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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丫上的誘惑_樹丫上的陷阱(9)

這一下,沒一個侏儒野人敢再妄動,他們恨不得自己變成木頭、石頭,呼吸和心跳也不想要,生怕冷槍的子彈竄來。死亡的恐懼像毒藥在他們體內(nèi)發(fā)作,原本嚴(yán)密遮擋在樹幹後的侏儒野人,由於顫抖得厲害,抱小短弓的身子略微傾斜,露出胳膊摺疊時凸起的臂肘。

雖只有小荷尖角大小,但子彈能直線穿過那裡,破壞掉骨關(guān)節(jié)及韌帶。“砰。”巴特雷的狙擊子彈,摩擦得空氣滋滋呼嘯,像地獄惡魔吐出的毒牙,貼著粗糙的樹皮穿過,崩碎小野人的臂肘。

皮渣肉末濺射進(jìn)她腳下的枯葉,這是個雌性野人,疼痛使她放棄掩藏,從樹後徑直躺了出來。我沒再補(bǔ)射,結(jié)束她的掙扎與抽搐。她已經(jīng)殘廢,拉不得小短弓,除非用牙咬著弓弦射箭,這痛苦的表情,定會像分娩下嬰兒後,自己用齒磨斷連接的臍帶。

此時,對我不足致命的生命,我不再理會,補(bǔ)射也浪費(fèi)有限的子彈。雌性侏儒野人的灰白大眼開始流淚,一種身不由己的悲哀卷涌上她心頭,眼角的淚像石壁上汩汩外泄的泉水。

狙擊準(zhǔn)鏡並未從斷臂的雌性野人身上移開,T型準(zhǔn)線來回遊走於她的雙腳和頭頂。這是個哺乳期的野人,黑亮高聳的乳房,被身體的抽搐抖出股股白汁,順著側(cè)肋滑下。我食指鉤掛在扳機(jī),默默等待,等待某個出來拉她的侏儒野人。

一個雄性野人終沒能忍住,跑出掩體斜蹲在同伴胸前拉拽。“砰。”又是一顆子彈飛射,打進(jìn)他大

腿內(nèi)側(cè)。彈頭鑽進(jìn)他胯骨,爆裂了大動脈,血液如紅色的蛇,從槍傷裡向外竄頂。

它們不知道,這是一種陷阱,意氣用事只會讓事情更槽。這樣一來,兩隻半死不活的侏儒野人,都暴露在射擊白點(diǎn)上。我繼續(xù)等待,看誰還那麼愚蠢,硬要鑽進(jìn)死亡的套子。

太陽光線強(qiáng)烈,曬得額頭掛滿汗水,這麼耗下去不是辦法,天黑前清理不掉這羣小東西,想回到大船就很危險。畢竟,他們也能放出冷箭。

我爬下樹來,沿著峰頂往大船的方向跑,尋找兩岸石壁陡峭的地段,避免侏儒野人發(fā)現(xiàn)我,使它們直線攀爬過來。奔跑中,我感到上衣裡脊背直淌汗珠,炙熱的天氣很容易使人中暑。

我吐咽一下乾燥的嗓子,隨手採摘一片新生的薄嫩葉片,墊在舌頭下面,刺激味蕾分泌唾液。

跑了好一陣,總算瞅見一段有利地形,我忙背起狙擊步槍,把阿卡槍換到手上。這離對面峰頂較遠(yuǎn),大概百米距離,在此隔岸對射,再好不過。

在雙方武器射程上,小短弓朝我射擊,可謂雞肋誘惑,食之無肉,棄之有味。子彈則以僞善的方式,大大削減對方的有生力量。

對岸峰頂生長的植物,像禿鷲脖子上的羽毛,稀稀拉拉矮小猥瑣。附近也很難找到大石、凹坑之類的掩體,若要後撤進(jìn)樹林,那也得跑二三十米。這個瞬間,子彈足可解決掉他們的小命兒。

我主動走出樹林,站在一塊兒突兀的巖角上

,故意暴露自己給對峰的侏儒野人看到。模仿著侏儒野人交換食物時的吆喝聲,我呼喊了幾下,前方安靜的樹冠上,立即梭梭顫抖,滑溜下密密麻麻的小弓手。

我已經(jīng)無法按原路返回,因爲(wèi)這羣小野人會設(shè)下伏殺,將我射成豪豬的外形。

我不停的吆喝,吸引對面山峰上的侏儒野人,它們上竄下跳著,衝擊到最靠近我的對峰位置,個個滿面猙獰的拉弓放箭。

這一次,侏儒野人終於可將憤怒發(fā)泄在還擊上,漫天的箭羽直擊長空,密而集中的竄到最高點(diǎn),像灰黑色的彩虹劃出弧線,朝我面門落來。

來勢洶洶的箭矢,看得我渾身發(fā)毛,但我心裡清楚,這些原始的武器,侷限性很大,當(dāng)離我不到十米時,便成了強(qiáng)弩之末,如風(fēng)中單薄的草芥。

見侏儒野人齊集擁堵在前突的峰角,該我出手的時機(jī)已到。“噹噹噹,噹噹噹……”平端著的阿卡步槍,激烈的嘶叫,宛如嘲笑那些墜下山澗的箭矢。隔著千米深淵,兩種誇越時代的武器,禮尚往來的交鋒。

看到我仍不在短弓的射程範(fàn)圍,侏儒野人才恍然大悟,知道中了引誘姦計(jì),忙抽身扭頭回跑,分散疊加在一起的身體。一顆顆勁猛十足的子彈像鋼筋棍條,戳串起他們的小身板兒,一擊斃敵四五個。

他們趴的趴,摔的摔,死傷大片。未中彈的侏儒野人,立直身子一味傻跑,希望進(jìn)到樹林躲藏,沒有一隻懂得,伏地翻滾纔有活命的可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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