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墨染秋這邊被李唯問的有點懵逼，“我···昨天說了什麼？”
“你不記得了？”李唯倒是有些疑惑。
她墨染秋也有提出要求卻不記得的時候？
雖然那個比喻有些怪異，是那種可以怪異到讓他來拿這個比喻去嘲笑她的程度，但可以白嫖個獎勵的情況下，應該不會不記得吧？
思考間，李唯更懵了。
“嗚···我不記得我說過什麼奇怪的話···”電話那頭的墨染秋在思考了半分鐘後，有些懊惱。
“這樣，那我告訴你好了，你說‘別人家的狗子會握手都有獎勵，我也想要獎勵’。”李唯忍著笑意把墨染秋的話複述了出來。
沉默。
電話那頭的墨染秋在聽到了李唯的複述後，保持了沉默。
“我···真的這麼說了？？”墨染秋深吸了一口吸，表示著有些難以置信，印象中她根本沒有這麼說過···吧？
她自己也有些不確定了···
開始回憶起昨天睡著前的事情，依稀記得他們在討論遊戲，之後李唯跟她說著打遊戲的技巧，還有該怎麼補兵···
對，就是這裡之後記憶就有些斷斷續續的。
似乎是睡了一會兒，然後聽到李唯的聲音又想起了什麼。
記得當時自己是想說‘如果努力成爲好輔助了的話，想要獎勵。’，然後閉上了眼睛後腦子裡又出現了白天看的阿拉斯加握手的視頻···
莫非就是這個時候？？？
“咕嘟。”墨染秋表示‘我很懵，但是沒關係，我打電話錄音的’。
“親愛的你等我一下。”
墨染秋撩開被子，翻身下牀，開燈開電腦坐到電腦桌子前，動作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
緊接著把手機放到一旁，帶上電腦的耳機，輸入密碼後，打開了加密後的文件夾，找到了2016年10月10日的通話記錄錄音，打開向後拖拽20分種，開始逐漸的向後快進。
終於對話來到了關於‘安妮爲什麼適合讓新手用來練習補兵，Q技能的藍量返還以及cd減少’。
緊接著在李唯連續的幾聲喂之後，堪稱經典的對話出現了。
“就是···別人家的狗子會握手都有獎勵···我也想要獎勵···”
呼~吸。
墨染秋秒點了右上角的紅色叉叉退出了音頻，直接windows＋x呼出操作欄，關機。
這覆盤把她自己整的明明白白可還行？
聽自己睡蒙了說胡話，可並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
我處刑我自己。
這個形容應當是十分的恰當了。
“額···親愛的，我回來了。”有些無奈，帶著少許崩潰，墨染秋躺回了牀上，接受了現實。
“嗯？咋回事你剛剛？”因爲墨染秋是帶著耳機的，所以李唯並不知道剛纔那兩分鐘究竟發生了什麼。
“沒事···就是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咱們聊天的事情。”
“哦，這樣！那你想起來了沒。”
“沒什麼太大的印象，但是···有張嘴說話的記憶。”
墨染秋對於這一部分是實話實說的，但是她是不會告訴李唯她把他們的通話都錄音了的。
等哪天，把他的音頻單獨剪輯成一段話，用來坑蒙拐騙豈不美哉？
反正她圖的也不是什麼法律意義上李唯的錢財，她只是想讓李唯答應她一點點小條件而已，嘿嘿嘿。在目的達成之前，她會一直對於錄音的事情保持沉默的。
“有點印象就好，不過我很好奇，你到底是爲什麼會用出那種神奇的比喻的。咋的，你最近忽然想當狗子了？”李唯又一次的有些忍不住笑意，語氣中明顯夾雜著笑聲，對著墨染秋問道。
······
風水輪流轉，誰又能想到兩分鐘之前是她在瘋狂的嘲笑李唯呢？
果然，膨脹了之後必定爆炸。
boom沙卡拉卡的那種。
“我···昨天閒的沒事的時候，去微博刷視頻來著的。正好刷到了一個寵物博主，家裡養了三隻阿拉斯加和一隻布偶貓，就很有意思···我在看他在教他家裡的狗握手。”
墨染秋如實交代著，她當時的思維究竟出現了什麼問題。
“所以你也想握手？”
不得不說的是，對於這個問題李唯的切入點甚是犀利。
“···不是···”
“誒？不想啊，我還想著哪天我也教教你怎麼握手，然後給你點獎勵呢。”
第一次，墨染秋體會到了被宰割者的屈辱與無奈。
不對，興許是第二次？
只不過上次的感覺中還夾雜著些許小興奮與激動，這次卻是徹底的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這個問題對於現在的墨染秋而言，沒有選擇。
李唯拋出了致命的誘惑，哪怕知道這個誘餌是假的，機智的她已經發現這是個陷阱了，但是現實逼迫著她必須當一隻鯉魚王，阿姆一口傻乎乎地咬上去。
“我···想。”
咬牙切齒，這兩個字那叫一個字字珠心。
“嗯！等我演奏會的事情忙完了，就教你握手！”
今日份的戰爭，是李唯的勝利了。
得到了獎勵表面賺的墨染秋實際上輸的差點連老婆本和節操都沒了。
嗚嗚嗚嗚。
總有一天我會扳回一城的！
於是，電話錄音簡稱鬼畜···額對話的日程，被墨染秋安排上了。
不過李唯終究是沒讓墨染秋的委屈持續多久，他轉移了話題，展開了另一段對話。
“今天學校有發生什麼好玩兒的事情嗎？”
墨染秋悉心的關心了一下他的日常生活，作爲閒聊的一部分，李唯表示也要禮尚往來問問墨染秋的生活如何。
