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淡淡的掃了繃著臉的季南一眼，然後讓助理將合同拿出來。

本來心裡就有怒氣的季南，被他這一眼掃的更是怒火中燒，暗罵自己事兒媽，他的事情關自己屁事兒，爲什麼要幫著他？

他剛纔帶荼蘼，一聽到有人說程慕和張瑋在這裡籤合同還叫了那麼多男人就忍不住衝進來了。現在進來後他又覺得自己真的是蠢爆了。忍不住就想站起來離開這個讓自己尷尬的地方。

但程慕好像早就洞悉了他的意圖一樣，他還沒有完全起身程慕就在身後拉住他的一隻手將他禁錮下來。季南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鬧的太難看，臉色難看的怒視程慕，但程慕此時已經從一開始的心虛中恢復理智，一點也不會被他的怒視唬住。反倒還很是悠閒的在季南的手心寫了幾個字。也不管他是不是能夠察覺出那是什麼字。

季南現在主動落入自己的手中，他怎麼會輕易放他離開呢？

兩人在暗中較著勁，季南不禁有些惱怒了。

“你別鬧！我反正不要臉，事情鬧開被別人看到了我不會否認的。”程慕笑的很得意的在季南耳邊輕聲呢喃，只一句話就讓季南僵住了身子，陰鷙的掃了程慕一眼，相信他的確做得出這種事情豁的出去，所以不禁也開始遲疑起來了。

深呼吸幾口，他漸漸平緩下自己的情緒，淡漠的坐在一旁不說話，也不掙扎了。

有季南的壓力在，張瑋很快就和程慕談妥並且簽完合同，原本這之後大家都心照不宣還會繼續玩玩的。但是因爲有季南在，他從頭到尾都擰眉一副別人欠了他幾千萬的模樣，不禁讓張瑋有些心虛，很有眼力見的主動提出了散場離開。

程慕也不遠和他繼續糾纏下去，但還是很虛僞的挽留了幾句，之後才送走他。

他一走，程慕給助理使了個眼色，跟著助理也離開了。

“你們也出去吧。”

張瑋走了，但是他之前準備的那幾個男人被留了下來。原本他以爲張瑋這樣色心四起的男人今晚上應該會帶走小艾，沒想到因爲有季南的壓力在，他壓根想都不敢想。

這樣也好。

看得出來小艾也覺得鬆了一口氣。

衆人魚貫而出，很快包廂內就只剩下程慕和季南兩人。

之前還在威脅季南的程慕，此時突然侷促起來。他沒有忘記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兩人是怎樣的不歡而散。現在在見到季南，而且剛纔又威脅了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會做什麼。

煩躁的抓了抓頭髮，程慕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重新用杯子倒了一杯酒遞給季南，笑著說：“今天還要多謝你幫忙，要不然張瑋還不知道會拖延多久纔會願意籤這個合同。”

他都已經做好了長期奮戰的準備，沒想到居然還有峰迴路轉的機會。

所以說，有時候權勢果然是個好東西。

要不然他也不會因爲初出茅廬就被人這般應付。想了想，他嘴角又勾起一抹淺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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