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我們聽從別的人命令?難道我們在這裡做這麼多事情,還要讓他人來指手畫腳嗎?這簡直就是亂命!”
“山間君,這對你不公平,是你領導我們在這裡爲帝國作出了貢獻的。”
“怎麼能這樣對待山間君?這是不信任的表現!我想不通有什麼理由不讓山間君領導我們。”
“是啊,山間君,我們仍然只聽你一個人的指揮,讓那個水元隼人見鬼去吧。”
幾個手下議論道,不甘、不平、氣憤、怨懟,種種情緒表現在他們的臉上和言語中。
“好了!”山間丸揮手道:“這是國內的命令,我們必須配合和遵守。如果出了亂子,誰也承擔不起。你們都要記住一點,這不是爲了個人,而是爲了帝國的持續發展,是關乎國家利益的大事。如果爲了個人的一點點的損失,而導致失敗,那麼,我們就是帝國的罪人!希望大家能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幾個手下互相看看,最後還是憤憤的點了點頭,表示聽懂了山間丸的意思。
“我們去東北的卡塞塞,明天水元陸佐他們就到了,我們先趕過去,順便聯繫一下瓦圖齊,讓他的人準備一下,也到卡塞塞碰個面。”山間丸沉著臉先行跳上車,對幾個手下道。
其他四人沒有說話,都默默的上了車,引擎轟鳴,濺起了一溜塵土,他們這些人絕塵而去。
卡胡齊比埃加的叢林裡,林昊與劉曉東仍然在艱難前行,如果是四十多公里的平地,那對他們來說,步行也只是小半天的時間。但是去礦場的這條路沒那麼簡單,四十公里只是直線距離,因爲地形而要多繞的路,已經讓路程翻倍了,更何況這裡是不見天日的茂密叢林,時刻都要小心再次迷路。因此,林昊與劉曉東兩個人走的很小心,除了防備迷路,還要小心俯首皆是的蛇蟲。
傍晚,西方的天空中還剩餘著最後一抹晚霞,但叢林裡已經暗的幾乎看不到路。
正在前面走的劉曉東停了下來,向林昊招手,“到了,小昊你看,這應該就是那些反叛武裝的礦場。”
林昊走到劉曉東的身旁,扒開茂盛的枝葉向外看,前面不遠處陡然變的開闊起來,曾經的叢林已經被砍伐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簡陋的木屋。
這些木屋的外圍還用粗大的原木樁圍牆圍成了一個封閉的環境,看上去原始而又粗獷,一股蠻荒氣息撲面而來。這一片被圈起來的面積足有兩個足球場大小,裡面就是礦場。
在原木圍牆的內側,還有兩個高出許多的望塔,上面架著機槍,圍牆上也有黑人士兵在端著槍巡邏,一副戒備森嚴的樣子。
“小昊,這裡看來就是付教官所說的礦場了。不過,這個樣子看上去不好接近啊。”劉曉東皺眉道。
“沒什麼不好接近的,等天完全黑下來,就是我們的機會。別看他們架了兩挺機槍在高處,這叢林裡可沒有發電廠,到了晚上也
是一抹黑,什麼也看不到。”林昊本來也感覺有些棘手,但一想卻發現,這裡其實也就是從外面看起來有些嚇人罷了。
“算了小昊,礦場位置已經找到,咱們剩下的就是把這裡的路線搞清楚,回頭都教給付教官,到時讓他帶著人來將這裡端了就好,咱們犯不上冒險。”劉曉東有點打退堂鼓的意思。
“既來之,則安之。他們在明,咱們在暗,趁著這個機會給他們來一下子,先會會那幾個所謂的日本高手,如果能提前解決了,以後也輕鬆不是。”林昊卻並不想就這樣離開。
劉曉東心裡雖然有點沒底,但他還是點點頭,他對林昊的信任並不是建立在盲目的基礎上的,而是因爲林昊屢次的表現都讓人刮目相看。
天很快就黑了下來,礦場的圍牆裡燃起了火把,除了有幾間房子裡有電燈光,其它的地方都是火把照明,看來那幾間房屋是叛軍的頭目所在,有小型柴油發電機產生照明電。
林昊和劉曉東吃了些食物,又休息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直到午夜的時間,他們兩個才悄悄的摸到了礦場的圍牆下面。
踮腳一跳,林昊單手扒住圍牆的上沿,五指一鉤一顫,整個身體就和沒有重量一樣,一點聲音也沒發出就悠了上去,足見他五指上的力量有多大了。林昊俯身在圍牆上,伸出一隻手,拉住劉曉東,一把將他也拽了上去。
兩個人翻到了圍牆裡面,躲過巡邏的崗哨,站在陰影裡觀察著這個礦場,就著火把昏黃的光,隱約能看出一個輪廓。說是礦場,其實就是一個大土坑,坑裡的泥土就是銦的稀土礦,挖出來裝上車,運出去就能賣錢,這真是個簡單輕鬆的生意。
