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牛似乎先忍不住了。看著我說道：“小柏。你這個專家有什麼話要說嗎。”

我看著他的眼睛。然後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不是主要原因吧。我總覺得你心中還有一個原因沒有說出來。”

周老牛先是一愣。然後嘆了口氣。最後突然哈哈了笑了起來。雖然是笑著。但那聲音中。我聽不出一點點喜悅。反而有著無數的辛酸與痛苦。

他笑了一會兒。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因爲我們知道。周老牛一定會說出來的。果然他笑了一陣。看著我們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沒有以前那次事件。估計我的孩子跟你們都差不多大。真得差不多大。”

我們幾個都不知道他想要說什麼。怎麼會跑到孩子的身上。我說道：“那周來夢。”

周老牛笑了起來。然後說道：“他不錯。是個好孩子。只可惜不是我的。”

我們再次從他的口中確認了這個消息。我想應該是真實的了。我問道：“爲什麼。”

“爲什麼。”周老牛的眼中突然射出兩道仇恨的光芒。說道：“就是因爲你們的父輩。他們幹什麼不好。他們幹嘛要到我們村子裡亂挖。結果還挖了個假的。哈哈。他們活該。他們該死。”

我們全都混亂了。目前周老牛說得。居然一點也不挨著。我看看文龍。他是我們當中。唯一見過父親的。文龍衝我搖搖頭。顯然他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周老牛看著我們。然後說道：“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吧。就這麼站著聽嗎。”

我們幾個對視一眼。都席地而坐。周老牛也坐了下來。然後嘆了口氣。說道：“當年。有一支探險小隊到了我的家鄉。一個偏遠的小山村裡。”

我們知道那一定是我們父輩的那隻探險隊。只是不知道跟周老牛有什麼關係。周老牛好像回憶的一樣。說道：“當時。我只是一個土生土長的農村人。雖然不富裕。但那種生活真得好啊。無憂無慮的。”

我們幾個點點頭。心裡已經跟著他的故事進入到了那個年代。周老牛說道：“可是。他們那邊好像出現了情況。發生了爆炸。‘轟’的一聲。不但改變了那次探險。還改變了我的一生。”

我知道他說得是白局長在那次探險的最後。放了我們其他幾個父輩的鴿子。獨自逃跑的事情。卻不知道這件事情跟周老牛有什麼關係。

周老牛這時回頭看了看坐在他身後的吳所跟老爺子。他們一直沒有說話。周老牛笑了笑說道：“你們現在可以說話了。我允許了。”

老爺子說道：“你到底是誰。”

周老牛哈哈笑了起來。然後說道：“我早懷疑你們不是原先那探險隊的成員。現在看來。果然是這樣。你們是假的。”

吳所哼了一聲說道；“假的又如何。”

周老牛嘆了口氣。說道：“我真羨慕你們啊。你們雖然是假的。但在你們危險的時候。你們的孩子還是會來救你們。真不錯。”

吳峰說道：“他們是我們的親人。”

周老牛突然又哈哈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說道：“親人。好遙遠的詞啊。”

蘇怡問道：“沒錯。他們就是我們的親人。而且你既然知道他們是假的。跟以前的探險隊沒有關係。你爲什麼還要把他們綁到這裡來。他們又有什麼錯。”

“有什麼錯。”周老牛的一臉色一下子變了。變得鐵青。語言中。也多少帶著一點點的憤怒。然後說道：“他們沒錯。那我的親人又有什麼錯。他們又有什麼錯。爲什麼他們要死。爲什麼。”

文龍愣了一下。說道：“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吧。”

周老牛說道：“他們是病死的。哪怕是出了車禍呢。我都不會說什麼。可是他們卻是被冤死的。他們有什麼錯。一家二十多口人啊。”

看著他的表情。我知道。當年的事情。一定讓他印象深刻。只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周老牛喘著粗氣。過了好半天這才放鬆了下來。

他再次嘆了口氣。說道：“這不是你們的錯。這是那個時代的錯誤。跟你們沒有關係。不過。即使是那個時代的錯。也是一個錯。所以。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文龍問道：“那你要找誰報仇。我想現在你那些仇家。已經都老了。你如果真得想殺他們。應該很容易。”

周老牛卻笑了。說道：“如果我只是找一些人報仇。那還用得著四寶劍嗎。我是要向整個人類。爲什麼要有人類。爲什麼。你們五大家當年將人類從古神的手中解救出來。讓人類有了真正的自由。可曾想到過到了現在。人類卻不斷的在毀滅著自己。”

我一愣。這個問題也太大了。這怎麼回答。我只好苦笑著說道：“人類既然生活在這個世界上。肯定有他生存的理由。”

周老牛卻搖著頭說道：“沒錯。有著生活的理由。這個理由很簡單。就是被我毀滅。只要我拿到四寶劍。那東西。足可以將人類全部埋葬。”

瘋了。我的心裡突然產生了這樣一個想法。周老牛真得瘋了。他的思維不正常。老爺子在後邊說道：“周老牛。你瘋了嗎。”

周老牛一回頭說道：“我沒瘋。是人類瘋了。人類脫離了古神的統治後。有了自己的意識與行動。可是他們卻沒有一個統一的心。無休止的戰爭。流血。破壞。你能說人類沒有瘋掉嗎。”

文龍在一邊說道：“我承認人類確實有些時候會因爲意識的衝突而發生一些戰爭。但這也不能成爲你毀滅人類的理由啊。”

周老牛笑了笑說道：“這就是理由。沒有什麼。文龍。我想我們這個組織在你們的黑名單上也是榜上有名的。你應該知道我們組織是個什麼樣的。”

文龍點點頭說道：“破壞性極強。”

周老牛說道：“沒錯。因爲我們最終的任務就是毀滅人類。就是這樣。”

我們幾個誰也沒有說話。我不認同他的想法。但就像他說的。這就是人類。意識形態的不統一。造成了形形**的人。也包括周老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