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晚飯後,我逗兒子玩,直到他們睡覺後。我又鑽進了書房,在日記中翻看,沒有任何有關於斷水崖的有價值信息。既然連小瀾也是推測,那麼除了建造人武彥,可能誰也不清楚斷水崖裡到底埋藏著什麼秘密。
我心神不寧的在房間裡待了一會,實在覺得悶的慌,看看時間,才九點多,還早,那麼,出去逛逛混混時間吧!
沿著山路獨自下山,朦朧的夜光下望向青峰,山下點點微光,各家客店大多打烊,但是我知道有一處地方,此時一定熱鬧非凡,正是燈紅酒綠之時。
走上青峰街道,沿路幾個小丐認出我來,風哥風哥叫個不停。我愣了愣神,轉向傳送站,選了一套江湖俠士服裝,又戴上一個面罩,瞧來瞧去,唔,沒人認得出了就好。
然後直奔目的地——怡紅樓!
"歡迎光臨!"
"歡迎光臨!"
剛一進門,歡迎之聲絡繹不絕,我毫不理會,直接找個位置先坐了下來。
這裡果然與衆不同,燭火通明、歡聲笑語、喧鬧不斷。
"客官請喝茶!" 有夥計端上茶水。
"大爺,喲,您怎麼能獨自喝茶呢?讓外人看見還說我們怡紅樓怠慢了客人....,來人,趕快給這位安排一位姑娘,好生伺候....。" 有接待吩咐。
我擺了擺手,示意不必,隨後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扔在桌上。
"我只待上一會便走,不必客氣!" 我淡淡說道。
"哎呀!這哪成呢?" 說著那人笑瞇瞇收起銀兩:"既然來了便是客,既然是客,我們怡紅樓自然要招待周詳....,來人!趕緊給這位大爺尋上一位最漂亮的姑娘過來!"
靠,可惜了,我想起了阿建。下次來,我一定好好招待你。我心裡說。
不一會,一位女子走了過來:"哎喲,客官,怎麼獨自在此飲茶?來,小紅陪您到廂房一敘,包您愁情全無,百體舒暢...." 說著便拉扯我來。
透過面罩,我瞧的清楚,此女濃妝豔抹俗不可耐,當下擺擺手:"誤會了,本人閒來無聊,在此打發時間,一會便走,敬請自便。"
那兩人對視一眼,接待立刻笑道:"哎喲,客官,怡紅樓裡姑娘數不勝數,一定有一位合您胃口,您稍等片刻!" 說著對女子使了個眼色:"去把小青叫來!"
如此一連換了幾位,我都是一副淡然喝茶,漠不關心的模樣。接待頓時急了:"大爺,您就將就下吧,讓小的交差行嗎?"
我一口茶差點噴出來,頓時樂了:"如意姑娘在嗎?"
那接待臉上現出喜色:"怎麼?您知道如意?"
"如此說來,那算是常客,這樣吧,今天如意不方便,我再給您...." 突然他停住說話,順著我呆住的方向望過去,只見門口站立幾人,爲首一人進門便一言不發徑直走到一角坐下。
"請小卉姑娘過來,我家大人有請!" 隨同一人客氣說道。
"這個....,嘿嘿....,大爺您也是知道的,這小卉是隻賣藝不賣身,而且她....,性子剛烈,只怕待會萬一得罪了大人,小的恐怕擔待不起....。"
"不必擔心,我家大人專程爲她而來,也知她脾氣,你只需喚她出來一見便可。"
"那....,小的前去通報,但可不敢保證小卉姑娘能來。"
"去吧!"
我隔著面罩,看著眼前此人,心下滿是疑惑。又看向一角獨坐的那人,更是不解。待會見著小瀾,一定要問個明白。
"是誰非要見我?在哪?" 一個黃衣女子高聲而來。
我眼前一亮,這位姑娘身材高挑,明眸皓齒,眼神犀利。彷彿在哪見過....?
是她?我啞然失笑,想起來了,當時在地球進傳送站時,一個潑辣女子搶我前面,毫不講理,原來她躲到了這裡!哈哈,我突然感覺精神爲之一振。
"小卉姑娘,我家大人已經久候多時,煩請姑娘賞臉一敘。" 那人走近邀請。
"又是你們?煩不煩啊!本姑娘今天心情不好,對不起,不見!" 說完就要往回走。
"哎,小卉姑娘....!" 那人趕緊攔住。
趁他們糾纏解釋之時,我拍了拍旁邊接待:"就是她!你給我說說去!"
接待苦喪著臉:"大爺,您也是看見了,這位小卉姑娘是我們這出了名的母老虎,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好幾個客人都被她修理的抱頭鼠竄,我勸您還是換一個好,千萬別去招惹她。"
"我說你們這些客人是怎麼了?放著那麼多溫柔可人的姑娘不要,偏偏喜歡這種蠻橫難纏...."
"叫你去你就去!少廢話!" 我命令道。
只見他極不情願的慢慢走了過去。
"哪個?在哪?" 小卉姑娘轉過身,順著他的手向我走了過來。
"你!把面罩摘掉!" 她衝我喊。
我心想,這可千萬不能取下來,萬一被人認出,我趁小茹睡著跑到這裡來,那可無論如何也說不清了。
"對不起,認錯人了!" 我突然發覺難以善了,這小卉也太能鬧騰了,趕緊打退堂鼓。
"認錯人了?讓我看看,是不是認錯人了!你這副打扮裝什麼江湖大俠,既然半夜三更跑到這裡來,想必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你給我把面罩摘下來,看看你的真面目!" 她越說越來勁。
旁邊接待趕緊打圓場:"小卉姑娘,他認錯人了,您就忙您的去吧!"
"豈有此理!任你們這些臭男人呼來喚去,當我小卉是什麼人了!不行!你給我把面罩摘下來再走!" 她大聲喝斥,周圍的人都望了過來,甚至過道、樓梯都有人停下了腳步。
糟了!我暗叫不妙,看她這毫不罷休的氣勢再待下去恐怕兇多吉少。我站起身:"在下還有要事,改日再會!" 說著就朝外走去。
"你給我站住!" 那黃衣女子伸手就往我頭上面罩扯來。
那還得了?我寧肯被她全身剝光了衣服也不能讓面罩被取下。當下便伸出一掌擋住,輕輕化解。
"呵!還真會兩下子!那正好!" 說完小卉出手便和我打了起來。我哪有心思打架,擋了幾拳便往外衝。
"小卉姑娘,我們助你一臂之力!瞧瞧此人是誰!"
"上!拿下他!" 他衝一行人說道。
草泥馬,我還沒跟你算賬,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我怒火猛然升騰。這說話之人正是早間與小瀾在飛船紀念館那裡所遇的安保人員,當時那副高高在上態度便令人不爽。我擋住一拳便一腿把他蹬在地上,頓時他就起不來了。然後剩下三人在我出門之前已經收拾完畢。但他們所說那位大人卻始終一動未動,冷眼旁觀。
"喲!還沒看出來,竟是個高手!" 小卉姑娘笑道。
"哎,你別走....,我們再過兩招....。"
我頭也不回的趕緊離開,轉過幾條小巷,扯下面罩,往傳送站換衣服去。
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不知小瀾到了沒有。我便往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