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我是那種只要錢的俗氣人?哼,小瞧我。”光頭男一改猥瑣,臉色突然變得一本正經了起來。
他當然不是個只要錢的人,他還要命啊!
“那你到底要什麼啊?”龔如煙委屈的很,內心早已崩潰,哭鬧已經失了意義,她現在眼淚鼻涕都流不出來了。
光頭男板著一張臉,昂首挺胸,對著龔如煙一揮手,早已經等候在一旁的小流氓們立馬就搓著手上前了。
龔如煙驚恐的搖著頭,咬著脣,拼命想往後退可手腳都被固定在了椅子上,根本就退不開,只能在心裡乾著急,恐懼讓她的喉嚨沒了聲音,求饒的話都已說不出口。
衣物被撕扯的聲響伴隨著龔如煙無助驚慌的尖叫聲,在這空蕩蕩的郊區荒野空樓之中響著,她哭喊,她咒罵,她求饒,但她依然被剝了個精光,身上再無一物遮擋。
似是爲了加深龔如煙的印象,好像這耀眼的燈光還不夠明亮,閃光燈一下一下的打在龔如煙的身體上,臉上,她想要擡手遮擋卻被人拉開了雙手,讓她對著鏡頭,看得分明。
一張張的照片被拍下,龔如煙很快就失去了反抗的動力,她就那麼躺在那,任由擺佈。
然而龔如煙只被拍了許多照片,並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對她有進一步的動作,似乎這些人只是在執行一個任務,而且是堅定的執行一個任務,不敢逾越半分。
“穿上吧。”光頭男隨手把一塊破布扔在了龔如煙身上,那破布又黑又臭,上面還有斑斑黴點,可龔如煙還是隻能伸手把這破布裹緊。
龔如煙的人性還是有的,在如此境地還不忘問光頭男一句:“我女兒呢?你們把她抓到哪裡去了?”
光頭男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就有男人上來把龔如煙給拽走了。
“啊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我要見我的女兒,嗚嗚嗚!”龔如煙的嘴裡再次被塞上了臭襪子,只剩下一連串的嗚嗚聲。
龔如煙被帶走後雷諾便從陰暗處走了出來,光頭男等人立即低下了頭,寂靜一片。
“雷大哥,這是那老孃們照片的儲存卡。”光頭男恭恭敬敬的把相機儲存卡給遞到了雷諾身前,可沒有留個副本的心思。
雷諾大手一伸拿過小巧的儲存卡。
“把許蜜帶過來。”雷諾低沉的聲音悶悶響起,光頭男立即親自帶著人去樓上把許蜜帶下來。
許蜜瑟縮著發抖的身子被人一左一右架著過來,身上也就蓋著一塊用來蓋剩餘石材的破布,一頭亂髮沒了光澤,灰撲撲的,一看就是在地上滾過了。
“這是另一張卡。”光頭男再次恭敬的遞上一張卡,雷諾伸手接下。
“許蜜,想要拿回卡里的東西嗎?”雷諾低沉的聲音沒有音調起伏,平直的語氣讓這話更多了幾分力量。
許蜜點頭如搗蒜,光頭男揮手讓人把她口中的臭襪子拿了出來。
“想,想,你要什麼東西來換?只要我有我一定跟你換!”許蜜的眼睛通紅通紅的,這次真的是被嚇得沒了魂。
雷諾點點頭,波瀾不驚的臉上沒有半分同情。
“讓龔如煙離開許家。”雷諾淡淡的一句話在許蜜心中泛起巨大浪濤,驚得她只張大著嘴巴一時沒了反應。
許蜜怎麼本以爲這些人是要錢,她已經想好了把自己所有值錢東西都變賣的準備,甚至想好了要怎麼從許柏良那裡拿錢,可沒想到這交換的條件竟然是這個?