畢竟···他也開始有了一些小小的···小小的？掌控欲。
他想知道墨染秋每天都在幹什麼。
“嗯——今天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墨染秋拖著長音‘嗯——’的思考著。
“沒有你的日常一般而言都沒什麼意思，也就是上課畫畫漫畫，課間寫個作業，混日子勉強度日的亞子。”
也不知道爲什麼，墨染秋在他心裡的印象，越來越跟‘狗子’靠攏了。
‘主人不在家，好無聊···也就勉強拆拆沙發，撕一卷手紙，勉強打發時間混時間的亞子。’
看，很符合墨染秋的人設吧？
等等，墨染秋的人設。
李唯腦子的小劇場又開始了。
狗子···獸娘···項圈鏈子，坐在地上等‘主人’回來。
停停停停！
不能繼續了。
而在李唯展開腦內小劇場的同時，墨染秋也在回憶著這一天究竟發生了什麼，雖然她沒有什麼想要關注李唯不在的日常生活的想法，但是既然他好奇，那她還是勉爲其難的回憶一下，然後以後跟他常報告好了。
“哦對了！數學王老師有吐槽過你。”
“老王？吐槽我什麼了？”對於這個前班主任，李唯還是有著說不出的複雜感情的。
曾經他跟了這個班主任三年，那叫一個愛恨交織啊！
說他不好吧？
他還真的是很好，絕對是年紀裡面出了名的好老師。
責任心強、對學生也很理解、遇到什麼問題雖然嘴上不留情，但是很關照每個學生的心理狀況。
基本上不會採取極端的教育方式，說什麼‘學生是five’，會因爲大家的性格不同適當的採取鼓勵的教育方式，促進班級學習的同時，讓班級一片祥和。
但···要說他好吧···
那數學作業留的，這數學課上的···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
尤其是每次放假回來，各種假期無論大小，他們班級絕對是年紀有名的屠宰場。
斤斤計較、小肚雞腸！！
“老王說，你天天不務正業，等著看你這次月考成績，要是數學成績下滑了，他週末普通班的補習都要你來上，不會放過你的。”
“額···那他可能要失望了。”抽了抽嘴角，李唯絲毫不謙虛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確實，這學期的數學不是很難，不過聽說老師們在月考後要根據學生接受情況分批次加快教學速度了呢。”
墨染秋對於李唯的話沒有任何的疑惑和質疑，畢竟在她看來這種東西提前學好做好準備，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而且，她家親愛的不就是這個設定嗎？
要問具體什麼設定？
那當然是···（此處省略2000字描述）
在墨染秋心裡，李唯的優秀程度，遠比李唯自戀時的形容還要高很多。
“嗯？班級通知了，還是你有啥內部小消息？”李唯聽到了墨染秋的回答後，表示了少許的驚訝。
班級學習進程要加快了？
這用壞消息來形容，都不過分的！
那豈不是作業要變多了？
如果真的是按照記憶中那個量來留的話，豈不是他也要像其他同學一樣，回家還得寫作業嗎？
那可太不妙了啊！！！
“莉莉老師沒通知，還是今天老王說的，他說這週三，年級開會做出教學計劃後，各科老師會根據班級水平加快學習進度。
咱們藝術生今年寒暑假就得集訓了，明年這時候就得準備藝考了，無論是統考還是校考都得準備的萬無一失才行，學校還是想有個高額的錄取率的。
普通班的學生就更不用說了，基本上就是上學期能把高中的知識吃多少就往嘴裡塞多少，剩下時間全用來刷題。
普通來說，高二月考後就提速也是學校的慣例了。”
墨染秋把已知的情報和自己的分析統統跟李唯說了出來，反正這件事情除了多佔用了一些課餘時間之外，對於她跟李唯而言影響都不大。
只是學校的事情佔用的時間更多了而已。
“唉，果然如此嗎···這是逃脫不了的命運啊。”李唯中二的感慨了一番。
“也不是逃不了。”墨染秋思索了一番後，給出了回答。
“具體···墨軍師有何高見？”
長時間的被墨染秋強行綁定在一起，習慣了墨染秋這個人在他身邊後，突然幾天不見，讓李唯還有一種額外想她的感覺。
腦補墨染秋說話時語氣與表情的次數成幾何倍的增長。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在樂團排練，李唯快要被逼瘋了，反正現在每天晚上在他忙完後，跟墨染秋聊日常，他也覺得很開心，甚至很喜歡、很享受這個過程。
而且10月9日晚上的事情發生了之後，李唯是真的對於墨染秋這個姑娘，提不起任何負面心裡了。
偶爾被惹的生氣了，那是在所難免的人之常情，但是論狠下心來做出些什麼舉動，他怕是再也不會了。
可憐。
雖然很不想用這個詞，但是這確實是他對於墨染秋現在抱有的感情之一。
他十分的可憐這個堅強且脆弱的姑娘。
刺蝟一樣的把自己武裝起來。
記得他工作時患有輕度焦慮以及抑鬱的時候，每天都是喪氣的，要提起嘴角笑一笑都很難，真的發自內心的抗拒這樣的動作，但是迫於社會上與同事和領導的交集，他還是不得不打起精神來。
那種感覺，用痛苦來形容也不爲過。
而墨染秋又是如何做到每天喜笑顏開，像是一個普通的女生一樣完成她的所有日常呢？
習慣。
