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見過幾個淳于子衿的婢女,所以認(rèn)識夜白。
淳于子衿身邊的四大暗衛(wèi),每一個都是頂尖高手,護(hù)衛(wèi)著的又是狡猾如狐的人,應(yīng)該不會有事。
婢女……
蘭清若若有所思的想,不過片刻而已,卻見他已經(jīng)臉色大變!
之前對他說淳于子衿來天澈目的的人也是她的婢女,似乎名叫綠綺。
而且以那日的情形來看,這個婢女對子衿也是有諸多不滿,恐怕她們之間的關(guān)係不僅僅是不滿意這麼簡單,她曾說自己是一個已死之人,那她……
蘭清若不敢再想下去,立刻對南宮遙說道:“去……咳咳,查那個叫綠綺的,把她給本相找出來!不計任何代價,一定要……咳咳——要找到她!”
現(xiàn)在這個情形,找不到淳于子衿,如果不是她故意躲起來,那很有一個可能性,便是淳于子衿已經(jīng)被人給控制起來了。
子衿脫離天澈的保護(hù),身邊只有四個暗衛(wèi),其中一人對她還有敵意。
這種情況下,她只怕,兇多吉少。
“是,公子爺!”南宮遙也察覺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立刻去安排。
蘭清若虛脫靠在椅背上,喘著粗氣,他在擔(dān)心子衿,如果他的身體允許,他恨不得親自出去,一寸一寸的尋找她。
究竟,子衿,你在哪——
咬著牙,他單手撐住桌案,緩慢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牀榻。
頹然坐在牀帷旁,拿過枕邊的錦盒。
長指,顫抖撫過錦盒上的花紋,推開暗鎖,打開了錦盒。
一陣清雅蘭香,撲鼻而來。
錦盒中,是那枚香囊。
自從子衿走後,他便摘下了香囊,將它放在枕邊——沒有了子衿,只有一個香囊,孤零零陪在他身邊。
嗅著那清淡的蘭香,胸口上的疼痛也減緩了許多,蘭清若愛惜的輕撫著香囊。
子衿,子衿……
你道,除非你死,否則香囊不能離開我身邊。
如今,你生死不明,我卻已經(jīng)油盡燈枯。
終究是我辜負(fù)了你的情,傷害了你的心,香囊還在,你卻離開了我。
我死後,這香囊會交還給你,今生今世,我不配帶著它,願你找到比我更好的男子。
值得你爲(wèi)他,傾盡一生。
“嗒——”合上了錦盒,那股蘭香,也漸漸消散。
房中,一聲一聲的咳嗽,復(fù)又漸起。
【我是親媽柳兒】
院子裡,淳于子衿卻還優(yōu)哉遊哉的吃著葡萄,夜白正用幾根銀針在她腦袋上扎著,遠(yuǎn)遠(yuǎn)看去,這會兒的淳于子衿跟個刺蝟差不了多少。
夜白原本還很緊張,擔(dān)心功力的事情會影響淳于子衿的心情,但是這些時日下來,除了剛開始那幾天公主鬱悶了一下下之外,其他時候竟然比以往還要放肆,大有一種想怎麼來就怎麼來的心情。
雖然公主的情緒很好,但是這卻讓夜白更加心疼,所以她特意吩咐下去,讓大家在公主面前不要提及有關(guān)蘭清若的事情,好在大家都很配合,於是乎,蘭清若和相爺這幾個字,變成了禁區(qū),沒有人會去踩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