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師一看,真的是宋曉雯回來了,他激動不已,笑了出來,連忙招呼著二人,“來來來,別站著了,快進來坐。” 說完,宋曉雯就拉著張軒往裡走,可當張軒走到唐大師身邊的時候,他擡頭和唐大師四眼相視,唐大師起初是微笑著的,可是他卻猛然瞪大了眼睛,身子不禁微微一顫。唐大師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張軒自然是看到了唐大師這怪異的舉動,心中疑惑不已。 唐大師迅速恢復了神情,連忙笑著招呼著張軒進去坐。進去後,唐大師給兩人倒了杯水,宋曉雯就開始和唐大師談長論短,看樣子很熟一樣。很多年不見了,唐大師也是有很多問題,譬如現在生活怎麼樣啊,有沒有找到男朋友啊之類的。 說了好一會,張軒有點不耐煩了,把腳輕輕挪到宋曉雯腳旁邊,狠狠的踩了一下宋曉雯,他的動作並不大,還故意咳嗽了兩聲。宋曉雯這才反應過來,呀了一聲,隨即哈哈笑了笑,接著便進入了正題。 張軒心裡氣氛的一塌糊塗:她竟然忘了來著是幹嘛的!忘了就忘了唄,兩個人還他媽無視老子!!! “唐大師,我這位朋友想找你給他算上一卦。”宋曉雯這纔給唐大師介紹張軒。“他叫樑,哦不對,他叫張軒。”提到張軒,宋曉雯心裡還是感覺有點怪怪的。 唐大師饒有興趣的看著張軒。 張軒很有禮貌的和唐大師介紹自己,“唐大師你好,我叫張軒。” “恩,曉雯,你先出去,我和這個小夥子單獨聊聊。” “啊?”宋曉雯有點詫異,頓了一下,“好吧。”她也沒有再多問,便出去了。此時房間內只有張軒和唐大師兩個人。唐大師仍然一直看著張軒。 他有點不解,這個唐大師一直看著自己幹嘛!還不等他開口說話,唐大師搶先開口問道,“做噩夢了?” 他呆住了,心裡不禁詫異:老子進來說過不超過兩句話,他咋知道我做噩夢了? “的確,大師,昨晚我是做噩夢了,
只不過,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唐大師擡頭看向窗外,捋了捋鬍子,一股玄學大師的風範,“印堂晦澀,略顯青色,想必你是受到了某種驚嚇,可你本人卻沒有表現任何的緊張神色,反而眼圈略黑,眼睛稍微紅腫帶有血絲,略顯疲憊,明顯是晚上沒睡好,做噩夢受到了驚嚇。” 唐大師沒有停頓,一氣呵成說完這段話,張軒聽了目瞪口呆,不由得對唐大師高看了幾分,心中對他更是讚歎不已。 唐大師回頭看向張軒,“跟我說說,你做了什麼夢?” 他聽了唐大師這話,才反應過來,嚥了咽口水,然後一五一十的將昨晚夢到的一切和唐大師說了出來。 聽完,唐大師瞇起了眼睛。張軒繼續說道,“以前我也做過這樣的噩夢,但是夢裡都會夢見我爸把我抱起來,然後我就會醒來,之後什麼事也沒有,可是今天我卻被這個夢嚇的魂不守舍,醒了之後渾身發麻,四肢無力,心裡特別慌。” 唐大師眉頭緊鎖,眼神裡充滿著深邃,張軒也感覺到了唐大師認真起來,隨即唐大師開口了,“給我你的出生時間,我看看你的生辰八字......” 唐大師一個人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背對著張軒,許久,唐大師臉色越來越難看,眉頭緊鎖,額頭上不禁冒出兩滴冷汗。張軒自然是沒有看到唐大師此時的神情。 此時的唐大師一臉的不可思議,心中緩緩默唸:終於出現了! 隨即唐大師猛然轉身,走到張軒身邊,一把撩開了張軒的衣服。這讓他嚇了一大跳,心想這老頭子耍神經呢?! 撩開他的衣服後,他肚子上那一道傷疤赤裸在外面,唐大師看了眼他的後背,他後背同樣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要比前面的傷疤深的多。唐大師有點疑惑,“怎麼纔有這麼點傷?” 張軒當即就憤怒了:什麼?!這倆傷疤就差點讓我喪命,還說我傷不夠多!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憤憤的開口說,“唐大師,這兩道傷疤
可差點讓我喪命,你還嫌這傷疤太少?” 唐大師放下他的衣服,微微一笑,緩緩開口,“你身上不止這兩道外傷,應該有些內傷。”唐大師說完,張軒他心裡又是一驚:老子是有些腦震盪! 隨即唐大師接著說,“我不管你有什麼傷什麼病,將來你受的傷還會更多。你命裡屬火,命主偏弱,意思就是你的命很弱,很有可能隨時出意外而喪命;而你的財運比較旺,又生於辛丑,有財運卻無財命。”唐大師一口氣說完。 張軒聽不懂,索性就直接問,“大師,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 “辦法當然有,只要在你的身上紋上個朱雀,便可助你危難時逢兇化吉,此朱雀也可將你的財運生到你的命裡,化成財命!至於你說的噩夢,只是這段時間內你受到了某種驚嚇,夜長夢多導致的,大可不必理會。” 聽了唐大師的話,張軒早已目瞪口呆:這簡直是大師的大師啊!真神了! 他也不懂這亂七八糟的,就是因爲唐大師猜出來他的傷病,又說出來他最近受到了驚嚇,顯然在他心裡說的就是前兩天陸洋拿出槍來給他示範的事。所以他就真的信了,連忙開口問道,“那麼唐大師,您會紋身嗎?” 唐大師搖搖頭,說,“我不會紋身,但是我知道一個人會紋身。”張軒眼睛一亮,心底暗暗竊喜。說著,唐大師轉身從抽屜裡拿出一枚指甲蓋大小的銅幣,遞給了張軒。 他接過銅幣,定眼一眼,銅幣上刻著的正是一隻朱雀,它張著翅膀,雖然沒有顏色,但是仍能看清這隻朱雀站立浴火之中,似浴火重生。 “唐村能人輩出,你讓雯雯帶你去唐村的紋身館,把這個給他,就說你要紋身,他自然會給你紋上朱雀的......” 待二人走後,唐宗站在門口,看著張軒的背影,他微微嘆了口氣,擡頭仰望著天空,萬里晴空,陽光毒辣又刺眼,他嘴裡喃喃的說了一句話。隨後嘲諷般笑了笑,走向了村裡的小河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