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煙雲玉：牧哥哥，你是不是對平庸有什麼誤解？
聽到東方雅所說的功法升階的難點，牧林倒是知道了，自己的功法爲何能頻頻升階。
這不僅有熟練度面板的緣故，前世，自己習得和見識到的各種知識與腦洞，在這個世界，統統化作了他的靈感跟資糧。
它們的存在，是牧林功法頻頻發生變化的原因——僅有熟練度面板的話，牧林會快速提升功法境界，但不會讓功法發生變異升階。
而對於東方雅的詢問，牧林很想回一句。
‘你應該問的，是我有哪一部功法沒升階?！?
當然，如此話語太過囂張，牧林並不會做。
最終，牧林並沒有回答，他只是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但這個迴應也夠了，看著牧林的笑容，東方雅沉默了一會後，擺了擺手道：“算了，你的事我不管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
獲知牧林不止一部功法升階，而黑水玄蛇蛻凡訣也不被牧林放在眼裡，煙雲玉不再阻攔，而是朝著牧林詢問起了詳細細節。
“牧大哥，伱把升階後的功法情況都告訴我，這樣，我才能判斷這幅真意圖的價值?！?
“可以?！?
點了點頭，牧林把升階後，黑水玄蛇蛻凡訣的具體情況，統統說了出來。
“這部功法升階後，主要的改變有兩點，第一個是無需蛻皮就能變身爲蛟龍，在前期獲得蛟龍的力量?！?
“第二個，蛻皮代表著打破極限，因還保有九次蛻皮，我變身的蛟龍還有繼續攀爬的機會，最終，有一定概率魚躍龍門，成爲真龍。”
牧林說的輕鬆，但越聽，煙雲玉的神色越爲古怪。
當把一切聽完後，哪怕剛剛纔問過，並得到了牧林肯定的回覆，但煙雲玉還是不由的再次問了一下。
“牧大哥，你確定要把這幅真意圖賣出去？那是能進階真龍的機會！”
“我知道，但這只是有一定概率，而且，真龍又不代表著無敵?！?
“……你高興就好。”
嘆息一聲後，煙雲玉不再勸導，而是給牧林估起了價。
“黑水玄蛇蛻凡訣重資源，不重感悟，所以單純的黑水玄蛇真意圖，賣不出價格?！?
“但牧大哥，你畫的是蛟龍圖，此圖的買家有兩種，一個是把黑水玄蛇蛻凡訣修煉到3境圓滿的練氣士，他們想要突破，讓自己由蛇化蛟，有可能會來購買……只是，相比於真意圖，那些人更想買的是蛟龍精血，所以，你這幅圖在他們那裡也賣不出價格，至多五百至八百枚靈石。”
對於這個價格，牧林並不意外。
首先，並不是獲得真意圖，就能一定領悟學會。
其次，真意圖的靈性並不是一直存在的。
共鳴感悟之後，真意圖上的靈韻會被污染，多用幾次，那靈性還會徹底崩潰。
作爲一種消耗品，賣出五到八百枚靈石，已經不算少了。
在牧林思索時，煙雲玉神情複雜的繼續道：
“另一種購買者是世家庶子……不對，嫡子也有可能購買。”
“單純的黑水玄蛇蛻凡訣僅是地級下品，世家跟豪門的嫡子絕不屑於去學。可從蛟龍起步，這就是地級上品，乃至於地級極品的功法了。說實話，這樣的功法，妾身都有些心動了。”
“而且，這部功法還有噱頭，若我用四海閣的渠道宣傳一下，說這部功法有進階真龍的可能，如此圖錄，絕對能賣爆——三千到五千枚靈石，這是此幅真意圖的價格?！?
“？！！”
“三、五千？這麼高？”
牧林驚訝，煙雲玉倒是神色平靜。
“並不算高，要不是觀看圖錄，僅有一定機會習得，這幅真意圖甚至能賣到萬枚靈石以上，牧大哥，你賣的是不止是真意圖，還是一部新的，有一定概率蛻變爲真龍的功法?！?
把真意圖放下，看到牧林被大筆靈石震撼住，煙雲玉挽住了牧林的胳膊，朝他說起了一件事。
“還有，牧大哥，你要轉變一下心態了?！?
“什麼意思？”
看出牧林不明所以，煙雲玉溫柔的道：
“能畫出真意圖，還能書寫大師級符籙，牧哥哥，你現在已經是準大師級的符師了。此等符師，就是我們這些世家豪門也會以禮相待?！?
“你的地位，也已經變了……就以道宮舉例，現今，道宮裡的多數老師，都沒有你的地位高，也沒有你賺的靈石多?！?
