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聽到錦先生吐出來的三個字,安然有點兒反應不過來。
錦先生剛纔說了什麼?
過敏?
瞪著一雙大眼睛,安然一副你再說一遍的樣子。
錦墨城沒好氣的冷哼。
“我對那些細碎的毛髮過敏?!?
“啊?”
安然驚訝。
“你也有怕的東西?”
安然彷彿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
錦墨城則像是看著個白癡似的,一點兒也不掩飾眼裡的嫌棄。
“我是人。”
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卻恰道好處的回答了安然內心的問題。
她的確是覺得像是錦墨城這樣的神人,應該是沒有怕的東西,誰想到他居然對這麼普通的東西過敏?
“那你怎麼不早說?”
安然終於得了理,那臉上的小表情完全就是在指控??!
自己有隱疾還不告訴誰她,讓她覺得莫名其妙,鬧了一場小脾氣,最後還得認慫的哄他錦大爺開心。
哎~
“錦墨城,以後這種事情請早說,我看上去像是那麼不通情達理的人嗎?”
安然說著,也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形。
當時錦墨城的確是沒有碰這兩隻狗狗。
即便是狗狗在他的身上蹭,蹭的也是他的褲腿。
撇了撇嘴,安然依舊是嘆息。
倒黴,只能自認倒黴了。
還以爲是錦先生高冷,不屑與狗狗爲伍。
誰會想到會是這麼狗血的理由?
“也不是很嚴重,只是會讓身上有些微癢,不至於很難受,也不舒服?!?
錦先生似乎是第一次解釋,有些侷促。
可能從來都沒有細緻的表達過關於自己的事情,安然竟然在那張側過去的臉上發現了可疑的紅暈。
頓時,安然驀地笑了出來。
彷彿是忽然發現了一件好玩的事情。
手指小心翼翼的在錦先生的臉蛋兒上戳了兩下。
軟軟的,皮膚緊繃有談情。
嗯!
很不錯。
安然如是評價。
錦墨城睨了安然一眼。
“別鬧?!?
“你確定你不是爲了自己在我心裡還不如狗狗重要,所以你生氣了?”
安然仰著頭,雙眼裡都是探究的顏色。
錦墨城冷笑。
微瞇著眼睛,危險的表情下笑容森冷。
“你覺得我會蠢到跟一隻狗去比嗎?”
錦墨城冷冷的轉身,“不要想了,我不是你,沒那麼蠢,上樓去收拾東西吧!順便把牀單也洗了,客廳也髒了,一會兒收拾好了以後,下來打掃。這些都做完了,在吃飯?!?
錦墨城一連串的吩咐不說,還在做要求之前不客氣的把安然給諷刺了一頓。
安然氣的齜牙咧嘴,對著錦墨城的後背狠狠地揮了兩下拳頭,才惱著臉上樓了。
至於錦先生,饒有興致的看著某個小丫頭的背影,嘴角微揚。
而一直尷尬的站在樓梯上,看著這一對一會兒晴一會兒雨的小夫妻,暗自的抹了一把汗。
看來,真是歲數大了,跟不上小年輕的套路了。
不過,饒是如此,還是爲安然捏了一把汗。
又是洗牀單,又是打掃衛生的,可不是個輕鬆地活兒。
只能是她自求多福了。
安然上樓,看著客房裡的一堆東西就頭疼。
尤其是纔剛進來,就看到兩隻狗狗乖巧的跑過來。
也不知道錦墨城說的是真是假,是不是真的因爲狗狗小的時候給狗狗看了太多她的照片,反正這兩隻大傢伙看到她似乎莫名的覺得親切。
安然想著,她就暫且相信了錦墨城這個聽上去並不是很靠譜的理由。
深吸了一口氣,認命的收拾東西。
誰讓她當時不多問一句呢!
自作自受,自作自受??!
安然長嘆一聲。
大概是用了有半個小時的東西,把東西搬回主臥,順便把牀單扯下來,然後找了一套新的換上。
可能是錦墨城特意的吩咐了,跟著上來的傭人眼看著她在那勞動,都不敢動一下。
只是偶爾看到安然實在是有些吃力的時候,才稍微的幫個忙。
但是安然一旦是手順了,傭人立刻就走開了。
安然尷尬的撇了撇嘴。
好不容易換好牀單被套,慵懶的躺在牀上伸了一個懶腰。
肚子已經開始叫囂,卻一點都不想吃飯。
現在她只想躺在這張牀上深深地睡過去,至於其它的全都是浮雲。
今天這一天真的是耗費了不少的精力。
先是一大早的被錦先生給提起來,兩人生了一頓悶氣,緊接著又要面對葉一銘那隻妖孽,好不容易把合同給簽了,回來就又跟錦先生兩人之間來了點兒矛盾衝突,現在她還真的是沒多大的精力。
甚至,到現在,除了上午稍微吃了點兒東西之外,肚子裡空空如也。
“夫人,錦少讓您快點兒?!?
“知道了。”
聽到傭人喊她,安然沒好氣的犯了個白眼。
一邊不情願的撐著身子從牀上起來,一邊咬著牙,心道!
這筆賬,我早晚會算回來的。
錦墨城,你給我等著。
她又沒覺得他真的不如狗狗,他還不是把自己給諷刺了一頓。
看她多大度,什麼都沒說,還要進行義務勞動!
她這八百年都不運動的老胳膊老腿的,幹這些活兒還真的有些吃力了。
安然哭喪著一張臉。
抱著牀單下樓,放在衛生間裡的洗衣機裡,拿著拖把出來開始拖地。
鼻端嗅到一股飄香的味道從廚房裡飄出來,安然不由自己的嚥了一口口水。
肚子不爭氣的叫,眼神幽怨的朝著餐廳的方向看過去,看到某個人正在十分享受的喝著紅酒,偶爾吃點兒菜。
安然不幹了。
“啪!”
拖把扔在地上。
“老孃不幹了?!?
氣沖沖的在餐桌前坐下,安然伸手就要拿筷子。
然而,手還沒有碰到筷子,就被狠狠地拍了一下。
“幹嘛?”
沒好氣的瞪錦墨城,齜牙咧嘴,像是個要護衛自己領土的小獸。
錦先生嫌棄的看著她的手。
“去洗手。”
“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你敢!”
錦墨城的聲音又冷了幾分,安然蹭的一下站起來,椅子擦著地發出刺耳的響聲。
偏生正在鬧脾氣的人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做的不對。
用力的跺腳。
“吃吃吃!就知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