演多了，連自己都能騙。
李唯只能想出這樣的可能。
墨染秋眼神中偶有透露出的落寞，每次在商場時都會若有若無的注視著與父母親手牽手洋溢著開心笑容的三人組。
倔強的扭頭，倔強的流露出厭惡的表情，並且吐槽一句“小孩什麼的最討厭了”。
每當回憶著墨染秋與他經歷過的點點滴滴，從上帝視角去審視發生過的事情，不難得出墨染秋就是一個把自己硬生生從可愛的貓咪逼成兇狠的大老虎的孩子。
明明沒有長大，卻強行的把自己武裝成了一個身高八尺的壯漢，而且假的還跟真的一樣，甚至比那些真·大喊還要強壯。
當憐憫這種情緒建立在對憐憫者心動的前提下，所有的行動都會帶有著寵溺的味道。
不忍拒絕她的要求，會想盡辦法讓她開心，希望她未來的每一天都會過的更好。
這也是爲什麼李唯會一直變著花樣跟她聊天，逗她開心。
昨天電話聊天后，墨染秋的睡眠質量似乎很不錯。
1點鐘睡覺，早上6點30分起牀，雖然時間還是有些不夠，但是相較於失眠者來說，已經算得上是‘長眠’了。
現在的時間馬上接近12點，在這之前把墨染秋哄睡著，他睡前的每日任務也就完成了。
確保穩定的休息，纔是治療精神類疾病最好的方式。
安定、安穩的環境更有助於墨染秋的精神健康。
對於這樣一個姑娘的喜歡，現在李唯已經不再是想著怎麼樣在完成‘治療任務’後全身而退了。
他現在思考的是，如何不辜負她的真心，並且幫助她。
有一說一，男人這種生物的思維方式，多多少少也是沒有什麼邏輯可言的。
感性動物並不是女人的代名詞，而是當N極和S極相遇時的必然反映罷了。
“咳咳，主公您請聽臣一言妙計。”墨染秋這邊自然是不知道李唯的深思熟慮的，她依舊沉浸在李唯與她快樂的聊天中。
接著李唯上述的‘墨軍師’她也開始了表演。
“說人話。”
“嗚！！！”（○｀ 3′○）“明明是你先起頭的，爲什麼不讓我繼續說！！”
“因爲聽不懂。”
“嗚！！！！”（○｀ 3′○）
墨染秋此時被氣的像個河豚，雖然很生氣，但是還是要回答李唯的問題，更生氣了！！！
（○｀ 3′○）：“我們可以用江老師的名頭請假出來玩兒。”
“嗯哼？此話怎講？？”
這個收費奇高的老師除了能夠讓他的美術作品增值以外，還有這種便利的作用？？
“可以跟江老師說，你要出來更新漫畫，或者是想請教美術上的問題。這樣他就會直接給學校寫個文件，你拿著那個文件跟學校請假就行了，反正你成績沒什麼問題，這種小事情加上老師的名頭，一週出來van幾天還不是綽綽有餘的？”
“好主意！！！等我音樂會忙完了就這樣幹！”
“敲了，我也是這麼想的，就等著你忙完，我們一起翹課！”
“OK！”
兩人絲毫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反而是很開心於多出了更多的時間去完成他們的主業。
這樣就不需要每天晚上加班加點的趕deadline了，能想到請假的方法，真的是太妙了！
這種請假的理由，不比等到高三的時候去考試到95%以上才能回家的香？
而且這種正規的理由請假，也不扣出勤率，反而是可以得到更多的假期，奈斯~
只要定期整點榮譽，讓班主任與年級主任有點牌面，還不是想幹啥就幹啥？？
有一說一，李唯在聽到的一瞬間就心動，並且準備付諸實踐了。
又聊了一會兒，墨染秋在打了個哈欠後，忽然說道，“嗚···有點不開心惹。”
“嗯？爲什麼不開心惹？”學著她的翹舌音，李唯問道。
“因爲···困了。”
？
這是個什麼不開心的理由，困了難道不好嗎？
沒等李唯想明白，墨染秋這邊就繼續說道，“跟你聊天好開心的說，不想睡覺。嗚！！”（○｀ 3′○）
墨染秋的表情與動作是完全可以腦補得到的。
可愛的同時，讓人想要捏臉，並摸摸她的頭。
（，，′?ω?）ノ“（′っω?｀。）像這樣的。
“困了就睡嘛，明天還陪你聊。”
而墨染秋似乎也就是在等著李唯這句話一樣，秒回答，“嗯嗯嗯嗯！說好了啊！不許反悔！！”
“好~”
連李唯都未曾發覺的是，這個‘好’當中包含著的滿是寵溺。
甚至於一旁裝睡假裝自己什麼都聽不見的祝叄都難免的探起頭，看向李唯，露出了一副fff軍團長的表情。
‘這兩個我一個都打不過，我打不過，冷靜祝叄冷靜，京子小姐的家庭住址以及各種情報還得靠著李唯魅惑墨染秋去爭取呢！！’
安慰著自己的同時，祝叄的心裡留下了單身狗的寬麪條淚。
太過分了，這個人。
聊天就算了，還往別人嘴裡塞狗糧！！
讓不讓人活了！！！
如果不是爲了京子小姐，他忍辱負重，現在他就找經紀人舉報，順便拿枕頭砸死這個小比崽子！！！
與昨天一樣，李唯帶著耳機，而墨染秋是開著免提，就這樣睡覺了。
李唯是壓根沒想提掛電話這一茬，帶著耳機睡覺雖然對耳朵不好，但是開免提他是不想的！
墨染秋睡覺偶爾的小聲音，他是不會給祝叄分享的！
而墨染秋那一邊是根本就不想掛電話！
李唯不提，她就裝作這事兒沒發生過，直接把電話放到一旁充電，抱著抱枕就去睡覺了。
10月12日，墨染秋在早上起來的時候沒有去叫李唯，忙完所有的事情後，揹著書包出門，依舊是倚在昨天的那棵樹旁，等待著7點20分，李唯起牀。
起牀後，簡單的寒暄，電話就被掛斷了。
不過，能在早起後聽到簡單的幾句‘上學注意安全，別遲到了，快點跑吧！’以及“拜拜，晚上聊。”
都讓墨染秋覺得，長達近一個小時的等待是值得的。
