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終極網球，傳說中的禁忌領域
光芒散去後。
衆人的視線，再次落在加繆身上。而此時的他，給人的感覺很平靜。那極爲強烈的氣勢，迅速的收斂起來，完全的聚攏到了他的身上，沒有一絲氣息外泄。
若是沒有注意到剛纔那強烈的氣息波動，他們恐怕都會以爲是自己眼花了。
但是。
一衆高手都很清楚，加繆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將力量歸於自身嗎？”
平等院眉頭輕揚。
“是的。”
杜克則是點頭道：“這就是利奧波德的網球，至情、至愛，將自己的想法、念頭、情感統統的附加在了球拍上，沒有一絲多餘的力量泄出。”
“這剛好和天衣無縫相反！”
幹頗爲詫異地說道：“天衣無縫，正是將無我的力量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做到沒有絲毫的浪費。”
三津谷和柳心中微動。
兩人的好奇被引出，目光鎖定在加繆身上。身爲數據流選手的他們，很想知道，有別於天衣無縫的另一條路，加繆又走到了什麼程度。
呼！
這時，石川動了。
第四局是他的發球局，他沒有給衆人思考的時間，當即便是將網球拋入半空。接著，快速的將其扣打出去。
嘭！
清脆的擊球聲響起。
衆人的注意力，都被這記發球所吸引。作爲擁有頂級發球水平的石川，哪怕只是隨手揮拍，打出的球也集合了快、準、狠的特點。
一些人連網球的影子都沒跟上。
而另一些人，則是被網球那精準的落點所震撼。
其餘一些，哪怕是跟上了網球的軌跡，也判斷出了落點位置。但是，卻都被網球落地彈起時，那凌厲的弧線嚇了一跳。
“超級外旋？！”
看到那瘋狂頂衝上去的網球，法國隊一側，巴爾特、莫洛這樣的高中生，心頭也是猛地一震。
唰！
但就在這時，加繆動了。
他動作不快，面對石川凌厲的一球，整個人顯得十分從容，如閒庭信步一般的靠了過去。
“好快！！！”
但如此自然的動作，落在旁人眼裡，卻快得不可思議。幾乎是眨眼，那披著金色長髮的身影，便已與網球相遇。
“不錯的發球。”
加繆淡淡開口，他眼中不見喜悲，動作看似尋常，但卻以某種超乎想象的速度，從衆人視野當中閃爍而過。
看上去，就如同電影般一幀幀的進行慢放。但實際上，加繆的揮拍速度卻快得離譜。
嘭！
脆響傳來。
衆人精神一震。
仔細看去，加繆那揮拍的動作，卻是化作了殘影，逐漸模糊、最後完全消失不見。
“嘶！”
見狀，日本隊的選手紛紛倒吸口涼氣。
這個擊球太驚人了。
和前面三局相比，加繆彷彿換了個人一般。
“這就是【深情網球】的效果嗎？”
底線處。
石川眉頭稍稍揚起。
旁人看不真切，但他卻能清晰的觀察到，加繆每個動作的細節部分。的確如干所說，此時的加繆，是完整毫無保留的將自己體內的能量釋放出來。
但是。
其速度之快，卻是遠超過天衣無縫的形式。
踏踏！！
念頭轉動的同時，石川也追上網球。擡起球拍的他，隨手一揮，快速的將其抽打出去。
“不愧是你！”
看到石川輕易回擊自己的擊球，加繆點頭：“超規格的腳力，無與倫比的爆發和技術，還有洞悉一切的眼睛和充滿智慧的頭腦。很難想象，你竟只是個初中生！”
確實。
此時的石川，除了年齡外，各方面來看都不像是初中生，而是初三甚至高中一年級的選手。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需要再保留了！”
話音落下。
加繆動作陡然加快。
幾乎是一瞬間，他便追上了網球，同時擺出了擊球的動作。
“沒用的！”
看臺上，日本隊的初中生們紛紛搖頭。在他們看來，無論加繆打出怎樣的球，都不可能從石川手上得分。
Qp不行，阿瑪迪斯不行，萊因哈特不行，加繆也不行！
嘭！
但下一刻。
當加繆的擊球，與網球碰觸的瞬間，一抹星光驟然閃過。隨即，一道肉眼無法辨析的赤色痕跡從石川身側飛掠而過。
旋即。
紅光炸開。