“限你十天之內讓龔如煙離開許家,否則。”雷諾揚了揚那小巧的儲存卡,看得許蜜臉色又白了幾分。
如果這些照片傳出去她一定會淪爲笑柄,爸爸如果知道了一定會很生氣,到時候她說不定會被趕出許家…
許蜜越想這後果就越害怕,怕得本來就在發抖的身體愈發抖得厲害,頭也跟著搖了起來。
“不行,不行,我不能被趕出許家!”許蜜邊搖頭邊自言自語的說著,樣子魔怔。
雷諾揮了揮手,光頭男再次將許蜜的嘴巴堵上把她也和龔如煙一樣帶走了。
……
顧輕被許景深呵護備至的照顧了一天,夜深人靜,她正躺在許景深的懷中睡得酣甜。
許景深輕柔的拍打著顧輕的背,比母親哄睡嬰孩還要溫柔,顧輕的感冒癥狀已經基本消失,這才讓許景深安心了許多。
待顧輕睡熟,許景深輕手輕腳的從牀上起來,還多心的站在牀邊等了一會兒,見顧輕的確沒有被吵醒才躡手躡腳的走出了房間。
門被輕輕關上,熟睡中的顧輕輕輕震了震眼瞼卻沒睜開眼睛。
許景深從房間出來後就打了一個電話,只是聽電話那頭說了一會兒後就恩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在走廊站了一會兒後他又回了房間,陪著顧輕一覺睡到了天亮。
顧輕的感冒好了,一切都隨著她的身體健康恢復了原來的樣子,電影的拍攝繼續順利的進行,許景深則還是在工作中忙碌,兩人工作之餘依舊恩愛甜蜜,沒事就虐虐書狂這個缺愛的單身汪。
這邊風平浪靜的安逸日子過著,那邊的許家可是人心隔肚皮,母女都在互相算計著。
龔如煙和許蜜回到家後都在自己房間裡呆了一整天,如見不得光一般。
等兩人再次見到說上話時,卻已經是心思各異。
“可把我嚇壞了媽媽。”許蜜嬌弱的一下就涌出了晶瑩的淚珠兒,撲向龔如煙的懷裡就是一陣撒嬌。
龔如煙心疼的拍了拍許蜜的背:“別怕別怕,已經沒事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那些人也就是想要錢,媽媽已經給了他們很多錢,一切都沒事了。”
許蜜伸手攬著龔如煙的腰身,抽抽搭搭的哭了一陣兒後才依依不捨的起開。
“媽,你說這些人爲什麼會綁架我們啊?是不是因爲顧輕?”許蜜眨巴著眼睛好奇的看著龔如煙問道,一如往常她那草包的樣子。
龔如煙眉頭皺了皺:“她應該沒那個能耐。”
許蜜立即就追問道:“那是大哥嗎?大哥他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們做的事情了?那個顧輕會不會通過大哥來報復我們?”
許蜜的追問讓龔如煙有些煩躁,這個草包女兒真的是一點腦子都沒有。
“走一步看一步吧,這兩天儘量躲著點你大媽。”龔如煙的語氣透著無奈,還有絲絲掩藏得很深的沉重無力感。
許蜜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沒再多說,垂著的眼簾下閃著算計的幽光,這眼神,像極了龔如煙算計人時的眼神。
而龔如煙則因爲自己有些心不在焉沒能發現許蜜的異樣,她一心想著的是一個人,劉春花。
劉春花與龔如煙算得上是不打不相識,兩個人因爲許蜜和劉春花的一點小矛盾而結實,後來則是臭味相投,有了顧輕這一個同樣的報復目標而熟悉了起來。
當劉春花收到龔如煙的邀約時內心可是抖了好幾下,有些小激動,有些小興奮,還有一些忐忑和不安,等了幾天終於有動靜了。
劉春花避開了顧正明在家的時間出了門,華麗的裝束配著寬大的墨鏡和頭巾,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她來到了周芳華的美容會所,各自做了全身美容後纔在貴賓休息室內相見,可謂是相當的有心。
打發了服務的美容師和茶藝師,劉春花亟不可待的先湊了過去。
“哎事情辦得怎麼樣?成了嗎?”劉春花一雙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期待,想到龔如煙能帶給她的好消息她就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心情。
龔如煙神秘的一笑,對著劉春花輕聲耳語道:“東西我是弄到了,但接下來的事情就得看你了,得找個不起眼的人把這消息放出去,最好是那種死要錢的外地人,不懂我們圈子裡消息的人,給我們當個替死鬼。”
龔如煙的話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讓劉春花聯想到了一個人。
牛立才。
外地人,死要錢,不懂貴圈的消息,最重要的是,讓他當個替死鬼。
一石二鳥。
龔如煙見劉春花眼神閃爍就知道她的引導成功讓劉春花起了心思。
“如煙妹子,我倒是真有這麼個人選,就是恐怕得如煙妹子陪我跑一趟,我一個人做這事,總覺得不安心。”
劉春花親熱的拉著龔如煙的手,她也留了個心眼,想著拉龔如煙下水。
龔如煙裝作爲難的僵硬了神情,實則心裡已經是開始樂了。
“怎麼?我們兩不是說好了是一條船上的嗎?現在事情都辦成了還差這最後一步你怯場了?那算了就是了,反正我跟那顧輕最近也少見了很多,她以後說不定也不會再來招惹我們家了。”
劉春花見龔如煙臉色不對立馬就撒開了手,頗有些惱怒的樣子。
龔如煙連忙笑起來伸手拉回了劉春花的手,嘴裡笑道:“姐姐說的哪裡話,我們當然是一條船上的,我啊剛剛就是在想怎麼把這事兒辦得更加妥當,一時走了神兒!”