很開心，今天的墨小姐也是十分愉悅的呢！
而不同於墨染秋的愉悅展開，李唯這一邊就比較慘了。
今天的日程絲毫不比昨天壓力小，經過了昨天的練習，樂團整體的質量已經所有提高，雖說對比依舊明顯，但是距離演奏會開始還有3天時間，還是有著很大的進步與努力空間的。
於是乎，今天除去慣例的第一次試演以外，全都是指揮與祝叄的指導專場。
指揮負責讓樂團的人懷疑人生，而祝叄負責給李唯佈置一些匪夷所思的任務。
就比如說，‘如果讓他一個人看起來像一整支樂團’。
能夠成功走到今天這一步的音樂家，祝叄肯定也不是一個賭徒。
哪怕他拖稿，一切都還是要講求計劃以及預測的，在現在樂團並不是很給力的情況下，祝叄並不可能把希望寄託在‘努力就可以改變一切’這樣中二的思想上。
他需要有所準備和制定對策，一切都用梭哈來解決地話，那他大概早就完蛋了。
這個對策是他在拖稿的時候就想好的，樂團的水平與上限在開始就註定在那裡了，事到如今在曲子已經練習的較爲熟悉的情況下，剩下的問題其實就是樂團的磨合、配合以及個人悟性的問題了。
有時候，靈性的樂團在指揮、與主演奏者的引導下，就會變得發光發亮，就像是演戲的時候被前輩帶著‘入戲’一樣。
演奏的時候也是如此，尤其是交響樂這種大型樂曲，人雖然多，但是如果就是因爲人多就懈怠了自己的表演以及專注的神情的話，破壞力真的是非常的明顯。
自以爲不顯眼，但確實搶足了鏡頭。
每一位伴奏者都是這首曲子重要的一塊拼圖。
在拼圖不一定給力的情況下，祝叄需要塑造一個能夠撐起這幅畫的框架。
讓拼圖的不完全，變成殘缺的美，讓這種‘不完全’也成爲能夠幫助他完成優秀演奏的一部分。
所以，他盯上了李唯。
本身他就有著想要把李唯拖進音樂圈的打算，正好藉著這次樂團危機，他可以狠狠地讓這個人在舞臺上發光發亮一波。
而且他不是很理解，李唯爲什麼要抗拒進入音樂圈，隨隨便便接個商演，投資與薪水就可以讓存款上多一些帶著幾個零的存款，這不香嗎？
祝叄不是很清楚，但是他決定這次演出之後一定要好好勸勸李唯這一點。
哪怕不單獨除去演出，跟他配套進行兄弟組合，不香嗎？
帶著這種心態，祝叄作爲創作者，開始了對李唯灌輸無窮無盡的知識。
首先，第一點就是‘他創作時的靈感’。
知道了創作時的畫面，代入曲子中時，很容易產生一種畫面感與既視感。
衆所周知，這是通感的一部分，而這樣也是最容易幫助演奏者代入感情的演奏方法。
而祝叄就是對於李唯‘想象力’不足的這一點，進行對癥下藥。
看著李唯一遍又一遍的拉小提琴，音調與旋律逐漸接近於他心中的‘完美’，祝叄那叫一個合不攏嘴樂開了花。
如果不是演奏會舞臺太大了，沒有樂團的話會顯示不出來他的逼格，他一定會把樂團拋棄只要這個李唯的！！
對於祝叄來說，現狀真的是再好不過了，不過對於李唯來說，卻可以用‘福不雙降、禍不單行’來形容了。
繁忙的日子裡，事情多半會接踵而至，第一件事情還沒有搞定，第二件事情就已經提上日程並且敲著小黑板告訴你，‘馬上就是它的deadline’。
可怕至極。
這是一件關於他漫畫的事情。
距離發佈到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多月了，他的這本漫畫終於是找到了組織，成功進行了簽約。
具體情況他並不清楚，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反正他只知道編輯說，明天安排給他一個閃屏推薦之後，週五，也就是後天10月14號就安排他上架。
時間匆忙，但是沒有辦法。
編輯慣例的詢問了李唯的意見，週五上架就是一場博弈。
如果搏一搏的話興許可以單車變摩托，但是如果不搏的話也沒有什麼問題，畢竟他這本書現在的成績與熱度，十六新秀是穩了的。
那···聽到這句話之後，作爲常年梭哈愛好者，李唯會怎麼想。
那肯定是會選第一種了啊！！
就買‘愛德華’！
贏了會所嫩木莫，輸了下海乾活！
反正最初他的目標也就是獲獎後的現金獎勵，至於這本書終究能夠盈利多少他是沒有想過的。
首先拿出一部驚豔的作品，給他開一個好頭，之後的事情再慢慢運營。
在繼續詢問了一些編輯關於上架後的注意事項之後，他就又回去練小提琴了。
這個上架要求對於他這個肝帝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了。
作爲一個開掛選手，作爲一段時間甚至敢雙更的漫畫家，他慫過什麼？
不就是比掛嗎？
除了身邊的幾個天選之子他比不過，他還慫過什麼？
不就是需要每週至少更新一次漫畫嘛！
這···叫事兒？
每個月更新漫畫達到5話，就會得到600的全勤獎勵，半年更新30話還會有勤奮繪畫獎。
雖然他的小說跟勤奮繪畫獎沒緣分了，但是白吃一個月600元的獎勵，不香嗎？
夠他一個人去海底撈享受很久了。
賺大錢有關於大錢的奢靡願望，賺小錢的時候有小錢的花銷格調與風雅。
這是李唯自認爲的消費藝術。
除了保證保底更新以外，在上架的時候最好進行一次名爲‘爆更’的活動。
就是多發一些漫畫，讓促進讀者消費的同時，再賺一波人氣。
雖然編輯說，他這個更新量已經是漫畫界的奇葩加毒瘤了，爆不爆其實已經無所了。但是李唯還是想來一次所謂的‘爆更’，他其實很好奇，這漫畫的訂閱錢究竟能有多少。
