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想過會讓他出現(xiàn)在這兒,只是你知道,他已經(jīng)無家可歸了。我對不起杜家,這是我唯一能做的。”齊朔定定的看著葉新,語無比的堅定。
“可是……”葉新咬牙,可是一旦被皇上發(fā)現(xiàn),整個將軍府都將爲杜家陪葬。
“放心吧!我不會連累府中的人。”齊朔異常堅定的說,葉新只好轉(zhuǎn)身離去。
閔府,院中,梧桐樹下,流光雙手撫琴,琴聲悠揚中帶著一絲隱隱的憂思,葉兒在一旁靜靜的站在,香爐中冒出陣陣青煙,步涯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曲終,流光擡頭,緩緩開口:“師兄和師姐還是沒有消息嗎?”
步涯搖了搖頭歐陽:“沒有。”流光皺了皺眉。
“也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到哪兒了?”流光站了起來,葉兒走了過去,將椅子搬到一旁,隨後讓人將琴搬回屋子。
“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流光擡頭看著天空,喃喃自語:“也不知道那邊的天空是不是和這裡的一樣。”
“該是一樣的,天空是沒有界限的。”葉兒說。
“東邊日出西邊雨,雖然都是天和地,卻是不一樣的,步涯,你想個辦法去打聽打聽……”流光頓了頓,有些悲傷的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步涯呆呆的看著流光,點了點頭。
果然不出所料,在傍晚時分,李公公親自到了閔府請杜流光入宮,流光微笑著看著李公公,給李公公端了一杯茶,並說:“轉(zhuǎn)眼秋天就要到了,李公公恐怕日後是不會來閔府了?”
李公公愣愣的看著流光,突然大笑起來:“這來不來可不是老奴的意思,這是皇上的意思。”
流光微微一笑,隨後對李公公說:“公公自謙了。”流光說著朝外面看了一眼,心中已經(jīng)有了打算。
這時候只聽李公公說:“這家事國事難哪!現(xiàn)在的皇上再也不是當初的皇上,皇上對皇子們的愛護老奴是看在心裡的,閔大人這次入宮,可千萬不要說錯話了。”李公公頓了頓,繼續(xù)說:“雖然你才華橫溢,足夠聰明,可你畢竟是個外人。”
流光不由得吃了一驚,想到李秀蓮已經(jīng)準備好,此時恐怕正在車中,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按照李公公所說,現(xiàn)在要揭發(fā)慶王的罪行,恐怕爲時尚早,到時候自就算自己能夠逃過一劫,李秀蓮也是必死無疑了。
不行,這種沒有把握的事情她杜流光絕對不能做,流光怔怔的看著遠處,眼神深入潭底,李公公咳嗽了一聲,流光這才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過頭直直的看著李公公,並道了謝。
“多謝公公提醒。”流光行禮道謝。
“不必,只怕老奴是多此一舉。”李公公面色有些難看,流光沒有說話,這時候只見李公公將茶杯放到桌子上,站了起來。
“該出發(fā)了,老奴晚上恐怕還得送閔大人回府,這要是走晚了,恐怕萬歲爺是要生氣了。”李公公拖著長長的嗓音說,流光點了點頭,只恨自己一點武功都不會。
葉兒一直將流光送到門口,這時候流光停下了腳步對葉兒說:“我出去的這段日子,你在府中可要叮
囑所有人可千萬不能做出不該做的事情。”
“放心吧!谷主。”葉兒回答,不明白流光的意思。
“還有,讓步涯千萬要管住了府中那些調(diào)皮的小子。”流光繼續(xù)說,葉兒皺了皺眉,那些小子不都去了藥王谷了嗎?但葉兒不敢問,葉兒似有所思的看著流光,流光握住了葉兒的手。
“好了,好了,這又不是生離死別,做什麼?”李公公不耐煩的催著,馬車已經(jīng)在閔府的大門口,隨時準備著出發(fā),流光看著葉兒,眼裡萬千思緒,可惜卻不能言語。
“我走了。”流光轉(zhuǎn)身,跟著李公公一行人上了馬車,車裡,一個全身漆黑的女人完全被淹沒在夜色裡,流光伸手摸了摸,隨後嘆了一口氣。
“你也不會武功。”流光握著女人的手腕。
“是,我不會武功,可我有勇氣。”李秀蓮異常堅定的說。
“不,不,你不能去,這一去是必死無疑。”流光喃喃,臉上佈滿了愁緒,夜色中有些模糊,李秀蓮此刻已經(jīng)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生和死早就拋諸腦後,完全沒有絲毫的在乎。
“我不怕死,只要死得所值。”對方異常堅定的看著空洞洞的夜色,那簾子外彷彿有另外一番天地,似乎就是天堂。
“如果此番前去,你一定死得不值。”流光低語,心中只盼望著葉兒快去找步涯,讓他想辦法將這個女人帶走。
葉兒握著流光給自己的那張字條,字條上只有三個字:“帶回來。”葉兒怎麼也看不明白,雖然一向自詡聰明,但見流光的神情那樣著急,雖然不願意求助步涯,還是不得已而爲之。
此時,步涯正坐在房頂上看著天邊的夕陽,見葉兒在下面奔跑著,嘴角不禁揚起了笑意,隨手從房樑上丟下一根折斷的樹枝朝葉兒砸了過去,剛好落在葉兒的背上。
“是誰?給姑奶奶站出來……”葉兒雙手叉腰,罵罵咧咧的朝四周看著,也許是因爲天色已晚,也許是因爲步涯在的位置太高,葉兒始終沒有看到步涯,這時候葉兒只感覺到一陣風(fēng)過,便閉上了眼睛。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步涯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葉兒已經(jīng)忘了找步涯有事,只想跟步涯先吵一架,葉兒走到步涯身邊,伸出手指著步涯問:“是你丟的樹枝?”
