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可可就知道許曄會是第一個忍不住的那個人，早在那年在花店，許曄對著自己哭的時候，劉可可就知道，許曄對陳素言的感情已經是任何事物都無法取代的了。所以，不管陳素言做了什麼事情，許曄總是會最先原諒和道歉的。

“你現在知道錯了啊？可是怎麼辦，素言真的很害怕見到你呢。”

許曄握緊了雙手，誠懇地說道：“可可，我知道我以前那樣做簡直就是混蛋，但是我沒有辦法，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情緒，真的，可可，你原諒我，我知道你一定會理解我的這種感受，是不是？”

劉可可輕輕啜了一口茶，荷葉的清香便縈繞在心間：“怎麼說呢？許曄，我覺得吧，這次這件事情你和素言都有責任，素言是一個倔脾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關於素言的錯誤，那天我已經跟她說了，現在我們就來說說你的錯誤，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愛過陳素言？”

許曄的眼圈兒有些泛紅，也許是一直都沒有得到很好的休息的緣故吧：“可可，請你相信我，我一直都愛著言言，我知道，你又要拿安娜的事情來說事，的確，我曾經是有過把言言當做安娜的替代品的想法，但是和言言生活了這麼長時間以後，我發現，言言和安娜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而我已經愛上了言言，我再也離不開言言了，晚上沒有言言在身邊，我會睡不著覺，聽不到言言的聲音，看不到言言的身影，我的靈魂就好像被魔鬼抽離了軀體，再也不聽我的指揮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去追究，我只想讓言言回到我的身邊，我只想和言言重新開始我們的新生活。”

劉可可點點頭，其實她早就料到許曄會這樣說了，愛這種東西，是最不能夠騙人的了，也許當事者會看不清楚，但是作爲這場愛情的旁觀者，劉可可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許曄一直都是很愛很愛陳素言的，放不下安娜的不是許曄，而是陳素言自己。

“那好，我們現在就不再糾纏於安娜這個問題了，許曄，我想問你，你接受了素言肚子中的那個小寶寶了嗎？”

許曄低下頭，看著木頭桌子上的暗紋發了一會兒呆，然後才緩緩地說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確定，但是可可，請你告訴言言，不管那個孩子是誰的，只要她肯回到我的身邊，我一定會把那個孩子當成我的親生骨肉的，真的。”