‘那就發個10話吧···？’思考了一波後，李唯決定回家取消一下自動更新，在上架的時候發10話出去。
多發了一些出去，成績應該就不會很差了吧···？
思考了一波他的操作後，覺得百無疏漏，李唯加快速度吃完了手裡的盒飯，喝了幾口肥宅快樂水，就回去練習了。
沒辦法，樂團排練這東西是責任連坐的，一個人有問題=樂隊全體有問題，無論是誰有失誤，樂團的練習都會被終止，然後重新開始，直到把問題解決掉。
對於這種事情與責任，怨氣肯定是有的，但是在場的除了李唯以外，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不出現任何的失誤，所以哪怕一遍一遍的重新練習，在暴躁指揮的壓制下，還算是和平安定，沒有任何的矛盾與祖安對話。
練習完畢，在晚上十點四十多的時候，終於有時間刷手機的李唯又一次收穫了來自墨染秋的二十多條短信。
短信種類繁多，有一些是毫無意義的‘想你啦~~’有些只是單純的彙報她在幹什麼。
比如【震驚，今天竟然能去上音樂課！Σ（⊙▽⊙“a】上午10:02
【然後自習課變成了化學考試，都是套路！！！o（╥﹏╥）o】下午2:19
夾雜著顏文字的表述，讓李唯情不自禁的去揣摩著她波瀾不驚的面孔下，活絡的思緒究竟在想些什麼。
【害怕害怕害怕害怕害怕！！】下午7:30
放學後，墨染秋開始了她固定的遊戲彙報環節。
【不是，憑什麼啊！！】下午7:30
【我那麼大個ADC怎麼就被中單碰一下就沒了？？？】下午7：30
【算了，我還是去輔助吧嗚嗚嗚。】下午7:45
看著信息，李唯基本上把墨染秋遭遇的事情猜了個遍。
順帶一提，當墨染秋被秒時，臉上難以置信的表情也被李唯腦補了一通。
一定是雙手離開鍵盤，嘴巴微張，一臉震驚的樣子戰術後仰。
‘不愧是我家女朋友，可愛極了。’
這個想法出現的一瞬間，李唯也是嚇得一陣戰術後仰。
他好像對於墨染秋是他女朋友這一點，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啊···orz，那···也行吧。’
反正他們兩人的關係曖昧不清很久了，忽然拉一拉進度條，應該沒什麼大事情。
嗯。
反正墨染秋會很開心，他···也挺開心的。
【好像被當成妹帶了（?｀?Д?′）!!】下午8:30
本以爲墨染秋遇見了峽谷高頻事件，‘輔助是妹子嗎？下把一起雙排。’類似於這樣的事情，作爲剛上位不久小板凳還沒做熱乎的男朋友李唯有點小小的不開心，但是看到下幾條信息的時候，他屬實沒忍住笑出了聲。
【我這把玩兒的是火男，前期不小心搶了大佬好多個腦袋，最後團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個r扔過去，隨便放了個wq，按了一下e，就把他的五殺給拿了···】下午9:29
“哈哈哈哈哈。”李唯笑了。
這個帶妹的ADC心裡肯定是苦不堪言的。
人頭沒有就算了，最後的show time了，五殺還被搶了。
畢竟帶墨染秋的不是他，他不厚的笑了很久。
【親愛的···賞金不是可以打輔助的麼。】下午9:34
【emmmm，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又有了一個五殺誒···】下午9:48
看起來，在他的薰陶下，墨染秋搶人頭的本事越來越有長進了。
上次打遊戲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只會搶五殺最後一個人頭的菜鳥，現在已經學會了搶全部的了嗎？
還真的是有夠貪心的。
不過他喜歡！很有他真傳的味道！奈斯！
【大佬說不讓我玩兒輸出型輔助了，你說星媽這個英雄好玩兒嗎？應該出什麼呀，我去上網查爲什麼都說要出無盡電刀？？似乎冰杖面具這個看起來可靠一點，那我就這麼出吧···】下午9:50
【大佬···走了。】下午10:29
這些信息裡面，這省略號絕對是精髓。
把搞笑的成分瞬間拉滿的同時，給人留有了一定想象著墨染秋語氣的餘地。
這個大佬是真的要氣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佬走了哈哈哈哈哈哈。”和墨染秋的短信聊天，真的是他每一日的快樂源泉。
要不要這麼歡樂！！
回到辦公室，照例是洗漱完畢後，找墨染秋聊天。
狠狠的笑了一番關於‘她和大佬’的雙排日記，然後開始瘋狂的給墨染秋灌輸奇怪的知識。
“你知道嗎，五殺這個東西，沒有什麼搶不搶的，誰先拿到第一個人頭誰有理！”
“你說你有一波拿了兩個人頭，大佬只有三殺是吧？他就是故意欺負你萌新不懂事！這怎麼能叫你搶他人頭？雙殺是你先拿的！這分明是他搶了你五殺！你不但不需要道歉，你還要兇他的知道嗎！”
“誒？是這樣的嗎？”墨染秋奇怪的知識增加了。
“是這樣的！你這樣只會讓他變本加厲覺得你好欺負！”李唯一本正經的對墨染秋說道，語氣慎重表情嚴肅，哪怕這是一個視頻通話，都不會露出一點端倪的那種。
“Soga！我知道了！”
奇妙的對話一直進行了下去。
