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哥看到來人並沒有任何表示,自顧地喝著自己面前的啤酒。這時候,他完全沒有了剛纔和沈勇通電話時候的謙卑,在棒球帽小夥的面前,他小龍哥就是大哥,一個讓別人害怕的大哥。
棒球帽小夥走到小龍哥面前,很恭敬地朝他點了點頭,“龍哥。”
“把東西拿給我吧。”囂張小龍哥甚至連讓座都沒有客氣一下,直接讓來人掏東西。
卻沒想到棒球帽小夥面露難色地說道:“龍哥,出了點狀況。”
囂張小龍哥聽到這話,忙嚴肅地瞪眼看他,然後還用餘光掃視了不遠處的小樑,這時候他只想儘快把小樑這個難纏的女人打發走,再也不想節外生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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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豐六叔進城了,讓我轉告您,事情不是他家裡人做的,他也在查,一有消息就會第一時間向您報告,請您放心。”
“知道了!”嶽風蠻又閉上了眼睛。
豐老六是四方城一帶勢力最大的土匪頭子,只是極少數人知道,豐老六很久以前是他的部下。
四方城一直都有傳言,說他嶽風蠻出生於土匪世家,祖上就是靠著打劫起家,他一身勇猛狠厲的本事就是從小在綠林生活中,殺人越貨鍛煉出來的。對此他總是一笑了之,從不解釋。
若是讓人知道了豐老六曾經是他部下,他是土匪的傳言只怕會傳到軍部去。
嶽庸馳望著假寐的父親,猶豫了一會,終於還是沒忍住心裡的疑問,小聲問:“父親,是不是那個白癡王爺找不到,咱們就可以不用搬出城主府了?”
嶽風蠻猛地將手邊的茶杯捏成了粉末,滾燙的茶水濺了一身。
“這種話,你有沒有跟別人說過?”
“沒有!”嶽庸馳嚇住了,連忙搖頭。
“永遠不許再提!永遠不許再想!”
“孩兒知錯!”
“罰你禁閉三日,三日內,不許你踏出家門半步。否則,你就到山脈的崗哨去當斥候,永遠不許回城。”
“是!”
嶽庸馳垂頭喪氣地應和著,絲毫不敢爭辯,不過心裡卻毫不在意,禁閉這種家常便飯對他來說小事一樁,母親自然會替他向父親求情的!
望著小兒子離去的背影,嶽山蠻忍不住搖頭,輕嘆了口氣。
他只想要一個可以隨意操弄的傀儡,享受實際的好處,卻不想走到臺前,被別人當做標靶。也不知道哪個蠢貨壞了好事,弄巧成拙!
城主府明亮的會客大廳裡。
相國丁火滿面愁容,在大廳裡不斷踱著步。
此時,他身上的紫袍滿是各色難看的污漬,顯得骯髒殘破,一頭銀髮也已經雜亂不堪,滿臉憔悴的模樣,不復往日神采,看起來毫無相國風範。
一天一夜過去了,王爺還沒找到,他根本坐立難安。
昨天船隊遭受炮擊,三艘飛船全部被擊落。好在控制飛船飛行的驅動陣法沒有受損,依舊保持動力,使得飛船可以緩緩下落,加上在下墜的過程中飛船護罩緊急開啓,極大地避免了人員傷亡。
船上絕大多數人都安然無恙,可王爺卻失蹤了,據一名侍女說,看見王爺從甲板跌落空中,然後讓糾結鳥抓走了。
身爲相國,丁火被嚇得半死,王爺先是被人下毒,然後又墜船失蹤了,接二連三的悲劇,無疑是他這個大總管的失職。若是王爺有個三長兩短,將來追究起來,不只是自己一人人頭落地,恐怕家人都會遭受牽連。
不幸中的萬幸,王妃一點事都沒有。而且那些炮擊船隊的匪徒見到飛船墜落,紛紛趕來墜船現場,想要趁亂打劫,結果被船上的侍衛們一網打盡,還活捉了好幾個。
“相國大人!”
姍姍來遲的嶽風蠻從廳門外一路小跑進來,滿臉歉意地賠著笑臉,拱手道:“嶽某著急協調人手去尋找王爺,這才抽出時間,讓相國大人久等了,還望恕罪啊!”
丁火見到嶽風蠻一身鎧甲風塵僕僕的樣子,不像假話,連忙拱手回禮,“嶽城主言重了,尋找王爺是當務之急,是丁某唐突了纔是。”
兩人一番退讓,才分賓主坐定。四方城變成王城之後,嶽風蠻便要卸任城主,變成駐軍大將軍,丁火作爲王城相國,從官階等級來說,兩人應該平起平坐。
“相國大人此來,所謂何事?”
“丁某前來主要是想問問嶽城主,您這邊可有關於王爺的線索?”
丁火雖然掛著相國的名頭,但是兩邊尚未交接,根本調動不了四方城裡的任何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