“……”
如此情況牧林確實沒想到，聽完之後更有些心緒複雜，他沒想到，自己的地位，竟然攀升的如此之高。
但仔細想想，又很合理。
在這個武力至上的世界，會畫符籙的牧林，並不是前世的音樂家、繪畫大師，而是略等於掌握著核心技術的科學家。
前世，這類人可是被尊稱爲院士，並被國家以禮相待的。
牧林因爲一手畫符手藝，被世家豪門看重……就不出奇。
也是地位如此之高，能輕鬆賺取大筆資源，煙雲玉纔會打心底裡認爲，只要把牧林綁住，自己前三輪考驗，必然能通過。
“哼?！?
在牧林悵然的時候，旁邊的東方雅因爲煙雲玉最後一句話冷哼了一聲，不過，她倒是沒有完全反駁，而是點了點頭道：“煙家那個丫頭說的沒錯，有如此手藝，在城裡，你的地位確實比多數老師都高，也能輕鬆賺取大筆靈石，但我不建議你把身份公佈出來。”
思緒稍微一轉，牧林就想明白了東方雅讓自己隱藏的緣由。
“有危險？”
“很大的危險，不提妖魔鬼怪、邪神信徒這一類惡徒，就是一些世家豪門，看到你如此天賦，也容易心生歹意。而你天賦雖好，但天賦終究不是實力，所以，我建議你隱藏一下，什麼時候有自保之力了，什麼時候再把自身的能力公佈出來?！?
“謝老師提醒，我會注意的?！?
牧林確實沒有出風頭的想法，特別是，他畫的真意圖，可以交由煙雲玉去出售，這使得牧林更不用拋頭露面了。
……
把真意圖還有大威蛟龍·金剛力的情況弄清楚，並估完價後，精神疲憊的牧林原是準備休息一下的。
只是，沒等他跟煙雲玉等人拜別，東方雅就把牧林攔了下來。
“等一下再去休息，這是給你的獎勵?！?
“？？？”
看著手裡的玉簡還有丹藥，牧林有些發愣。
“闖塔的獎勵不是給過了嗎？”
牧林沒記錯的話，蛟龍精血，天壁宮城陣，還有北極紫薇陣，這是道宮給予自己的獎勵。
現在又來，這讓牧林有些不明白，更不理解。
“我這段時間沒做什麼事??？”
看著牧林滿臉懵懂，聽著他什麼都沒做的言語，東方雅內心很是無語。
“給我有點自知之明啊，昨天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你還給我說什麼都沒做！”
“昨天……天壁宮城陣，天葬城降臨，這也能獲得獎勵？”
看到牧林不把昨天的事情當作一回事，再想到被鎮住的自己，哪怕是東方雅，也有些氣惱了。
雖然，她知道，牧林不是故意的，但正因爲如此，她反而愈加氣悶。
“哼，就問你要不要吧，不要我給山長送回去?！?
“要，當然要。”
雖然不明白爲何又獲得獎勵了，但道宮既然願意送，牧林就敢拿。
把玉簡拿到手中後，又看了一眼丹藥，牧林朝著煙雲玉問了一句。
“話說，東方老師，道宮給我送的是什麼？”
“兩種東西，一個是丹藥，升靈丹，能讓你無礙提升一小段修爲，比如涌泉中期到涌泉後期，或者是涌泉後期到靈池初期。雖說，這枚丹藥最好的使用時候是後一種，但它現在是你的了，什麼時候用，你自己看。”
“另一個是陣法，晦明幻滅生死陣，天級陣法?！?
聽聞陣法，牧林明白了一些什麼，更有些苦笑。
“老師，我的陣法天賦沒你們想的那麼出色，天壁宮城陣入手那麼快，是因爲我有著積累。另一個陣法北極紫薇陣，我算過了，想要入門，至少要七至十五天。這個陣法更強，我要入門，花的時間必然更久，很可能要一個多月?！?
“而這，還只是入門。”
“陣法天賦，我很平庸?！?
此刻的他已經猜到了，道宮給自己獎勵，是發現自己一夜之間把天壁宮城陣練到了3境精通，覺得自己陣法天賦超強，這纔會給自己投資。
可自己的情況自己知道，他沒有那麼強。
害怕東方雅擅自期待，然後失望，牧林把自己的情況提前說明了一下。
而令牧林沒想到的是，聞聽自己的言語後，東方雅並沒有露出失望的情緒，反而是神情極度複雜的看了自己一眼。
這一眼把牧林看的有些發毛，整個人也有些不明所以。
“老師？”
面對牧林試探性的詢問，東方雅並沒有說什麼，她只是指了指煙雲玉，讓她給自己說。
而煙雲玉的神情也是古怪至極，同時，她接下來的一番話，也讓牧林愣住了。
“牧哥哥，你是不是對‘平庸’，還有‘普通’二字，有什麼誤解？”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