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先一步反應過來許景深出來了,她放下刀叉轉頭看向許景深,許景深的表情,很深沉。
“這是我叫的午餐?!痹S景深大步走過去,瞟了一眼桌上的小傢伙,小傢伙已經刺溜一下跳到了顧輕身上。
顧輕自知自己做的不妥,站起身對著許景深道:“我們給你留了。”說著還伸手指了一下桌子。
桌上確實還有三道明顯沒動過的菜品,應該就是顧輕口中的給許景深留的。
許景深看了一眼,走到顧輕對面坐下:“它是不能上飛機的?!痹捠菍χ欇p說的,眼神卻是看著顧輕懷裡的小傢伙。
堂堂大律師竟然和一個小動物較上勁了,要是易斌在這,鐵定又得眼睛瞪大驚奇不已了。
小傢伙轉頭對著許景深嗷嗷叫,許景深淡淡的挑了挑眉,吃午餐。
“它不是這個國家的物種,既然能來一定能走,你想辦法?!鳖欇p重新拿起刀叉吃著,對許景深提要求提的十分自然。
“我是你的代表律師,負責帶你回國,不包括它?!痹S景深直接就回絕了顧輕,語氣重點強調了‘你’這個字。
小傢伙似乎完全聽懂了許景深的話,對著他一頓張牙舞爪,許景深瞥了它一眼當沒看見。
顧輕伸手摸了摸小傢伙,它立刻乖順了下來,委屈的窩在顧輕懷裡,小爪子一下一下的在顧輕的衣服上輕輕抓著,求撐腰求罩。
“許先生,我自己也可以回國,如果你不想繼續交易可以直說?!鳖欇p的語氣冷漠而認真,有要和許景深決裂的意思。
許景深放下刀叉,雙手撐著餐桌站了起來,微微彎腰低頭看著對面坐著的顧輕。
顧輕仰頭看他,眼神沒有絲毫動搖。
“告訴你件事情,毒蛇的手下已經到這座城市了,你覺得是他們動作更快,還是你更快?”許景深悠悠的說道。
顧輕眼神一凜:“沒有你,我也不會死,就算死了,與你何干。”
冰冷的語調,冷然的神情,還有那泰山崩於前而不動的姿態,許景深覺得,眼前的女人真的很不正常。
許景深定定的望著顧輕的眼睛,只一會兒,他還是先轉開了眼神,那雙眼睛太過清澈也太過幽深,竟讓他無法凝視。
“你要帶就帶著吧,不過是隻寵物而已。”許景深涼涼的扔下這句話又坐了回去,繼續吃午餐。
“它是我弟弟,不是寵物?!鳖欇p突然的一句話直接讓許景深被肉給嗆著了,他不可思議的看向顧輕。
“咳,咳咳,你說它是你的什麼?”許景深拍了幾下自己胸膛,又喝了一大口水。
顧輕認真的重複了一遍:“它是我的弟弟,不是寵物?!?
看著顧輕那嚴肅認真的樣子,許景深失笑,是真的笑了,“那你告訴我你弟弟叫什麼名字,我好記下來。”許景深開玩笑道,沒想到這個冷冰冰的女人還會開玩笑?
只是顧輕的下一句回答又讓許景深無言以對了。
“它叫顧白,你如果叫它的名字它會對你比較友好。”顧輕認真道,言語之間順便解釋了一下今天的意外,言下之意是,如果許景深對顧白態度好一點尊重一點的話,顧白就不會在他腿上撒尿了。
許景深這次還是笑了,被氣笑了。
本想脫口而出的諷刺話語卻沒有說出,許景深本來想說眼前的女人不可理喻,說她瘋說她傻,甚至說她有病。
可是,那雙澄淨清澈的眼眸就那麼認真的看著他,輕輕眨的時候睫毛微微顫動,真的好看極了,也真的很真摯。
許景深看得出來,她說的,都是實話。
過了好一會兒,許景深還是沒有找到可以說的話,乾脆什麼也不說了,低頭吃東西…
顧輕見許景深不理她了,她也就不再說話,吃飽後就離開了餐桌,依舊回到客廳的沙發上坐著,顧白安靜的趴在她的腿上睡覺。
這小傢伙,吃飽了就犯困,已經完全把剛纔對某人的憤怒拋到了九霄雲外。
許景深吃著午餐,想著顧輕剛纔的話,不禁轉頭去看顧輕。
坐在亞麻色沙發上的顧輕很是安靜,存在感很低,但偏偏又有著讓人想多看一眼的吸引力,髮絲柔順的披在肩上,皮膚白皙透亮,微微垂著的眼簾掩去了所有情緒。
“有事嗎?”顧輕突然轉身看向許景深道。
許景深一驚,這才發現他又看著顧輕忘了收回視線,而顧輕似乎對人的視線很敏感?只要超過三秒鐘她就會有所察覺。
“沒事,你要不要去洗個澡?”許景深故作鎮定的問道,問完發現這個問題似乎在這個情景裡,有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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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白:都聽見了吧,我是她的弟弟!弟弟哦!你們要對我好一點造嗎?
許景深:寵物。
顧白:弟弟!
許景深:寵物。
顧白:是弟弟,弟弟,你別想做我姐夫!
許景深:我沒想。
某顏:請把這句話截圖下來,以後可以拿來嘲笑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