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查清楚了。
遊輪上的整個晚宴都是葉綸的經(jīng)紀公司和劇組安排的,監(jiān)控是在晚宴之前纔打開。
在這之前,瓊斯安排的人在監(jiān)控開之前提前就上了遊輪並且潛入了給橙歡安排好的房間。
房間只是休息短暫的一晚,所以橙歡並沒有想到要仔仔細細的檢查,再加上她喝了酒有些醉意,頭暈的情況下,回到房間倒牀就睡。
臨睡前,那杯服務(wù)生送去蜂蜜水裡面加了安神的藥,池涼查過,只是每個房間送去的蜂蜜水都是一樣的,安眠藥本身沒有問題,只是有些輕微助眠的效果,所以誰也不會懷疑。
橙歡喝完後很快就熟睡了,也不會發(fā)現(xiàn)藏在房間裡的人。
再她睡熟後,催眠的人在她意識和精神薄弱的狀態(tài)中,給她下了指令會讓她更深刻的記住指令,這纔有了後面她走出房間去敲葉綸的門。
催眠的人依然躲在她的房間,第二天早上趁著記者引發(fā)的混亂場面再悄然無息的離開。
進入橙歡房間的時候監(jiān)控還沒開,他走的時候因爲記者太多,堵在走廊裡,很難準確的排查出其中的貓膩。
如果……沒有想到這個細節(jié),根本就揪不出這個人,而橙歡的清白也很難證實……
所有事情都查清楚了,但怎麼在媒體面前公開澄清橙歡和葉綸的關(guān)係,很難辦。
雖然這事已經(jīng)被強壓了下來,那些吃瓜羣衆(zhòng)也消停了下來,但……認爲橙歡和葉綸有實際關(guān)係的人很多,還有,這頂‘綠帽子’是戴在他頭上的。
池涼絕是對不可能忍受的。
但這件事的真相無法原原本本,事無鉅細的公開,就算公開了網(wǎng)民也未必會信,尤其是整個件事情還牽扯到了瓊斯。
……
帝倫集團還在策劃足以服衆(zhòng)的方案來公開時,葉綸就找上門了。
秘書進辦公室的時候,池涼正坐在電腦面前,瞇著眼,像是在思考。
聽秘書彙報後,他只是波瀾不驚的擡了擡眼皮,冷冷淡淡的開口,“嗯,讓他進來。”
葉綸是穿著一身休閒的衣服走進辦公室的,依然是風(fēng)度翩翩的模樣。
看著辦公室的門關(guān)上,男人緩步走進來,池涼纔不溫不火的出聲,“我沒太多時間浪費在你身上,所以,你要說什麼,最好是讓我感興趣的。”
葉綸雙手插在褲兜裡,溫淡優(yōu)雅的看著坐在辦公椅上的男人。
他看上去冷峻內(nèi)斂,但骨子裡似乎透出極具的攻擊性,從踏進辦公室,他就能感受到強勢的壓迫性。
他不急不緩的勾脣笑,“橙歡的事情,我相信池總應(yīng)該很有興趣聽。”
說完,他自顧自的就坐在了待客區(qū)的沙發(fā)上。
池涼掀了掀眸,冷漠的看他,手裡把玩著一支鋼筆,漫步盡心的姿態(tài)讓人難以揣測,“呵,事情鬧大了不出面澄清,現(xiàn)在突然來我這裡,是想告訴我橙歡的什麼事?”
“我從橙歡那裡打聽了一下事情調(diào)查的進度,聽她說,池總已經(jīng)查清楚了?”
聞言,池涼眼睛瞇了起來,視線涼薄的落在他身上。
葉綸也毫不在意,依然保持著笑意,“查清楚了自然是最好的,但我想,池總既然調(diào)查出來沒在第一時間公開真相,是在頭疼要怎麼給外界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怎麼,你是來提供這個合理解釋的?”
