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崔護(hù)士。”孟非對著古嵐大喊道。
古嵐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往外跑,心裡嘀咕,用得著這麼緊張不。
十幾分鍾後她的鼻血止住了。
孟非一臉緊繃地坐在她身旁,那表情讓她很想調(diào)侃說,“醫(yī)生,說吧,我得了什麼絕癥?”
她也不過是想一想,古嵐這丫直接脫口而出道:“大夫,說吧,咱們家意涵得了什麼絕癥?”
她臉抽。
而孟非則是猛地瞪向古嵐,表情有些恐怕,讓古嵐沒由地嚇了一大跳。
她眉頭緊蹙,孟非的表情真的太奇怪了。
崔護(hù)士突然走進(jìn)來,似乎是哪位重量級的病人要見孟非。
孟非見她似乎沒什麼大礙,低沉的聲音道:“在這兒等我一會兒。”
然後跟著崔護(hù)士離開。
孟非一走,古嵐誇張地一手扶著沙發(fā)背,一手扶著胸口道:“丫的,這完全黑道教父的氣場,嚇?biāo)缹殞毩恕!?
她那個狂汗。
古嵐一屁股蹭到她身邊坐下道:“不跟你鬧,待會兒等孟非回來,咱們威逼利誘一下,怎麼也讓孟非帶我們混進(jìn)去見你家教授一眼。”
她眼睫毛搭下,微微搖頭,“不必了。”
古嵐微鄂,“爲(wèi)什麼,你不想見見他。還有張景的事,如果真的聶家插手,也就他能幫忙了。”
她擡頭看了古嵐一眼,而後看著拽在手裡的紙巾道:“早上聶家的律師又來了,帶了離婚協(xié)議和救張景的條件。我已經(jīng)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字了。”
“什麼!”古嵐驚聲道。
那聲音差點震破她耳膜。
她眼睫毛微動道:“張景的事聶雲(yún)峰估計根本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以聶老的手段聶雲(yún)峰也幫不了什麼忙。所以答應(yīng)他們的條件是我唯一的選擇。”
古嵐那個泄氣,因爲(wèi)她無法反駁莫意涵的話。
“那你就打算這樣放棄你跟你家教授的感情?”古嵐沉默半天問道。
“誰說的?”她擡頭道。
古嵐揚(yáng)眉。
“離婚協(xié)議我是簽了,聶雲(yún)峰會不會籤就跟我沒什麼關(guān)係了。”她道。
古嵐愣了愣,一臉奸笑道:“你丫這是想忽悠那聶老。”
她默認(rèn)。
古嵐抵了抵她的胳膊道:“不錯嘛,你丫這是越來越得姐的真?zhèn)髁恕2贿^你不擔(dān)心你家教授誤會呢?”
她搖頭,“他應(yīng)該會知道我有苦衷的。”她十分有信心道。
只是她似乎高估了這份信任。
而既然問題解決了,古嵐開始不正經(jīng)起來,“對了,離婚協(xié)議上面聶家給你開了什麼條件?”
對於古嵐的八卦她表示無語,而明白古嵐這八婆個性的她也老實說了聶家開的條件,否則指不定得被古嵐怎麼煩。
古嵐聽後猛地個巴掌拍到她背後道:“你丫*啊,就你家教授的家底兒你就要三千萬和一套公寓?”雖然那公寓估摸也值個幾千萬。
她“噗”一聲,而後看著她插在鼻孔的紙巾被華麗麗地震了出去,成拋物線落在腳下的地毯上。
她臉抽,而後寒著臉轉(zhuǎn)著僵硬的脖子看著古嵐陰森森地道:“你想嚐嚐哪種死法?”
“笑死怎樣?”古嵐眉頭揚(yáng)了揚(yáng)道。
她“……”
古嵐撿起地上的紙巾重新塞回莫意涵鼻孔。
莫意涵那個額頭冒黑線,拔出紙巾嫌棄地丟進(jìn)垃圾桶裡。
後來她和古嵐離開了孟非的辦公室,沒有等孟非回來。
因爲(wèi)她玩笑道:“你丫下這麼重的手,我這真要得了絕癥,這就提前讓你送去見上帝了。”
古嵐揮了揮手,“得了,就你這禍害,你確定上帝願意收。”
她額頭冒黑線,“你沒見孟非那一臉的緊張,跟電視劇裡一個德行。”
“的確一個德行,不就是對喜歡人緊張得神經(jīng)病的表現(xiàn)嘛!”古嵐接話道。
她惡寒,“這玩笑不太好笑。”
“誰說我在開玩笑?”古嵐突然一臉認(rèn)真道,“你該不會真不知道孟大帥哥對你有感覺吧?”
她整個人驚呆住。
古嵐一臉賊笑道:“說真的,如果教授那不幸咱沒緣分了。孟大帥哥是個不錯的planB哦。”
她猛地竄起來,“planB個屁。”
說著便往外走。
古嵐追過去道:“你去哪,不等孟大帥哥了。”
等個屁,有古嵐這丫的臭嘴在,她還等得下去。
孟非回到辦公室,裡面已經(jīng)沒有人在。
孟非緩緩地走到會客沙發(fā)上坐下,手緩緩地摸過方纔莫意涵坐過的地方,瞳孔微動。
“少爺。”突然冷雪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孟非收回手,一臉寒冷地看著冷雪嘲諷道:“怎麼,怕本少爺跑了?”
冷雪面色微僵。孟非被他爸下令給禁足,而看守孟非的人就是冷雪。
孟非十分痛恨冷雪的頑固,但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他既然沒辦法通過冷雪那關(guān)去找莫意涵。
冷雪恭敬地低著頭,“少爺,聶老請你去一趟聶家大宅。”
孟非身體猛地一僵。
半晚,聶家大宅周圍的燈光慢慢點亮,從遠(yuǎn)處望去,整個聶家大宅更向十九世紀(jì)的城堡一般華麗而神秘。
冗長的走廊,紅色的地毯。
聶老緩緩地走到一扇雕刻得十分精美的門前。
“把門打開。”聶老對著站在門前的保鏢道。
保鏢轉(zhuǎn)身緩緩地打開門,聶老和跟在身後的人一起走了進(jìn)去。
大門在聶老身後合上。
門後是一間套房。
套房的客廳裡還坐了三名穿著西裝的保鏢,和聶雲(yún)峰的貼身助理Stan。
幾人見聶老走進(jìn)來,紛紛站起身。
聶老看著Stan問道:“他還是不肯吃東西?”
Stan眉頭緊蹙一臉擔(dān)憂地點頭。
聶老眼睛瞇起,擡步往臥室走去。
站在臥室門口看守的保鏢打開臥室的門,聶老和跟在身後的人走了進(jìn)去。
屋內(nèi),意大利純手工雕刻的木牀上聶雲(yún)峰躺在上面,臉上異常的白。
牀邊離著一個支架,上面掉著還沒開的吊瓶。
順著吊瓶的輸液管向下,聶雲(yún)峰平放在牀上的手腕上佈滿了針孔。
聶老銳利的眼睛半瞇,“看來你還是沒放棄。無妨,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只是我有時間,不代表他人也有時間。”
躺在牀上的聶雲(yún)峰面無表情,仿若對聶老的話根本沒聽見一般。
聶老面色一寒,微微側(cè)頭對著身後人道:“我的耐性已經(jīng)用光,如果你勸不了他,那後面的事也不同談了。”
站在聶老身後的孟非臉色猛地一白。
聶老深沉的看了孟非一眼,而後轉(zhuǎn)身離開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