想該怎麼說……”
零觀想的十分認真，以至於當他回神時，蓮太郎已經講完了電話，正在將自己身體上接著的電極和針一根一根地從身體上拔下來。隨後，他拿起放在架子上紙袋裡的制服。也不顧木更在這裡，直接脫去醫院的衣服開始更衣。
木更滿臉通紅。說了聲“笨蛋”，然後背過臉去。
“蓮太郎你要加入戰鬥嗎？”零觀輕輕問道。
“嗯！我必須打倒他！”
看到蓮太郎懶散的臉上終於浮現出覺悟之後的表情，零觀這才說道：“那麼在此之前，先聽一下我收集的情報如何？”
“嗯！？”x2
蓮太郎和木更同時疑惑的看著他。
“你什麼時候收集情報了？不過算了，說來聽聽。”
“‘七星的遺產’能召喚等級五的原腸生物，這件事情是絕對機密的事情。蛭子影胤就算是一百三十四位的民警也沒有資格知道這件事情。那麼，肯定是有高層人物將這條消息透露給了蛭子影胤。他要利用等級五的原腸生物毀滅東京！”
“這樣說也沒錯。”木更插話道，“這兩天我也得到過消息，有人要把這件事情泄露給媒體，想要引起普通市民的恐慌。幸虧聖天子及時壓制了媒體管道。這才得以避免。”
蓮太郎皺了皺眉，看向零觀：“還有嗎？”
“有，接下來纔是最勁爆的！”零觀嘻嘻一笑，直接扔出了炸彈般的話，“蛭子影胤的後援者就是輔佐官——天童菊之丞！”
“什麼！？不可能！”蓮太郎直接難以接受地叫了起來。
而木更則是露出了“就算是他我也不覺得奇怪”的淡然表情，只不過眼瞳中漆黑的色彩又變濃了幾分。
“我也覺得不可能，身爲輔佐官的他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所以我有詳細查了查。原來，自從他的妻子死於原腸動物戰爭，他就無比痛恨原腸動物和‘被詛咒的孩子’，不斷指使人阻擾聖天子準備頒佈的新法實施。而且爲了保住腐朽的天童家的政治地位，他還曾利用原腸動物殺害了天童家的人……”
“你所說的天童家的人是誰？還有，你的情報是從哪裡來的？”木更猛的長身而起，氣勢驚人的直直盯著零觀。
蓮太郎本能的感覺不妙，壓下心中的紛亂，急忙說道：“零觀不要說了……”
可惜，零觀根本沒搭理他，直接說道：“當時有人看不慣天童家貪污**的行爲，準備告發天童家，結果對方搶先一步，指使原腸生物殺死了這人和他的妻子。木更小姐，你應該還記得那一幕？”
“當然，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幕！”木更病態般的呵呵冷笑起來，“繼續說，指使原腸生物殺害我父母的都有什麼人？”
既然決定攤派，自然也就沒有半途而廢地道理。
零觀繼續說道：“天童日向、天童玄啄、天童熙敏、天童菊之丞、天童和光……”
“夠了！不要再說了！”
再蓮太郎幾乎想要吃人的目光中，零觀無辜的一聳肩，“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五個，至於還有沒有其他人插手我就不知道了。”
蓮太郎狠狠地瞪著零觀，“你——你到底是誰派來的？是爲了利用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