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同林昊的判斷那樣,這些叛軍被氣瘋了,再加上礦場也被燒成了灰燼,實在沒什麼可以耽心的,他們死死的咬住了劉曉東,追入了叢林裡。
路邊上就停著吉普車,兩個頭目背靠著吉普車和三名士兵在那裡注意著叢林裡的交火,根本就沒人發(fā)現(xiàn)林昊已經(jīng)摸到了他們的近前。
其中一個頭目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給另外一個頭目一顆,自己也叼上煙,剛剛打著火機,他突然發(fā)現(xiàn),身邊多了一個人,一個黃皮膚的東方人!
林昊就著火機的光線一笑,沒等這兩個叛軍頭目反應(yīng)過來,他揮拳就砸在其中一名頭目的臉上,收拳時一擺肘,肘部搗在另一名頭目的臉上。
伴隨著骨裂聲響起,這兩名頭目的腦袋已經(jīng)不成人形了,只能看到血肉模糊的一團。那三名叛軍士兵聽到異響,回過身來,就看到兩個頭目的身體頹然倒下,旁邊還立著一個人影。
三名叛軍士兵急忙舉槍,一同指向林昊,可惜他們與林昊的距離實在太近,林昊根本就不給他們開槍的機會。兩手齊出,分別抓住兩支槍,雙臂一震,就奪了過來,底下一腳踢出,另一支槍也被他一腳踢飛。三名叛軍士兵立時就變成了赤手空拳,在林昊面前,就好似赤裸的羔羊。
回手將兩隻步槍的槍托搗在兩名叛軍的臉上,咔!黑暗中,也能借著微光看到有白色的腦漿濺射。
僅餘的一名叛軍士兵嚇的尖叫一聲,轉(zhuǎn)身就想跑,可是林昊怎麼會讓他如願?腳下前踩,另一條腿如同彈簧刀一樣如電彈出,狠狠的踢在這名逃跑叛軍士兵的脊柱上,喀!讓人牙酸的聲音響起,他的身體重重落地。
這名逃跑的叛軍士兵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部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整個脊柱從中被林昊踢的倒著折斷,當他意識過來,驚恐的張口欲呼時,卻從嘴裡溢出大口和鮮血,淹沒了他的慘叫。
呼!林昊長長的吐了口氣,現(xiàn)在就等劉曉東回來,兩個人就可以離開這裡。看了看周圍,站在開闊的地形裡,顯然不是什麼好主意,林昊又躲進了最近處的樹叢中,至少不會被偶爾看到這裡的叛軍所看到,那樣還安全一些。
不一會兒,從樹叢中又跑出一條身影,當看到吉普車旁沒有一個活人,這條人影停了一下,就向周圍輕聲的喊道:“小昊,我回來了,咱們快走!”
這條人影正是甩開了那些叛軍隊伍的劉曉東,他喊了一聲,就不再猶豫,跳上吉普車,開始發(fā)動車子。
“我在這裡,咱們走!”林昊從樹叢裡閃出來道。
正在這時,嗒嗒嗒!一串子彈從叢林裡射出來,林昊眼看著亮紅色的彈道從劉曉東的腦袋旁邊劃過,心裡猛的一跳!不過還好,劉曉東命大,這幾槍並沒有打到他,如果射擊的人槍法再準一些,他的腦袋現(xiàn)在就成了爛西瓜。
吉普車已經(jīng)發(fā)動起來,劉曉東開著車一點也不減速,低著頭對林昊喝道:“快上車!”
林昊一躬身,腳下急蹬,跟上吉普車的速度,
一隻手搭上了車沿,剛要上車,又是一串子彈射來。一縮脖子,林昊將身形整個都藏在車後,身體掛在車上,隨著吉普車向前急走。
這時,叢林裡射出來的子彈越來越多,漸漸的變的密集,林昊瞅冷子翻身跳進車廂裡,伏低了身子。
劉曉東都不敢擡頭,就那麼低著頭開車,偶爾擡頭看一眼路況。吉普車在顛簸的土路上下起伏,他們兩個都怕被顛起時如果正碰到一顆不長眼的子彈射到頭上,那可就太倒黴了。
當、當、當,子彈打在車身上,車窗早就被打的粉碎,幸好是軍用吉普車,車身還算結(jié)實,否則他們兩個只能棄車逃命。
人的兩條腿畢竟跑不過四個輪子的汽車,幾分鐘之後,林昊和劉曉東就甩開了身後的追兵。除了還能聽到後面的槍聲和呼喊聲,周圍只有車燈照到的地方可以看到亮光,環(huán)境開始變的清靜了很多。
劉曉東這才直起身體,看著前面的路開車,林昊也跳到了前面副駕駛的位子上。
“真刺激!小昊,再有今天這樣的事,回頭可一定要找我。”劉曉東雖然有點後怕,可卻更加興奮。
林昊瞥了他一眼,聳了聳肩,“我可不覺得刺激,這可不好玩。但願別有下回,我是來磨練國術(shù)的,可不是跟人家的槍炮對打的。”
“小昊,你的想法都過時了。國術(shù)不也是從戰(zhàn)場上廝殺發(fā)展起來的嗎?自從戰(zhàn)場上出現(xiàn)了火器之後,國術(shù)就越來越衰微,到現(xiàn)在,也就是個健身活動罷了。”劉曉東道。