兩個女人,嘴裡都是沒什麼實話,信手拈來的都在忽悠對方,可雙方都還覺得自己忽悠成功了。
湊在一起商量了好一會兒後兩人才安心舒心的離開了美容會所,而這些話,讓一個人全部都給聽了個正著,一字不差。
“真髒。”周芳華反感的看著監控畫面,說著髒還真的有些想吐的樣子。
所有人的計劃似乎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龔如煙,劉春花,許蜜,她們都有著各自謀劃,就不知這最後誰纔會是有個好下場的人。
而知道這個答案的人,恐怕就是在和閔舒一起泡花茶聊天的顧輕了。
“小輕啊,聽說你前兩天感冒了,我那臭兒子還不讓我去看你,說是怕我把外面的細菌給帶過去了。”閔舒說起這個就覺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一個小感冒還要住無菌病房不成?
不過許景深在顧輕感冒好了以後的兩天還真的對顧輕的家裡做了全方位的消毒,就快趕上無菌病房了,還硬是讓顧輕在他家裡住了兩天,書狂和雷諾都被無情的趕去了酒店住。
死皮賴臉神功的顧白倒是有幸跟過去做了兩天亮閃閃的大燈泡。
顧白這小傢伙現在可不再是小傢伙了,只是它那動不動就眨巴著大眼睛賣萌打滾的脾性沒改,壯壯的身體在地上賣萌撒嬌起來也還是可愛的緊。
“景深是有些擔心過度了。”顧輕抿脣微微笑道,嘴裡說著許景深擔心過度,面上心裡卻都是甜的。
任由哪個女人被自己的男人如此呵護,都會暖得生甜。
“嗷嗷,嗷。”顧白見顧輕笑了也跟著高興,趴在顧輕腿上的腦袋昂起來叫喚了幾聲。
閔舒被顧白這通人性的靈巧樣給逗得開心,她可是沒和顧白親密接觸過,之前顧輕出門見閔舒都沒帶上顧白。
現在顧白大了倒是比以前好帶一些沒那麼大的回頭率了,因爲現在的顧白長得不那麼像狐貍了,倒是更像狼,但是一般人看到它都會覺得它是什麼品種的大狗。
“顧輕,這是什麼品種的狗啊?我以前都沒見過呢,長得可真是俊。”閔舒溫柔的看著顧白,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了摸顧白的腦袋。
有顧輕在顧白就是個好捏的軟柿子,任由閔舒溫柔的撫摸了幾下還配合著嗚嗚叫了兩聲。
“它叫顧白,是狼和狐貍的混種。”顧輕沒有隱瞞直接就把顧白的底細都給交代了。
“是嗎?我還沒聽說過狐貍和狼還能生出後代來呢,長得還真挺像是狼的,我之前在電視上看你抱著它的時候它就像只小狐貍,真沒想到它長得這麼快啊。”
閔舒之前對顧輕進行全方位調查的時候可是把顧輕的所有視頻資料都給看了,顧白那點風姿她早就看過了。
聽到閔舒說自己長得快的顧白驕傲的昂起了他的大腦袋,深哥說它長大了就可以保護了姐姐了。
“前幾年它都不怎麼長,最近半年長得特別快。”顧輕伸手戳了戳顧白的尖耳朵,顧白有些癢癢的縮了縮脖子,人性化的動作讓它這大個子也還是生出了幾分萌態。
“它今年幾歲了?應該是進入動物的成長期了吧。”閔舒對顧白那是真的喜歡,從小她就喜歡小動物,但是無奈她跟小動物無緣,總是養不活…
“差不多三歲半。”
“它平常都吃些什麼啊?肉還是骨頭?”
閔舒和顧輕二人在這許宅的花房中愜意的喝茶聊天,而同在許家的許蜜可就憂心忡忡沒有半分自在悠閒。
十天的期限現在已經是第七天了。
------題外話------
如果有人能猜到周芳華是sei,那我就獎勵一百幣~
電影的拍攝快結束咯,泥萌有想要顧輕拍攝的電影電視劇類型嗎?或者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