葉綸起身朝著他走了過去,從口袋裡取出一個U盤,擱在書桌上,用手指推到了他面前。
池涼垂眸看了一眼,默不作聲。
隨即,葉綸就淺淺的笑道:“在池總心裡,應(yīng)該不是百分百的確信我跟橙歡那天晚上什麼都沒發(fā)生吧?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所以爲了我的清白,也爲了橙歡的清白,我效仿了之前池總的做法。”
之前媒體爆料池涼和宋曼在俞家發(fā)生的事情。
各大媒體爆料後,新聞在炒了四天,在第五天凌晨的時候,帝倫集團的公關(guān)營銷號就發(fā)佈了一段視頻……
那天晚上,俞家別墅的信號被惡意屏蔽,包括凌鈺私下裡買了催晴藥下在他的酒水裡……
在房間裡,他把宋曼給綁了之後,又趁著她藥效催發(fā)失去理智後順手打開手機錄下了一段視頻。
將宋曼掙扎著試圖勾引他,以及橙歡在門外嘶吼哭泣喊他名字時,宋曼故意叫給她聽的畫面全部都錄了下來。
緊跟著,又有‘知情人’爆料了她名義上雖然是池涼的未婚妻,但這也僅僅是瓊斯對外公佈的,池涼從始至終從來都沒有承認過。
最重要的是,在他和橙歡交往時,宋曼這個人物並不給外人所知……
視頻公佈後,風(fēng)向就瞬間反轉(zhuǎn)。
這件事在各個媒體,雜誌新聞掛了兩天的頭條,足以讓那些看熱鬧的人把整件事情弄明白。
有的同情橙歡,也有的怒罵宋曼不要臉,總之什麼評論都有,但對橙歡的惡意消失了。
池涼看了一眼U盤,伸手接過來,直接插在了筆記本的接口上。
裡面是一段視頻畫面。
點開,裡面就是已經(jīng)躺在牀上睡著的橙歡。
而她睡的地方是葉綸的房間……
裡面的內(nèi)容很簡單,全程就是橙歡在睡覺,時間很長……從晚上的凌晨持續(xù)到早上七點十分。
也就是在橙歡醒來後驚恐的衝出房間門,視頻中斷了。
池涼看著眼前的男人,薄脣扯出一抹極深的涼意,“如果這件事情沒被查清楚,你是永遠不打算把視頻公佈出來?”
對上他涼薄的眼神,葉綸淡淡一笑,說得坦蕩,“的確有這個想法,雖然我和橙小姐交集不深,但也不想看到她捲入你們這種權(quán)勢門第裡的陷害和是是非非中。”
他看著池涼,漫不經(jīng)心的玩弄著腕錶,又道:“如果你沒能力保護她,或者說根本不夠愛她……那爲此分開也不算一件壞事,至少對橙小姐來說不是,與其讓她深受傷害,還不如還她自由。”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池涼有權(quán)有勢,並且不是他能惹的。
所以,纔有了U盤裡的那段視頻。
之所以錄下能證明他和橙歡清白的視頻,一是留後手,以免眼前這個權(quán)勢滔天的男人遷怒他,二……他的確是有點私心的。
池涼靠在椅子上,眸色寒涼,但面無表情到讓人摸不準他到底在想什麼。
葉綸見他沒說話,沉默了一瞬,又輕笑一聲,語氣倒認真了幾分,“說實話,我挺欣賞她。”
欣賞?
還是喜歡……
聞言,池涼就冷笑一聲,面無表情的道:“你在圈子裡那點破事,要不是經(jīng)紀公司把你包裝得好,你還能在娛樂圈混得風(fēng)生水起?”
話落,他低沉的嗓音透著輕蔑和肯定,“橙歡最看不上的男人,就是你這種睡過無數(shù)女人的。”
頓了頓,他懶懶的掀了掀眸看他,一字一句,不急不緩的補了一句,“這種話對我說說也就算了,要是橙歡聽到,她會噁心好長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