網球精準壓在石川身後的底線上，徑直的彈射出去。
“0-15！”
“什麼？”
球場外響起一陣難以置信的聲音。
“得分了？！”
法國隊的代表們也是一臉的驚疑不定。
隨著比賽的進行，他們心中僅剩的那一絲獲勝希望，早已磨滅。但現在，加繆卻給了他們一個驚喜。
“那是什麼擊球？”
平等院和鬼臉上，也露出震驚之色。
那個加繆，竟正面的突破了石川的防線？
“果然！”
看臺上，各國的頂尖選手臉上，都露出了深思之色。尤其是西班牙、瑞士和德國三支球隊的主將。
作爲與他們齊名的存在，加繆儘管不是職業選手，但必定有著強大的底氣。
而現在。
對方終於是把那招用出來了。
“唔。”
德國隊一側。
身爲參謀的Qp瞇起眼睛。
他之所以來觀戰，本身就是存著，能夠從這場比賽中，尋找到擊敗石川的可能。他本以爲，加繆恐怕要步萊因哈特的後塵，但現在看來，對方身上也藏著很大的秘密。
“那個球很像！”
Qp腦海中，浮現出某個場景。再看向加繆時，目光赫然是變得忌憚起來。
隨後。
Qp視線轉向石川，他很想知道，對方會作出怎樣的應對。
啪！
啪！
啪！
卻見石川不緊不慢的拍打網球，被對手得分，完全沒有影響到他的心態。
嘭！
隨後。
石川再次打出一記超高速的發球。
但是，加繆的應對卻十分迅速，不僅作出反擊，而且落點控制得極爲精準刁鑽。相比剛纔天衣無縫的狀態，顯得更加的從容不迫。
見狀，萊因哈特忍不住的感慨道：“便是職業選手，恐怕也沒有這樣的自信吧？”
換做是他，面對石川展現出的強大實力，絕對做不到如此的冷靜。但加繆卻始終保持著，那一份不喜不悲的情緒。
嘭！
嘭！
嘭！
之後幾個球，他的擊球也都在水準之上。便是石川，一時也難以攻陷。
“怎麼回事？”
看到加繆的狀態，平等院瞇起眼睛：“他是在試探對手？還是說，剛纔的那種球，他只能打一次？”
他有這種想法很正常。
就比如德川的黑洞，因爲削減空間需要消耗十分誇張的體能。一旦超過時限，對選手的身體，就會造成非常嚴重的損傷。
嗡！
但就在這時。
加繆突然出手，他揮動的球拍呈現出殘影狀態。其前端部分，落在衆人眼中，更是變得扭曲模糊，彷彿能夠將衆人的精神捲入其中。
嘭！
隨即。
紅光乍現。
石川的防線，再一次的被加繆洞穿。
“0-30！”
“喔喔喔！！！”
短暫的安靜過後，法國隊上下爆發出強烈的歡呼聲。衆人無比激動、興奮的看著自家主將。
開始了！
來自加繆的反擊！
這場比賽的結果，將要改寫！
“好快的一球！”
鬼瞇著的眼睛緩緩睜開。
剛纔，竟然連他都無法跟上加繆擊球的動作。以他如今的實力和眼力來說，這一點非常誇張。
實際上。
不止是他，包括杜克、種島在內，日本隊的一衆高手，除了平等院，都沒能捕捉到剛纔那球的痕跡。
“果然是終極的領域！”
看臺上，Qp眼中射出一道精芒。
終極領域！
這是他所追尋的，邁入網球之神境界的最終領域。在德國隊的總教練坎·雷特魯那裡，Qp知道了那些傳說中網球選手強大的秘密。
“當人的精神、技術、身軀都鍛鍊到極致，完成三位一體的融合後，便能夠開啓最終的網球領域。”
那是傳說中的境界，也是禁忌的領域！
網壇歷史上，那些留下一個個傳說的人物，都是在職業生涯中，打破了自身極限，跨入了這個領域。
但是。
有著完美品質之稱的Qp，儘管才華驚人，平時也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努力。可他直到被石川擊敗，也才粗略的摸索到，那終極領域的門檻。
結果，他竟是在這位所有big4主將中，行事最爲低調的加繆身上，看到了終極的網球！
“利奧波德·加繆！”
波爾克、梅達諾雷兩人眼中，也露出了強烈的忌憚之色。
此時的加繆，已然是讓他們感覺到了危險。尤其是梅達諾雷，他本以爲，自己此次出山，最大的敵手是德國隊的波爾克。
但現在，他卻需要再加上加繆的名字。
“呼還好！”
貝克爾、俾斯麥兩人對視一眼，相互的鬆了口氣。