林昊領著劉曉東順著陰影的掩護,摸進一間叛軍士兵的木屋裡,兩人腳下極輕,幾乎沒有一絲聲音。木屋裡滿是異味,這小小的房間里居然睡了四個人。林昊和劉曉東每人一把軍刺,噗、噗、噗、噗,十分麻利的將這四名士兵的脖子切開,房間裡除了嘶嘶冒血的聲音外,就只有兩人李輕微的呼吸聲。
“小昊,下、下一步怎麼辦?”劉曉東初次殺人,心情有些激動,連講話都有些結巴。
這樣的場面對林昊來說已經不是頭一次,他帶劉曉東來這裡殺死叛軍士兵就是有目的的。
“把他們的衣服穿上,我們分頭去他們的望塔,把上面的機槍手幹掉。”林昊壓低了聲音,他早就想好了怎麼做。
兩個人換上掛在牆壁上的軍服,大小差不大多,晚上光線昏暗,倒也不怕看出什麼破綻。
大搖大擺的從木屋裡出來,林昊和劉曉東分頭各向一個望塔行去。如果他們表現的畏畏縮縮,反而會引人懷疑,這樣肆無忌憚的走出來,在巡邏的人看來,卻是再正常不過。
見到那邊劉曉東已經開始攀爬望塔的木梯,林昊也如同山中老猿一般上了自己面前的木梯,幾下子就登了上去。望塔上的叛軍士兵還以爲是換崗的人
,但是就著微弱的燈光卻看到並不是黑人,來人的皮膚並不黑。如果是黑人,在夜裡的微光下,是看不到面孔輪廓的,頂多能看到一嘴白牙。
這名叛軍士兵大驚,但還沒等他張開口呼叫,林昊已經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手上毫不猶豫的用力一擰,咔吧!這名叛軍士兵的脖子就象是脆弱的麥桿一樣,被林昊擰斷。
這兩名望塔上的機槍手,對林昊和劉曉東的威脅太大,如果他們兩個不先將這兩名機槍手幹掉,一旦被礦場裡的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雖然林昊這裡非常順利的幹掉了一個機槍手,但劉曉東那邊卻出現了狀況。劉曉東的暴露原因和林昊一樣,但他的反應卻慢了一步。儘管已經捂住了這名叛軍士兵的嘴,並且也將刺刺入了對方的心臟,可是這名叛軍士兵還是在臨死之前,扣動了機槍的扳機。
嗒、嗒、嗒,機槍特有的沉悶聲劃破了夜空的寧靜,紅熱的子彈在黑沉沉的空中劃出幾條弧線,射向圍牆之外。這一下,驚動了所有的人,整個礦場一下子活了起來。
很多叛軍士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紛紛衣衫不整的從木屋中跑了出來,手裡還拿著槍,他們以爲有什麼敵對的勢力來偷襲,很多人向著圍牆的大門處跑去,還有人胡亂的開著槍壯膽,也不知他們發現了什麼目標。
林昊看到現場已經亂成了一團,如果這個時候兩人就這麼冒然下去,肯定會被打成篩子,他的國術可不是刀槍不入。
緊急關頭,林昊的額頭上見了汗,劉曉東怎麼就出了這個紕漏?兩個人對付上百的持槍士兵?開玩笑!林昊從來沒想過正面與這些叛軍士兵持槍對射,那還不如讓他獨自面對十頭食獅巨猿。
很快有人向望塔上的機槍手喝問,用的法語,林昊一點也聽不懂,但他腦子裡靈光一閃,一把抄起機槍,對著圍牆由原木拼成的大門外就是一通掃射,嘴裡還胡亂的吼叫了兩聲。
這樣果然比對話有用,而且也沒人懷疑望塔上發生了變故,而且誰也沒想到。有人會這麼傻,摸進來幹掉機槍手,還要開槍暴露自己,慣xing思維讓他們本能的認爲是有外敵來襲。
劉曉東本來以爲暴露而有些發懵,但他遠遠看到林昊的處理方式,心裡除了佩服就是慶幸,小昊真是有急智,他連忙也拿過機槍手的槍向著先前的方向又掃了幾槍。
從望塔上看下去,整個礦場燃起了更多的火把,叛軍士兵們大多都衝向了大門口,甚至還有一輛軍用吉普車也被髮動起來,跳上去七八名持槍叛軍士兵。
有兩個叛軍頭目已經指揮著士兵們打開大門,對著望塔上大喊,林昊又舉槍向大門外的遠處胡亂打了幾槍,算是指了個方向,那兩名頭目就帶著人衝出了大門。這果然是一幫烏合之衆,如果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就決不會這麼冒失的衝出去。
林昊在心中鄙視之餘,扔下機槍,從望塔上翻身跳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