11點30分，今天睡覺的時間比以往還要早一點，主要是李唯累了，墨染秋也玩兒累了。
睡覺前，閉上眼睛漆黑一片，李唯不禁開始回憶著他與墨染秋相遇後的點點滴滴。
總感覺···這個人似乎人設崩的有點頻繁。
剛開始以爲只是一個有點哥特的失意少女，緊接著以爲她是個大佬，然後是病嬌···之後隨著兩人的相處，墨染秋的危險等級在逐漸的上升，然而就在危險指數要到達頂峰的時候，這一個斷崖式下跌讓墨染秋直接變成了一坨很萌很萌的小可愛。
墨染秋是個危險的提刀美少女嗎？
NO，是小可愛噠！
現在對於墨染秋大概就是這樣的一個印象了。
有點無語的同時···也無可奈何。
畢竟···太討人喜歡了。
而且她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10月13日與10月14日這兩天，過的額外的快。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唯對於長時間訓練這件事情已經麻木了，還是對於每天晚上回家看信息和跟墨染秋打電話聊天過於期待，反正每天都覺得時間在飛逝。
是好事，也是壞事。
漫畫上架的事情，也只是掛機處理了一下原稿的發送問題後，便沒有在管了。
什麼驚心動魄的首訂期待，均訂計算，他都沒這個時間！
回家後洗漱一下，找墨染秋聊天，眼睛一閉一睜就是第二個早上了好吧！
忙得很！
這兩天中，除了進行樂團的管理排練外，還有著一些簡單的拍攝與宣傳任務。
宣傳主要是祝叄，樂團和他李唯也沒有多少熱鬧可以湊，主要是充當背景板，整個合照與工作牌之類的東西，方便最後演出的那一天找人和統計。
至於真正媒體的宣傳，那是根本輪不到他們的，畢竟都是沒有人氣、沒有粉絲的弟弟級別的生物，不但浪費錢，還容易被帶節奏。
唯一浪費時間、浪費人力、浪費資源的環節就是確定演出時的造型，化妝師可是把他折騰個夠嗆。
一個造型、說話方式都十分tony且也叫做tony的人負責了他的造型。
因爲祝叄這個演奏會風格的問題，他的著裝雖然依舊是以偏向黑白的燕尾服爲基礎，但是在燕尾服的基礎上花裡胡哨的東西也是多了不少。
所有人的造型中，只有祝叄一個人露出了他的那張標準性、非常能欺騙不諳世事小姑娘的臉，其餘的所有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祝叄嫉妒了帥氣的容顏，反正清一色的都被各種顏料一樣意義不明的化妝品畫成了大花臉。
說是‘非常具有古典藝術的野性美’。
李唯不懂，雖然奇妙的繪畫擋不住他的帥氣，不露臉也是他的小要求，因爲並不是很想出名···但就是感覺很不爽。
各種意義上，排斥但還不得不接受的感覺，讓他更不爽了。
很快，在忙碌完兩天後，10月15日如約而至。
早上所有的樂團成員包括祝叄在內等等所有的場內場外的工作人員都來到了音樂廳集合，踩點的同時做著最後的演出調整。
照例的把演奏會的曲目過一遍，而後開始覆盤。
經過了一週的突擊訓練，樂團與祝叄的配合在更加默契的同時，演出效果也達到了之前難以想象的程度。
在覆盤後，所有人在沉默了幾秒鐘之後，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
甚至還有的激動地拍著旁邊人的肩膀，昭示著自己的興奮。
試演的成功，有著樂團的努力，而更重要的則是演奏中心的再一次傾斜。
祝叄修改了部分曲譜，增加了他的任務量以及李唯作爲主旋律的任務量和側重點。
弱化了樂團的存在，強調了自己作爲主演的存在感。
不過這也沒什麼，只是演出時他負責部分的難度會變高，一套演奏下來，感覺很累罷了。
問題不大，畢竟還有個李唯陪他。
相較於他輕鬆的坐在琴凳上，李唯可是需要站著度過整場演奏會的。
站著的同時還要歪脖架著小提琴，慘的一批，但還無fuck說。
可以說，李唯又一次的成爲了讓祝叄心理平衡的調和劑。
樂團的實力問題是促進他改譜子的原因之一，但更多的其實是隨著他演奏會的到來，外界人均音樂界奇才的專業人士評判讓他很不滿。
從他決定回國發展的時候就有很多自稱是華夏音樂界大拿的人來對他進行各種批判。
‘毛頭小子不懂音樂，照貓畫虎，滿是浮誇。’
類似的評論自一個節奏被帶起後，成了各種公衆號與媒體營銷的主流。
不爽的同時，想找人幹一架。
這也是爲什麼這次新曲卡稿的原因。
想譜寫出一首能夠讓這些人閉嘴、有實力、有內涵的作品。
儘量壓低了對於自我技巧的炫耀，把難度降低，重點體現在配合與精妙的設計。
但是隨著各種關於他的歷史被拔出來，其實上學的時候並不擅長學習，還疑似‘小混混學生’，不學無術，就是家裡有錢從國外氪金當了海龜還有了這樣的名氣。
等等、等等，他的演奏會已然成爲了戰場。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他10月15日晚7點鐘的演奏，盯準著他等待著他露出把柄，準備一擁而上吃他的瓜。
時間並沒有制止住留言，不發聲的清者自清並沒有讓這些人止步，換來的不是理解，而是變本加厲。
祝叄這小暴脾氣，生氣了。
去尼瑪的低調，不是說老子只會炫技嗎？老子就是要炫的讓你親媽都不認識。
有一說一，祝叄的祖安模式on。