“是我。”步涯雙手背在身後,沒有絲毫的恐懼,葉兒氣得將樹枝撿起來便朝步涯丟去,步涯沾著一動不動,樹枝卻被一陣風(fēng)颳開了,步涯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站著讓你打你都打不著,這可就不怪我了。”步涯說著轉(zhuǎn)身就要走,葉兒伸出了手,想要去抓住步涯,這時候想起了流光那複雜的眼神,於是喊了一聲。
“站住……”葉兒大喊,步涯停下腳步,緩緩轉(zhuǎn)過身來,這時候葉兒恢復(fù)了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走到了步涯的面前將流光留下的東西遞給步涯,步涯皺了皺眉,隨後對葉兒說:“我知道了。”
步涯說完就要走,突然又停下,轉(zhuǎn)頭對葉兒說:“府中大門不可隨意開,除非是我們回來。”葉兒乖巧的點了點頭,這時候步涯伸出手摸了摸葉兒的
頭,葉兒咬了咬脣。
“你小心一點。”葉兒叮囑,步涯點頭,瞬間消失不見,看著空洞洞的夜空,葉兒心裡有些莫名的緊張。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流光要讓自己將李秀蓮帶走,但步涯想流光自由她的用意,這件事恐怕是不能操之過急。
通往皇宮的甬道上,馬車禹禹前行,周圍靜的出奇,李秀蓮?fù)蝗婚_口:“沒想到如今的京城,這麼的寂靜。”
“總會熱鬧起來的。”流光無比自信的看著前方,她相信,等到掃除一切污穢,這京中會恢復(fù)往日的熱鬧,到時候一定是國泰民安的情景。
這時候,突然一陣風(fēng)出來,流光伸出手擋住了眼睛,只覺得身旁有什麼在動,等她再次睜眼時,李秀蓮已經(jīng)不在了,流光的嘴角盪漾起了笑容,隨後喃喃自語:“他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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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蓮只覺得自己被什麼人擄了去,想起當日的情景,李秀蓮的心裡一陣害怕,不斷的掙扎著,這是唯一的也是最後一次機會,自己一定不能錯過,步涯本來在空中運用輕功前行就已經(jīng)很吃力了。
加上對方不斷的踢打,便覺得有些吃不消,心中又擔心對方會掉下去,便將李秀蓮打暈了,一路上,只希望快到閔府。
然而,天有不測風(fēng)雲(yún),越是焦急,麻煩越多,李巖帶領(lǐng)的一羣禁衛(wèi)軍竟然在查夜,李巖雖然是個莽夫,武功卻很不錯,只聽他大喊一聲:“大膽賊人,竟敢在宮廷之外挾持人。”
步涯咒罵了一句:“不再宮廷外難道在宮廷內(nèi)啊?”對方的輕功不差,兩人不斷的你追我趕,若不是步涯手上抱著一個人,早就擺脫了這東西,現(xiàn)在看來,非得正面硬碰硬了,步涯心想。
“站住……”李巖大喊,步涯停住步伐,手上抱著李秀蓮,轉(zhuǎn)頭冷笑著看著對方,李巖從來沒有見過步涯,心中好奇,加上現(xiàn)在是夜晚,天邊也只有一勾弦月,根本看不清對方的容顏。
“大膽賊人……”李巖咒罵,抽出了刀劍,下面的人都在牆下拿著火把看著這一場好戲,步涯心想,速戰(zhàn)速決的好,於是從身上取出軟件,將李秀蓮放到一旁,兩人在屋頂上打了起來。
李巖發(fā)現(xiàn)對方武功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高,不多一會,自己已經(jīng)被逼到了房頂?shù)倪吷希顜r困惑的問:“你到底是誰?”
“和你這種鼠輩動手還不必報上名來。”步涯冷笑,對方聽見對方這樣侮辱自己,瞬間就不願意了,於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然而,畢竟技不如人,這時候,樑王的車剛好從下面經(jīng)過。
看見一羣人拿著火把擋在面前,心中好奇,便下了車,擡頭一看,只見兩大高手對決,樑王問了衆(zhòng)人,得知有賊人在這裡騷擾,於是飛身上了屋頂,在看到步涯的瞬間,樑王吃了一驚。
“大膽賊子,你竟敢犯我天威?”樑王喊著提著劍往前,步涯看了一眼對方,又生怕傷了他,這時候只見樑王朝自己擠眉弄眼的,步涯有些哭笑不得,隨後一腳踢在了樑王的胸口。
樑王沒有站穩(wěn),便摔了下去,李巖見狀,趕緊扯下腰帶去救樑王,步涯也趁著混亂離開了現(xiàn)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