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荷的反應相對夜白來說,也好不到哪裡去,但是明顯是要鎮定得多,至少臉皮沒有夜白抽搐得那麼均勻。
一行人擡著兩乘轎子就出去了,前面那一乘是空的,後面那個坐著的就是淳于子衿。
她無聊的用手裡的媒婆扇子撩開簾子,看著外面。
夜白就正好走在轎子側面,淳于子衿一撩開簾子,她便低聲問道:“公主,有事嗎”
“沒事,先去相府門口晃一圈,我們再走。”淳于子衿吩咐道。
夜白等人雖然很想就這麼離開,但是奈何,公主的吩咐,就不能不聽。
而且仔細想想,她們都扮成這副摸樣了,連自己都差點忍不住自己來,更何況是其他人呢。
所以也就放心的擡著轎子就朝著相府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道蘭清若有沒有看情書啊,她費勁心思寫的,就看這混蛋是不是對她有情了,若是有的話,最好是主動出現,否則等她真的去綁的時候,可就不是那麼輕鬆的事情了!
“到了。”夜白提醒道,淳于子衿趕忙撩開簾子看去。
以往相府門口不會有這麼多人的,但是現在卻是站著兩隊官兵,爲首的幾人還騎著高頭大馬,這是要作甚?
不多時,蘭清若便慢慢走了出來,他身姿凌弱,南宮遙甚至還攙扶著他。
距離太遠,她看不清蘭清若的臉色如何,直覺得他周身都沒有生氣,腳步飄忽,似乎得了重病。
“難道,他真的把香囊扔掉了?”子衿蹙眉,以她對蘭清若的瞭解,那香囊他縱使不帶,也不可能丟掉,只要琉璃蛟珠不離開他身邊,總還是可以剋制鉤吻,保他性命。
想來,他這麼病弱,應該是連番打擊的關係——子衿心裡這樣想著。
蘭清若彎腰進了轎子,南宮遙一言不發,直接上馬,同時一揮手,這兩隊官兵就跑了起來。
此時,淳于子衿這邊的嗩吶聲震天,一副熱鬧不已的樣子,而蘭清若帶的官兵則從他們的身邊跑過。
這是分開以來,第一次他們之間的距離如此的近,不過幾步之遙而已,但是奈何,卻是擦身而過。
南宮遙眉頭緊皺,也未曾看這婚隊一眼,帶著人急急匆匆的就走了。
“真是冷血動物,這麼久也找不到我。”淳于子衿默默的小聲說道,但是從這件事情上也看出來了,相爺其實就是個有被虐癥的人,果然對他進行什麼情書攻勢,都是屁用沒有的。
“我們走。”淳于子衿說道,於是迎親隊伍再次走了起來。
到了城門口的時候,淳于子衿已經下了轎,扭擺著手裡的扇子,將媒婆的樣子學了個十成十,這舉動讓霜荷等人佩服不已。
公主不愧是公主,裝什麼像什麼。
人馬順利出城,到了城外後,淳于子衿等人便換了衣衫,繼續趕路,其實此番化妝離開也是有緣由的。
因爲近些時日,京城中的守衛突然森嚴了起來,而且巡檢的人也多了起來,這也加快了淳于子衿決定離開天澈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