相較於祝叄的分光，李唯卻是作爲不知情的可憐人被‘殃及池魚’了。
李唯不是一個愛刷娛樂微博的人，他的微博關注的都是各大地區的吐槽君以及花街喵。
自娛自樂的同時，對於這種事實一無所知，而祝叄也沒有把這種新聞給別人分享，甚至還叮囑了經紀人不要把這種事情告訴李唯讓他有額外的壓力。
畢竟一旦演奏會失敗，有了一羣人的瘋狂帶節奏，而沒有組織的粉絲團體，爲了撇乾淨他的問題，很可能會把責任推卸到‘主伴奏’、‘指揮’以及‘樂團’身上。
樂團本身是一個整體，實力有差距被人詬病也無可厚非。
演奏會的失敗如果可以讓普通的羣衆怪到指揮身上，那也只能用一句全民皆王者來形容這種狀況了。
所以，最好的宣泄點以及發泄口就是李唯。
主伴奏承擔一切的責任。
祝叄並不想看到這種事情的發生。
所以出現問題的時候，他心態失衡的時候，他一直在猶豫。
要不要對於曲譜進行二次修改，到底要不要去賭這口氣，要不要用絕對的實力讓這幫人去閉嘴。
其實很多時候，樂團表現的已經很好了。
但是祝叄清楚，這並不是他能夠發揮出來的全部實力，他還可以做得更好，於是纔有了後續的讓樂團精益求精的練習。
赫然修改了曲譜的情況下，他這個主旋律會跟輔旋律脫節。
雖然不會產生樂曲上的不和諧，但總會給人一種他是在一個人帶了一羣菜雞一樣。
讓所有人給他背上黑鍋，這不是一個主演奏者應該做出來的事情。
顧全大局的情況下，他需要犧牲、需要考慮。
這樣哲學上、心理上的沉思與懊惱，一直持續到，在對於李唯的特訓時，他發現了自己表弟的奇妙才能。
他撿到鬼才了。
李唯拉小提琴的技巧很熟練，甚至跟他也沒有太多的差距，缺少的只是時間的積累。
雖然對於樂曲自我頓悟的能力較差，但是學習能力極強。
只要給出一個示範，下一遍他就可以學出個七八成像，甚至再來幾遍後就可以做到自我完善。
這堪比未來高科技會自我學習的AI般的好用的工具人李唯，如果不開發一下他的價值，祝叄是真的寢食難安。
自己想要對於音樂會經濟求精中最重要的工具人都送到他面前了，這要再不用，那他不是是個傻子？？
於是，在距離演出僅僅不到兩天的時間，他開始改了譜子了。
對於樂團來說，部分曲譜的改動不單沒有打亂他們的排練計劃，反而是減輕了不壓力，祝叄的改動讓他們有了更多的時間去細扣除了熟練度以外的東西。
曲子是自己寫的，祝叄想要練習熟練，也就是幾個小時的事情，而新曲譜對於李唯來說···其實就是看一遍就會的樣子。
開掛的人無所畏懼。
放下小提琴後的李唯，結束了對於這段苦不堪言的日常的回憶，選擇打量起了這亮晶晶著實抓人眼球的音樂廳內。
音樂廳內的裝飾很有一種復古的氛圍，琉璃燈盞、仿製火光流動的小燈，鎏金的陳設、通透的光影，給人一種上流社會舞會上觥籌交錯之感。
特有的歐式奢華的美感，在這個音樂廳中被彰顯的淋漓盡致。
“這個音樂廳設計的這麼具有藝術感嗎？之前沒聽說過啊！”李唯看著不禁喃喃自語到。
一般這種奢華的景點，不是應該會成爲各大網紅的拍照聚集地嗎？
將道理，這麼好看的地方，不會沒有人看得上吧？
“這是爲了這次演出特意裝修的。”
在一旁充當監督的經紀人聽見了李唯的這句詢問，推了推眼鏡，回答了他的問題。
“原先音樂廳的佈置實在是不符合祝叄要求，而且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響樂演奏的氣氛，難登大雅之堂，於是趁著這次機會，順便拉了一個裝修的贊助，宣傳他們品牌的同時，專修了一波這裡的設計，並且我們還從音樂廳的運營方還得到了一部分的資金···”
這些資本主義問題的討論李唯雖然很是熟悉，但是看著經紀人這一副喋喋不休不知道會說道猴年馬月的架勢，他選擇了開溜。
難得的休息時間不能在座位上坐著發呆，也是一件無奈之舉。
不過既然沒有辦法好好坐著了，李唯還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多看看這個演奏廳的裝修。
畢竟，這可是現成的漫畫素材啊！
這麼好看的演奏廳，直接照搬放到漫畫裡面都是可以用的，雖然他現在並沒有任何關於演奏會的劇情內容，但是萬一日後水番外的時候需要呢？
爲了不時之需，以及節省時間，李唯還是決定在被tony老師抓走做造型之前去逛一逛的。
晃悠著晃悠著，時間已經接近下午，所有的演出成員都被叫到後臺集合。
確認樂器的狀態、換上服裝，排隊去化妝做造型，做著最後的準備工作。
瑪露要的包間早就準備好了，在晚上來之前瑪露特意給李唯發了一條‘期待你的精彩表演’這樣的一條信息，讓李唯嚇了一跳的同時多了一些緊張感。
怎麼形容？
就是你被一位推著眼睛的危險大佬觀測了，這樣的感覺。
衆所周知，被觀測了的時候，基多拉都會死於非命，更何況他一個小小的人類？（滑稽）
而墨染秋在5點鐘左右的時候，也給他發了信息，說是跟莉莉老師請假代表全班同學來給他送祝福了。
來音樂會包間送祝福，這種土豪的祝福還真的是少見。
看著她給自己拍的票的座位，明明就是整個音樂廳中視野最好的位置了。
完蛋，不但要被大佬觀測了，還被魔鬼觀測了。
這場演奏會，如果不慎重對待怕不是兇多吉少了。
多多少少有些心虛，在演奏之前李唯竟然拿起了小提琴開始練習等會上臺時需要演奏的樂曲。