“你說的不錯,但是我卻想達到國術(shù)的最巔峰去看看,看看國術(shù)修煉到極致,人體會達到什麼樣的境界,會當臨絕頂,一覽衆(zhòng)山小又如何?叫那些不知進取,只爲名利的人明白,什麼纔是真正的國術(shù)。”林昊微哂道。
劉曉東看到林昊一眼,他才發(fā)現(xiàn),林昊以前也說過類似的話他都沒當真,現(xiàn)在他是相信了,林昊真的要去這樣做,要衝擊國術(shù)的巔峰。這個也不是林昊的理想和夢想,而是他一步步正在邁向的目標。
從礦場裡延伸出來的這條土路並沒有岔路,一條路七拐八繞的從熱帶原始從林裡蜿蜒而出,直通向叢林外的稀樹草原。
天亮的時候,林昊他們到了長著稀稀拉拉的灌木叢的草原上,林昊他們很快就順著以前的車轍,發(fā)現(xiàn)了一條相對寬闊的泥土道路。
“看這條路的樣子,這應(yīng)該是剛果金的國道吧?”劉曉東停下車,有些不確定的道。
林昊取出地圖,從尼亞本貝小鎮(zhèn)向北找,指著一條路線對劉曉東道:“應(yīng)該是這條路,往西走就是一個鎮(zhèn)子卡塞塞,我們從那裡可以再向南走,就可以回到沙本達,然後再向西,回卡利馬。”
劉曉東伸頭看了一眼地圖,認同林昊的說法,這個國家的道路並不密集,如果還有一條象點樣子的路,那就應(yīng)該是這條路,不太可能出錯。
兩人開車向西疾馳,這條路雖然也是土路,但是路況可比叢林裡那條路強的太多,至少不會有那麼顛
簸,相比之下,這條不算平整的土路簡直就是高速公路一樣。
沒有用了一個小時,林昊他們的吉普車就開進了卡塞塞小鎮(zhèn)。
林昊和劉曉東停了車,兩人買了點麪包和瓶裝水將就一頓,他們兩個誰也吃不慣非洲的飲食,那些猩猩肉、大象肉什麼的太挑戰(zhàn)人的胃口,還是敬謝不敏吧。
“車裡的油不多了,得搞點汽油。”劉曉東看了一下油表,那上面的指針已經(jīng)過了紅線。
“你去吧,我在這裡看著車。”林昊看了看車身後部的彈孔,“咱們這一下就跑出來二百公里,也不知道徐一清和小道姑他們在尼亞本貝會不會氣壞了。”
劉曉東轉(zhuǎn)身就走,頭也不回,很不負責的道:“跟你有關(guān)係,和我可沒什麼事情。”
在卡胡齊比埃加的叢林裡,這時候,徐一清和小道姑剛剛沿著林昊他們兩個留下的蛛絲馬跡找到了礦場。撥開眼前的一些枝葉,徐一清倒吸了一口冷氣,伸手就攔住了小道姑。
看著已經(jīng)燒成一片焦土的礦場,那些零星的穿著迷彩服的屍體,還有那些扛著槍圍著篝火的幾十個叛軍士兵,徐一清和小道姑面面相覷。
“這、這不會是林昊他們兩個乾的吧?”小道姑有點結(jié)巴的問道。
“我也覺得不象,可是肯定和林昊和劉曉東這兩個小子有關(guān)。而且,在林昊那小子的身上發(fā)生什麼事,我也不感覺奇怪。”徐一清腦袋有點痛,難道真是這兩個人乾的?他們要幹什麼?
“師兄,咱們怎麼辦?”小道姑問道,。
徐一清向後拉了一下小道姑,“什麼怎麼辦,先看看情況再說。也不知道這兩個小子跑到哪裡去了,找到他們,可非得教訓一頓不行。”
小道姑江一紅撇了撇嘴,“師兄,林昊可也是貫骨中期的境界了,不說他境界,原來他還是貫骨中期的時候,你也沒沾到他什麼便宜吧。”
“我是你師兄還是林昊是你師兄?”徐一清非常不滿,壓低了聲音訓斥道:“別忘了那是個小騙子,曾經(jīng)上過當?shù)闹挥形业谋繋熋茫刹皇俏遥阍觞N還誇他。”
江一紅嘴一下子就嘟了起來,“人家那也是沒經(jīng)驗才被騙的,哪知道江湖這麼險惡。”
哭笑不得,徐一清聽小師妹這樣解釋江湖險惡的含意,幾乎以頭撞樹,這是什麼歪理?不過,從這一點倒能看出來,騙小師妹只是惡搞,林昊並不是一個惡人,反倒讓徐一清感覺他很有點智勇雙全的樣子。
“咱們走吧,再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徐一清搖頭,他可不想在這蚊蟲肆虐的叢林裡一直和這些人耗著,還不如回尼亞本貝等著林昊他們的消息。
兩人按原路向回走,但小道姑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了近在眼前的一根樹枝上,趴著一條肥胖碩大的毛毛蟲。
被嚇的全身發(fā)麻的小道姑驚聲尖叫,極具穿透力的驚叫聲直上雲(yún)霄。那些叛軍士兵怎麼可能聽不到?紛紛向這邊跑來,還有人已經(jīng)向著這個方向開始射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