加繆再強，也無法改變法國隊綜合實力孱弱的局面。在他們看來，這場比賽最好的結果，是加繆反敗爲勝，將石川擊敗，帶領法國隊晉級四強。
畢竟，相比僅派出全初中生陣容，便將法國隊逼入絕境的日本隊。他們更願意和日本隊交手。
嘭！
這時。
經過一番爭奪，加繆再次打出那極爲危險的紅色光芒，從石川手上拿到分數。
“0-40！”
“法國隊！”
“法國隊！”
“法國隊！”
連續的得分，讓法國隊的選手和球迷們都沸騰起來。那個石川，甚至連反應都做不到。
“石川君。”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佔據上風的加繆，卻沒有表現得過於強勢，而是皺著眉頭道：“你爲什麼不認真和我打？”
沒錯。
他打出的終極招數的確很強。
但是，對面的人是石川慎。連續打敗了Qp、阿瑪迪斯和萊因哈特的可怕人物。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連續3球丟分，都不試著做什麼。
“很明顯，我在觀察。”
石川微笑著擡起頭：“而且，我覺得我應該已經，看清楚了前輩你的網球。”
哦？
聞言。
衆人不由紛紛好奇的看過去。
“是嗎？”
加繆眉頭輕揚。
儘管對方表現得十分成竹在胸，但他卻並不認爲，自己的秘密被對方看穿了。
“那你說說看？”
加繆饒有興致的看過去。
“怎麼說呢，前輩你的確找到了終極的道路。不過，也只是找到了而已。”
看著一臉淡然的加繆，石川笑著道：“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憑藉與球拍的共鳴、或是說共情的方式，跨入了那傳說中的領域！”
“但是.”
“因爲是取巧做到，所以，你的那種狀態，也僅能維持一瞬間。”
與球拍共鳴？
一瞬間的終極領域？！
石川的話，聽得衆人滿頭霧水。但落在加繆耳中，卻彷彿雷霆炸響一般，讓他精神狂震。
“怎麼可能！”
“他竟然真的看穿了？！”
加繆心中彷彿掀起了洶涌的波濤一般，再看向石川時，眼中閃爍著驚疑不定的色彩。
“真、真是這樣？”
法國隊衆人面面相覷。
但隨即，莫洛卻冷笑道：“那又怎樣？哪怕只是一瞬間的終極領域，也足夠解決掉這場比賽了！”
那可是傳說中的網球選手，才能進入的網球境界，屬於網球之神的領域。
哪怕只是一球，只要能讓石川無法碰到就行了。說到底，網球比賽的本質，就是把網球打到規則界線內，對手無法碰到的地方。
“基於這一點，我發現了你的兩個弱點。”
底線處。
手中握著網球的石川，微笑著說道：“第一個，就是因爲你所共鳴的是球拍，能夠影響到的也只是擊球的一瞬間而已。”
話音落下。
他揮動球拍，朝著半空中的網球快速扣打過去。
嘭！
脆響聲激盪。
一抹淡淡的星輝痕跡，在衆人面前蔓延開來。看上去，彷彿銀河閃爍，充滿了神秘的美感。
但落在加繆眼中，卻快到了將他的思維從身體中剝離出來的程度。明明網球是在向他飛來，但恍惚間，他卻有種自己與網球越來越遠的錯覺。
咚！
隨後。
網球落地。
加繆卻彷彿雕塑一般，僵硬的站在原地。
“15-40！”
“咕嘟.”
球場外，各國的代表都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
“出現了！”
梅達諾雷身邊的馬爾斯瞇著眼睛道：“那個石川最強的發球星痕！”
單憑這招，對方便能夠輕易的跨入超高速的網球次元中，保證發球局不敗的可能。
“果然。”
與之相比，梅達諾雷所關注的，卻是一動不動的加繆：“被他說中了，利奧波德的【終極領域】只能維持一瞬間！”
想到這。
包括他在內，波爾克、阿瑪迪斯等其他頂級高手，紛紛朝著石川看了過去。
這第一個弱點應驗了。
所有人都想知道，那關於加繆的第二個弱點，究竟是什麼。
“等等！！”
突然，像是想到什麼，從石川身上感覺到了某種熟悉氣息波動的Qp，本能的瞪大眼睛：“難道說不！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