手心上不自覺地分泌出了汗水，隨著時間貼近晚上六點多，李唯站著的腿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喂···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啊！”
倚著牆深呼吸的李唯，意識到這樣一個重要的問題。
剛纔悄悄溜出去看了看外面觀衆席上的樣子。
哎喲我滴個乖乖，可是把李唯嚇得慫成了藍胖同款。
烏壓壓的一片，真的是沒見過這種市面，一想到等會要在這麼多人面前去進行演奏，李唯那是一個緊張。
所以，回來後，經過時間的發酵以及墨染秋等人的短信‘祝福’，他就變成了這幅德行。
“呼~吸。”瘋狂的深呼吸做著調整，也是無濟於事。
“唉，想我這麼帥氣天才的人，還會遇到這種問題，天妒英才啊天妒英才啊！！！”
【不要臉lv4（24/10000）】
“嗯？？？”
等等。
李唯看著這個時不時出現在他眼前找存在感的系統提示，陷入了沉思。
‘我···是不是有一個稱號···’
說著李唯連忙翻開了自己的稱號列表，尋找記憶中的這個稱號。
“沒錯，就是這個！”
成就：不要臉（普通）
說明：臉皮薄的怕臉皮厚的，臉皮厚的怕臉都不要的，從今天起你就是最強王者了！
效果：佩戴它泥漿感受不到羞恥。
他現在缺的不就是這個神技嗎？
帥不帥已經不重要了，像他這樣才華橫溢由內而外散發著優質男性氣息的人，已經不屑與通過系統額外加持的那10點魅力過日子了。
優秀的人，就應該佩戴優秀的普通稱號，這樣才能彰顯出他的自信與不凡。
果真，在套上‘不要臉’成就的瞬間，他整個人就像是refresh一樣，得到了刷新。
不緊張了。
啥毛病都沒了，甚至讓他在舞臺上跳草裙舞都沒有問題。
誒？草裙舞是不是有些怪異？
思考了一番後，李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攤了攤手錶示不想了，做到一旁開始吃起了肥宅的演出前零食。
沒吃外賣是因爲規定在演出前不能吃的太飽，吃太飽了，到了演出的時候，腦子都用來消化東西就不劃算了。
對於他這種天資卓越的人吃飽興許不會造成什麼困擾，但是普通的一般羣衆而言，那問題可就太大了。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這麼優秀的。
‘唉，讓他們看著我在這裡咔嗤咔嗤的吃，也有些太不厚道了。還是等會跟他們一起吃吧。’
沒辦法，優秀的人就是要在某些時候做出一些犧牲。
畢竟，這是他應爲社會做出的基本貢獻。
雖然帥不需要多交稅，但還是要理解一下那些普醜的心理健康的。
“唉，太優秀了，也是一個問題啊···”
演出前爲了緩解緊張戴上了稱號的李唯，在某種程度上也病入膏肓了。
在李唯豐富的自我腦補下，時間流逝的很快。
6點50分了，所有人起立到制定的位置上準備就緒。
首先走在前面的是僅僅會在開場與謝幕時出現的主持人，有穿著禮服好看的長腿小姐姐，還有一些長得沒他帥但卻穿的很花哨的男主持人。
難以想象，演奏會可以搞得跟演唱會一樣，臺下絡繹不絕的尖叫聲以及各種掌聲，無一不昭示著祝叄的人氣以及對於演奏會的關注。
還真的是···少見。
印象中的演奏會是安靜的、催眠的，但是現在他遇見的演奏會，還真的是讓人有些熱血澎湃。
深吸了一口氣，從旁邊的通道，陸陸續續的上臺了。
從中間走上舞臺的，必定是主角，而不是他們這些伴奏的配角。
除了主持人以外，也就祝叄可以一個人在衆目睽睽下走上舞臺了。
羨慕的同時李唯在思考，什麼時候，在漫畫界他也可以成爲這樣大佬級別的存在？
什麼時候關於漫畫家‘李唯’的活動，可以讓他的粉絲塞滿這一間音樂廳？
什麼時候···
來不及杜宇未來抱有更多的妄想，隨著一陣陣迷妹般的尖叫，李唯知道，祝叄登場了。
牌面。
祝叄沒多說一個字，僅僅只是用觀衆的反應，就詮釋了這個詞的含義。
祝叄上臺時演出開始的信號，所有人屏息凝視，死死地盯著臺上的指揮，只聽‘一聲令下’便開始演奏。
所有人嚴陣以待，用著餘光注視著祝叄的一舉一動。
首先是鞠躬，而後對著臺下的不同方位的觀衆點頭示意。
這都是大舞臺的慣例了。
規矩不似演唱會那麼多，主要是鞠躬，保持沉默機遇好了。
祝叄來到了琴凳前，祝叄坐下了。
‘呼~吸’明顯，樂團的所有人都深呼吸，靜靜地等待著演出的時刻降臨。
3
2
1
一切都是有計劃的。
當祝叄坐在鋼琴上的10秒後，演出正式開始，於是有了剛纔的讀秒。
清脆的和旋聲，以及逐漸加快的爬音。
演奏會開始了。
戰爭的第一炮，打響了。
喧囂的觀衆逐漸轉爲寂靜，所有人都在緊緊地盯著舞臺上這不足一百人的演奏者。
他們在觀看在欣賞的同時，也在審視。
前奏祝叄的個人solo結束了，下面開始就是樂團的伴奏回合以及李唯的回合了。
雖然說感受不到了緊張，但並不意味著李唯其他的情緒也會被淡化，反而有著‘不要臉’的加持，他心中的鬥志反而是在‘自戀’上升的情況下高昂了很多。
他也想在這個演出中，跟祝叄拼搏一番。
究竟是不是所有人跟他一起同臺演出，都會被碾成渣渣。
他想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