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家?
哈!
看來高紅,真不把我當(dāng)外人。
那我這溫柔的大老爺們,也真沒必要扭扭捏捏,直接回復(fù):“發(fā)來地址,隨後到。”
“靈溪小鎮(zhèn),2棟301。”
順帶的,高紅髮來微信定位,在東三環(huán)那塊,沒想到她住的這麼偏。
無礙!
深更半夜的不堵車,很快就能到。
跟著穿衣服後,走出臥室。
“去那?”
忽然間,傳來李柔冰冷質(zhì)問。
順聲音過去,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客廳中,看到南邊角落上,有菸頭火苗在閃爍。
沒想到,她也沒睡。
獨自在黑暗中,靜靜坐著抽菸。
神經(jīng)!
心裡偷偷罵了聲,也賭氣般回答:“剛和高紅有了約,現(xiàn)在去她家玩。”
“這個點?”
“李總有意見?”
“……”
被稱呼李總的她,無言。
可她足夠黑暗,看不到李柔表情如何,但能感受到空氣中,所持續(xù)帶來的壓力。
這讓我,不想呆在這裡。
抹黑,向房門走去。
而在這時李柔聲音又傳來:“去找那個女人浪,是你自由,我沒意見也不關(guān)心。”
“謝謝。”
“順帶問一句,爲(wèi)什麼和我說話時帶著火?”
“有嗎?”
“呵!”
淡淡一笑,她沒在理會。
而我,也不想說。
你李柔心中,就沒點數(shù)嗎?
所作所爲(wèi)…
嗯?
手放在門把手上時,突然呆主…我這是怎麼了?爲(wèi)什麼要對李柔這麼大火氣?
因爲(wèi)她,對高紅玩的手段卑劣?
是!
李柔那樣做,卻是夠狠,可特麼想想,也沒啥太出格,況且她從早就提醒過了。
說自己,有陰暗歷史。
當(dāng)時我有感覺,最毒婦人心的女子,有些邪亦美感。
可爲(wèi)什麼,此刻對她會是有失望?
沒理由啊!
我停在原地未動,而沉默一時的李柔開口了:“我希望相愛,是因爲(wèi)我忘記葉威。”
“哦!”
“但我不會因爲(wèi)目的,而迎合你喜好。”
“……”
“上次談及高紅,你選擇忽略我過往,是害怕知道事實。”黑暗中,李柔聲音更加冰冷。
“……”我。
艸!
又一次無語,我真沒用。
可有一種感覺,好像李柔比我更瞭解我,她這個女人,彷彿時刻都能洞穿我內(nèi)心。
剛剛她說的…
很對。
壞女人有股邪亦的美,但我更喜歡的是壞,是李柔頑皮、孤傲中,欺負(fù)著我玩。
還有,我貪戀她的溫柔。
唯有這,能治癒米露給我,所留下的傷痕。
然…
伴隨瞭解的陰狠手段,也讓我心少了依靠,所以一時間無法接受。
而真能洞穿我心事的李柔,又於黑暗中拋來利劍:“葉飛,溫柔的懷女人也是壞。”
“吱。”
無言中,我打開房門離去。
秋夜,已經(jīng)很涼。
夜空中僅有的一輪彎月,顯著孤寒。
“哈…”
癡笑一聲,我這大老粗可不想詩情畫意,也自言自語:“去他媽的,老子咋了?”
很明確,我還沒愛上李柔。
爲(wèi)什麼會如此難堪?
答案…
在我上面包車時,出現(xiàn)。
伴隨發(fā)動車輛,車載收音機(jī)一起打開,傳來女主持人磁性聲音:
“現(xiàn)在凌晨一點十六分,沒有入睡的你,是否和我一樣,在享受著獨自的孤獨。”
“有時候,就這樣淡淡的…”
“一首老歌《我終於失去了你》,由這首歌的作詞作曲李宗盛掩藏,送給收音機(jī)前的你。”
主持人的聲音很美,很孤單。
而話音剛落,便傳來李宗盛如詩般吟唱的音調(diào):“當(dāng)所有的人,離開我的時候…”
有句話,這樣說:
年少不聽李宗盛,在聽已是曲中人。
原來…
離婚時淡然的我,一直在等待,李柔溫柔的安穩(wěn)。
艸!
我,真特麼無聊。
…… ……
晚上不堵車,也就二十來分鐘來到靈溪小鎮(zhèn)。
剛到門口,便在燈光中看到披著一件外套、內(nèi)著睡裙的高紅,停車笑道:“至於來迎接?”
“半夜三更的,外小區(qū)車不好進(jìn)。”
“這樣啊!”
“嗯。”
點頭時的她,雖然胸依舊大,但沒有了平日的那股子騷…
罷了!
老在心裡說人家壞話,不好。
就在我調(diào)整心緒時,高紅已回身對夜班保安說:“這是我同事的車,讓進(jìn)來吧!”
“好。”
那位四十來歲保安,說完打著哈氣瞄了我眼,眼神充滿羨慕。
隨後,盪漾表情中在高紅胸前不斷掃過。
這…
半夜裡,進(jìn)離婚少婦的家代表什麼,男人都懂。
而在高紅上車時,我問她:“半夜出來接男人,就不怕小區(qū),傳你的流言蜚語?”
“你覺著我這樣的人,在乎?”
“哈…”
“反倒是你,不怕李柔算賬?”
“你覺著我這樣的人,在乎?”我用她剛纔的話,給出反問式回答表達(dá)了態(tài)度。
言罷,小區(qū)欄桿打開。
我開車帶高紅,駛了進(jìn)去,進(jìn)去停好車後,回到她家中。
進(jìn)門,看著她家。
兩室一廳格局,面積應(yīng)該不大,特別是客廳顯得窄下。
裝修還行,天花板鏤空造型、地板是大理石的,一套暖黃色沙發(fā),加個木桌茶幾。
她的家,中規(guī)中矩。
而我則好奇:“知道紅姐有錢,就算不住別墅,也得有座大房子…原來你挺節(jié)約。”
“以前,曹銘倒是賞過一套大房。”
“後來呢?”
“賣了,錢被我前夫拿走。”
“哦!”
應(yīng)了聲,我不想多問。
人和人不一樣,他前夫作風(fēng)讓我膈應(yīng),但這時不方便發(fā)表態(tài)度…也沒空在多想。
轉(zhuǎn)過身來時,高紅躺脫下外套。
哇哦!
裡面睡裙,是很普通的格子棉布材質(zhì),入秋了天亮,比較厚實,自然不會半透明。
但這絕不妨礙,她胸…
尼瑪!
進(jìn)門前的我,心情雖一直在挑戰(zhàn),但總體是頓挫的。
可近距離注視著她,胸前那宏偉的澎湃,還是激發(fā)了雄性動物體中,旺盛的荷爾蒙。
而高紅也沒回避,只是笑著說:“小飛,看什麼呢?”
“哈!”
“怎麼?”
“找你是來談心,可現(xiàn)在卻動了歪心思。”
“說說看。”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乾柴烈火。”連續(xù)中,我說了三個帶有明顯暗示的成語。
我…
從上午開始,已不是已婚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